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其兹大男孩

段超

第二个“大埃尔”

老奶奶的全名叫做安娜贝尔·杰弗森，她有一大群孩子，在这些孩子们陆续长大后，她曾搬离过这里，也就是她的家乡——普伦蒂斯。不过，在她的儿子埃尔文意外身亡之后，她又搬回到了这里。埃尔文曾经是一个身高1.90米的家伙，因为身材健壮，大家都叫他“大埃尔”。没人能想到只是午休时的一次河中游泳就让“大埃尔”与家人阴阳两隔。虽然当时一同工作的同伴们都竭尽全力，可终归没能从湍急的河水中把他拉回来。在“大埃尔”意外身亡之后，这个绰号便成了人们对他6个月大的儿子的称呼。在安娜贝尔奶奶的眼里，这个孩子就是她儿子的转世轮回。“从我看这个孩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虽然我去了一个埃尔，但是我又获得了一个宝贝。”

埃尔·杰弗森从小便由母亲抚养长大，和他们一起居住在进步大街的还有14个亲属。在小“大埃尔”10岁的时候，他的外婆格拉迪斯为他装了一个带有铁质篮圈的篮球架，他终于告别了之前那个露底的水盆。那时的夏天，格拉迪斯早上6点钟就要起床，而大埃尔则跟着外婆一起跑到院子里。外婆在晾衣服，大埃尔则在一旁沉浸于湖人和公牛的系列赛幻想中，他会在后院模仿着乔丹的突破以及魔术师的传球。“我必须保证所有的球都是传给禁区里的比尔·卡特莱特的。”杰弗森回忆道，“这样他就能用勾手得分了。”在忙完所有事情之后，格拉迪斯总是马上就带着杰弗森回到屋里，她害怕自己的外孙在烈日下中暑。那个时候，杰弗森每天都在盼着太阳早点落山。

真实的球场

大埃尔在不断成长，终于有一天他不用再在院子里幻想着自己身处球场的各种画面了，他可以和自己的表兄弟一起走上球场，那个时候，家人就是杰弗森的队友。他们的客场在普伦蒂斯公园里，而当时他们的内线教练则是个身高2米的家伙。那个时候，大埃尔并不像其他孩子一样，沉迷于电子游戏，他会用闲暇的时间去帮助别人修剪草坪赚钱。在积攒了足够的钱以后，他给自己买了一辆二手的栗色雪佛兰英帕拉，然后开着这辆爱车在只有1100人的普伦蒂斯炫耀。车子只要钱足够多就能买到，可是杰弗森却很难买到合适的球鞋。在美国，虽然篮球是全民运动，可那些身材高大且天赋异禀的孩子们依然很难找到合适的球鞋。

进入普伦蒂斯高中后，大埃尔才迎来了人生中的首次在正式比赛中的扣篮。那个扣篮让他兴奋极了，他跑遍全场，然后摆出自己精心设计的庆祝手势，不过这却遭到了当时的教练，朗尼·麦克勒莫的训诫，毕竟比赛时不会因为你的庆祝而暂停的。不过，那个时候的杰弗森的确天赋出众，很多球探甚至把他看作是篮球场上的罗伊·霍布斯。那可是一个棒球神通，不断追逐自己的梦想，最终成为了一名伟大的棒球手。

杰弗森就是这样不断去追逐自己的梦想，这些梦想也在一个个实现着。在参加圣巴巴拉篮球夏令营时，杰弗森看到了曾无数次出现于他幻想中的迈克尔·乔丹在场上投篮，当时激动的他给一起居住的所有亲友都打了电话。后来，通过自己的出色表现，AUU球队密西西比州杰克老虎队对他产生了兴趣。于是，普伦蒂斯高中的球馆里挤满了乡里乡亲，即便他们原来很少观看篮球比赛，当杰弗森出现后，他们的习惯变了，他们要为这个神奇的孩子加油。大埃尔吸引了太多人，甚至于传奇球星杰里·韦斯特也去看过。那场比赛，杰弗森拿下了62分、21个篮板和11次盖帽的恐怖数据，韦斯特的目光几乎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不过大埃尔直到比赛技结束了才知道韦斯特也在现场，当他回过神希望能够得到传奇面授机宜的机会时，却把一个和韦斯特年龄相仿的白人当成了请教对象。

选秀之路

2004年的5月份，那个时候高中生还可以参加NBA的选秀，大埃尔已经从普伦蒂斯飞往波士顿，准备接受绿衫军的试训。杰弗森为自己打扮了一番，牛仔短裤搭配着保罗·皮尔斯的球衣，可当他走下飞机的时候才意识到，自认为搭配合理的装扮看起来就像个白痴。当时波士顿的气温是零下40度，更要命的是，过来接他的凯尔特人经理克里斯·华莱士还忘记了自己的车停在哪了。于是，这两个人就在罗根机场的寒风里步行了45分钟，直到搭上了机场工作人员的电瓶车，才最终找到汽车。上车后，华莱士拼命想尽快启动车子，因为此时的大埃尔已经冻得抖成一团了。虽然华莱士一直在道歉，说他并不是故意忘记了车位的，可装扮清凉的杰弗森还是感冒了。

第二天，埃尔忍着感冒，马不停蹄地赶往波特兰。可是，在选秀大会上，开拓者却用13号签挑选了塞巴斯蒂安·特尔费尔。接着，凯尔特人在第15顺位把杰弗森摘走。其实，在罗根机场的时候，华莱士就知道自己发现了一个宝贝，因为这个孩子的品质要比他那些耀眼的集锦更吸引人，那是一种热衷探索且从不抱怨的本质。不过杰弗森却并不认为有那么复杂，“哦，我真的不生气，我只是想帮助那个可怜的家伙找到他的车。”

至此，埃尔·杰弗森开始了这段到目前为止已经10个年头的NBA职业生涯。他曾为18连败的绿衫军效力过，也在三年里更换了三位主教练的森林狼卖过力，甚至还在杰里·斯隆和德隆·威廉姆斯离开后充当过一段时间盐湖城的核心。其实说起来，好听一点是杰弗森比较随遇而安，直白一点就是他的神经比较大条。在还是个菜鸟的时候，埃尔就曾问加里·佩顿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湖人球星的退役球衣会挂在快艇队的主场？”当时佩顿冲着他大喊：“你竟然不知道这两支球队是共用一个球馆的？”

在爵士队时，老兵加队内核心的杰弗森会默默扶植德里克·费沃斯和埃内斯·坎特，在离开那里的时候，他还在安慰两个年轻人：“只要还在联盟里有球可打，我就很知足了。”

万金油

可能偶尔会无意间看到电视转播时画面下方的滚动消息里出现埃尔·杰弗森20+10的数据速递，不过在十佳球和全明星周末里，却很难看到他的身影。其实杰弗森在新秀赛季就曾经历过季后赛，不过却从未迈过首轮的门槛。由于他出色的低位背身技术，大埃尔被认为是联盟中最难防守的球员之一，在他首次季后赛经历时就有球员问他：“你到底是谁？为了研究怎么阻止你得分，我们可是用了一整个暂停的时间。”

虽然杰弗森不会像乐福一样远程发炮，也不可能像格里芬那样实行空中打击，可杰弗森就是拥有着他自己独有的实用与稳定活跃于油漆区之内，就像他的那辆雪佛兰英帕兰，永远都给人一种浓浓的怀旧气息，却又从未失掉经典的气质。不过，即便再怎样默默发热，光芒也迟早有冲射的一天。本赛季，原来默默无闻的杰弗森一次次出现在体育消息的头条里，尤其是刚刚过去的两个月里，杰弗森是联盟里除乐福之外惟一一个场均能够贡献25分以上，同时还能抓下10个篮板球的球员，且这份神奇还在延续。面对强大的热火，杰弗森独砍38分；主场迎来步行者，用个人34分率队击败对手。那场比赛之后，连步行者主帅弗兰克·沃格尔都忍不住为大埃尔抱不平，抨击了所有那些没有在全明星投票中支持杰弗森的教练们。在二月份的连续两场对活塞的比赛里，大埃尔在中锋青年军安德烈·德拉蒙德面前两场一共拿下61分和20个篮板，赛后，“庄神”给杰弗森发了一条短信：“我被教训得心服口服，我愿意整个夏天都和你一起训练。”杰弗森当时只是笑了笑，当初的那个路旁的板房，如今已经被改建成了一套1000多平方米的大别墅，应该能腾出给“庄神”住的房间。两天之后，杰弗森在战胜鹈鹕的比赛里又拿到了33分和10个篮板。现在没人会再忽视他的存在，要知道五年前，在孟菲斯的一次慈善拍卖会上，一件经过装裱过的杰弗森森林狼球衣居然没有人愿意出价。现在已经是灰熊队经理的克里斯·华莱士回忆说：“我毫不犹豫地掏了几百块钱，直到现在这件该死的球衣还挂在我办公室的墙上呢。”

曾经执教过大埃尔，如今已经是快艇队主帅的道格·里弗斯就曾这样评价埃尔·杰弗森：“你知道吗，有些人总能为你的生命带来阳光，而埃尔就是那个为NBA带来阳光的人，他就是这缕阳光，无论他走到哪，这缕阳光总会伴随而至。”

夏洛特之缘

2013年的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埃尔·杰弗森如约来到黑芬沙龙吃午餐。本想吃点巴尔曼鸡肉，不过服务生却建议他尝尝阿尔弗雷德鸡肉。这让他心里有点不太痛快，不过出于礼貌他没有拒绝掉，只是低着头慢吞吞又不失礼貌地说：“嗯……如果味道还可以的话，少来一点吧。”从他对待别人建议的态度上就不难看出他为什么会在联盟中默默贡献了10年之后，选择了与在前两个赛季一共获得了28场胜利的山猫队签下三年合同。众所周知，山猫队那毫无悠久可谈的历史上只有过一次季后赛之旅，这支球队现在已经成了老板迈克尔·乔丹一生里最大的笑柄。

2012年春天休假期间，杰弗森飞到纽约去会见自己的经纪人杰夫·施瓦茨。当施瓦茨的助手在办公室里看到了大埃尔的身影之后，马上就给他们的另一位客户——山猫队主力控卫肯巴·沃克打了一个电话。在纽约长大的沃克此时正在家里度假，在接到电话后他马上就赶了过来去约见杰弗森。那个时候，杰弗森已经成为了非限制性自由球员。“我们队将会在市场上追求你。”沃克回忆当时对杰弗森的游说时说道，“考虑考虑吧！”而杰弗森的回答是断断续续的，且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沃克当时有点心凉：“完了，他这个反映，可能我们根本没机会。”

可事实是，当时大埃尔的反映就和他在点餐时一样，他会有自己的考虑。夏洛特是一个小球市球队，那么自己在防守方面的诟病就不会让他承受太多的压力。于是，在7月1日，杰弗森来到黑芬沙龙会见了山猫队的新主帅——史蒂夫·克利福德。史蒂夫向杰弗森分享了很多对于他得分多却不能带来胜利这个问题的看法，通常，杰弗森能够统治前三节，可在第四节便总会遭遇包夹。在联盟中长时间担任助教的史蒂夫深知这个问题的所在，曾经在奥兰多指导过“魔兽”霍华德，在休斯敦还指导过姚明，他明白内线强点在遭遇包夹的时候球队该如何处理球。

当然，克利福德也说了大埃尔最关心的问题——防守。“教练告诉我，我绝对不是他见过防守最差的球员。”这句话在杰弗森看来其实是一种褒扬，于是，他动心了。随后，杰弗森给沃克打了电话：“如果去夏洛特，我肯定不是为了输球。”自此，山猫队上下都决定不再关心其他自由球员了。

山猫的阳光

其实，杰弗森会接受山猫给出的三年4500万的合同并不让人惊讶，真正令人惊讶的是后者竟敢于提供这样的合同。年轻的山猫队从名单上看起来怎么都不像奔向季后赛的，反倒更像是冲击乐透区的样子。你叫它重建也好，摆烂也罢，事实上都是一个意思。然而，还有另外六七支队伍也决意这样做，他们期待着即将到来的选秀年能够像2008年一样也出一个德里克·罗斯。在这个关头，山猫队改变了策略。虽然他们是一支在选秀中备受打击的球队，而且现在他们也并不迷信于什么所谓的选秀大年，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对失败深恶痛绝。山猫队篮球事务主管罗德·希金斯曾说过：“有时候你们必须明白，我们的老板可是这个星球上最喜欢竞争的人之一。”

其实，所谓的摆烂，或者是重建，都是一件让当事人崩溃的事情，联盟里的一位经理曾这样说过：“重建就像是为球队做得一次不打麻药的手术，那真是疼得要死。”

去年，山猫队中锋俾斯麦·比永博就问过乔丹该怎样对失败泰然处之；后卫杰拉德·亨德森也曾考虑试水自由球员市场；即便是沃克都怀疑过自己是否应该继续留在这里。“我们每次在开始时就输掉比赛。”沃克说，“我挣扎着想稳定些，挣扎着想像大学里一样打球，我觉得我可能不属于NBA。”新赛季开始之前，沃克就曾问过克利福德：“为什么我不会传球？”可实际上，沃克问了一个错误的问题，不是不会传，而是该传给谁呢？“我觉得自己没法再这样沉沦一个赛季了。”沃克说，“我们不需要更多的高顺位新秀，我们需要的是一些有经验的人。”

而大埃尔的到来解决了这些问题，就像停课多年的乡村小学突然来了老师一样，到处都充满了渴望指导和学习的目光。“我说的不多。”杰弗森说，“但大家都肯听我的。”大埃尔的建议很有针对性，比如，他会告诉约什·麦克罗伯茨不要太在意吹罚；提醒沃克多留神他的肢体语言。而大家在听到这些后都会回答：“是我的错，你指出的很对。”在詹姆斯从山猫队砍下生涯新高的61分后，杰弗森会劝导吉尔克斯特：“别为这事儿沮丧，他又不是在你一个人头上拿下61分的，他是在我们全队头上。”两天后，吉尔克斯特就在防守保罗·乔治时让对方9投0中全场只得到2分。“埃尔的建议和其他人一样，非常宝贵。”安东尼·托利弗说道。

山猫队从来没拥有过像杰弗森这样精通主动进攻的球员，看看队史前三名的得分手吧，杰拉德·华莱士、雷蒙德·费尔顿、埃梅卡·奥卡福。在克利福德的战术安排中，山猫队几乎每次进攻都会通过杰弗森，无论是背身单打还是挡拆，而杰弗森在遭遇包夹时会准确地将球送到处在三分空位的队友手里。虽然山猫的三分命中率仅排在联盟的第26位，不过他们的战绩排名可是牢牢攥着季后赛的门票。就算今年的东部比NCAA的大西洋联盟还要差，可这不代表山猫没有进步。他们是联盟中失误最少的球队，防守也从去年的第29攀升到了如今的第5。山猫的选择是对的，那些稚气未脱的孩子不可能成为夏洛特的救世主。

除了战绩，山猫队还拥有无与伦比的球迷。去年7月，联盟通过了山猫改回黄蜂的提议，当时夏洛特有8000多名球迷观看了现场直播并为此欢呼，由此，山猫在下赛季求票销售方面，目前是联盟第一。在乔丹亲自揭晓下赛季青紫配色的新队标时，球迷甚至喜极而泣。球迷对这里的篮球队有着太多的感情，黄蜂队曾是夏洛特第一支职业体育球队，曾在1988到1995年间领跑全联盟上座率。之后因为当时的老板乔治·西恩进行了饱受争议的人事调动，接着是臭名昭著的强奸案，再之后就是“力排众议”，利用公共资金建立新球馆。这让球迷对黄蜂的支持瞬间倒塌，球队也不得不在2002年搬到了新奥尔良。当两年后山猫队建立时，他们根本无法像当年一样和这座城市建立联系。球队总裁弗雷德·怀特菲尔德曾说：“当地的一些人开始对NBA感到失望，根本不肯参与进来。”

去年冬天，山猫队进行过两项民意调查，其中80%的球迷希望能够重新改回黄蜂的队名。此时，山猫的管理层才意识到，怀旧才是未来市场运作的主打牌。于是，今年的1月18日，时代华纳有线球馆迎来了球迷人数的新高，只是因为当天球队开始销售黄蜂的服装和饰品。球队的商店历史上，营业额名列前五的销售日都集中在过去的两个月里。而梅赛德斯奔驰、麦当劳等等也都纷纷向山猫抛来橄榄枝，成为新黄蜂队的赞助商。

“我们有责任让夏洛特重新回到拉里·约翰逊和莫宁的那个时代。”杰弗森说道，“而我的责任则是让其他自由球员想想，为什么不来夏洛特打球。”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埃尔正穿着带有“山猫”字样的帽衫站在街角处。路上来往着下班的行人，他们好奇地看着这个2.08米的大个子，就像看着一缕阳光。而这缕阳光正伸出右手比划着，仿佛这座城市已经回到了90年代。

左禁区之王

因为山猫队没有一场比赛是全国直播的，所以那些喜欢看低位脚步的球迷只能去购买相关的电视台才能看到。不过，当你能够看到的时候，你会发现杰弗森就站在他钟爱的左禁区。凯尔特人队之前总是称左禁区为“埃尔得分点”，当杰弗森处在那片区域时，里弗斯不由自主地就会想，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动作，反正他要得分了。

面对防守者时，杰弗森会用右手抓住球放在背后，就像棒球投手准备投球一样。在这个姿势之后，他可能马上就会用勾手解决战斗，也可能用转身、后撤步和假动作来慢慢吃掉对手，当然，如果他的感觉不错，可能会将这些动作组合起来耍个遍。在篮下，杰弗森至少会利用一种假动作来得分，那可是从皮尔斯那里偷学来的慢节奏假动作。当距离篮筐较远时，他还能调整自己的射程。“我可以告诉全世界大埃尔会用右手得分，不过，谁能阻止他呢？”当年在老虎队的教练拉里·斯坦普斯说道。

那些自喻“禁区防守大闸”的弹簧人们自然是阻止不了大埃尔，因为他们太容易被假动作骗起来了。“要防守埃尔，你千万不能起跳。”沃格尔说，“因为你一旦跳起来，他就会钻到你腋下。面对埃尔你必须时刻稳住，这种感觉很难把握，你需要时刻做出充足的准备。”现在的NBA联盟里，杰弗森的技术是独一无二的，而历史上和他最接近的，沃格尔认为是麦克海尔。

在森林狼时期，杰弗森就是在麦克海尔的手下打球；在波士顿，里弗斯则给了很多摩西·马龙的录像带让他学习，如今在夏洛特，则是有帕特里克·尤因在指导着他。不过，在还没进NBA的时候，埃尔的外婆则希望他能学习卡尔·马龙。不过杰弗森是这样形容自己的：一个有和他父亲相同的长相和复古灵魂的单身汉，他喜欢大家说他独树一帜。“回顾70、80年代，你可以找到很多像埃尔一样打球的大个子球员。”低位大师戴夫·沃尔评价杰弗森时说，“但现在新风潮是底脚三分和上篮，内线球员往往更喜欢控球和外线飙射。而埃尔所做的则是降低防守者速度，然后吸引双人包夹，用各种手段背身得分，现在这已经是一门失传的艺术了。”

在贾巴尔还是湖人队核心时，沃尔就是湖人队的助教，而在凯尔特人选择了杰弗森时，他又恰好在绿衫军工作。两个人经常会花费好几个小时来讨论借力、脚步和假动作。正是因为这些基础训练和付出，才让大埃尔吸引了很多球队的注意。“你知道什么最让我兴奋吗？”杰夫森说，“是在底线突然转身，在你跳起来试图封盖时钻到你的身前，快速而轻松地将篮球放进筐中，这要比大风车或者是360度扣篮让我爽得多。”

在与步行者的比赛开始之前，步行者队替补中锋马辛米正坐在客场更衣室里看着埃尔的录像。“你通常可以预判一个大个子球员的动作，但埃尔不一样，他很难放手，因为他的技巧和假动作实在太多，多得要用计数器才能统计出来。”马辛米担心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第一节后段，杰弗森在左禁区持球面对马辛米，他先是佯装跳投，然后迅速将球放下藏在身后，然后从右边运球，在底线转向左边，接着又是一个假动作，马辛米上当了。随即，杰弗森挤到他的身下，快速上篮得手。接着这个回合，埃尔故伎重演，依然顺利得分。“这种得分方式是最让对手沮丧的。”山猫后卫罗伯茨说道。作为胜率在50%以下却依然很开心的山猫队，最终以22分的优势大胜当时联盟第一的步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