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祭台到舞台的时空变迁:土家摆手舞的人类学解读
——以来凤县舍米湖村为例

2015-03-26 16:46唐卫青张瑞
关键词:来凤县土家变迁

唐卫青,张瑞

(湖北民族学院民族研究院,湖北 恩施 445000)

从祭台到舞台的时空变迁:土家摆手舞的人类学解读
——以来凤县舍米湖村为例

唐卫青,张瑞

(湖北民族学院民族研究院,湖北恩施445000)

摆手是酉水流域土家族特色民间习俗的代表之一,它以祖先崇拜为核心,也是民众日常生产生活场景的祭祀性舞蹈。从人类学的角度,以田野调查为基础,对恩施州来凤县舍米湖村土家摆手舞从最初传统祭祀性仪式向现代舞台表演的变迁做一些探讨,以期对传统民族文化传承及变迁的研究有所裨益。

摆手舞;时空变迁;舍米湖村

摆手是流传于鄂西南酉水流域土家族地区特有的集体性祭祀舞蹈,主要分布在重庆市秀山县、酉阳县,湖南湘西自治州的龙山县、永顺县,湖北恩施自治州的来凤县等地。土家摆手以祖先崇拜为核心,既是远古土家民众日常生产生活的真实再现,又是土家传统民间舞蹈的展示。为探究摆手这一独特民间艺术的时空变迁,课题组赴来凤县舍米湖村做了深入的调查,意在揭示土家族摆手由传统祭祀性仪式向现代舞台表演变迁过程的文化内涵。

一、舍米湖村土家摆手的起源与祭祖仪式

课题组成员于2014年4月选取土家摆手保存相对完整的舍米湖村进行了实地调研,一是穷究其起源,二是探究其目的。

(一)舍米湖土家摆手起源

对于土家摆手的起源,目前学界持有的不同看法。归纳起来,大致有以下几种类型:

第一种产生形态是以史籍记载为主的“巴渝舞衍生说”。该说法认为,土家摆手源于古军前舞“巴渝舞”,主要目的是为了战前助威、鼓舞士气、恐吓敌人。段绪光认为摆手舞的动作带有很强的军事性,推测是战争的遗留[1]。袁革考究了“巴渝舞”的源流,认为摆手舞是“巴渝舞”在民间的延续[2]。彭武一从二者的形式与内容方面考究摆手舞与巴渝舞的关联[3]。

第二种产生形态是以民间传说为特点的“祭祖祈福说”。传说故事“摆手舞与普舍树”[4]和“彭公爵主的故事”[4]5-6提供了有力支撑。前者认为土家人敬畏普舍树的神性,后经神人指点建青石板屋并在神树下载歌载舞,这些成为摆手堂和跳摆手的原始形态;后者倾向于对舍米湖彭氏祖先丰功伟绩的纪念,彭公爵主、向老官人和田好汉为舍米湖土家人祭拜的对象,并通过祭祖祈求祖先庇佑,人寿年丰。民间传说故事,虽带有很强的幻想色彩,但其中的普舍树、彭氏祖先、环树歌舞等事项“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一定社会的历史生活和时代面貌”[5]。由此可知,舍米湖土家摆手舞有祭祀和娱神的功能。

第三种产生形态是以舞蹈动作为特征的“模拟劳动说”。王松[6]、陈廷亮[7]等人认为,摆手舞与土家祖先模仿人们在日常生产生活场景所形成的一系列动作有关,后人将其代代延续,为纪念祖先这一功绩,遂将祭祖与跳摆手相结合。笔者在舍米湖村调查时,当地村民PCS①被访谈人:PCS,男,土家族,访谈时间:2014年4月23日。访谈地点:舍米湖村PCS家。证实了此说:“跳摆手跟我们平常做的活路和想的事情有关。”

综观三种产生形态,笔者认为舍米湖土家摆手“不外是表现人从劳动实践中得出的认识、情感和思想的一种形式”[5]472,它源于人们日常生产劳作,既是一种具有祭祖性质的民间舞蹈,也是土家祖先迁移、狩猎、农事劳动等生活场景在舞蹈中的凝聚,更是特定环境中土家人集体智慧的集中显现。据PCJ①被访谈人:PCJ,男,土家族,访谈时间:2014年4月22日.访谈地点:舍米湖村PCJ家。说:他们的祖先是在嘉靖年间从从江西一路逃荒,因怕水淹而定居在舍米湖,摆手舞伴随他们的迁徙而来,一直延续至今。

(二)舍米湖村土家传统祭祖与跳摆手

祭祖与跳摆手是舍米湖土家摆手仪式中的重要组成部分,通常在村内专门供奉祖先的摆手堂内举行。根据摆手堂前碑文记载这座神堂始建于清顺治八年(1651年),是漫水一带保留最为古老、完整的摆手堂,堂内供有彭公爵主、田好汉和向大官人的泥质塑像,庙宇前用青石板围成一方形院落,土家人选定在每年的正月初三到十五之间择良辰吉日举行祭祀活动。

跳摆手前先进行祭祖仪式。众人携带祭品,如烧纸、蜡烛、火炮、生猪头、腊肉、糍粑、米酒等,进入神堂一一陈列在三位先祖前,然后由舍米湖村内有声望的老人带领众人行叩拜之礼,双膝跪地,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口中念词:“土王土祖土王做主,有事才来奉请,无事不敢议论”等,唱词饱含着对祖先的敬仰、爱戴以及感恩之情,也体现了人们的虔诚之心。同时,希望通过美味佳肴的款待达到娱神目的,以此来换取祖先的庇佑,获得丰收。祭祖仪式结束后人们开始跳摆手。众人自觉围成一个以摆手堂院坝杉树为中心的圆,伴着锣声与鼓点齐鸣,环绕大树跳摆手。舍米湖村跳摆手时,一般不唱,一套完整贯穿动作包括:单摆、撒种、双摆和磨鹰展翅,其中单摆似在溪水里赶鱼捕鱼之状,撒种是对土家人种苞谷场景的再现,双摆犹如土家人挖土的情景,磨鹰展翅则是模仿老鹰自由翱翔于天际的姿态。一招一式都取材于民众的日常生产生活。仪式举行时的整个场面肃穆、庄重,舞者跟着锣鼓的节拍翩跹进退,其间没有交谈、没有嘈杂,每个仪式、动作都有条不紊,显示了对祖先的崇敬之心。跳摆手一般连续进行三个夜晚,舍米湖土家人在一代代的接续中,这种仪式成为土家人生活的组成部分,也成为探究土家祖先崇拜的活化石。

二、舍米湖村土家现代摆手舞表演

“变迁在所有社会文化系统中是一个永恒的现象,尽管变迁的速度和表现的形式,在不同情形下大不相同。”[8]“文化本身的超生理性和变迁性决定文化并不是固定不变的生活模式”[9]。舍米湖村土家摆手从仪式到表演的变迁从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开始,这一方面与社会的发展变化密不可分,另一方面和民众与日俱增的审美需求紧密相连。

舍米湖土家摆手的重现与来凤县民族文化干事陆训忠有关。1956年他在河东乡舍米湖“发现了一座被当地土家人称作‘神堂’(即摆手堂)的古建筑”[10],并组织人员对摆手堂以及摆手舞进行深入挖掘整理。同时,在村里成立了一支7人摆手舞队,经过相互商讨后将记忆中的舞蹈进行复原。1957年,由舍米湖村民彭祖求老人带领彭昌义、彭昌松、贾光美、彭芝花、曾银香、曾令翠等男女,组成“河东乡文艺队”参加了恩施州和湖北省的文艺会演[10],至此,舍米湖土家摆手以表演的形式被搬上舞台。演出的成功使舍米湖土家摆手舞声名远扬,吸引了更多的学者、专家慕名而来对摆手舞进行研究。1980年5月21日在来凤县土家族自治县成立会上[11],从舍米湖走出来的摆手舞进行大规模表演,演出轰动一时。此后,摆手舞在土家族地区迅速推广,大型集体摆手舞也成为土家族举办各类庆典的必备节目。这些平台的搭建使舍米湖摆手舞摆出祭台,走向舞台,舞蹈表演过程淡化了祖先崇拜的成分,力图将舞蹈的娱乐性展现得淋漓尽致,使其有赏心悦目之感。舍米湖摆手舞的“走出”让更多的人了解土家文化,并成为舍米湖土家民间文化的标志。

舍米湖土家摆手舞从最初的祭祀性舞蹈转变为以娱乐大众为目的的舞台展演,这种从仪式到表演的变迁是以社会发展变化为背景,以满足民众自我需求为出发点,在充分利用当地资源的基础上打造出的土家特色文化。该文化具有时代性、集体性、多样性、传承性等特点。为了使摆手舞表演与时代发展相契合,舍米湖村土家摆手舞表演在传统仪式的基础上又增添了新的元素。

首先,表演内容多样化。舍米湖土家摆手舞失而复得后,来凤县政府、县民宗局抓住这一发展机遇,通过各种途径进行传播、推广,同时组织专业人士在传统摆手的基础上增加插秧、比脚、擦背、推磨、纺棉五套动作,形成了来凤县当下最为流行的是“新九式摆手舞”。舞蹈将人们生产生活中出现的文化事项叠合其中,如在田地里插秧的情景、石磨上磨面的情景、纺棉织布的情景等,易于被大众广泛接受。其次,参与对象多元性。传统土家摆手仪式参与者多为彭氏男性,而随着该村知名度的提升以及旅游文化产业的兴起,摆手舞队伍的组建无法满足文化发展的需求,在村支书的带动下,非彭姓的村民为文化队增添了新鲜血液,不仅有彭姓土家人,而且有异姓的汉族人、苗族人等。此外,多元的参与者打破了村中队伍老龄化现状,男女老少的参与为队伍的发展壮大增添了生命和活力。最后,表演场地现代化。为了与举行传统土家摆手仪式的摆手堂相区分,舍米湖村内新建了专门用来举行表演的文化中心。文化中心位于村中央,在县、镇、州、省等相关部门的大力支持下修建而成,占地面积约1100平方米,内置一间大礼堂和接待厅,设施齐全,观赏台、表演台构造精美、错落有致,整幢房屋将土家吊脚楼与现代建筑风格融于一体,彰显着土家民族风情。据村民①被访谈人:PDZ,男,土家族,访谈时间:2014年4月25日。访谈地点:舍米湖村文化中心。介绍,随着村内旅游业的兴起,来观赏的人与日俱增,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村民经济收入,调动了民众传承土家民间文化的积极性。而每到过年舍米湖村民仍然在摆手神堂内举行祭祖仪式,跳老四式摆手,这种传统与现代的结合并不与村民的祖先信仰相互抵触,相反,他们顺应时代发展潮流,通过各种途径将其有机结合,使带有传奇色彩的土家摆手舞一直延续下去。如今,湖北鄂西生态文化旅游圈先期启动的舍米湖民俗文化村项目已初具规模,慕名而来的游客逐渐增多,这支由舍米湖村民组建的特色摆手舞表演队将会迎来崭新的明天。

三、舍米湖土家摆手舞变迁分析

任何一种文化现象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因主客观条件的改变而随之做出相应的调整。“文化变迁,是指某种新的方式为足够数量的人们所了解并被接受,因而成为这种文化区别于旧的特征之后,方才认为这个社会的文化已经发生了变迁。”[12]变迁是一切社会文化最恒久的现象,促使这种变化不外乎有两个因素:“一是内部的,由社会内部的变迁而引起;二是外部的,由自然环境的变化和社会环境如迁徙、与其他民族的接触、政治制度的改变等而引起。”[13]舍米湖村土家摆手舞由传统祭祀祖先的娱神性变为现代健身表演的娱人性,就其形式与内容而言完成了质的飞跃,这是民众对日新月异的生活一种适应性选择,无论从时间,还是空间的维度上都有别于传统的摆手仪式。

(一)社会生活的改善

“一个社会或人群所处的自然环境与这个社会或人群生计方式和社会结构存在着内在的因果联系”[14],因此,文化与环境之间是一种动态的相互影响的关系。祖先信仰是生产力水平低下,人们的认知水平有限的产物。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舍米湖村的自然和社会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村内的经济状况和社会事业取得了较大的进步。村内公路的连通、手机的使用缩短了村民获取外部资源的距离,在走访中不难发现,村内家用电器的普及率近90%,教育卫生事业得到改观,适龄儿童的入学率达到100%,教育水平追求高层次。2004年,来凤县能源局、民宗局、水利局的“五改三建”工程在舍米湖村如火如荼进行,建设沼气池42口,60%的村民用上自来水,这些举措极大地改善了村民住居条件,为舍米湖村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契机。

(二)政府部门的扶持

舍米湖土家摆手舞由仪式到表演的时空变迁与政府的指导与扶持,相关部门积极参与和现实干预密切相关,这些机关作为国家权力的象征符号,已经不可避免地羼入到摆手舞现代展演中,实现了“民间仪式的‘国家在场’”。[15]20世纪五六十年代,舍米湖村摆手舞的兴起、摆手舞队的组建、培养骨干学员等无不是在政府大力支持、鼓励、引导、干预之下进行。同时,为了唤起民众对传统民间文化的保护意识,2010年来凤县政府将舍米湖村民彭昌松老人评为“恩施州民间艺术大师”,并入选为来凤县第二批县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名录;有“鼓王”之称的彭承金享有“摆手舞优秀传承人”的美誉。特别是在科技快速发展的今天,恩施州、来凤县等各级单位职能部门提出保护民族传统文化的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构想,百福司镇和舍米湖村响应这一号召,重视对该村包括祭祀祖先活动在内的土家摆手舞民族民间传统文化的发掘和保护工作。可见,舍米湖村土家摆手舞的传承与发展,得力于各级相关政府部门对其的大力扶持与重视,正是政府的积极有效参与使土家摆手舞这一濒临消亡的民族传统文化得以恢复。

(三)学者专家的强化

学者、专家、文艺工作者等有目的的介入也是引发舍米湖土家摆手舞指导变迁的因素之一。所谓“指导变迁,是个人或群体主动地和有目的地介入另一个民族的技术、社会和思想的习俗。”[8]65从最早的文化干事陆训忠到我国著名民族学家潘光旦,再到慕名而来的学者、文艺工作者等,作为他者身份在探究地方民间文化源流、发展、传承、变化的过程中,他们扮演着主动的角色。据调查,舍米湖土家摆手舞起初并没有体育文化的概念,进入21世纪之后,为了打造独具地方特色的土家文化品牌,一些研究者将体育、健身、舞台表演等元素移植到舍米湖土家摆手舞中,由此,赋予了舍米湖土家摆手舞观赏娱乐与体育健身的新内涵,让更多的人参与到这项集体性的娱乐活动中。

(四)文化主体的移动

舍米湖摆手舞变迁原因与当地人的大规模移动有密切关系。移动使“文化也一改传统的表现形态,成了一个最具粘附力的‘附着物’而产生变迁”[15]62,移动不只发生在具体的人和物质上,而且也会引起观念的移动和转变。20世纪90年代兴起的打工热潮,使更多的舍米湖村人走出大山,他们作为“旅行者”游走在现代文化之中,在新时空的接触与交流中,把新价值取向一并打入“行囊”中。舍米湖村年轻一族转变了原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计方式,选择外出务工,这些无疑对传统的文化观念带来巨大的冲击,使摆手舞发生变迁。现今留在村里的是老人、妇女、小孩,当谈及跳摆手舞时,村内老人①被访谈人:PCJ,男,土家族,访谈时间:2014年4月25日。访谈地点:舍米湖村文化中心。介绍说:“原来老传统是锣鼓敲起就跳,现在是要请要喊,不喊就懒得去。”文化主体的移动及其观念的转变使人们的娱乐愈发丰富,过年时节“一般年轻人就吃饭,打麻将。”②被访谈人:PCS,男,土家族,访谈时间:2014年4月25日。访谈地点:舍米湖村文化中心。

四、结语

民族传统文化在时空转换中如何留有一席发展之地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舍米湖村土家摆手历经了时间与空间的不断转化,完成了从祭台到舞台的整合,在不同文化影响下,走出了一条适宜土家文化传承与发展的新路径。然而,这种带有娱乐性和功利性的表演仪式,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给村民带来一定的经济效益,但是,对传统的摆手仪式造成一定的冲击,挫伤民众参与的积极性。在走访中,当问到跳摆手舞的时间与地点时,村民说的更多的是“他们(学者、专家、观光者)让跳就跳”,“他们给钱就跳”等。随着年轻人外出打工人数的逐年增多,组织摆手舞队伍面临一定的困难。

摆手活动曾经是舍米湖村土家人祭祖祈福与自娱自乐的仪式,这种仪式既有神圣性不容进犯,祭祖祈求庄重而严肃;也有村民的自娱自乐的世俗性。随着时空的转化,摆手活动仅留下了娱乐的部分,这种变迁既可以说是民族文化在现代社会的一种生存方式也可以说是民族文化生存的一种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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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毕曼

C953

A

1004-941(2015)06-0021-04

2015-08-30

2011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海峡两岸传统村落宗教信仰比较研究”阶段性成果之一(项目编号:11BMZ065)。

唐卫青(1969-),女,土家族,湖北恩施人,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民族文化;张瑞(1990-),女,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民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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