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天才曹禺犯“痴”

2014-12-01 09:28史飞翔
文史博览·文史 2014年10期
关键词:吴祖光耗子大饼

史飞翔

曹禺因23岁创作出话剧《雷雨》而被世人誉为“戏剧天才”。但这位大师级人物在生活中却是既傻又呆,近乎白痴。

曹禺的女儿万方讲,曹禺极不善料理生活,时常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他冬天穿起衣服来是里三层外三层,三条裤子套在腿上,臃肿得像只狗熊。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曹禺不会系皮带。如果没有夫人和女儿帮忙,他系一条皮带要花很长时间,最后还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胡乱系上的。曹禺好客,不管是谁来做客,他都要亲自送出门。有一次,曹禺送客,走着走着,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皮带松了,裤子掉了。

曹禺不修边幅,不爱洗澡。夫人爱清洁,要求他天天洗。他觉得很麻烦,浪费时间,但他执拗不过夫人。后来,他居然不用夫人催促,自己拿着衣服去洗澡间了。有时总可以听见很大的水声。几次之后,夫人忽起疑心,偷偷在外面往里张望,结果发现曹禺坐在浴桶里看书,一只手拿书,一只手浸在浴缸里往外泼水。夫人从此不再逼他洗澡。

如果说生活中的这种窘态还可以原谅的话,那么下面这些事不免让人哭笑不得。在四川江安戏剧学院,一天讲课时,曹禺感觉身体左边发凉,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请求学生允许他早点下课。回到宿合后才发现,原来是早晨出门走得太急以至于棉衣左边的袖子未穿上。

有一年冬天,著名剧作家吴祖光碰到曹禺,见他脸色很难看,便上前询问。曹禺说,胃病又犯了,特别凶,左肩上的肌肉时时在跳。等吴祖光下了课回到休息室,曹禺已经坐在那里,说自己肩抖得更厉害了,所以就早点下课了。说着说着又抖起来了。最后解开衣服一看,里面跑出一只小老鼠。原来,四川江安耗子多,无孔不入。大概是因为天冷,耗子钻进棉袍里取暖,正好被曹禺穿在了身上。“病因”找到了,可曹禺被吓得近乎瘫痪。

曹禺拍戏时更是傻气十足。他常常是一边专注地给演员说戏,一边心不在焉地吃大饼,想起来就啃一口。等戏拍完,才发现口袋里塞满了残缺不全的大饼。

曹禺晚年因为再也写不出好作品而长期陷于精神的苦闷,称自己是“精神残废”,他说:“让人明白是很难很难的啊!明白了,你却残废了,这也是悲剧,我们付出的代价是太多太大了……”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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