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模糊性与(红)颜色及其隐喻

2012-08-15 00:48桂永霞
关键词:模糊性色差隐喻

桂永霞

(广东女子职业技术学院外语系,广东广州 511450)

一、模糊理论

模糊理论于1965由扎德提出。扎德对模糊性的定义是“模糊集合是其成员隶属度构成一个连续集的所有成员组成的一个类”[1]。1979年,国内学者伍铁平发表《模糊语言初探》[2]首次将模糊理论引入中国。国内苗东升[3],俞东明[4],桂永霞[5-7]等对语言的模糊性作过推介与研究,并大都以“麦堆”、“秃子”、“红黄绿”等颜色、“老中青”等年龄等等概念为例子来阐述。

模糊词是一个连续统(continuum),是一个类,连续统直线上每一个点都构成其成员之一,其中间部分或某一部分,很少模糊性,属核心成员,隶属度最高;模糊性主要出现在连续统的两端的边缘部分(认知语言学将这种边缘现象叫做border line cases),这一部分的成员属边缘成员,隶属度较低。例如,14±以下为儿童,15±~18±岁则为少年,18±~30±岁是典型的青年,30±~50±岁为中年,50±岁以上为老年。但每个阶段的中间部分很少存在模糊性,如25岁一定是青年,但35岁则难定是青年还是中年。14岁既是儿童,也可称作少年。53岁到底是中年还是老年,则属两可的边缘。维特根施坦提出家族类似(family resemblance)的原则来处理模糊性。一个家族的成员,有核心成员,有世隔很多代的边缘成员,不管他更多地像谁,这些相似的模糊性质并没有影响他们属于同一家族[4,6]。

隐喻,即词的派生意义的产生途径,也就是一般所说的引申意义。隐喻就是建立在两个意义所反映的现实现象之间的某种相似的基础上的引申方式。隐喻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认知语义学研究的焦点,被认为是人类认知的一种重要方式。隐喻是由喻源(source domain)到目标域(target domain)之间的投射产生的,即用一个范畴的认知来建构或解释另一个范畴[8]。隐喻是语言模糊性的理据。

二、颜色

中外关于颜色的研究由来已久。我国周代(公元前五百多年)就建立了世界上最早的色彩体系——赤黄青白黑[9]。我国东汉语言学家许慎在《说文解字》[10]中描绘了有31种颜色组成的色谱。20世纪40年代,胡朴安就曾对汉语五个颜色字(词)——白、赤(丹、朱)、黄、黑、青的产生、发展情况作出过分析[11]。1969年,美国学者柏林(Berlin)和凯依(Key)发表了《表示颜色的基本词汇》[12]一书,提出了基本色彩理论,国内学者李莹莹[8],陈建初[13],刘皓明[14]等进行了积极的推介与研究。

颜色是通过眼、脑和我们的生活经验所产生的一种视觉效应,是人类对自然界光的感知[15]。一般人与光谱学家观察颜色所获得的感受大相径庭,我们肉眼所见到的光线,是由波长范围很窄(约380纳米至790纳米)的电磁波产生的,同一波长为一个光谱,不同的波长为不同的光谱,同一光谱有不同的强度。不同波长的电磁波表现为不同的颜色,但光的强度也会影响人对一个波长的光的颜色的感受,比如暗的橙黄被感受为褐色,而暗的黄绿被感受为橄榄绿等等,且不同的动物所看到的颜色(光的波长与强度)是不同的,不同的人所感受到的颜色(光的波长与强度)也是不同的,因此颜色的定义是相当主观和模糊的。

自然界光的颜色是一个连续统[14],其色差是无限性的、渐进性变化的,不能明显切分的。人眼一共约能区分一千万种颜色,不过这只是一个估计,因为每个人眼的构造不同,每个人看到的颜色也少许不同,有的人甚至是色弱或色盲。人对颜色的感觉不仅仅由光的物理性质所决定,而且往往受到周围颜色如天气阴暗或明朗等的影响,因此对颜色的区分是相当主观的。

人眼能区分的颜色与用有限的语言词汇描述的颜色之间是有很大差距的。用有限的语言词汇将无限的颜色或色差描述出来,即将颜色的连续统进行切分,切分成片段[14],每一个颜色词如红色都占有这个连续统一定的跨度,包含这个跨度内所有的色差或成员,具备了概括性,其成员之间的划分同样具有模糊性。

我国东汉语言学家许慎在《说文解字》中描绘了有31种颜色组成的色谱[16]。有据可考的,殷商时代有:幽、白、赤、黄、青;周秦时代有:玄、黑、白、赤、黄、青、绿、紫、红;汉晋南北朝有:黑、白、赤、红、黄、青、绿、紫、红、灰;唐宋及近代有:黑、白、红、黄、青、绿、蓝、紫、灰、褐;现代有:黑、白、红、黄、绿、蓝、紫、灰、褐(棕)、橙[11]。

1969年柏林和凯依通过对世界110种语言的比较研究,认为尽管各语言颜色词众多纷繁、数量不一,对光谱切分的粗细和位置不同,但任何语言的基本颜色词都不超出十一个词的范围,并得出了基本颜色词的标准,并且是有序的:黑、白、红、绿、黄、蓝、棕(褐)、粉、紫、橙、灰,以此建立了基本颜色理论[11,12]。也就是说,该理论把这11种颜色定为颜色类或家族的核心成员,其它则为边缘成员如“赤黄”等。

三、红色——以物喻色的隐喻

光学上的定义是波长为630~750纳米的颜色,类似于新鲜血液的颜色[17]。人类则是通过物体对光的反射即通过物体外表的颜色的感知而获得对颜色的认知。《辞海》给“红”下的定义是:火或血的颜色。《Longman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English》给“red”下的定义是“the color of blood or fire”[18]。这是一个用对“火”或“血”的范畴的认知来建构红色范畴的认知即隐喻过程。这个过程建立在相似性的基础上,取“红色”之共性,同时使红色具有这些范畴即火或血的某种属性或性状。但是各民族对颜色的认知也有差异,如汉语的“红茶”,英语里称之为“black tea(黑茶)”[19]1427。

本文不能将上述11种基本色或千万种色差逐一审视,但对红色,我们可以看到人类将其它范畴或其它认知领域的认知用来建构红色的概念的隐喻过程。这个过程使红颜色仍然保留有其它范畴的某些性状,人眼可以区分并可以用语言表述的红色的种类如下:大红、朱红、嫣红、深红、水红、橘红、杏红、粉红、桃红、玫瑰红、肉红、土红、铁锈红、浅珍珠红、壳黄红、橙红、鲑红、猩红、鲜红、灰玫红、杜鹃红、枣红、灼红、绯红、殷红、紫红等等,这些词都可以用英语翻译出来。也就是说,除了火或血外,人类还用其它范畴的实物如水、土、玫瑰、猩、杜鹃等来区分色差即“以物喻色”,而这种区分又是相当模糊的。有时好几个词同时涵盖某一色差;有时,一个词兼指多个色差。

此外,在汉语发展过程中,除了用动植物等实物的颜色区分红色的色差外,还用很多表示实物的颜色或名称的词汇表示红色。古汉语里“赤”,许慎《说文》以“赤”为火之颜色;刘熙《释名》则以为赤是“太阳之色”。“朱”作为一个颜色词,按许慎的说法是由表示树木的自然颜色演化而成的,进入颜色范畴之后,很快取得了表示红色的基本颜色词的地位。在上古汉语中“红”不具有代表性,它原指粉红色,且为织物染色的赤颜色的代表,在唐代逐渐发展成为红色类属的代表词[13]20。除赤朱红外,还有10个如:赭赫赮烽赨烽烽烽彤烽等。

陈建初在《试论汉语颜色词(赤义类)的同源分化》[13]一文里,从古汉语着手,研究了汉民族对红色的认知,构词及其变异与发展,共收录了不同时期的60个表示红色的词,其中25个表示抽象意义的红色词(其中,12个词来自自然界各个方面包括赤朱;还有13个来自染织物的颜色)和35个含红色意义的名物词如“杜鹃花”的“杜”为红色,“霞光”的“霞”为红色,但这些词,离开这个名称,现代汉语里则很少在其它场合用它们表示红色。如:

(1)自然色:赤朱赭赫赮烽赨烽烽烽彤烽(12个;其中,5个在电脑字库中没有)

(2)织染色:红绛绀绯綪缙縓纁缇褚絑绾旃(13个)

(3)动物:鰕騢烽骍烽翰(烽)螒蜚鰑鳟(共10个,3个在电脑字库中没有)

(4)植物:杜棠檉菲釁樠茜柹蕼(9个)

(5)矿物:丹雘瑕(碬)璊鍚铜烽(共8个,1个在电脑字库中没有)

(6)天候:霞虹暘阳(4个)

(7)人事及其它:蹲赧瘕釁毯(共5个,2个在电脑字库中没有)

以上60词,均出自陈建初在《试论汉语颜色词(赤义类)的同源分化》[13]一文里。这60个词均“取其同赤”,在概念义上并不都相同,如“丹”之与“旃”,“霞”之与“暇”、“瘕”等具有同源关系(即部分相同的结构表达部分相同的意义),这样的词源结构实际上是一种“类比相似联想”的认知心理结构,这种认知结构在上述60个词的词义上的表现就是一种直观色彩:红色(赤)。人类对自然界和生活中的火、血及动植物、矿物、天候及染织甚至病症等各个方面所呈现的“红色”,用语言和文字(包括同源结构的字词)来表达,同时使红色具有丰富的内涵或性状,以及细微的色差变化,并和其它颜色构成连续统,如:染织颜色中的綪为“青赤”,缙为“赤白”,縓为“赤黄”,可见它们代表的颜色都是以赤色为中心色向周围扩展的,相互之间以及与周围的非赤色之间没有明显的分界且有融合。

英语里也有多个词汇表示红色,如crimson(深红,梅红,绯红),claret(紫红,红葡萄酒),scarlet(猩红,鲜红,绯红),carnation(淡红色,肉色)。这些词选自《新英汉词典》,其隐喻来源没有细究。用很多个词汇表达同一颜色,或同一词汇可以表达多个色差,说明了这一颜色及其色差的模糊度,以及语言自身难以表达这一概念的模糊性质。

此外,英语中也有很多已经归入色系的隐喻类颜色词,如:agate(玛瑙红),apple(苹果绿),bay(枣红),Bronze(青铜红),brick(砖红),cherry(樱桃红),cochineal(胭脂虫红),coral(珊瑚红),damask(大马士革玫瑰红),fire(火红),flame(火红),fuchsia(倒挂金钟红),gamet(石榴石红),geranium(天竺葵红),heliotrope(天荠菜红),hepatic(肝红),incamadine(肉红),iron-oxide(铁锈红),jacinth(橘红),lateritious(砖红),liver(肝红),lobster(龙虾红),orange(橙红),peach(桃色),peach-coloured(桃红色),peachy(桃红),plum(李子红),poppy(罂粟红),rose(玫瑰红),roseate(玫瑰红),rose-coloured(玫瑰红),rose-red(玫瑰红),rosiness(玫瑰红),salmon(三文鱼粉),salmon-pink(三文鱼粉),strawberry(草莓红),tangerine(橘红),vitelline(朱砂红),wine(酒红),wine -coloured(酒红)[20]。

四、红色——以色喻物的隐喻

隐喻是用一个范畴的认知来建构或解释另一个范畴,即将一个认知领域的结构或逻辑映射到另一个认知领域里去。如阳光照亮谓之“明”,聪慧睿智亦谓之“明”;天明清旦谓之“晓”,明达事理亦谓之“晓”;光亮微茫谓之“暗”,愚昧昏庸亦谓之“暗”;天色昏暗谓之“昧”,智虑昏蒙亦谓之“昧”……这种由视觉域到心理域的转移,就是隐喻造成的,隐喻的基础就是这两类认知域具有相似性的特点:心智的聪明有如视觉的明亮,思想的愚昧有如视觉的昏暗[12]。这样建立在相似性基础上的语言词汇就具有了模糊性。

人类是通过对实物如火或血等外表的颜色性状的感知而获得对红颜色的认知,这个“以物喻色”的隐喻或类比的过程,决定了人类对(红)颜色的感知必然具有这些实物的某些性状,因而具有模糊性。然后又将红色及其性状投射到社会文化生活的领域中所产生的“以色喻物”隐喻,使红色具有更宽泛的多义性与模糊性,使英汉语红色(red)有更宽泛的差异性。

首先红色(red)(下面引号的汉语词汇均来自《现代汉语词典》[15]802;引号的英语词汇均来自《新英汉词典》[19]1117)就具备“火”和“太阳”的特性。“火”和“太阳”是人类特别是中华民族崇拜的对象,因此红色具有吉祥、喜庆、昌盛、顺利、成功、富贵、忠心等褒义,如“红喜事”,“红蛋”,“开门红”,“满堂红”,“红榜”,“红包”;“红人”,“红角”,“红运”,“红利”,“红火”,“朱门”、“赤胆忠心”等。英语里“red carpet”(红地毯),除了本意“红色的地毯”外,还喻指“隆重的接待和欢迎”,为褒义。此外,英语“red”从火的特性引申为火灾如“red ruin”。

其次,红色来自血色的隐喻。英汉语在“眼睛充满血丝(红的)”时,意义相同,如英语里“with red eyes”指因哭或熬夜等眼睛充血,与汉语“哭红了眼睛”,“眼睛熬夜熬得通红”之意相同。此外汉语多把血的生命力赋予红色,如“红扑扑”,“红彤彤”,“红光满面”,“红润”等。而英语里则多把血的死亡、残酷等赋予红色,如“red revenge”,指血腥复仇。“a red battle”中的red即指流血的、暴力的。“red-hands”指沾满血的手,“red rules”指残杀和暴力统治。

英语里红色有使人警醒、生气的含义,从这一意义发展,“red light(红灯)”则是禁止、危险的信号。“red flag(红旗)”、“red rag(红布)”是令人不愉快、生气、禁止再往前走的符号[21]209,如“Don’t mention his name,you are waving a red flag in front of me.”(译文:“不要提他的名字了,在我面前一提到他的名字就惹我生气”[22]。使用“red -pencil(红笔)”则意味着:改正、修正,(以检察官身份)检查、删除。“be in the red”,“get out of the red”,英语里在财务报表上打上红色标记,即为“赤字”、“负债”、“亏损”,黑色字体则为盈余。

中国文化对红色情有独钟。共产主义“红色”在中国“星星之火得以燎原”,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得益于中国的民众普遍接受“红色”的吉祥、昌盛、美好、正义等理念。“红军”、“红色之旅”、“又红又专”、“红心”、“红星”、“红旗”、“红领巾”等,都源于这一政治意义。英语中也用“red”指无产阶级革命的、共产党人的等意义,如“Red political power”(红色政权),“the Red Army”(红军),“the Red banner”(红旗),“the Red”(赤色分子),“red-hunter”或“red-baiter”(迫害共产党人的人),但多为贬义[15]。

英汉语红颜色的差异性,本文不能一一枚举。但在此足以看到将红颜色的性状又一次通过类比在社会文化生活中所产生的引申意义或隐喻,使得(红)颜色具有更宽泛的模糊性,在英汉两种语言中具有广泛的差异性。

五、总结

语言的模糊性在(红)颜色方面表现为:1)自然界的可见光的波长与强度不同表现为颜色不同,且构成一个客观的连续统,但人类对光的感知即颜色呈某些共性和无限的差异性(约一千万种颜色)或模糊性;2)用有限的语言词汇将无限的颜色或色差描述出来时,即将连续统切分为片段(例如11种基本颜色),这片段构成颜色连续统的核心成员,其它色差为边缘色;且任何一个颜色词如红色都占有这个连续统一定的跨度,包含这个跨度内所有的色差或成员,具备了概括性,其成员之间的划分同样具有模糊性;3)人类是通过对实物如火和血及植物、织物、矿物、天候甚至病症等外表的颜色性状的感知而获得对(红)颜色的认知,这是一个隐喻或类比的过程,决定了人类对颜色的感知必然具有模糊性;4)将(红)颜色的性状等又一次通过类比在社会文化生活中所产生的引申意义或隐喻,使得(红)颜色具有更宽泛的模糊性,并使英汉语的红色(red)具有更宽泛的差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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