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封面杂志看大众审美变迁
——基于人脸面部特征及视觉风格变化的研究

胡 敏，佐 斌

(湖北职业技术学院，孝感 432000)

从封面杂志看大众审美变迁
——基于人脸面部特征及视觉风格变化的研究

胡 敏，佐 斌

(湖北职业技术学院，孝感 432000)

美是人们对某种事物的一种感觉，但美的事物并非一成不变，因为美的感觉总会随着时间环境的变化而发生改变，对美女的判断更是如此。在如今多元化时代的变迁中，女性的审美标准正在重新构建中，无论是人脸的面部特征还是视觉风格都在发生变化。本文以改革开放三十年来的杂志封面中的女性为素材，细致地分析封面人物面部特征的变化趋势，并通过杂志对比，从中分析出不同的潮流因素，结合时代特征探讨其变化的内部机制及其演变与发展特征。在顺应当今时代的文化内涵的同时，深入了解不同时代的大众文化对审美价值的引导趋势。

审美；时代变迁；杂志封面；面部特征；大众文化

1 引言

美是能够使人们感到愉悦的一切事物，审美作为一种超越功利、超越利害的感性活动，不仅是人类超越有限自我、抵达精神无限性的有效途径之一，而且，审美作为一种人类放飞自我、寻求心灵诗意栖居的活动，更是人类精神生活的基本方式之一(程勇真, 2006)。女性审美，是女性作为审美主体，以一种不断觉醒的姿态与意识对自己的价值、道路、境界，包含自身身体、服饰等方面的审美倾向与追求(刘华锋,2004)。

改革开放以来，人们各方面的生活环境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由政策的改变带来了思想的解放，而美的大胆追求更是深入人心。由于中西方文化差异较大，现代社会对西方思想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甚至在审美趋势上有大有向西方靠拢的趋势。如今，形形色色的影视媒体充斥着人们的生活，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大众文化的传播速度和传播方式，对大众的消费理念产生巨大的影响(曹凤霞,2011)。女性的审美标准发生了改变 ，这种演变过程同时也是体现女性形象的变化过程，与社会文化的变迁密切相联(吴限红,2009)。

时尚女性杂志也以其豪华的印刷、精美的图片、不菲的定价而成为杂志中的“贵族”(刘胜枝,2006)。封面图片，是承载时代精神和审美特质的重要媒介。封面女郎则是这个媒介的核心，“她”的风行既是一个身体事件，也是一个精神事件；既是一个视觉现象，也是一个文化现象(王蕾,2009)。热门杂志的封面人物却始终以美女来吸引人们的眼球，而在这形形色色的美女中，既承载着时代的特征，又反映出大众传媒传递给人们的审美价值导向。经过三十多年的时代变迁，杂志封面有了很大的变化，其中，面部特征如眉毛、脸型等都发生了重要变化，发型风格、衣着风格等更是日新月异，由此可以看出审美的趋势正在发生着重要变化。与此同时，时尚杂志向消费者传递着自己的价值观念，并且频繁地将女性的自我概念与消费观念联系起来，女性的现代意识成了促进消费的动力，而消费则成了女性解放自我的手段(刘胜枝,2006)。时尚杂志已成为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它的“大众文化”特性也不容忽视地日益凸现(周春玲,2000)。

2 材料与方法

2.1 资料收集

在杂志期刊的选取上要考虑以下几个方面，首先是其代表性和影响力，其次是杂志的稳定性和资料的完整性(惠平平, 2012)，最后还要考虑杂志封面人物对美女形象的表现力。

《大众电影》创刊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是新中国第一本全国畅销的电影杂志，因图文并茂而颇受欢迎，它凝聚了一个时代的记忆(刘宁, 2010)。《瑞丽》号称中国第一本以设计美丽、设计生活为主题的实用性时尚期刊，它拥有丰富而又稳固的读者群，发行量位居全国首列。这两本杂志都是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并表现了不同时代的美女形象。

在收集封面图片时，需要将不利于编码的封面人物剔除，这其中包括，不清晰的封面图片、以男性为封面人物的图片和有多个封面人物的图片。将其余图片进行整理，《大众电影》收集了255张封面图片，其时间跨度是1981年到2012年，《瑞丽》收集的是2002年到2012年期间的77张封面图片。

2.2 制定编码调查表

将封面照片中的美女形象分解为多个元素，首先按照美容学的划分方法，对面部的特征进行分类，脸型、嘴唇、面部表情等都要进行单独编码，比如眉毛就对其形状、深浅、粗细进行分析，嘴唇可以对嘴角形状和嘴唇颜色进行描述。其次对服装风格、发型风格等整体感觉进行编码，最后对身体的表现方式来编码，比如拍摄角度、身体暴露告等。编码项目分别如以下形式：“眉毛的深浅与下列哪项描述最接近：①很浓②比较浓③适中④比较淡⑤很淡⑥不确定”、“发型风格：①可爱②前卫张扬③优雅④知性⑤朴素⑥不确定”、“身体呈现方式：①肩部以上②胸部以上③腰部以上④臀部以上 ⑤全身”等等。

2.3 编码测量

对3名心理学专业的学生进行编码前的培训，熟悉编码流程及其标准。编码之前需要进行预编码，以确定编码人员已掌握各元素的分类标准，并对分类不一致的项目进行探讨和改进，在基本没有疑问的情况下开始编码。首先由专家单独进行编码，然后将编码数据进行分析，并对编码不一致的项目进行二次编码，直至三位专家对各项目达成一致。

3 结果

研究结果主要包括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分析《大众电影》年代变迁情况，将以上编码得出的数据，以十年为一组，一共分为三组，对编码的各个元素进行分析，得出每个元素年代变化的趋势。第二部分是将同年代的《大众电影》与《瑞丽》作对比，找出有显著不同的元素。

3.1 时代变迁

三十年来，社会变迁会影响大众的审美标准。比如，眉毛深浅、体型、身体的暴露程度、头发颜色等元素都有很大变化。与此同时，有些公认的美的元素是不随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的。比如：大眼睛、长头发、牙齿的洁白程度、肤色等等。

3.1.1 眉毛

人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眉毛可以看成是窗帘。眉毛长在眼睛的上方，具有美容和表情的作用，正因为它有很强的装饰功能，因而修眉是很多女人必备的化妆技巧，能更加突显出女性美丽温柔的一面，弥补其不足之处。经过对30年来杂志封面的分析得出图1所示，在八十年代，眉毛较浓的比例比较大，九十年代，眉毛的深浅分布也较分散，而到21世纪后，眉毛较深的比例大幅下降，而不确定的比例略有增高。同样可以发现，早期眉毛会比较粗一些，随着时间推移，眉毛普遍以较细较自然为美。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封面人物会遮住自己的眉毛，眉型也不确定性也逐渐增加。从眉型来看，女性始终以柳叶眉居多，柳叶眉能突显女子的善良温柔，而富有力量的剑眉则在女性中较少见。在改革开放初期，女性眉毛较粗较浓，是因为那是一个重视劳动的时代，勤劳勇敢的女性更加受欢迎，是美的代表。

3.1.2 额头

有人常说美女是要露出额头看的，因为额头露出来，可以更清楚的看到人的脸型和眉型，平滑饱满的额头，能衬托女人高贵典雅的气质，给人一种健康而又活力十足的感觉。额头太宽过是过窄都不好，前额太大会让人觉得呆头呆脑；太小则显得天庭不够饱满，缺少智慧，如果用刘海将额头遮住，通过适当的修饰，就可以掩饰额头的不足之处，依然不会影响外表的美丽。通过分析额头的裸露情况发现，在90年代，没有刘海露出额头的比例达到最高峰，占整个杂志封面人物的50%，80年代没有刘海的比例占38.4%，而到00年代没有刘海的比例下降到34.9%。而分析杂志封面中额头的形状，可以发现额头较宽的比例在80年代占19.8%，90年代占45.3%，而在00年代则占30.2%；额头较窄的比例则从80年代的36%下降到90年代25.6，到00年代则只占10.5%，由此我们可以发现，在90年代，额头以裸露饱满为美，而到现代，这种趋势又略有下降。而将额头遮掩的封面人物在80年代占26.7%，90年代下降到7%，在00年代则急剧升高，增长到44.2%。即使如此，额头宽的人依然占一定的比例。自古以来，都会认为额头宽的女性好看并且有福气，但若是太宽，影响了额头在五官中的比例，看起来就不协调了。

现代女性，除了追求漂亮以外，年轻也是其目标之一，而长的斜刘海可以凸显出女性的气质，并能修饰脸型，使看起来更加年轻活泼，因而会有越来越多的封面人物会选择不露出额头。

3.1.3 脸型

脸型，就是指面部轮廓的形状，在中国人心中，瓜子脸是众多脸型之中最美的一种脸型。瓜子脸上部略圆，下部略尖，形似瓜子，其长宽比符合国际上通称的“黄金分割”比例，瓜子脸还非常抢镜头，因为瓜子脸显得脸小，被镜头放大了比较好看，因而受到众人的喜爱。现代人普遍以瘦为美，因此人们在追求脸型像瓜子脸外，还会注重脸的瘦和小，大脸似乎成为审美过程中一种不可原谅的错误。但对脸的判断，主要是指脸部五官的比例是否协调，并不是越小越尖就越漂亮。在对近三十年来杂志封面的分析来看，圆脸在八十年代杂志封面中占45%，在九十年代杂志封面中占40%，而在00年代之后则只占12%的比例，呈不断下降的趋势，椭圆型的脸则从25%上升到33%，而瓜子脸则从8%上升到27%，这两脸型都呈上升趋势。

除此以外，杂志封面的脸型也较前些年更为多样化，充分体现了时代的包容性，除了在追求大众心中普遍的审美标准外，还能将自身特色展露出来，说明大众的审美眼光越来越包容了，能将不同的美呈现在杂志封面上。

3.1.4 嘴唇

嘴唇，是人脸部重要部分，美丽的嘴唇，可以体现一个女人的美丽，性感，成熟和高贵。通常比较理想的唇是下唇比上唇厚些，但很多人的唇型并不是那么标准，这就可以通过唇膏的使用进行弥补。唇膏除了勾勒出美丽的唇型外，还能通过不同的色彩描绘出不同的气质，配合不同的面容妆扮，让女性在特殊的场合更加光彩动人。通过对比这些年来的封面图片可以看出，嘴唇的大小和唇型变化不大，一般都会向标准的唇型靠拢，而嘴唇的颜色变化非常明显。如图2所示，在改革开放初期，嘴唇以鲜红亮丽为美，表现出成熟端庄的特点，而现代社会嘴唇颜色的变化则多种多样，如淡妆配以裸色的唇膏，会给人更加自然健康的感觉，浓妆配以紫色的唇色，会让人感受到一种娇艳的气质，现代人能根据不同的场合而选择不同的色彩，更能彰显出不同人的个性特点，这正在自由环境中人性得以解放的表现之一。

图1 眉毛深浅分析

图2 嘴唇颜色分析

3.1.5 发型

头发是女人用心打理的一个富有诱惑性的外露部分，，甚至它是一种象征，它表达出你的特性，是女人心灵和行为的指向。它能衬托出与众不同的品味，表达出对生活的追求与渴望。一般来说，长发能显露出女性的妩媚和妖娆，而短发则给人一种简单干练的感觉。什么场合什么时间，需要配合怎样的发型，是一种技巧，而发型的变换可以很容易地改变女性自身形象或是精神面貌。 从流行变化趋势看来，长斜刘海在80年代占10.5%，90年代占17.4%，到00年代则占29.1%。呈不断增加的趋势。根据对杂志封面的分析发现，可爱风格的杂志封面在80年代占10.5%，到90年代则增加到15.1%，而到00年代则增加到24.4%，由此可以发现，发型风格中可爱的比例不断增加，齐眉刘海十分甜美可爱，能起到减龄的作用。而长斜刘海则给人一种清新妩媚的感觉，而成熟优雅的发型风格始终在发型风格中二平均占到48.1%的比例，可见女性对优雅的追求有一个好的发型对女性的整体美特别重要，可以掩盖其不足，突出自身优势。

3.1.6 肤色

人的肤色从白到黑颜色分布甚广，中国人虽然是黄种人，但向来对肤色白皙别有钟爱。于是各类化妆品层出不穷，特别是形形色色的美白产品。人们本来的肤色已经被厚厚的粉底所掩盖，在生活中看到的美女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而通过对杂志封面人物的分析，在80年代，肤色很白的女性在封面人物中只占3.5%，而到90年代则上升为31.4%，到00年代更是达到41.9%的比例。杂志人物中肤色偏黑的比例则从80年代的33.7%下降到00年代的15.1%，差异显著。可见，杂志封面人物越来越白，她所传达给人们的就是一种以白为美的观念。这种观念会使女性更加注重自己的肤色，在上妆卸妆上花费较大的功夫，甚至有人不化妆便不出门，致使生活中的自然美越来越少。

3.1.7 体型

体型指的是人体形状的总体描述和评定，身体各部位大小比例的形态特征，是评价一个人的体格和身材大小的重要指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骨感美人的魅力已经变得势不可挡，瘦身成了一种全球流行的时代病，减肥已成为众多女人的热门话题。而在本文的调查如图3所示，在八九十年代的封面杂志人物中，还是以体型适中的女性为主，偶尔也会从杂志封面上看到体态微胖的性，从她们身上可以看到劳动人民艰苦朴素的本色，给人一种精力充沛的感觉。但到近些年来，杂志封面的美女越来越瘦，偏瘦以及很瘦的女性图片不断增加，呈现出各式各样的骨感美，似乎只有瘦的才美。这会在无形中给女性带来压力，导致人们会采用各种不正当方式减肥，而影响自己的身体。其实不同形态的身材，各具其美，各呈风姿，最重要是顺应自然，无须迎合他人。

3.2 杂志对比

在对《大家电影》和《瑞丽》两本杂志的分面人物进行对比分析时发现，某些面部特征的趋势已经发生变化。例如瑞丽的封面人物选择发型风格时，可爱时尚的风格增加，而知性自然的风格减少，下文将对各个特征作进行详细分析。

3.2.1 头发颜色

古人以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为美，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如今已不再是一个以黑发为美的时代。在人们还在为生存奔波劳碌的时候，头发乌黑可以表明身体健康，生命力顽强，因此也是美的代表。而改革开放以后，西方各种思想不断为人们所接受，人们更是很欣赏西方人那一头金黄的头发，于是染发开始盛行开来。在对两本杂志的对比中发些，《大家电影》的封面人物中，黑发占92.2%，而其余颜色则占7.8%；而《瑞丽》的封面人物中，黑发占28.6%，黄色头发占55.8%，而红色或是红棕色的头发等则占15.6%。由以上数据可以看出，黑色头发已经不再流行，取而代之的是以黄色或是红色为主的各种颜色，染发已成为一种时尚。

但由染发带来的危害却不容小觑，会使女性的患病概率增大，毒素无法排出体外。如果美丽要以健康为代价，只会是得不偿失。

3.2.2 身体呈现方式

身体以怎样的形态呈现在封面杂志上，会吸引人们不同的视觉注视点。例如，呈现肩部以上，则读者的关注点将会集中在面部五官上；而呈现全身形态，人们的视觉不仅会停留在面部上，还会关注模特的身形比例、风姿神韵和着衣风格等要素，可以凸显其它重要信息。根据对杂志的对比可以看出，如图4所示，《瑞丽》中的杂志人物更多的以臀部以上或是全身的姿态来呈现，而《大家电影》则主要将人们的视觉引向面部特征。而这种呈现方式的不同，恰恰能反映两本杂志不同的目标。《大家电影》主要是向人们展现电影人物，那么清晰的面部特征能使人更好的回忆起该明星所饰演的电影作品。而《瑞丽》大幅度地呈现模特形态，对衣物服饰有很好的宣传效果，从而引领时尚潮流。

图3 体型分析——时代变迁

图4 身体呈现方式分析

3.2.3 穿衣风格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衣服也有语言，当我们挑选衣服的时候，会根据心情来选择，或艳、或淡、或性感、或保守，因此，每个人的穿衣风格都有自己的特点，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一个人的行为习惯与气质禀性。在对两本杂志进行对比研究时发现，《瑞丽》杂志的封面人物，其穿衣风格上以优雅时尚型为主，占总比例68.9%，而《大家电影》的穿衣风格以朴素复古型为主，占总比例的62.7%，而其它可爱的和知性的穿衣风格，所占比例较小。从杂志流行元素上来看，《瑞丽》会将各种风格在杂志上展示，但时尚优雅却是永不褪色的主题。

3.2.4 体型

已有研究表明：在媒体中出现的超瘦女模特形象与妇女对身体的不满和饮食行为紊乱的增加有关(Halliwell&Dittmar, 2004)。近些年来，封面女郎同样无言地刺激着人们对身体的规训，特别是在各种新的身体训练和技术方法被发明出来以后，瘦身、健美、形体塑造……成为一种无形的强制要求，摆布着我们的观念，约束着我们的身体。

《瑞丽》代表着一种更时尚的审美观念，而经过对比发现，如图5所示，《瑞丽》杂志封面展示给大众的形象越来越瘦，比同年代《大众电影》的封面形像还要瘦。所得结果与一项研究类似，在对男性杂志封面中理想女性的形象进行分析后发现，女性的体型越来越瘦(Sypeck et al.,2006)。这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封面女郎不但提供了一个乌托邦的幻境，而且提供了一个值得效仿的样板形象，女性对封面女郎的解读，塑造了某种女性被动身份的认同感(马藜,2010)。

3.2.5 拍摄角度

摄影记者若能赋予照片以最能揭示现场人物真情实感的角度，往往就能引起读者强烈的共鸣和体验(陈跃华, 2011)。同样地，杂志封面若选取适当的角度，则可以给人呈现出最美的视觉感受。在分析《大众电影》年代变迁中，发现幅度较大的侧面图片从80年代31.8%的比例下降到00年代的7.1%，呈不断减少的趋势，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增多的正面和微侧面照片。如图6所示，相同年代的《大众电影》与《瑞丽》在拍摄角度的元素上，非常的一致，90%以上的封面都是以正面和微侧面的形象来展示。不难发现，若封面人物是以正面的方式出现，给人们的视觉冲击是最大的，它可以让人清晰地感受封面美女的面部特征及衣着风格等，对于传递审美特征是最为有效的。

图5 体型分析——杂志对比

图6 拍摄角度分析

4 讨论

在当今社会，人们重视的是男性的政治、经济权利，他们的社会地位，而对女性则更关注外在形象，将女性的价值定位在其容貌、体型、年龄等方面(路雯清,2012)，而不是其独特的自我意识与人格尊严。另一方面女性的审美价值观在很大程度上是对社会主流文化和男性对女性审美价值观的一种回应(曲凯音,2012)。

传媒中对女性外表必须美丽的强调使女性倍感压力，从而将精力过多的投入到其中而丧失了自我的审美情趣和追求(李阳,2007)。随着科学的发展，在对美的评估中，存在着一种强大的集中趋势，经过高精确的证明，将女性面部特征时行客观分类，而这也为娱乐行业、化妆品行业、整形行业等提供了潜在的商机(Gunes&Piccardi,2006)。将女性的审美观念导向某一流行元素，于是女性会对该类产品趋之若鹜。比如，人们在使用护肤品时，极力主张将眼睛与面部其它区域分开保养，由此而滋生出众多的眼部护肤品，为化妆品公司创造了极大的商机。

与此同时，美的事物是否一定能吸引眼球呢，我们也要区分美丽与吸引力，那些让我们感觉美的人物是否一定有吸引力呢？这之间还要受其他因素的影响(Geldart,2010)。

在研究众多美丽的封面人物的过程中，发现有些美丽的元素不随时间的改变而改变。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灵气逼人，也是这些年来女性审美标准中从来没有改变的。服装风格始终以自然优雅为主，既能表现女人的温柔贤淑，又能体现女人的高贵大方，这样的服装风格也能一如既往地受人欢迎。审美标准的变与不变相结合，不仅表现了社会和时代的变迁，还反应了随着时代变化，人们的价值观也在发生改变。

在以瘦为美，以年轻为美的时代下，减肥整形风靡，化妆品层出不穷，这种用身体的健康来换取表面上的光鲜靓丽已经屡见不鲜。如今生活节奏加快，人们在很多方面都追求速度，比如爱情、工作等等，在爱美方面也依然如此，说明很多人以最快利益为其价值取向，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只要能让人获得最快的价值，都会有人去尝试，而不计较其长远的价值。

我国自古就有对真善美的追求，如今的价值导向太偏重于美，美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真和善却是由内而外的，而在这个速食时代，很难有人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发现其他人的内在美，但只有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美，才能让我们在社会中更好的生活，与他人保持更持久的关系，这才是提高我们生活品质的关键所在。

[1]曹凤霞.时尚类杂志的独特创意及其引领下的消费文化[J].中国报业，2011，(18).

[2]陈跃华.新闻照片不同的拍摄角度及其效果[J].新闻界，2011，(09).

[3]程勇真.中国传统美学中女性审美的研究价值[J].中州学刊，2006，(05).

[4]杜朝辉.我国女性身体审美文化的社会学分析[J].前沿，2010，(04).

[5]李阳.浅论媒介与女性形象的互动关系[J].西南政法大学学报,2007，(06).

[6]刘华锋.女性人体审美变迁探析[J].中华女子学院山东分院学报，2004，(04).

[7]刘胜枝.消费与现代女性的自我实现——时尚杂志中的女性价值观念诉求[J].中国青年研究，2006，(01).

[8]路雯清.男性杂志封面女郎形象解读[J].前沿，2012，(02).

[9]马藜.封面女郎——女性时尚杂志的向度[J].编辑之友，2010，(03).

[10]曲凯音.百年中国女性审美价值标准变迁的文化评析[J].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02).

[11]王蕾.封面女郎:消费社会的审美奇观[J].美与时代(上半月)，2009，(07).

[12]吴限红.女性审美的时间变化与女性解放[J].中华女子学院山东分院学报，2009，(03).

[13]周春玲.时尚杂志与大众文化[J].天涯,2000，(04).

[14]Geldart,S.That woman looks pretty,but is she attractive? Female perceptions of facial beauty and the impact of cultural labels. Revue Européenne de Psychologie Appliquée/European Review of Applied Psychology, 2010，60(02)：79-87.

[15]Gunes,H.,& Piccardi,M.Assessing facial beauty through proportion analysis by image processing and supervised learning.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uman-computer studies,2006，64(12)：1184-1199.

[16]Halliwell,E.,& Dittmar,H.Does size matter?The impact of model's body size on women's body-focused anxiety and advertising effectiveness. Journal of Social and Clinical Psychology, 2004，23(01)：104-122.

[17]Sypeck,M.F., Gray,J.J.,Etu,S.F.,Ahrens,A.H.,Mosimann,J.E.,& Wiseman,C.V.Cultural representations of thinness in women, redux: Playboy magazine's depiction of beauty from 1979 to 1999.Body image,2006，3(03)：229-235.

Study of Public Aesthetic Changes Based on Magazine with Covers——Based on Study of Changes of Facial Features and Visual Style

HU Min, ZUO Bin
(HubeiPolytechnicInstitute,Xiaogan, 432000)

Beauty is a kind of feeling that people has for things. However, beautiful things are not always constant. The feeling of beauty always changes with time and environment. It is especially true for judgment on the beauties. Nowadays, in the changes of diversified era, the aesthetic standard of beauty is being re-constructed. Either facial features or visual styles are changing. Based on beauties in the magazine covers over the past 30 years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this paper makes a thorough analysis on the changing trend of cover figures’ facial features. Through contrast between magazines, it analyzes different elements of trend. And combining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imes, it discusses the internal mechanism of changes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evolution and development. When conforming to contemporary cultural connotation, this paper also looks into the mass culture’s guidance to the trend of aesthetic value in different times.

aesthetic; change of times; magazine cover; facial features; mass culture

2015-09-22

胡敏(1985-),女，湖北孝感人。湖北职业技术学院，主要从事大学生心理健康教学与研究工作。

J525

A

1673-582X(2015)11-003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