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数字信息汪洋中直面前行

2015-05-30 22:00李芳
学理论·下 2015年1期

李芳

摘 要:从当今社会时代背景中数字信息汪洋的形成出发,以高校美术馆为主体,引据文献观点分别从“刻度之外,更需要温度”、“在对话中,搭建数字化教育内容及培养逻辑能力”以及“关于未来”等三方面,来论证分析高校美术馆数字化教育的可行路径,并强调了高扬人文精神的重要性。

关键词:数字信息汪洋;高校美术馆;数字化教育

中图分类号:G25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5)03-0127-02

曾几何时,喧嚣的都市化进程一度铸就了大批拔地而起的钢筋“水泥森林”,以及其中茫然并冰冷的人们。尽管如此,造物者似乎并没有就此作罢,反而变本加厉地营造出一片浩瀚无边的数字“信息汪洋”……

“今天,我们置身于信息的汪洋中,却仿佛被海水包围的鱼群,感知不到水的存在。”正如20世纪最重要的媒介思想家之—,马歇尔·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在著作《逆风》(Counterblast)中所表述的那样,在信息化、数字化无处不在的当今社会,信息空间及进入渠道多样且无限。被“信息汪洋”所包围的人们在获得极大的自由选择权利之后,貌似鱼群入水游刃有余,但反过来却又危机四伏,可谓途中所遇无常沉溺于奇幻漂流风景的概率同在,人们及时于其中反思自身、直面前行是防止迷失、再塑自我的可行路径。

一、刻度之外,更需要温度

如果说钢筋“水泥森林”是都市化进程的最直接产物,那么数字“信息汪洋”则更倚赖于科技的发展。

科技不仅需要刻度,更亟待温度。当然,科技刻度的重要性不置可否。因为数字化就是指通信和信息网络运用的数据符号,通过计算机的自动符号处理,以信息、文字和图像的形式,进行信息交流,具有开放性、交互性、虚拟性、多元性和跨越时空性的特点。另外,科技更需要体现温度的人文精神建设。不仅仅因为数字的本质存在于数字信息与个人之间的关系和反应过程中,在数字信息汪洋淹没和泛滥的境遇下,人文精神的张扬越来越依赖于数字化所构造的各种路径选择,而且数字化的扩展给予人文精神的传播、提升产生新的可能性,将技术性与人文性结合起来,是今后数字化建设的必然趋势。

作为社会和文化的晴雨表,美术馆由来已久是反映人类文化历史、呈现美術史的最雄辩场所,她在动态的运行中赋予历史中的各个时期、流派、现象、思想等等新的追问与价值,而非盖棺定论。

相较于一般美术馆而言,高校美术馆背靠美术学院或专业系科的有利资源,在肩负学院立场与公共责任的教育功能上,相应地,一方面,须表现出对当代思潮的敏感性,与当代艺术界密切相关,强化思潮聚合能力,使学院成为最有活力的艺术思潮的实验场;另一方面,又应保持内在系统的学术独立性,在独立性的基础上维护与发展史学梳理能力和理论批判能力,并使之形成一股反思之力。

“事实上,美术学院中的当代艺术教育正在成为市场体制建设和美术馆建设运动之后当代中国艺术界正在发生着的最重要的运动”[1]。作为学院中实施当代艺术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高校美术馆在进行内含着人文精神底蕴的数字化教育功能之时不仅仅需要不囿于传统的教育模式,更需要打破以往的知识空间概念,更新自身的教育思想、教育观念及教育内容,进而成长为一种完全新颖的自我教育、交互教育的方式。

二、在对话中,搭建数字化教育内容及培养逻辑能力

信息汪洋促使我们必须在加快美术馆数字化教育功能建设步伐的同时,如何在这些问题和误区中寻求到更好的教育实施的有效方式,是亟待探讨与解决的难点,也是其创新价值所在。不论是专业还是非专业,受教育者所共同面临的现实是数字化逻辑日益凸显,这对高校美术馆的数字化教育提出了紧迫挑战,同时也为高校美术馆提供了思维路径,即数字化教育内容的搭建与逻辑能力的培养,需要从多重视角出发进行考量。

“理解数据最重要的一步是问对问题——你想解决什么问题?我们要考虑如何应用这些数据而不是如何处理数据,然后逆向开展工作。收集数据是因为对某些现象有所不解。如果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收集数据,那么这种行为只能称为‘囤积数据。”[2]是目的性的收集数据还是囤积数据?本·弗莱(Ben Fry)在《可视化数据》中提到的处理数据的困惑,实质是数字化教育内容在搭建上立足点的不明朗、视角的不明确造成的。

数字化教育内容的考量视角需要有三种维度,即宏观视角、关联视角以及微观视角。首先,宏观视角涉及的是整体数字化教育体系的结构、单元之间的关系与层次等,主要考虑综合内容的搭建;关联视角是数字化教育体系可视化的一种基本视角,它需要借助其他多元化的观点、交叉性的学科、非模式化的活动,来分析或理解教育结构,以探寻各个部分之间的链接点;而微观视角则注重揭示单元中单独节点的特性,需要详尽、清晰地提供各节点的微观信息以及特定属性,以有助于理清关联节点背后的成因与脉络。

由此回到本·弗莱的困惑,视角的确立着实仿佛筛子一般,将有助于人们在冗余的信息中轻松找到数据的关键点。这与列奥纳多·达·芬奇(LeonardodaVinci)的教育模式不谋而合,达·芬奇在大量的创作中验证了绘画乃是一种基于数学的科学,并且认为初学者当然要“首先研究科学,然后继续由科学引出实践”。在当今我们不得不直面信息汪洋时,所谓数字化逻辑能力的拥有也愈加显得重要。

“大学教育应该为学生提供一种人文的熏陶,这种清醒思考、细致阅读、分析争论和解决问题的基本素质对于成功的职业至关重要。具有这种素养的学生头脑灵活,具有调整自己以不断适应新环境的能力。”[3]耶鲁大学校长理查德·列文(Richard C.Levin)的观点,放在当今则道破了高校美术馆应当在数字化教育中“授人以渔”而非“授人以鱼”,对受教育者实施集合收集处理信息的能力、获取新知识的能力以及分析与解决问题的能力等方面为一体的数字化综合能力的培养与引导,是在提升受教育者文化辨识能力的同时,为其提供了多样的思维路径。

这种以培养数字化逻辑能力为显要标志的数字化教育过程,首先其基调就是“对话”。因为从源头上而言,“美术不仅仅是一种思想活动与写作活动,而且是一种社会介入活动”[3],它参与性和互动性的特质使得其中的数字化美术教育更无法在此例外。“这个过程并非是一个学习者‘被教育的过程,而是学习者在教育者恰当的引导铺垫下,与教育者共同合作探究的过程。”[4]与技术结合,并依赖于数字化信息的教育手段拥有更具广度、更引人思索的意义,它不仅为艺术创作提供了新的美学向度,跳跃连结代替线性思考,多向度空间取代传统绘画透视,并且前所未有地提供了全球多点式的互动功能。

可见,于对话中将数字化信息可视化,互动式地快速、准确呈现信息,引导数字化逻辑能力的培养,呈现数据背后的学术观点或历史事实,是高校美术馆实施数字化教育的多维向度。

三、关于未来

从社会整体发展的态势看,技术的强势角色日益成为支配人类社会的主要因素,这就需要在刻度之外彰显温度——在技术扩张的所有场合中尽高扬人文精神的渗透与引领。因为,在数字信息汪洋中漂流而行的人们,不断经受着各种无常风险的考验,对人文精神的思考至少是保证锁定方向、直面前行的充分必要条件。

作为“记忆之庙”,美术馆总是在其内在的悖论和外在的压力中改变着形状与功能。高校美术馆简言之是为公众汲取知识、获得教化和作品鉴赏的教育机构,应当尽其所能地借用一切数字化手段教育受众。古人云,“学问之道乃目录之学”,意即若要进入一个领域,首先要了解其整体学术状况,也许唯有如此才会走对路径,走进学科的有意义地带,发现有价值的问题并解决之。

在未来,高校美术馆在数字化教育功能的指向上还有数字资源的开发利用、整合传播、知识产权的保护等诸多方面的领域,需要去探索与研究。纵然,这世上并不存在唯一正确的美术馆运转模式,但每个美术馆都必须制订出符合自身特色与前景的發展对策,以直面“数字信息汪洋”之类的问题与挑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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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奥尔加·赫巴德(Olga Hubard).反思判断思维及其在美术馆教育中的角色[C]//.王璜生.大学与美术馆.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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