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级男闺密(八)

2015-05-14 11:23红枣
桃之夭夭B 2015年5期
关键词:琴房阿成安娜

红枣

上期精彩回顾:Marvel邀约知道了文学就是白丁,想找文学添加一些歌词。文学骑虎难下,决定让阿成跟着Marvel学钢琴,想将他拖出泥潭。

第十九章

告别Marvel,我就立刻给阿成打了个电话。

“啊?你要把我引荐给谁啊?”他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和我的毛毛躁躁相比,真是感觉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和你一下子说不清,明天你见了就知道了。你确定明天你有空对吧?那我帮你向对方约时间了啊,你明天给我穿正式点,至少要表达出对来人的尊敬知道不?”

阿成听了,语气颇为不满:“这什么世道?别人和我出去,那都是只有别人穿隆重点以表达对我的尊敬和受邀的荣幸。以前在门口排队等了一晚上就为了和我说句话的也有呢,可我就是不想见,那天那天早上起来一只袜子找不到了,心情不好。”

我对阿成的好逸恶劳和骄奢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劝说道:“你现在觉得自己年轻貌美,拿乔端架子,还有人捧你;等你从云端掉下来,那些捧过你还有没捧上你的,都死了命踩你。你有点忧患意识行不行?还真想在这行当做一辈子啊?”

好在阿成良心未泯,在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苦口婆心下,他终于非常勉为其难地同意出来。我看过不少报道,那些特殊行业的从业者虽然内心知道换行才是正道,但毕竟这么多年挣着那种快钱,已经心态浮躁眼高手低到无法安定地做一份朝九晚五的正经工作了。所以做了这一行真正能洗白上岸的,其实并不多。报道上说,对待这些边缘人士,最重要的是身边人的鼓励和无微不至的关心,理解他们偶尔的心态反复和挣扎。

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阿成拉出泥潭。

我和阿成约在我家见面,然后我再载他去见Marvel。

第二天,他来得还挺早,见我把一堆堆包装好的礼物盒装上车,他便走过来帮忙。

“文学,你这么多礼盒要送谁啊?”

我装完最后一个盒子,喘了口气:“我给你找了个钢琴老师,就是那个知名的Marvel,现在想找他指点的出价再高他都不一定愿意呢,他这次答应给你免费辅导,直到你能出师。今天顺利的话,让他看看你的钢琴水平怎么样,给你制订个教学计划,拜个师,这些是为你准备的拜师礼物,总要表现点诚意不是?而且Marvel这个人,你只要好好抱他大腿,以后不会愁吃穿的。”

“不!我不去!”

我不由分说揪住了阿成的耳朵,血腥镇压了他的此次反抗,把他一把丢进了车里。

我们到达约好的琴房时候,Marvel已经到了,房内传来悠扬的琴声,节奏曼妙。我看了眼站在我旁边还在赌气的阿成,禁不住浮想联翩,真希望他未来也能白衣胜雪,安宁美好地徜徉在艺术纯净的世界里,远离社会上的肮脏与不堪。

Marvel听到我们的动静,便停下了弹奏,从琴房里走了出来。

今天他穿了一件烟灰色的开衫,显得越发文静,他对我笑了笑,似乎想说些什么。

然而他还没开口,就被阿成打断了。

“文学,文学,我想起来了!你知道他是谁不?!”他的脸上写满恍然大悟和新仇旧恨,“就是那个男的!”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把我拉到一边,凑到我耳边小声道,“你忘记了吗,就是那次在餐厅里,老盯着我看,觊觎我的美色,妄图染指我的那个男人!”

不远处的Marvel虽然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内容,但正望着阿成的脸,他皱着眉,一脸若有所思。

“你看,他看起来也认出我啦!”阿成在我耳边继续道,“你看他脸上表情多淫邪,一看就是对我贼心不死啊!你让他做我老师,不怕送羊入虎口吗?”

我之前忘记阿成对Marvel还有这个误会,但此刻一听阿成添油加醋,外加Marvel脸上的表情确实相当复杂,再联想到高傲的文音对Marvel已经有了那么明显的示好,但也不见他下一步行动,外加阿林的追求更是奔放热情,他也不为所动,娱乐新闻上也不曾见到他的花边新闻,艺术圈里又多“弯男”,Marvel真的是……

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边上拼命给我使眼色的阿成,再看了另一边盯着阿成看的Marvel,觉得任务颇为艰巨。

“要不,阿成,你去给Marvel弹一曲听听?让他先听听你大致是个什么水平?然后也好让他因材施教啊!”

就这样,阿成还是被我们带到了琴房。

他像以前无数次一样,端坐在了钢琴前,侧脸美好,手指间仿佛蕴藏满了力量。

然而当音乐响起,我和Marvel都皱起了眉头。

他弹得磕磕巴巴,仿佛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牙膏一般挤出来的,音符与音符之间没有任何承上启下的韵律。这甚至无法称作曲子,只能说是一个个孤立的噪音。然后他弹了一个大大的破音,那个声音刺耳到他自己也停了下来。

琴房里萦绕的是非常尴尬的安静。Marvel看了我一眼,先走出了琴房,我跟着追了出去。

“哈哈哈,那个Marvel,阿成平时太仰慕你,这次实在是太紧张了,导致完全发挥失常!他平时真的不是这样的,他平时能把这个曲子弹得非常流畅、非常动听!我听过的!”

“文学,我知道你想帮助你朋友的心意,但是他真的……我不想让自己显得很刻薄,钢琴确实是一件需要熟能生巧的乐器,但是首先需要有对音乐的感知力,否则苦练也无法弥补。你的这个朋友,恐怕他对音乐并没有什么灵性。还有,我不知道他到底对你有多重要,重要到你愿意这么护短,甚至不惜为他这样欺骗我。”

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Marvel说这话时,脸上竟然露出些许落寞的神色。

告别Marvel,我就立刻给阿成打了个电话。

“啊?你要把我引荐给谁啊?”他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和我的毛毛躁躁相比,真是感觉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和你一下子说不清,明天你见了就知道了。你确定明天你有空对吧?那我帮你向对方约时间了啊,你明天给我穿正式点,至少要表达出对来人的尊敬知道不?”

阿成听了,语气颇为不满:“这什么世道?别人和我出去,那都是只有别人穿隆重点以表达对我的尊敬和受邀的荣幸。以前在门口排队等了一晚上就为了和我说句话的也有呢,可我就是不想见,那天那天早上起来一只袜子找不到了,心情不好。”

我对阿成的好逸恶劳和骄奢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劝说道:“你现在觉得自己年轻貌美,拿乔端架子,还有人捧你;等你从云端掉下来,那些捧过你还有没捧上你的,都死了命踩你。你有点忧患意识行不行?还真想在这行当做一辈子啊?”

好在阿成良心未泯,在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苦口婆心下,他终于非常勉为其难地同意出来。我看过不少报道,那些特殊行业的从业者虽然内心知道换行才是正道,但毕竟这么多年挣着那种快钱,已经心态浮躁眼高手低到无法安定地做一份朝九晚五的正经工作了。所以做了这一行真正能洗白上岸的,其实并不多。报道上说,对待这些边缘人士,最重要的是身边人的鼓励和无微不至的关心,理解他们偶尔的心态反复和挣扎。

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阿成拉出泥潭。

我和阿成约在我家见面,然后我再载他去见Marvel。

第二天,他来得还挺早,见我把一堆堆包装好的礼物盒装上车,他便走过来帮忙。

“文学,你这么多礼盒要送谁啊?”

我装完最后一个盒子,喘了口气:“我给你找了个钢琴老师,就是那个知名的Marvel,现在想找他指点的出价再高他都不一定愿意呢,他这次答应给你免费辅导,直到你能出师。今天顺利的话,让他看看你的钢琴水平怎么样,给你制订个教学计划,拜个师,这些是为你准备的拜师礼物,总要表现点诚意不是?而且Marvel这个人,你只要好好抱他大腿,以后不会愁吃穿的。”

“不!我不去!”

我不由分说揪住了阿成的耳朵,血腥镇压了他的此次反抗,把他一把丢进了车里。

我们到达约好的琴房时候,Marvel已经到了,房内传来悠扬的琴声,节奏曼妙。我看了眼站在我旁边还在赌气的阿成,禁不住浮想联翩,真希望他未来也能白衣胜雪,安宁美好地徜徉在艺术纯净的世界里,远离社会上的肮脏与不堪。

Marvel听到我们的动静,便停下了弹奏,从琴房里走了出来。

今天他穿了一件烟灰色的开衫,显得越发文静,他对我笑了笑,似乎想说些什么。

然而他还没开口,就被阿成打断了。

“文学,文学,我想起来了!你知道他是谁不?!”他的脸上写满恍然大悟和新仇旧恨,“就是那个男的!”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把我拉到一边,凑到我耳边小声道,“你忘记了吗,就是那次在餐厅里,老盯着我看,觊觎我的美色,妄图染指我的那个男人!”

不远处的Marvel虽然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内容,但正望着阿成的脸,他皱着眉,一脸若有所思。

“你看,他看起来也认出我啦!”阿成在我耳边继续道,“你看他脸上表情多淫邪,一看就是对我贼心不死啊!你让他做我老师,不怕送羊入虎口吗?”

我之前忘记阿成对Marvel还有这个误会,但此刻一听阿成添油加醋,外加Marvel脸上的表情确实相当复杂,再联想到高傲的文音对Marvel已经有了那么明显的示好,但也不见他下一步行动,外加阿林的追求更是奔放热情,他也不为所动,娱乐新闻上也不曾见到他的花边新闻,艺术圈里又多“弯男”,Marvel真的是……

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边上拼命给我使眼色的阿成,再看了另一边盯着阿成看的Marvel,觉得任务颇为艰巨。

“要不,阿成,你去给Marvel弹一曲听听?让他先听听你大致是个什么水平?然后也好让他因材施教啊!”

就这样,阿成还是被我们带到了琴房。

他像以前无数次一样,端坐在了钢琴前,侧脸美好,手指间仿佛蕴藏满了力量。

然而当音乐响起,我和Marvel都皱起了眉头。

他弹得磕磕巴巴,仿佛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牙膏一般挤出来的,音符与音符之间没有任何承上启下的韵律。这甚至无法称作曲子,只能说是一个个孤立的噪音。然后他弹了一个大大的破音,那个声音刺耳到他自己也停了下来。

琴房里萦绕的是非常尴尬的安静。Marvel看了我一眼,先走出了琴房,我跟着追了出去。

“哈哈哈,那个Marvel,阿成平时太仰慕你,这次实在是太紧张了,导致完全发挥失常!他平时真的不是这样的,他平时能把这个曲子弹得非常流畅、非常动听!我听过的!”

“文学,我知道你想帮助你朋友的心意,但是他真的……我不想让自己显得很刻薄,钢琴确实是一件需要熟能生巧的乐器,但是首先需要有对音乐的感知力,否则苦练也无法弥补。你的这个朋友,恐怕他对音乐并没有什么灵性。还有,我不知道他到底对你有多重要,重要到你愿意这么护短,甚至不惜为他这样欺骗我。”

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Marvel说这话时,脸上竟然露出些许落寞的神色。

我正要解释,他却打断了我:“文学,他刚才弹的是一首演奏级别难度的钢琴曲,他是不可能流畅弹出来的,这支曲子,连我也练了三个月。但凡他能动听地弹奏这首曲子,他都不会像你和我说的那样还在为生计奔波了。这也构成我不喜欢他的另外一个原因:他太过于浮躁了,想去驾驭这样一支他没有能力演绎的曲子,那是对音乐的不尊重。”

“所以,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接受他成为我学生的。我们接下来会合作,我希望你能对我坦诚。”Marvel说完,深深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我转头看了眼琴房,想想我那一车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拜师礼,心里是对阿成滔天的愤怒。

我真的没有骗Marvel,阿成确实把这支曲子弹得非常熟练,再紧张也不会紧张到发挥成刚才那样。

然而还没等我兴师问罪,阿成便脸色焦急地从琴房里冲了出来。

“文学,去马场。我的马难产了。”

我便这样云里雾里跟着阿成飞快地赶到了马场。那匹我曾经也骑过的栗色的漂亮纯血马,阿成告诉过我它叫安娜。此刻它正被几个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尾巴不安地甩动着,四蹄也不断踏步,显得非常暴躁。

阿成上去抱住了它,他非常温柔地抚摸它的头,安抚它。

“是怎么回事?之前的护理不是一直做的很好吗?也说没有问题,怎么突然难产了?而且明明没到预产期?”

“是这样的,今天有几位会员引开了我们的安保,想要偷偷骑它,但是您也知道安娜的脾气,差点把其中一个女孩摔下来,这女孩的朋友便狠狠踹了它的肚子泄愤,他们不知道它正怀着小马,之后安娜便出现早产的征兆了 。”马场经理战战兢兢地回答着阿成的问题,“我们试图接生,但是我们在产道里只能看到胎儿的前肢而看不到胎儿的头部,应该是胎位不正,像这样的难产我们的工作人员没有这方面的接生经验,已经联系了专业的接生员。”

阿成的脸色阴沉一片,我鲜少从他脸上看到那样的表情,那是一种充满威压的上位者的气场。

“接生员要什么时候能到?”

马场经理的脑门上是一片汗:“可能还要一个小时,事发突然,今天高架上有一段路还有交通管制。”

阿成环顾了一下四周:“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就要给它接生。你去帮我准备消毒液、凡士林或者石蜡油、橡皮手套、肥皂水、碘酒、纱布,还有比较结实的布料。”

安娜不安地打了个响鼻。它显然非常难受和痛苦,变得开始有攻击性起来。

我有些害怕地退了几步。

阿成过来拉起了我的手。

他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间,脸上是认真而坚毅的表情,英俊得让人无法拒绝。他就用他黑而大的眼睛盯着我,声音微微低沉而有磁性,他说:“文学,我需要你。”

那一刹那我听到了心里一种奇特的感受,仿佛我原来的人生都是一首音律杂乱的歌曲,而此刻终于被敲击到了那个正确的和弦和主旋律,那些扭曲的五线谱都以纷繁复杂的形式清晰了起来。那种感觉,和那个夜晚一身白衣的Marvel对我笑的时候似乎又是不一样的。然而一切都很慌乱,我无暇多想。

马场工作人员很快拿来了阿成要的东西,阿成指导他们用消毒液清洗了安娜的产道外围,他自己则已经戴上了橡皮手套。

“安娜认得你,你在边上安抚它,它会安心很多的。周围太多陌生人了,只会让它害怕。”

“你不要担心,你可以的,我们可以一起做到的。它不会有事。”

我其实是害怕得想要逃跑的,因为我害怕即便我费尽一切努力,仍旧无法顺利接生出小马,甚至竭尽所能也不能挽救安娜因为难产失血过多而死。我是那么深刻地了解这种恐惧。那么多年来,我几乎花尽了所有精力,妄图融入文音所在的那个世界,但最后仍旧是东施效颦,贻笑大方罢了。就像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当我已然疲惫,却发现自己却跑错了路,终点永远无法抵达。长久以来,我惧怕那种深重的无力感和挫败感,变得对那些可能会失败的事情都不愿意再付出努力和心血。因为似乎假如自己装作毫不在乎,毫不付出,那些事情就真的好像并不重要一样,在失败的时候,似乎真的就可以云淡风轻。

此时,阿成引导着我的手贴在安娜的身上, 它便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我,那种目光是温顺的、宽容的、求助的。

阿成已经戴着手套把胎儿推回产道,然后正在摸索着准备矫正胎位,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汗珠,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安娜开始异动,它变得不再理智。我紧张起来,阿成双手都在帮助引导生产,假如安娜暴动,那他根本没有办法防护来自安娜暴动造成的伤害。那样不仅他会受伤,安娜和它的孩子也不一定能存活。

我咬了咬牙。

此时,安娜已经鼻翼开张,喘着粗气,急促焦灼又痛苦。我踮起脚,凑近它的头,给了它一个拥抱。

我按照阿成讲的,站到了肩部安全区,然后才开始一下下抚摸安娜,我需要对它的情绪变化非常敏感和警觉,并且要随时留意它是否有可能攻击阿成。

“小心!阿成,当心它的左脚!”

然而我只顾着阿成的安危和安娜的情绪,却没料到自己已经走出了安全区,再又一次安娜的暴动中,我指挥着阿成躲过了它的攻击,却不料自己被它踢了一脚。那一脚踢在我的腰背部,当场我便疼得坐到了地上。

“加油!加油!就差一点了!”

此时正到了关键时刻,阿成正在把小马羔拉出来,胜负在此一搏了。

我忍住了剧痛,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阿成,后退。往左边一些。”

仅仅是二十分钟而已,可是我却觉得经历了漫长的一天。

安娜的马宝宝应该安全出生了吧?

我听到阿成快乐的声音,他和我说:“文学,文学,我们做到了!”

这本该是个激动的时刻,然而连阿成冲过来,给我的那个混合着血腥味的拥抱,我也只是觉得浑浑噩噩,只能望着阿成点了点头,此刻脑海里唯一鲜明的东西,只有那阵阵的疼痛。

之后的事,我便不记得了。我好像陷入了一种时深时浅的沉睡,像是一个梦。梦里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低声轻语:“张彩凤,我以后会保护你的,再也不会让你受伤。”然而我隐隐约约感觉到额头有什么触碰,像是一个吻,又像是个契约的印章。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刚睁开眼睛,耳边就传来了阿成聒噪的声音。

“文学文学,你醒啦。”

他似乎没怎么休息,一直守在床边,此刻脸色有些憔悴,但那亮晶晶的眼睛,让我无端地想到摇尾巴的哈士奇。

“哎哎哎,你别动,你腰上被安娜踢了下,一大片淤血。不过还好,没有大碍,就是恢复需要时间,你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进行太密集的户外活动啦。不过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把这段时间的工作全部重新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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