刺激消费得开发“富人经济”

孙立坚 袁堂军

刚刚过去的国庆长假是对中国消费水平的增长方式的一次最好检验。笔者认为，中国潜在的消费能力主要是来自于三个方面。

一是广大低收入阶层，它们往往工作和收入都不稳定，很容易受到外部经济环境影响。二是白领工薪阶层，他们在满足基本生活需要之后，向往更有品位、更高质量的生活。三是“精英”阶层。尽管他们只占中国人口的两成，但却拥有中国财富的八成。正是他们的消费能力使中国今天攀上了世界奢侈品第二消费大国的宝座。显然，这种消费方式是不会给中国经济增长带来直接贡献的。

目前，如何影响这三批人的消费能力已经开始显得十分重要。除了需要关注如何将中国宝贵的储蓄转变成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推动中国经济可持续增长，我们还需要关注 “服务质量”问题。尽管今天要求我们的企业去生产世界一流的奢侈品非常困难，但是，如果我们能依托外国厂商的生产能力，争取为他们提供销售服务的机会，而且注重提供和外国服务业一样的一流服务，那么，我们至少也能在拥有八成财富的二成富人阶层的消费中分享到可观的财富效应。

笔者认为，不管是富人消费还是投资，它们所带来的财富再分配和产业结构的转变都要比政府花钱更快更有效。比如，今年国庆旅游行业“海外游”特别火爆，主要是因为我们的旅游行业注意到了富人“消费”的意识，通过提供一流细致的旅游行程、安逸的住宿、高品位的景点和特色的美餐，不仅从富人消费中弥补了成本，而且也获得了高附加价值服务带来的利润。今天，已经有很多外国旅游公司特地到中国来找这群富人。总之，贫困阶层和白领阶层的消费能力需要结构性变化才能推动，而富人的消费通过短期内服务水平提高就能带动起来，转变成健康的产业资本和八成人的财富效应。这对培育健康的消费倾向是十分有利的。

可以说，在当前状况下，中国消费能力的释放是有限的，通过财政手段进行收入再分配来“刺激”消费需要时间，社会协调成本较高，最终不见得理想。为此，如果我们能够重视“富人经济”，通过他们的消费或投资来带动中国整体的就业水平和产业结构的转型（比如大力发展国外的旅游消费，或建立外国品牌的中国消费网点），那么，这种自然而然的财富再分配和产业结构转型的效果将是成本低且质量高的可持续发展模式。▲（作者同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