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干部挂职“实”起来

2009-12-14 05:34安慧林
理论与当代 2009年10期

安慧林

肖华在2009年第34期的《瞭望》上撰文指出:“不干不好意思,干点意思意思,干多了你啥意思,走了没啥意思。”这是部分干部对其挂职工作的“总结”。虽语带调侃,但挂职干部对基层工作不适应、难扎根、被边缘化的情况并不鲜见,使挂职锻炼效果大打折扣。挂职作为培养干部的一种模式,发挥过不少积极作用。但在实践中,某些干部挂职却效果不彰。部分干部挂职后,并未脱离工作岗位,个别人甚至借着双重身份,为个人兼职开方便之门;有的赋闲在家,享受着与上班人员一样的待遇;还有个别人员甚至有违法违纪行为。出现这样的现象,原因是多方面的。有的干部到异地挂职后,遇到语言、生活难题,很难开展工作;有的地方给挂职干部压担子后又不放心,安排的不是“核心”工作;有的单位把挂职干部当作匆匆过客,不愿意管理。干部挂职作为中国特色的干部锻炼形式,如果执行得好,能发挥很好的作用。首先,挂职干部是下来锻炼的,不是来镀金的,因此接受单位应让这些干部有实职,而不是无法做事的虚职,结合其特长、经历。为其创造条件,让他们能做事、做成事。其次,要关心挂职干部,特别是针对异地挂职干部的实际困难,可安排专人或导师,配合工作,让挂职干部尽快熟悉环境。三是落实责任。挂职干部是来履职的,有职就应当履行责任。因此,挂职干部来挂职时,可签订责任状,挂职结束后,对照责任状进行考核,同时需接受群众评议。四是对挂职干部严格管理,对不能胜任挂职工作的,或借挂职工作谋私利者,应该“退回”。

朱华贤在8月16日的《广州日报》上撰文指出:我们富了,那我们该怎样过好富裕生活呢?最科学最健康的方式,就是用穷人的方式。像穷人那样,能走则走,能骑则骑。只要不是时间特别紧迫或携带物品,不要轻易乘车或驾车。以车代步,是派头,可它渐渐地弱化我们的体能,繁殖自己的惰性。长期下去,我们的腿肚子将越来越柔弱,会找不到一块彰显健康、象征力量的肌肉疙瘩。若干年后,许多年轻人或许就爬不上百米高的小山,爬不动五六层的楼梯。像穷人那样,素食为主,粗茶淡饭,简单随意。只要不是特别的日子。尽量不要去宾馆或饭店。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现在不是营养太少,而是营养过剩或不均匀。青菜萝卜,五谷杂粮,都是人必需的食物。像穷人那样,在家里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多惬意!像穷人那样,晒晒阳光,吹吹冷风。经常在夏天晒阳光的人,抗热能力自然强些;经常在冬天锻炼的人,耐寒能力就会强些。为什么一天到晚躲在空调室的人会特别易得感冒?就是平时缺少温度的刺激。要像穷人那样,自己洗洗刷刷,修修补补。一般家务活,自己多干干,洗衣拖地,晾晾晒晒,自己做.既称心,又是锻炼。请个保姆,嘴巴一抹,沙发上坐。长此以往,这肚子能不大吗?这脂肪能不厚吗?也许你会不解:都像穷人一样生活,我们要富裕干什么?我们可以用钱去旅游,去自费考察;我们可以去品味高雅艺术,可以到剧院听音乐,可以观看体育大赛,可以购置喜爱的图书或艺术品,让心灵驰骋天下,让视野广阔无边。富裕了,我们的情感疆域可以更广阔,情感表达可以更淋漓,我们可以去圆少时未圆的梦,可以凭借雄厚的实力去实现夙愿,如果有专业特长和兴趣,可以发展它、巩固它;如果有善心爱心,可以毫不犹豫地捐助。我们富了,但不能因富得祸,不能因富遗惠。

王晓华在8月13日的《社会科学报》上撰文指出:当今,倘若开车闯红灯被摄像头拍到、行贿受贿露出了马脚、论文抄袭受到谴责,很多当事人和旁观者都会将之归结为运气不好。耻感文化日益走向衰微。这些国人为什么丧失了羞耻感?这与信仰缺失有密切的关系。中国古代的耻感文化本有其信仰之维。传统文化中的羞耻感即源于对天和天道的信仰:“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面对广大、高明、悠久的天和天道,欺骗是徒劳的:“吾谁欺,欺天乎?”既然天和天道不可欺,人才需要不断省察自己的行为,对不符合天道的念头和言行感到羞耻。中国当代耻感文化之所以衰落,是因为传统的对天的信仰、现代的对共产主义的信仰、晚清以来开明知识分子培育的对自由——平等——博爱的信仰,均被冲击、解构乃至遗忘。随之而来的是精神上“无法无天”的时代,胜者为王的丛林法则开始支配许多国人,在众多国人参演的生活喜剧中,我们可以看到胜者、败者、羡慕者和嫉恨者,却绝少会发现知耻者和忏悔者。因此,不重建国人的精神之天,就无法全面重建耻感文化。

苏文洋在8月26日的《北京晚报》上撰文指出:国民党在抗战胜利后,何以短短三四年时间就民心丧尽、结束了其在大陆的统治呢?人们提到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民心向背。国民党元老陈立夫在其《成败之鉴》回忆录中,专有一个章节:“冀朝鼎祸国阴谋之得逞”。冀朝鼎即冀朝铸的哥哥,解放前是一位地下党员。其唯一的上级是周恩来。1941年,冀朝鼎从美国归国,后“潜伏”在财政部长孔祥熙身边,任中央银行外汇管理委员会主任。陈立夫说:“孔(祥熙)、宋(子文)两人都认为冀很能干。结果冀为共产党在我方参与财政方针设计工作。他专门替孔、宋出坏主意,都是损害国家和损害政府信用的坏主意。”他举例说:抗战结束后,宋子文主政的财政部提出以200元伪币兑换1元法币。结果国民政府尽收沦陷区的财富,却尽失人心。陈立夫痛心疾首地感慨,这些政策是“经过中央会议决定的,竞把我们赶出大陆了。因为那时老百姓对我们失望极了,心想换一个政府看看,或许还有希望,这种心理就帮助了共产党成功。”国民政府与民争利,丧失民心,固然有冀朝鼎建议之“功劳”,但也确实切合了执政者的心态和统治阶级的利益才得以施行。重温这一段历史,可以使我们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谁与民争利,谁就是祸国殃民。

王长江在8月27日的《南方周末》上撰文指出:西方一些人指责中国缺乏民主,使用了一个新的提法“非竞争性政治”。国内一些学者沿用了这个概念,一些人还试图论证,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就是要探索一种非竞争性的政治。民主权首先是选择权。有选择,就有差异;有差异,就有竞争。没有竞争,就没有了选择。“非竞争性政治”中的“非竞争”,意思并不是没有竞争,而是不允许竞争。承认社会主义政治是非竞争政治,就等于承认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公众对自己的权力受托者没有选择的权利。社会主义政治既然定义为一种民主政治.那就应当是有竞争的政治。历史也证明,这条基本原则是不容超越的。越过了这一点,民主便失去了前提。我认为,在共产党一党领导、多党合作的格局下,执政党的党内竞争完全可以大力推进。现在,我们已经把过去“由少数人在少数人中选人”变成了“由较多一些人在较多一些人中选人”(即“公推公选”)。这是很大的进步,但是还不够,还应该朝着“由多数人在较多的人中选人”的方向前进,即在广大党员中实行竞争性的选举。

8月31日的《北京日报》刊载文章指出:成立于

1955年的自民党帮助日本成为全球工业巨头。通过官方与商界的紧密联系,自民党领导的日本政府带给民众的是经济高速增长、充足就业机会以及急剧提高的生活水准。但上世纪90年代初。这一“绚丽肥皂泡”开始破裂:工作岗位不再有“铁饭碗”、贫富差距拉大、人口呈现老龄化趋势等。日本发出需要变革的呼声。官方与商界紧密关联曾让自民党受益,但如今却成为其变革路上“绊脚石”。自民党试图“取悦”各个既得利益阶层,因此变革步伐显得缓慢。英国加的夫大学的克里斯·胡德认为:“一种普遍的感觉是自民党正疏远民众……它只为一小撮人和商业集团谋利。”在2005年议会选举中,小泉纯一郎领导的执政党自民党以压倒性优势赢得选举。“2005年并非是自民党受欢迎,而是小泉及其通过变革自民党而变革日本的誓言受欢迎。”分析师里德说。麻生太郎就职时却面临经济危机来袭。丰田公司等日本工业巨头数十年来首尝年度亏损,失业率不断攀升。麻生采取一系列措施却收效甚微,其内阁不但未能鼎力相助,反而不断添乱。民众不满情绪上涨,视呼吁变革的民主党为自民党的“取代者”也就成为必然。

李翔朱四倍在8月24日的《经济观察报》上撰文指出:中产阶层被视为社会稳定的重要因素。因此,当著名社会学家陆学艺在8月表示,现在中国中产阶层人数已经占到总人口的22%至23%.并且仍然在以每年1%的速度增长时,人人都有理由感到安慰。或许我们确实目睹着一个新兴的中产阶层的诞生。年轻人用父母攒下来的钱交了房子的首付,在大城市中买了房子;他们购买了汽车,油箱内燃烧着进口来的石油;他们是消费社会中购买力的源泉,为经济增长或者经济泡沫做出贡献;新兴的中产阶层是社会的中坚阶层,他们构成“两头小中间大”的枣核状社会结构的腰部。一种最稳定的社会结构。但是在3年之前,日本的管理学家大前研一却提出了一个观念:中产阶层的消逝。他提出,如果自认是中产阶层,需先自问三个问题:“一、房贷造成你很大的生活压力吗?二、你是否不敢结婚、或是不打算生儿育女?三、孩子未来的教育费用让你忧心忡忡吗?”如果有任何一个答案为是,你就会被踢出中产阶层的行列。也就是说,也许我们还未迎来中产阶层的完全诞生.就已经目睹这个阶层自身陷入困境。社会或许正在形成“两极化”结构,而不是人人偏好的枣核状社会结构。中产阶层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并非一个自发和自然的过程,而是市场机制和政府协调相结合的产物。如果任由效率优先、市场机制独行.政府不能有效地运用相应的制度和政策去引导、协调这一过程,那么,就不能消除中产阶层的不确定性恐惧。唯有进行制度创新,提供制度出口,才能实现中产阶层占45%以上的现代社会目标。

沈宝祥在2009年第8期的《同舟共进》上撰文指出:中国共产党成立已88年,执政长达60年。从党员人数看,已从建党时的几十人,发展壮大到目前的7400万人。在一党长期执政的条件下,如何保持党的活力,如何保持党的清廉,如何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密切联系,这确实是大问题。加强和推进党的建设,实质上是如何实现党的现代化的问题。一个领导人民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党,理应是一个现代化的政党。从我们党的现实情况看,进一步实现党的现代化,是很迫切的课题。邓小平分析我们党的领导制度,指出有五大弊端,即官僚主义现象、权力过分集中现象、家长制现象、干部领导职务终身制现象、形形色色的特权现象,他进而指出。这些弊端多少都带有封建主义色彩。这同一个现代政党是不相容的。邓小平提出进行党和国家领导制度改革的要求和任务,其实质就是要进一步实现我们党的现代化。所谓党的现代化,首先是民主化。邓小平指出的党的领导制度存在的弊端,集中到一点,就是权力过分集中,也就是民主的不足甚至缺失。对此,我们党已经深刻地作了总结,作出了“党内民主是党的生命”的科学结论。我们的党内民主正在逐步推进,但现实情况表明,按照民主化的要求进行党的改革,主要是领导制度的改革。是很艰巨很复杂的任务。党的现代化还要强调党的建设科学化。党的建设是一门科学,我们党也早就把党的建设作为科学来对待了。今天,党已经提出了科学执政的要求。这就要求我们更自觉地科学推进党的建设。这方面需要研究的问题确实很多。这里仅举一例,比如,作为执政党,究竟多大规模才比较合适?新中国成立之初,共产党员的人数占总人口的比例不到0.5%,但那时党的影响却很大。现在,全国党员已超过了总人口的5%,而且还在以超越人口增长的速度发展。如此下去,不要很久,共产党员将会达到8000万。但现在党在民众中的真实影响力达到什么程度了呢?这个问题是不是需要研究一下?科学地研究和推进党的建设.不少问题需要立题、破题。

竹立家在8月10日的《学习时报》上撰文指出:公车必须改革。这是全社会多年来的典识。但公车改革既是一个“经济命题”,也是一个“制度和价值命题”。改革的意义不仅要算经济账,而且要算政治账,要从反特权腐败、反“官本位”意识、树立人民公仆形象、凝聚人民群众对党和政府信任的政治高度来认识。公车改革的参照系不是假定以前的公车消费的合理性,并根据这种合理性来计算公车使用的成本,然后再根据成本折算出公车补贴数额。而是要取消不该坐的公车或“专车”,并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严防“公车私用”或变相地使用“专车”。公车消费不仅是消费掉了国家和人民辛辛苦苦积攒下的公共收入,更为严重的是消费掉了官员的形象和政府的信用,使社会的公共精神、道德凝聚力受到伤害。因此,公车改革就不仅要讲经济上的“小道理”,更应该讲政治上的“大道理”,讲政府的形象和公信力。只有我们的领导干部能像国外的一些官员坐公交车或开私家车上下班了,没有了“专车”,官员的形象才能高大起来,我们的政府也才能“民心所归”。

刘铮等在8月12日的《北京日报》上撰文指出:今年上半年,地方GDP之和高出全国核算数据约1.4万亿元。地方GDP之和高出国家核算数据由来已久。2004年高出差率达到19.3%,今年上半年接近10%。根据我国现行国民经济核算制度,中央和地方分级核算GDP。国家统计局根据掌握的基础数据,独立核算全国GDP数据,而不是地方数据层层加总的。陕西省统计局原总统计师杨永善说.地方GDP加总数与全国核算数有些出入本是正常的,但地方数据长期单向偏高较多的状况就不能说是正常的了。国家统计局的许多数据自己收集、统计,比较准确。而在考核压力下,一些地方官员还是有GDP攀比现象,一些地方经济指标定得也脱离了实际。专家们指出,当前我国经济正处于企稳回升的关键期,GDP数据的质量和准确性至关重要。上半年地方GDP加总高出全国近一成的差距,使社会上对地方统计数据产生了疑问。从发达国家的经验看,民众更关心的是就业和物价等方面的数据。在基层干部考核时,应当认真贯彻落实

科学发展观,大量增加促进就业、改善民生等方面的指标,尽量减少GDP总量和增长率方面的指标。还有许多基层干部群众认为,要逐步改革“靠上级、听汇报、看数据”的考评方式,逐步拓宽基层群众参与干部考核的渠道,缓解基层基于GDP的政绩压力。

张鸣在8月6日的《东方早报》上撰文指出:北京师范大学公布的2010年硕士研究生招生简章明确规定,除中央党校外,其他党校的本科学历不予承认。这个规定,再次挑起了党校学历的争议话题。实际上,党校学历不仅在招生,而且在各地用人单位,都普遍遭遇“歧视”。党校文凭沦落到这个地步,其实是党校自己造成的。党校主要是做党政干部短期培训的,没有办学历教育的使命。其教师配置、课程设置也跟普通高校有很大区别。但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各级党校一窝蜂地大上学历教育,目前拥有党校学历的人,有320万。可是,为人诟病的是,这些学生既不参加高考,也没有起码的入学考试,上课、论文、毕业答辩,都成了可有可无的过场,甚至不用私人交学费。当然难以服人。党校办学历教育是违背党校办学宗旨的。很多党校大办学历教育,其实是违规操作,没有得到教育部的批准。党校之所以如此热衷学历教育,无非是借上世纪90年代文凭热的社会风潮,为自己捞外快。所以,党校(除符合规定的少数研究生教育之外)办学历教育,实在是个双输而且危害高等教育的事情,也把党校文凭推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8月8日的《新华每日电讯》刊载文章指出:什么是生态旅游?近年来日渐走红的“生态旅游”由于没有公认的标准,正导致一些旅游景区借生态之名行破坏之实。“生态景区”内大兴土木,建造大规模的酒店,铺设宽阔的水泥路面.在国内景区内很常见,但这样的做法却和“生态”概念背道而驰。业内人士分析,这多少与国内现行的旅游景区评级制度有关。据了解,目前我国的景区分级制度较多地考虑游客的便利性.比如4A级、5A级景区都要求景区有多少水泥路面.但是在国外的生态景区,都刻意避免修建水泥路。比如澳大利亚凯恩斯某森林景区,旅客通行都走木栈道,路面都是架空的,为的是让小型爬行动物可以自由通过。专家指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目前国内的生态旅游还处在概念炒作阶段,并非真正的生态游。每到旅游高峰,生态旅游线路往往成为生态破坏的重灾区:人潮如涌,垃圾遍地.植被受破坏,动物也被惊散……

陈权柏在8月4日的《今晚报》上撰文指出: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存在着数量不少的游商小贩。马路边摆地摊卖货的、街角支个棚子理发的、叫卖各色小吃的……在一些人眼中,他们很可能破坏了市容环境,是应被打击清理的。但在这些小贩的眼里,他们手里的活儿虽然本小利微,但毕竟是个生计,可能给一家人紧巴巴的生活带来一丝宽松和温暖。缓解就业难是中央一直关注的大问题。然而在以往的工作中,一些地方和部门总干着一件矛盾的工作。一方面,出台措施加大就业扶持力度;一方面又对游商小贩进行着打击,赶得小贩们到处藏,就怕被没收、处罚,惶惶不可终日。游商小贩属于典型的“草根”阶层,这一比喻非常形象。小草的生命力很顽强,它们不需要恒温的环境,不需要特别的照顾。对小草们来说,给一点空间,就能存活;给一点阳光,就能灿烂。但问题在于得有人给才行。任何一个政府也不可能给所有人安排满意的工作。群众中有就业的渴望,也有就业的能力。关键是,政府要把他们的这种就业的主观能动性充分调动起来、组织起来。多给些服务、少收些费用,轰赶式的管理少点、扶持性的措施多点。如此.既利于底层群众的生活,也利于社会的和谐稳定.岂不更好?

赵永平在8月3日的《人民日报》上撰文指出:堂叔最近来电话,一开口就说:“我被忽悠了!”年初县里出台鼓励农民进城的政策,只要农民放弃宅基地和责任田,就可以把户口转到城里,享受和城里人一样的社保、医保,子女也能在城里上学。堂叔一听就动心了。拖家带口搬进城后,堂叔才发现,“城里人”的生活远不像他想得那么容易——家里没有进项,开销却多了不少。过去在村里。生活基本花不了几个钱。可现在,吃喝日用全是钱。自己还啥都不会,想找个零工也难。村里地没了.城里又没活干,堂叔的难处,正是现在不少进城后的农民遇到的新问题。城市缺地,农村缺钱,一些地方打着城镇化的旗号,推动农民进城。对于地方而言,保增长,当然需要上项目。项目需要土地。农民进城,自然能腾出大量的土地。看政绩,农民进城,城镇化水平快速提高。再算算经济账,土地开发能带来巨大收益,相比给农民的投入,绝对划算。但农民进城落户,就能过上城里人的生活?他们放弃土地,拖家带口来到城里后,却发现自己没有在城市立足、生存的本领。如此简单的“人口城镇化”,只会让大量没有生活来源的农民流入城市,变成城市失业贫民,带来新的社会问题。城市化是社会发展的方向,但绝不是简单的农民进城落户。城市化不仅是要让农民搬进城里,更重要的是让农民进城后获得在新环境下生存和发展的能力,使之参与创造城市经济并分享城市的现代生活。因此,只有城市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能够支撑就业、保险、医疗、教育等社会保障,才有可能吸纳更多农民,让农民真正融入城市。这恐怕是政府不得不深入思考的一个问题。

叶书宏韩冰在7月31日的《经济参考报》上撰文指出:根据商务部数据,今年1至6月,已有15个国家和地区向我国发起了60起贸易救济调查,涉案金额高达82.76亿美元,超过去年全年。欧盟目前正在实施的129项正式反倾销措施、27项反补贴措施,其中涉及中国的超过1/3。随着金融危机的持续蔓延,中国正遭受自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强度最大的一次贸易“围堵”。有专家认为,“树大招风,贸易规模巨大是中国招致他国贸易限制的重要原因”。虽然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中国出口大幅下降,但据联合国发布的报告显示,今年一季度,全球贸易额同比下降40%,而同期中国贸易额降幅只有24.7%。贸易摩擦增多也与中国出口企业自身存在的问题有关。在金融危机导致外需锐减的情况下,部分国内出口企业为争夺市场,竞相压价致使出口价格偏低,容易招致国外对中国企业实施贸易反倾销调查。专家认为,从长远看,努力实现我国出口贸易的转型升级,降低对外需和外资的过度依赖,提高中国制造在国际分工中的地位,是降低贸易风险的根本途径。

姜澎在7月31日的《文汇报》上撰文指出:上海一所名牌大学计划引进一位教授。这位教授在进入面谈程序时,补充提交一份清单,上面详细列举了3年内发表的70多篇SCI(科学引文索引)论文。没想到,本想借此为自己加分的教授,在“科研能力”一项被不客气地评了负分:“论文确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一个人的科研成果、科研能力,但论文数如此超量,很难让人把一位从事基础学科研究的人和‘潜心科研联系起来。”学校有关负责人说得直截了当。曾经能够决定一个人学术地位的SCI论文数量,如今在高校引进人才时,已不再简单地作为评判学术水平的标准。不仅如此,国内大部分知名高校在考评、奖励时,也已取消了论文导向。不少高校明确意识到了简单化的论文导向带来的负面作用。中科院院士张杰认为,对SCI和EI(工程索引)过度依赖,是鼓动人急功近利,有了一点科研成果就急忙写成论文,甚至把一个成果想方设法“包装”成两三篇甚至更多篇论文。简单地把一个人的科研能力折算成论文篇数,并不能鼓励大家潜心从事那些周期长但更具前瞻性、创新性的研究.结果是距离创建一流大学的目标越来越远。专家指出,选拔和引进人才时一味依赖SCI等指标.是因为行政主管不懂科研,是外行,却希望绕过内行简单行事;或者自身的学术水平不够高,“看人”的能力不够。但近年来,相当多的学术机构和科研院所已经具备了评价人才的能力,更何况还可以请国内外的一流科学家来客串考官。

据7月29日的《广州日报》报道:德国卫生部长乌拉·施密特在西班牙阿利坎特度假时,政府所配的黑色奔驰不慎被盗。然而,招致公众热议的并非部长专车失窃,而是部长座驾失窃在海外度假地,此事涉嫌公车私用。据德媒体报道,施密特前往阿利坎特度假时,本人自费乘飞机前往,让司机开政府所配公车驱车2400多公里前去与她会合。施密特对此解释说,她把专车千里迢迢带到度假地,是因为要在度假期间参加官方活动。不过,她的解释并未让政界和公众信服,他们质问施密特,为何不能在当地租车或是请德国使馆派车。执政的基督教民主联盟议员席尔姆贝克认为,施密特的行为是“一桩浪费纳税人钱财的丑闻”。无论施密特是否能给公众一个满意解释,她已经与德国最忌讳的官员行为沾上了边。《明镜》周刊评论说,对德国政界人士而言,受到浪费纳税人钱财的指控比曝出桃色丑闻的危险大得多。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民众尤其介意纳税人钱财遭官员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