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深“女特务”叶琳琅出演“刘姥姥”

意　达

年近80岁的演员叶琳琅一辈子没有大红大紫过,却在观众中享有很高的知名度。早年的她朴实平和,不经意中流露出优雅和干练;中年的她清爽俏皮,颇有喜剧色彩。人到晚年,她又走入新版《红楼梦》,饰演传统文学中的经典老人形象——刘姥姥。

叶琳琅是新中国成立后最早一批科班出身的电影演员,1953年她被调往长影,补充那里急需的演员队伍。1954年,叶琳琅在反特故事片《虎穴追踪》中精彩亮相。当时23岁的叶琳琅,就扮演了一位表面上衣着朴素、举止文雅却暗藏诡计的女特务资丽萍。她通过积极要求进步,努力认真工作,想方设法与局长夫人搞好私人关系,从而不着痕迹地套取情报,在一次次出场不多的戏份里,她把女特务不显山露水的真实面目逐一表现出来。

1961年在一部以抗美援朝为背景的反特片《铁道卫士》中,叶琳琅扮演的特务王曼丽是一个潜伏的女特务,她一身“列宁装”、直发型、单布鞋,并不是观众印象中女特务常有的花旗袍、烫发头和高跟鞋,难怪观众印象深刻。多年后,步入老年的叶琳琅,在江南某农村拍摄《香魂女》的时候,被许多围观看拍戏的农民给认了出来,大家在指指点点地小声议论着她饰演的王曼丽,快人快语、为人豪爽、充满喜剧细胞的叶琳琅,于是来了个现场发挥,她不无幽默地拱手抱拳,连声说道:“是我,是我,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一席话,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叶琳琅整个艺术生涯几乎都在演绎配角,但是她戏路宽,除了让观众记忆深刻的反面角色,还曾在《小字辈》中扮演耿直爽快的胖大嫂,《如此多情》中扮演轻浮、虚荣心强的傅萍。

叶琳琅的丈夫张辉是从战火中走上影视道路的,他曾在多部故事片中饰演解放军战士和指挥员,1965年改行当导演。“文革”中夫妻俩被打成“艺术黑帮”,带着儿子下放吉林农村。庆幸的是当地善良的乡亲们并没有歧视和冷落他们,叶琳琅也凭着自己的努力,当上了一名赤脚医生,为偏远山区的农民解除痛苦。等到叶琳琅被重新招回到长影制片厂的时候,乡亲们都流着眼泪挽留她。由于有在农村真实生活的体验和锻炼,叶琳琅在后来获得政府表彰的电影《不该发生的故事》以及电视剧《趟过男人河的女人》中,陆续塑造了一系列成功的农村妇女形象。

退休以后,叶琳琅和老伴离开相伴多年的长影,迁家广州与长子团聚(他们的两个儿子张页川、张页石都是演员)。所以当导演李少红邀请她出演刘姥姥的时候,叶琳琅开始拒绝了。李少红劝说她:“我不要脸谱化的刘姥姥,不要丑旦,不要人们印象中的形象。原著中刘姥姥就有75岁,正是你这个年纪。”李少红最终打动了叶琳琅。

尽管有糖尿病和严重的白内障,叶琳琅还是拿出了十二分敬业的精神,在拍摄刘姥姥误入宝玉卧房一场戏时,叶琳琅意外摔倒,造成半月板损伤。但她为了不耽误大家,还是坚持拍摄。她说,因为看不清监视器,无法知道自己演得如何,全靠导演鼓励,才坚持演下去。

(责编:孙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