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创新、制度创新与经济增长

2015-02-28 17:35张广根
新乡学院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主体制度经济

张广根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0)

技术创新、制度创新与经济增长

张广根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0)

实现中国经济增长方式转型和产业结构升级需要深入理解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利用一个建立在微观主体行为基础之上的一般均衡框架进行的纯理论分析表明,三者之间不存在单方面或相互的决定关系。在具体实践中,由于不同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增长的具体环境不同,技术创新和经济增长会表现出不同的重要性。中国目前的经济增长面临日益严峻的资源和环境约束,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均很重要。但由于中国技术知识方面的积累相对较弱,而且主动推进技术创新需要相应的激励机制,制度创新相对而言更为重要。

技术创新;制度创新;资源禀赋;经济增长

关于经济增长原因,经济学研究中存在两种对立的观点。早期经典的增长模型即哈罗德—多马模型强调资本积累和要素投入对经济增长的作用,随后的索罗—斯旺模型除了强调资本积累的作用外,开始强调技术进步的作用,但该模型的技术外生性受到诸多批评。20世纪80年代的内生增长模型强调人力资本积累、教育、研究与开发等内生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新增长理论成为经济增长理论的主流。总之,经济增长理论认为技术进步(创新)是经济增长的根本原因。

一、文献述评

(一)关于技术创新与制度创新关系的研究述评

技术创新与制度创新的关系目前仍然争论不休。正如拉坦所说,“对于技术创新与制度创新之间相互关系的明确理解一直是那些对发展的历史和制度方面感兴趣的经济学家和其他社会学家所感到困惑的”[1]。目前,大约可以分为三类观点。

首先,制度创新的技术决定论。核心思想是技术创新领先于制度创新,通过影响制度供求的成本收益决定制度创新。因为根据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基本理论,生产力是最具革命性的因素,技术进步具有积极性,作为生产关系的制度具有惰性,所以技术创新决定制度创新。塞特菲尔德提出的制度滞后模型[2],凡勃伦提出的物质技术环境的变化决定制度变化的理论,卢现祥和朱巧玲(2007)提出的“技术创新是制度创新的源泉、动力和前提”理论,都是这种观点的代表。但是,技术创新既有积极性也有惰性,制度创新虽有惰性但也有积极性。而且,包括技术创新在内的众多因素共同决定了制度创新,不能说技术创新总是决定制度创新。

其次,技术创新的制度决定论。核心思想是制度创新提高技术创新者的私人收益率,为技术创新提供了激励,是持续技术创新的前提和关键。纳尔逊(1992)认为市场机制、专利制度、政府支持制度和研究与开发制度才是美国技术进步的最主要原因。而弗里曼深入研究日本技术变迁后发现,日本之能够在一些重要新技术领域领先世界,与日本的社会和制度变革有重要关联[3]。诺思认为,“改进技术的持续努力只有通过提高私人收益率才会出现”,而私人收益率的提高需要“系统的激励机制”即制度创新的实现[3]。我国著名学者吴敬琏(1999)也明确提出:制度重于技术[4]。但是包括制度创新在内的多因素共同决定了技术创新,不能说制度创新总是决定技术创新。

最后,技术与制度创新相互决定论。核心思想是不存在技术创新决定制度创新或者制度创新决定技术创新,技术和制度创新是相互决定的,技术和制度创新是一个有机整体。如拉坦认为:“导致技术变迁的新知识的产生是制度发展过程的结果,技术变迁反过来又代表了一个对制度变迁的需求的有力来源。”[6]袁庆明(2002)认为,“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之间是一种交互决定的关系”。杨得前等(2007)认为,“技术创新与制度创新是相互联系、相互推进的一个有机整体”[6]。杜伟(2004)、周小亮(2008)也支持这种观点[7][8]。将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看成是动态的有机互相决定关系相对符合实际,但影响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的因素并不完全相同,二者均有独特的变化规律,这种观点仍然有一定的局限。

(二)关于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研究评述

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目前也仍然争论不休。争论的主要原因是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及其机制非常复杂。技术创新、制度创新与经济增长关系的争论主要来自经济增长相关理论,主要观点也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经济增长的技术决定论。此类观点坚持认为技术进步才是经济增长的源泉,制度不过是影响经济增长的一个因素。自从索洛在1957年发表《技术进步与总量生产函数》一文以来[9],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开始强调技术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但在他们的模型中技术变化是外生的。20世纪80年代之后的内生增长理论将技术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内生化之后,经济增长的技术决定论广为接受。我国学者靳涛(2004)以及张耿庆(2007)等也认为,尽管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在经济发展中都必不可少,但是技术创新才是现代经济增长的源泉[10][11]。尽管这种观点很有意义,但是它忽略了制度对技术创新的作用和其他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以及经济增长自身独特的变化规律,存在明显的局限与不足。

第二类,经济增长的制度决定论。此类观点坚持认为,技术创新不过是增长的表现,经济增长的真正源泉在于制度创新。诺思自1968年发表《1600~1850年海洋运输生产率变化的根源》之后,逐步强调即使没有技术变化,制度变迁也能带来经济增长[12]。诺思和托马斯在《西方世界的兴起》中再次强调,资本积累、技术进步等不是经济增长的原因而是其表现,使有效率的经济组织生成的制度才是西方世界兴起的原因[13]。诺思(2008)认为内生增长模型结论“的得出强烈地依赖于一个暗含的激励结构的存在”,不“将产生于制度的激励结构看做是最重要的因素……这种努力必然是徒劳的”[4]。我国多数学者都认为制度变迁对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增长具有决定性作用,比如林毅和何代欣(2012)等的研究[14]。但是,经济增长和制度创新又确实离不开技术创新的影响,所以,经济增长的制度决定论也存在不足之处。

第三类,经济增长的技术和制度创新共同决定论。熊彼特最早系统提出了强调创新在经济增长中作用的“创新理论”,创新概念中既包括了生产工艺等技术方面的创新,也包括了管理方法和组织形式等制度方面的创新[15]。同时,索洛余项或全要素生产率即可以同时理解为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的结果。我国学者如王建安(2001)和李晓伟(2009)等认为技术创新与制度创新是动态相互依靠的,它们都是经济增长的源泉和动力[16][17]。这种观点与单纯的经济增长的技术决定论和制度决定论相比更为完善。但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是错综复杂的,仅从技术和制度创新角度研究仍存在不少缺陷。

二、技术创新、制度创新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分析框架

(一)微观经济主体及其特征

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经济增长归根到底是微观经济主体行为的结果,尽管它们不一定是经济主体有意为之的结果。研究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经济增长三者之间的关系,应该从经济主体及其行为开始。假定经济主体的任何行为都是为了追逐私人利益,其行为可称为寻利行为。追逐利润是经济主体的行为动机,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是主体追逐利益的工具,经济增长是主体追逐利益的有意或无意的结果。经济主体的寻利行为受其理性水平的约束。所谓理性水平是指主体认知周围世界及其变化以及这些变化对自身利益影响并利用自己所获信息和对信息的处理结果及时准确而充分地采取行为以实现预期目标的能力大小。主体理性水平受到主体的知识和经验的积累水平与结构的影响,主体知识和经验的积累与结构受主体的教育和培训水平以及经历的约束。主体对自身利益和周围世界及其变化的认知和主体的行为选择还要受主体偏好的影响,而主体的偏好受主体价值观念、行为习惯、信念意志等因素和主体所处社会的意识形态、文化宗教、习俗传统及社会惯例等因素的制约。

(二)周围世界的构成要素

除主体利益、理性水平、价值观念、行为选择(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和经济增长之外,本文模型中变量还包括周围世界及其变化。周围世界的内容主要包括:专业化和分工的广度与深度、社会资源的相对稀缺程度、自然科学知识和社会科学知识的积累与分布、社会秩序的稳定程度和制度安排。“制度”既包括正式制度(宪法、法律、法规、条例以及政府政策等)和非正式制度(文化、习俗、传统、惯例、习惯以及意识形态等)两种。制度创新一般是指主体对制度安排的有意识、有目的的能动性设计和建构,但这种设计和建构只能针对正式制度,不包括非正式制度。非正式制度安排无法理性设计和建构,它是自我长期演化的结果。所以,非正式制度是技术和制度创新的环境。正式制度安排中的宪法是规则的规则,相对稳定且变化不易,也是技术和其他制度安排创新的环境。最后,技术和制度是一种复杂的体系,包括纵向和横向的不同层次。所以,如果只考虑某具体节点上的技术和制度创新,其他技术和制度均可视为周围环境。

(三)一般均衡分析框架

假定一个零利润一般均衡状态:在给定主体的理性水平和价值观念、一个国家和地区的自然资源禀赋、资源或要素的稀缺程度、知识积累的结构、人力资本积累的结构、社会非正式制度安排的结构、原技术积累的结构、原正式制度安排的结构等条件下,主体对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其他寻利工具的选择与上述各因素之间形成了一种相对静止状态,在这种状态里,主体没有任何获得正利润的机会,这种均衡状态同时决定了一个经济增长水平。就本文考察的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经济增长来说,这种一般均衡是指主体的行为选择、技术创新、制度创新、经济增长以及周围环境之间形成了一个零利润均衡状态。如果其中任何因素发生改变,直至一个净利润为正机会的出现,且这种获利机会在现有技术和制度环境中无法实现,那么,旧均衡状态将会被打破,主体为了追逐获利机会将会重新调整其对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其他获利工具的选择,由此会导致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及社会财富总量的变化,社会财富总量的变化即为经济增长。

(四)一般均衡模型的应用

首先,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的关系。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都是主体寻利行为的结果,主体寻利行为受到共同因素的制约,所以,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存在类似的变化规律。在考虑技术创新对制度创新的影响时,技术创新确实会从要素稀缺程度、制度创新的成本收益等方面影响制度创新,但制度创新还受社会科学知识和其他因素的影响,有自己独特的变化规律。在考虑制度创新对技术创新的影响时,制度创新确实从技术创新主体的成本和收益、提供稳定的社会秩序等方面影响技术创新,但技术创新还受自然科学知识和其他因素的影响,也有独特的变化规律。其次,技术创新制度和制度创新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经济增长最终来源于微观主体的寻利行为,而主体寻利行为选择的对象不但包括技术和制度创新,还包括直接创造财富的生产性行为(如企业的生产、工人的劳动等),还包括直接攫取财富的非生产性行为(如偷懒和战争等)。最后,从宏观角度来看,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只是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之一,自然资源禀赋等也是重要因素。所以,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对经济增长的重要程度要看具体的情况,不能一概而论。

三、对中国现阶段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经济增长的启示

(一)总供给总量过剩对技术和制度创新的影响

中国目前的宏观经济运行态势表现之一是总供给总量过剩。总量过剩与我国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高产出、低效率、低质量的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有关,而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的形成则与我国的资源约束有关。中国地大物博且人口众多,改革开放初期,资源禀赋对经济增长的约束十分宽松,资源约束的宽松为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的形成提供了基础。既然增加要素投入就能够获得盈利和经济增长,节省要素投入的技术创新和提高要素配置效率的制度创新就不会有太大压力。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技术水平虽然有很大提升,在某些领域达到了国际平均水平甚至超过了国际最高水平,但是总体上依然相对落后,“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的过渡还没有实现。同时,尽管改革开放以来我国进行了持续的制度创新,但是政府依然控制着许多稀缺资源的配置,国有经济和国有企业的垄断依然十分严重,要素价格的扭曲始终存在。即使在私人经济领域,企业也忙于与政府部门或政府官员搞好关系,只有这样或只要这样,才能或者就能获得盈利,激励企业进行产品创新、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的制度创新进展缓慢。总之,改革开放初期宽松的资源约束是我国粗放式经济增长形成的重要原因,也是我国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进展相对缓慢的主要原因。

(二)总供给结构性过剩对技术和制度创新的影响

中国目前的宏观经济运行态势表现之二是总供给结构过剩。从总供给结构过剩的角度来讲,有些产业过剩而有些产业供给不足。按照对不同类型生产要素依赖程度的不同,可以将产业分为资源密集型(非土地自然资源密集型、土地密集型、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技术密集型、管理密集型等,资源密集型产业和资本密集型产业又可称为要素投入依赖型产业。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粗放型增长方式相对应,要素投入依赖型产业始终占主导地位。2008年全球金融和经济危机以来,全球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并日益严重,粗放型增长带来的过剩供给依靠外需消化的模式受到挑战,在倒逼中国提高内需的同时,也倒逼中国进行结构调整特别是产业结构调整,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调整引致了我国产业转移和产业升级问题。西方发达国家早期主要将劳动密集型、自然资源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产业向中国转移,随着中国要素相对成本的提高和对较高技术水平产业需求的增加,西方发达国家开始将一些技术相对落后的产业向中国转移。得益于中国地域广阔和资源分布不均衡,东南沿海地区逐步将劳动密集型产业、自然资源密集型和部分资本密集型产业向中部转移,自身开始提升技术密集型产业的比重。这种产业结构调整、产业升级和产业转移在保持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同时,也降低了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带的压力。

(三)资源硬性约束对经济增长的启示

从根本上讲,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增长取决于该国家或地区的供给能力即财富创造能力,而该国或地区的财富创造能力总体上取决于它的资源禀赋、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情况。资源总量、质量、结构和分布构成该国或地区财富创造的资源约束。技术创新决定制度创新的上限,制度创新也决定了技术创新的上限。同时,在资源的硬性约束下,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都规定了一个生产的上限,哪个规定的上限较低,哪个就应该成为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资源约束之所以是一种硬性约束,是因为资源禀赋非人力所能改变,而且只会随着经济的增长而日趋紧张。改革开放以来,资源禀赋对中国经济增长的约束一直相对较为宽松,这是我国增长方式粗放、总供给过剩、总需求不足以及技术和制度创新进展缓慢的重要原因。但是,随着国际贸易主义的重新抬头和我国高速增长的长期持续,经济增长的资源约束日益紧张,资源的枯竭、短缺和质量下降问题突现,环境对经济增长的容忍程度逼近上限,技术和制度创新的压力正日益增加。但是,如果没有抑制要素投入、要素价格扭曲和主体非生产性行为等的制度创新,技术创新就不会出现。最后,技术和制度创新需要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知识的积累和质量的提高,但摆脱重复、模仿、抄袭和低质量的科学研究,也需要相应的制度创新。尽管一直在努力,但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国仍然缺乏这样的制度安排。

四、结语

对我国现阶段的经济增长来说,最大的问题莫过于实现经济增长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要求调整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并进行产业转移和产业升级,也要求调整总需求结构使总供求在一个较高的国民收入水平上实现均衡并长期保持。解决这些问题的一个前提是:我国经济增长的资源和环境约束正在变得日益严峻。正是这种硬性压力的产生,才使得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的重要性得以显现。但是当我们欲主动推动技术创新而不是放任技术自我演化时,制度创新就更为重要。因为制度最主要的功能就是激励、约束和引导主体的行为,而技术创新和经济增长最终要落脚到经济主体的行为上才能实现。所以,至少对目前来讲,我们不得不再次重申吴敬琏(1999)的观点:制度重于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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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张 萌】

2014-11-23

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4CJJ067)

张广根(1979—),男,河南新乡人,讲师,博士,研究方向:新制度经济学。

F127

A

2095-7726(2015)05-00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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