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儒

2015-04-29 11:12
艺术沙龙 2015年3期
关键词:沙龙艺术家期刊

1975年出生,天津人。1997年7月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绘画系版画专业,获学士学位。 2002年3月毕业于日本京都精华大学版画大学院,获硕士学位。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联美术艺术中心大型活动部副主任、中国美术家协会创作中心办公室主任、中国画学会理事、中共中央直属机关青联委员、文化部青联美术工作委员会委员、中国人民大学画院教授、中国长城书画院常务理事、九三学社社员、玲戈艺术基金会(澳门)艺术顾问、关山月艺术基金会名誉理事。

《艺术沙龙》:您怎样评价“70后”“80后”画家的艺术创作?

杜松儒:总体来说,我认为“70后”“80后”的这些年轻画家,在创作方面,还是基本关注个人感受和追求个性,但是真正地把艺术当作一种责任来做的画家,我个人以为还不是特别多。大家主要还是一种模仿,对市场的关注度过高,深层次的东西大家还没考虑到或考虑得不多,我想跟每个人的经验和条件有关吧。但总体面貌还是呈现出多种多样的现象,我认为这种感觉挺好。年轻人做自己的东西,追求个性,力求创新,中国的画坛应该是一种百花齐放的面貌。我希望大伙交流得更广泛一些,所以我认为《艺术沙龙》能提供这个平台,让大伙看看“70后”“80后”画家在做什么,这一点非常好。

《艺术沙龙》:您觉得“新水墨”会成为未来的主流吗?如何看待“新水墨”的发展?

杜松儒:个人认为,其实没有主流和非主流一说,我也不认同“新水墨”这个词语。艺术没有新旧,只有好与坏。艺术应该表现出各种流派,也可能探索型水墨不会成为主流,那么希望在中国艺术发展进程中有一些探索的痕迹,也是值得的。它作为一种现象发生,就有它存在的价值。

对待“新水墨”的发展,我认为也不必考虑得太多、太严肃。它是健康的、有生命力的,自然就能发展,如果它是造作的作品,不是从生活中有感而发的,就肯定没有生命力,打动不了观众,就没有发展的可能。大家潜心地去做自己的东西就好了,我没把这个问题想得那么深远,是否能成为主流或是否有深远发展,只要在做,肯定就会有成果出来。

《艺术沙龙》:怎样理解中国画的传承与创新?关于时代性,您有什么看法?

杜松儒:关于中国画的传承与创新,我现在想得也不是那么清楚,因为有长期实践的人,才有真正的发言权。就我自身感受,所谓创新,就是当代画家跟所处社会的一种交流,呈现出一种新的图式,这种交流最好能用画笔表现出来,表现的是自己的一种想法和感受。所谓传承,我认为不是一味在形式上和图式上的传承。我在中国美术家协会工作,全国大展见到很多,每次评选看到的也很多。但是说实话,多是千人一面,只是把皮毛传承了,这种皮毛传承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因为古人的高峰已经高山仰止,我们如果按照古人对艺术的评判标准来做的话,我们是超越不了他们的。在某些方面,特别是在文化方面,无论从文化背景到心态,再到个人素质我们真的超越不了古人。所以这种传承,我个人理解更重要的是对中国文人气质的一种传承,而不是对于技法的传承。

至于创新,我个人认为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产物,那么就“新水墨”这一代对中国画的创新,几十年来一直在说,老艺术家一直在鼓励,但究竟创新了多少,每人有每人的看法。就我而言,我认为现代中国画在人物画方面,可能有所创新,那也是一点点,但是真的好吗?也未必。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想清楚。

《艺术沙龙》:老一代批评家和青年一代批评家谁对您的影响更大?

杜松儒:老一代评论家也好,新一代评论家也好,说实话,我在工作和生活中接触他们都很多,有很多机会和他们在一起,我个人认为对我影响都不大,因为我更尊重个人的感受。记得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我的老师跟我说:“想做一个独立的艺术家,有些人的话不要听,尽量遵循自己的艺术感受,尊重自己所认为的艺术规律,搞自己的东西。”所以我很少看这方面的评论。另外,中国的艺术评论我个人认为价值也不大,基本都是套路。我认为真正有学术价值的东西,在中国很少很少。相对而言,对新一代评论家,我有意识地接触和靠拢,因为他们有新的情报和资讯,有时让我感觉眼前一亮。所以,我认为新一代评论家对我影响更大一些,但是原则上,我想做一个有独立精神的艺术家。

《艺术沙龙》:您更在意市场认可还是学术认可?

杜松儒:就我个人而言,市场我根本就不考虑。因为我认为适应市场,那只是一个低级画家所做的事情。我不想追市场,我也不想被市场追。我追求和重视学术认可,我尊重的、我认可的一些画家对我画的一种肯定,远远高于我卖了几张画所带来的喜悦感。所以我完全尊重学术认可,市场认可我根本不考虑。

《艺术沙龙》:您怎样看待学生比老师的画价高?

杜松儒:我认为价格只是一个很短暂的事情,能否在美术史上留下名字这才是更长久的事情。而且我认为真正的金子是迟早会发光的,这个会有时间来考验的,并且等待的时间不会太长。我记得有一个例子就是黄胄,黄胄去世以后价格一直很低迷,但这些年大家终于认识到了黄胄在中国人物画上的价值所在,并被市场认可,价格不断走高。现在中国市场糟糕就糟糕在,好的东西未必有价钱,没有价钱的东西也未必不是好东西。有价位没学术,有学术没价位,这个在中国太正常了,所以我对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理解。

《艺术沙龙》:媒体宣传对您有意义吗?您觉得报纸、杂志、电视、广播、网络等哪种媒体更适合展示您的作品?

杜松儒:我认为媒体宣传当然很有意义了,无论纸媒、电视媒体、网络都有它的价值所在。现在是个信息的时代,无论什么样的媒体都有它强大的生命力和作用力。所以说,我非常关注和重视媒体的宣传。我认为这不是一种商业的宣传,因为画家创作完作品后,还是需要通过包括书籍、展览、数字媒体等各种各样的途径来宣传自己,我认为这是非常必要的。对于我自己的作品更适用于哪种媒体,我认为没有一个定论,只要是适合的媒体都可以。非常感谢这次《艺术沙龙》给我这样一次机会,因为本身我也有幸在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过七年,对人民美术出版社是比较有感情的。《艺术沙龙》这些年做得也是非常学术,非常到位。之前的《艺术沙龙》我每期都看,每期的关注点都不一样,最近几期重点关注了青年艺术家,我认为这是非常好的点子和开端,更全面和全方位地介绍当下中国美术的现状,以及各个群体的创作状态,这是非常有意义的。

《艺术沙龙》:您订阅期刊吗?近期关注的报刊有哪些?

杜松儒: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不订阅期刊,各种美术期刊我也能看到,因为我毕竟在中国美术家协会工作,这方面的资讯我们还是比较发达的。要说我现在最关注的,不是纸媒,而是微信。微信给我的信息量很大,因为朋友圈很庞大,所以说各种咨询、各种展览,国内的、国外的,古代的、当代的,都可以第一时间看到,也是一种学习的过程。所以说我认为微信这个平台真的是很强大,对于传统纸媒期刊来说是一种挑战。

《艺术沙龙》:您如何评价“为艺术家在杂志上办展览”的期刊立意?您认为在当下,这种期刊是否仍有存在的意义?

杜松儒:我认为为艺术家在期刊上办展览这件事,需要看是什么样的期刊。如果这个期刊的发行量、覆盖面足够大、足够广,那么就有意义,反之就没有意义。而且说实话,我认为一个艺术家做展览还是应该在美术馆做,但是也不反对、不排斥这个期刊做展览的概念,它也是一方面,有利于不能到现场的观众观看。但是不能否认有些作品只有在现场才能看出它的真正内涵和画面的直观感觉,这些东西是在电脑和纸面上体现不出来的。所以我个人以为这个问题还要进行更深层面的探讨。

《艺术沙龙》:您经常在网上购物吗?有作品在网络上成交吗?

杜松儒:因为工作的原因,我没有时间购物,也不会在网上购物,平常购物最多的地方在机场。我的作品销售主要还是通过画廊和展览,网络销售还没有涉及。

《艺术沙龙》:相比随时可被删除的电子邮件、140字的微博、符号化的短信,手书信件在当下已具有了别样的意义。如今,您还会提笔写信吗?

杜松儒:我现在很少提笔写字了,唯一写字的时间是晚上回家练练书法,那也不是为了传达信息,只是一种对毛笔运用的训练。平常写得最多的就是书法,其他也没有什么了,现在写字的时间越来越少。

《艺术沙龙》:您有拖延症吗?日常生活中您如何管理时间、提高效率?

杜松儒:我没有拖延症。我大学一毕业就去日本,一呆就是五年。在日本艰苦的留学生活,使我练就了一种非常强的安排时间的能力。我先前的专业是版画,版画家对版画的制作会有很系统、很详细的设计方案,第一版做什么,第二版做什么,第三版做什么……经过这样内外的训练,我是肯定没有拖延症的,而且我对时间的运用真的要优于很多人,这是我很自信的一方面。我现在离开出版社到中国美术家协会工作也已经七八年了,在这样繁重的、大量的行政工作中,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担任多个活动的总策划、执行,包括写生、采风、展览、支教、志愿者服务以及送活动下基层。我们美协大型活动部,常常会同一个时间几项活动叠加在一起推进,所以,在这方面我很自信地说绝对没有拖延症,因为工作、生活都不允许我有拖延症。

《艺术沙龙》:过去的一年中,您邂逅了哪些好书?

杜松儒:在过去的一年当中我读的书很多,但好书也不多。让我真正能够读进去的是一本叫《南画十六观》的文字书,写得非常精彩,我也想把这本书推荐给大家。

《艺术沙龙》:对未来一段时期的创作,您有何打算?

杜松儒:对于未来自己的创作,我有很多想法,但是总是没有时间实现,这也是我工作和生活的矛盾所在。在外人眼里我可能有一些光环,其实我自己还是比较痛苦的。我内心还是想做一个艺术家,但是现在工作需要我,我也只能充当好我应该做的角色。内心深处对于艺术的追求,时时刻刻都没有中断过,所以说我也一直在思考,虽然没有动手,但是我脑子一直在转。对于未来一年的打算,我想是一个解放自己的过程,具体地说就是打破我以前创作的固定模式。我现在在家用各种材料做一些拼贴的创作,然后主要是练书法,其他的没有考虑。在适当的时候,时机成熟了,我也会拿出新的作品,但是总体来说,我没有一个固定的框框。作为一个艺术家,其实材料真的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我今天可以用中国画材料来表现,明天用油画材料来表现,后天用综合材料来表现,这些都是呈现的手段。真正重要的是思想,对艺术的认识和自身思想的锤炼。所以我也没有把自己固定为一种模式,不断尝试和完善自己,希望有好的作品在明年呈现。但繁重的工作量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每天只能晚上创作。我总开玩笑,这辈子注定我必须做两份工作,没有办法,因为我爱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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