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交际过程中的人际功能分析①——以科菲◦安南《千年峰会演讲》为例

包红芳，高凤杰

（1.黑龙江科技学院外语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150027；2.黑龙江民族职业学院基础部，黑龙江 哈尔滨150066）

科菲◦安南《千年峰会演讲》演讲词中大量使用了具有高量值的责任情态表达方式和表示积极语言的情态动词，这些语言的使用表现了演讲人积极主观的情态倾向和在语言交流中演讲人所传递的信息对听众的态度和行为方面产生的影响。因此，在演讲中，由于演讲人的角色不同，他们在演讲时所选用的责任情态动词、使用的句式及语气也有所不同。

一、功能语法中的人际意义的内涵

众所周知，为与他人建立和保持适当的社会关系，交际的主要目的是与他人进行有效的交流和互动。如果我们把语言简单地看作是告知别人相关信息的单项交流，我们就会曲解语言的真正的功能， 因为我们忽略了交际是用语言互相传递信息和交流信息的功能，语言交际的本质是双向交流。我们告知他人事物的一个目的是我们希望对他们的态度和行为产生影响；或让他们向我们提供我们所不知道的信息等。这就是说语言交流具有传递相关信息之外的一些功能。

韩礼德（Halliday，1994）认为，语言的“功能”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概念， 并认为功能理论应该能解释语言的内部结构。他把语言功能概括为三大纯理功能（Metafunction）：概念功能（ideational function）、人际功能（interpersonal function）和语篇功能（Textual function）。韩礼德认为，概念功能涉及物性、语态和归一度；人际功能涉及语气（mood）、情态（modality）系统和语调（key）；语篇功能涉及主位结构（thematic structure）、信息（information）系统和衔接（cohesion）。其中人际功能承载有很重要的语义负荷。在演讲语篇中，它反映的是演讲人和听众之间的互动关系，它直接地反映演讲人对演讲内容的态度和看法，并试图影响听话人的态度和评价倾向。下面本文将从情态人际意义角度对科菲◦安南《千年峰会演讲》进行分析。

二、语言交际过程中的人际功能分析

韩礼德认为，语言的人际功能主要涉及语气、情态系统和语调。语气在交际演说过程中，说话人往往事先了解自己在演说过程中的角色，这样他就会让受众在听的过程中扮演说话人或演讲人希望观众们应扮演的角色。

功能语法认为语气由主语和限定成分构成。在英语语言交际过程中，主语和限定成分在传递语言的人际功能方面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从人际关系的角度来说，语气是交际的核心。Thompson 认为主语是说话人对陈述其观点或主张的有效性承担责任的实体，韩礼德（Halliday）认为主语是陈述某一观点有效性存在的实体。限定成分主语从时态（tense）、语态（polarity）和情态（modality）三个方面对交际过程中的受众的态度和行为产生影响。时态表明讲话人话语有效性发生的时间，语态则表明其观点的有效性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情态表明其观点或主张有效的程度。情态分为情态化和意态化意义，与陈述相关的情态意义表示概率（probability）和经常性（usuality），与提议相关的情态意义表示义务（obligation）和意愿（willingness）。情态在程度上是存在差异的。韩礼德把情态分为三个基本量值：高量值、中量值和低量值。如表示概率的情态量值：may（低）→should（中）→shall（高）和表义务的意态量值：can（低）→ought（中）→must（高）。主语和限定成份在小句中不同的先后位置反映了不同的语气。一般情况下，主语位于限定成分之前，小句的语气是陈述句语气。如果限定成份在主语之前，小句则是疑问语气。如果小句没有主语和限定成分，该非标记祈使句没有语气结构，但表达了人际意义。因此，不同语气的运用体现不同的人际意义。除了限定成分外，情态附加语（Modal Adjunct）体现的可能性、频率、强度、预设和意愿等意义与语气密切相关，也属于语气部分。通过上面对语言在人际交际方面所产生的作用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在人际交往的过程中不同的语言表达方式完全体现了语言的不同人际功能。因此，在语言交际过程中，要根据我们在语言交际过程中的不同受众对象选择适合恰当场合及适合相关人物身份的恰当的语言。

表1 情态、情感语气词所在的百分比

三、从语言的人际功能视角解读科菲◦安南《千年峰会演讲》

联合国千年峰会于2000 年9 月在美国纽约召开，联合国189 个成员国的国家元首，政府首脑或代表都出席了这具有象征意义的历史性盛会。安南作为联合国秘书长肩负着很多责任，他希望通过联合国这一机构来维护和平，禁止滥杀滥伤的武器，把大屠杀的凶手和战争罪犯绳之以法。他希望通过联合国，让世界所有人民能共同努力战胜艾滋病和其他流行病，控制气候变化，让每个人都能享受到洁净的空气和饮水。他希望通过联合国，使每个人都能在全球市场中获益，使穷人摆脱贫困。他希望通过联合国，让每个人都能切实享受人权，使每个人都能真正对自己的生活做出选择，对影响其生活的决定获得真正的发言权。他的这些希望和美好的远景都体现在他的《千年峰会演讲》的演讲词中。下面本文将从语言的人际功能视角解读科菲◦安南《千年峰会演讲》。

首先我们将从语言的人际功能视角对其整篇演讲使用的具有传递语言人际功能意义的词语进行统计，本文主要对其在演讲中所使用的情态动词、情态附加语、评价附加语、表达情感的词语、祈使语气词、排比句式等方面对其演讲稿所使用语言的人际功能进行分析。

表2 演讲稿中情态动词的使用（Modal operators in the text）

通过表一的数据统计我们不难发现，该篇演讲所选择使用的语言，情态动词、情态附加词和表达情感的词的使用频率非常高。在语气方面，安南反复运用排比句式，以此号召与会的联合国成员在新的历史时期要充满信心，并要努力履行自己所应承担的责任，同时也传递了他对新的经济形势和未来发展方向充满了坚定的信念。通过对在语气中限定成分时态的分析，他所使用语言的时态表现了他对当前的形势和存在的问题的担忧。通过表二，我们会发现演讲人使用了大量的情态动词，根据韩礼德对功能语法中对情态的定义和相关阐释，情态可看作是说话人对一个人状态的认知、情感和意愿上的态度，表示语言使用者本人对事物认识的估量和不确定性。表二通过对表示概率的情态量值：may（低）→should（中）→shall（高）和表义务的意态量值：can（低）→ought（中）→must（高）出现频率的分析，我们可以感受到演讲人通过使用不同程度表达可能性的情态量词来表达他本人对某一事物的态度和评价。通过表二我们还发现该演讲中所用的表示积极语言的情态动词远远高出表示消极意义的情态语气动词，而且在演讲词的最后三段频繁使用表义务的高量词，体现了安南作为联合国秘书长，他的话在这新的历史时期是具有方向性和引导性的作用；同时也体现了他面对新形势所表现出的自信心和号召力。此外，在该演讲中表示积极意愿的情态动词的大量使用还说明了演讲人希望对听演讲的受众人产生积极的影响及改变，安南的个人情感我们可以通过该演讲稿字里行间所使用的表达演讲人的观点的富有情感的词语而感受出来。因此，从韩礼德系统功能语法的角度解读安南在《千年峰会演讲》的演讲词所体现的语言人际功能的意义，听众可以有效感受到安南作为联合国秘书长这一职务所承担的责任，从而能进一步感知在召开这一具有时代意义的历史性会议时，安南此时此刻的内心情感及他想让每个出席演讲的联合国成员能拥有和他一样美好希望与憧憬的强烈愿望。

[1]顾飞荣.英文演讲名篇选粹[M] .合肥：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2003.

[2] Halliday， M.A.K.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 .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Edward Arnold Ltd， 1994/2000.

[3] Introduction Functional Grammar[M] .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