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归何处

2015-07-31 01:12王丰
关键词:之根鲁迅故乡

王丰

韩少功说:“遗憾是历史进步身后寂寞的影子。”当我们打着进步的旗号奋勇直前时,是否应该回头看看我们的过往,想一想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说文》曰:“根者,木株也。”面对民族、文学和文化的大树,我们在赞叹其枝繁叶茂的同时,能否将更多的溢美之词给予树根,而不是阳光、雨露?《韩非子》有言:“柢固则生长,根深则视久。”乡土之根、诗性之根、善恶之根、精神之根、生命之根……万物皆有本源,复杂始于简单。当我们回溯源头之时,往往才能更真切地体悟人生的本质。

以下所选的几篇小论文,为各学习小组的同学就“寻根”主题进行合作探究的成果。希望对同学们有所启发。

以寻乡为名的追寻自我

统稿人:齐祥秋 主讲人:陈聪

参与者:朱安钦 嵇晨 胡文玉 吉小为 沙家凤 许志远 王贻还

人们生活在这喧嚣凡尘越久,就愈发怀念最初的自我。

一直相信孟子的“人之初,性本善”。的确,当我们的第一声啼哭响彻在这个新世界,哭声空灵、清澈,没有一丝杂质,那时的我们心无杂念。我们就如同天使降临人间,带着各自的向往与憧憬,要在这尘世间展开一段旅程。但即使是天使在这烟火缭绕的凡尘,也会受到感染,失去本真。

人都是在不断离乡、归乡中追寻自我的。当我们看见旅客们拥挤在一辆火车上,火车伴着呜呜声吃力地前行,人们或是瞪眼张望远方的故乡,或是闭上双眼,不愿让喧嚣追随。无论是归乡还是离乡,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都在路上,都在寻找最本真的自我。所谓故乡,已不能满足他们对自我的追求。这里太狭隘了,他们选择了离乡,或许这也是人类的天性。原始社会阶段,人就是在不断迁徙,不断探索,而其中一部分想必是要归乡。故乡有自己的亲人、友人,更重要的是有他们的足迹,那是他们曾经的乐园与精神依托。洒下的汗水,流过的泪水,淌过的血水……一切都深深印在故乡这片热土上。所有这些都是他们最本真的自我。他们想重拾这份自我。

沈从文先生写《边城》时,边城早已不是最初的边城了。在时光的流转中,原有的真善美濒临死亡,而他依旧能描绘出一幅民风淳朴的风俗画,因为他心中渴望那份最本真的自我,而这份自我已深深烙印在这片炽热的大地上,即使这里已经遍体鳞伤。在翠翠的身上,他看到了纯朴善良;在爷爷身上,他看到了待人以诚;在二老身上,他看到了乐于助人……河水流淌,流淌的是人民的勇气;渡船摆动,摆动的是人民的勤劳。如此种种,皆是他最美的影子。他曾日思夜想着,渴望他笔下那一方魂牵梦萦的土地。

纵使志得意满,抑或伤情失意,边城都是他灵魂最终的归宿。每逢佳节倍思亲,节日触动的不仅是他那颗赤诚的游子之心,更是他对家的深深眷恋。在茫茫无涯的大海上,在风尘仆仆的旅途中,在纸迷金醉花天酒地、月明烛残人影分飞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一定还是他的边城。他的边城,没有赏心悦目的良辰美景,没有飓飓簌簌的洛阳秋风,也没有共剪红烛的巴山夜雨,可是他仍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它,就好像它早已在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记。

他是如此怀想当年那个无一丝污浊的故园,那个到处弥漫着纯情之美的江畔人家。而如今,一切都将在谈笑问灰飞烟灭,城市的魔爪已逐渐深入这个小桥流水人家,染黑人们的心灵。自然、淳朴的纯情之美只能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之中,一个孤独的身影在城市中徘徊,呼唤着远方的边城。有时故乡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因为自我改变了,而造成看故乡角度有了改变。

人们常说,一样的眼睛有不一样的看法,一样的耳朵有不一样的听法,一样的嘴巴有不一样的说法,那么一样的笔也会有不一样的写法。

鲁迅作品中常常有自己的缩影。《故乡》中那个冒着严寒归乡,听着潺潺水声离开的“我”;《祝福》中那个无论如何都决计要走的“我”,《在酒楼上》中那个怀着梦想四处奔波的“我”;《孤独者》中,那个为连殳声讨,坦然走在月光下的“我”。无论哪一个“我”都是鲁迅的另一个自我,都与鲁迅在性格上有所相似,都是鲁迅站在“现在”这个点上对过去自己的回顾与审视。这种以归乡为名的回归与审视,不断提醒着他不要再陷入愚昧专制、冷漠自私的泥淖。这种以笔寻乡的方式,成了一种外化,其实质是寻找自我,成就更好的自我。鲁迅以《祝福》来审视知识分子的软弱性,以求增加性格中的坚韧与不屈;以《故乡》来怀念那些逝去的自由天性,以求保持内心的自由与奔放;以《在酒楼上》来正视自己对生命的眷恋之情,以求保留一种浓浓的人情味;以《孤独者》来提醒自己现世的严寒,以求自我的坦然与磊落。作家以写作的方式完成了一次又一次与自我的对话和对自我的审视。这种对自我的回归,不仅有益于作者本身,更使千千万万的“自我”受益。

卢梭说:“我学习是为了认识自我,而不是教育别人。”同样,作家的写作也不是完全为了迎合这个社会。但鲁迅对自我的剖析也会引发读者的共鸣,我们同样会随他一起踏上追寻自我的征程。阅读时的一次次回归与反思,让千千万万的自我更加痛苦,却又更加清醒,从而激发出一种正视自我劣根的勇气。鲁迅以他的笔,完成了一次又一次推己及人的过程,这无数次的提升与升华,让一个国家更有希望与力量。

希腊特尔斐城的德尔福神庙上有句箴言:“你要通过自身去认识自己。”沈从文和鲁迅先生,他们都在追寻,都在不断地寻找自我。其实何止是他们,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找自我,那个最本真最纯美的自我。总有许多人说,以根为乡,寻根即寻乡,然而所有“故乡”不过是一个名词,那个最美好的自我的所在地才是故乡。寻乡,其实最本质的还是寻找自我,如果一个人连自我都无法认清,他又怎么能有立足之本呢?然而认识自我不是仅仅局限于个体的自我,如长沙景岑禅师所言:“尽十方世界是自己光明,尽十方世界在自己光明里,尽十方世界无一人不是自己。”世界所有的人皆为自我,我们不断追寻故乡不过是外在表现,实则在寻找所有人的影子。

认识自我,回归自我,反观自我,执掌自我,就成为智慧开启最重要的事。小丑由于认识自我,不畏人笑,故能悲喜自在;成功者由于回归自我,可以不怕受伤,反败为胜;禅师由于反观自我,如空明之镜,可以不染烟尘,直观世界。但自我的认识、回归、反观不是高傲的,也不是唯我独尊,而应该有包容的心与从容的生活。

沈从文,或是鲁迅,用一支如椽巨笔书写着对故乡的惦念,以求追寻自我,完成对自我的认识与升华,触摸自己的灵魂。这是他们永恒的追求,于我们亦然。

老师说

曹文轩正在路上,沈从文在远眺故乡,卢梭在孤独地漫步,林清玄于莲花开落间察觉万象皆深。寻乡,寻的哪里是故乡,寻的一直是人在滚滚红尘中迷失的自我。当鲁迅回到S城,物是人非,于酒楼上见到纬甫时,想必他也察觉到了那种迷失,不只是纬甫迷失在颓废的生活中,鲁迅也迷失在当时中国的浓雾之中。他们不知前方有什么。就像余华在《十八岁的远行》中所说,我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向前走吧。我们很容易迷失,所以我们需要回首,去看看我们的故乡,就像余光中先生被大陆阴雨的裙角扫一扫也足以慰藉自己的思乡之情。这种寻不仅是地理上的距离,也是心中的距离,跨过这段距离,我们才能获得灵魂上的升华。

诗,诗人,诗性

统稿人:冯诚

参与者:黄自华 刘哲

诗,乃文化之根。

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郁心中而寻常之语难以名状,薄发之厚发之则为诗。严沧浪语:“诗者,吟咏性情也。”

上古的劳动号子,今日的民歌民谣,先辈在刀耕火种中孕出诗来。

首集《诗经》,即是于劳作中孕生的。男女间如梦的追求,战争或是劳作,都是一首首别样的诗。诗之源于耕作,而人们需要诗却因其得以解放现实。所谓诗人,也正是利用诗而回归到那一江澄澈的碧水,回归到诗性的生活中去。

诗是行者的夜歌,是心中的泉石与淡泊之音,是一幅抽象的水墨卷轴。所谓诗是有形画,画为无形诗,诗者,正是诗人心版上的画卷。诗人独自走在暗夜里,用生的淋漓热血俯视众生,用潜藏于心灵里那双敏感的眼睛捕捉微细。后来他心里的幽灯冥灭了,爱意落空了,内在的精神孤独无法排遣,故发于声则有股怪异之气。豁达如海子,满怀希望去祈求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渴望幸福降临,却又忧伤地掉头一转。尽管他的诗多令人费解,但那草原、那黄昏月光,映照的又何尝不是诗人潜在的另一种追寻?那村庄麦地,又何尝不是诗人御着想象之翅在逆向追溯业已倾颓的朦胧之美与质朴之风?

海子如此,世上的诗人亦如此。渴望着拥有一片圣洁的伊甸园,现实中又处处碰壁,所以只能致力于对内心世界的描绘。他们行走在时代巨大的磁场之外,时而吊影人生,时而忧愁风雨,时而又为世间的不幸焚一柱头香,敲响木鱼。然而不论悲欣,皆是诗人心境的真实倒影,亦是情感火焰的寂然喷薄。虽然内心世界虚无而空渺,但这种诗意的求索正是心灵上的叶落归根,是诗人以诗为工具在找寻情感的寄托。华兹华斯言:“诗是强烈感情的自然流露,它源于宁静之中积累起来的情感。”在宁静之中积累起强烈感情,催发出山石泉涧的有所附丽,即便辛酸辛苦,亦可点缀成笔下文字的无边风月。诗尽其可能为诗人纾解苦难,维稳心智;诗人亦以诗为出口,寻觅心内的归属之感与桃源之境。两者互成,任何一方缺乏诚意,这种微妙的联系都难以建立。

旧时的文人士子,富有纯真与唯美的想象,却大多与大势所趋的洪流不合。他们暗藏一份稚嫩童心又怀揣鲲鹏之志,欲挽狂澜于既倒,愤末世而悲歌。因有度天下人的悯怀,故词色生来就高具一格。诗是心声,不可违心而出,然欲大有作为的诗人们往往要背其本心,不愿随波逐流却时常要把自己推进俗世的洪波之中。以绵薄之力撼动人性丑陋的根基,自己躬身去亲历痛苦,结果变成了痛苦本身。

历史上的骄子大抵陷于这种无尽的矛盾与挣扎之中。但我倒觉得,人世的文人较于隐士又有另一番可爱。他是要担起文人的职责,以笔力颠覆一个世界,再融构出一片气象万千的新天地。隐士固然有着超然的气度,一切社会上的鄙陋皆无关痛痒,但勇于呵护此种良善之根的人,何尝不是怀着济世救人的大慈悲情怀?

诗是现实的影射、情感的寄存地,也是责任的载体。时代总在进步着,原以为会有那开时代先河的人可以改变世界,走出我们这一代自己的风景。然而在今天却没有。那些影射现实、情感溢出纸来的诗作和那些能荷担文学重任的诗人,都已渐零落了。虚伪的抒情、苍白的呐喊,终日缠绕在我们周围,更有那玩弄文化并以此取乐之人。游戏与无所谓心理盛行,乃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大的悲哀。有位诗人曾作诗说,这个时代就是块荒地,到处都是怒吼的雷声,却没有一滴雨;人们为雷声所震聋,却被无水所干毙。谄媚的文字总是有的,只是落魄的文人再也无力去呼喊过去,时代的辉煌背景里跳动的仍旧是“新的明亮的眼睛,新的红嫩的唇,新的智慧”。

也许诗人一开始就选择了一种遗世独立的生存姿态,只是现在更加稀少与不被理解罢!理想、诗性、端庄的生活不再,甜蜜的梦境不再,我们又该何申雅怀?

然而,即便时代贫瘠为无垠的沙漠,抑或衍变为排山倒海的风雨之势,也须得顶着扑面而来的晦气,保存文化的最后一根稻草,护住华夏之根。

老师说

舒婷在《诗与诗人》中说:“诗是他。诗人,也是他。”诗是诗人私人的艺术品,是诗人情感与责任的载体。因此,诗歌的境界一定程度上也是诗人的境界,诗的情怀也是诗人的情怀。只可惜现今的诗再难以激起我们内心的涟漪,孱弱的诗人到底还是难以担起文学的重责。诗之没落,内在的象征意义或许是我们太过焦躁,而此篇文章的重点正在于呼喊一种精神上的返乡。

人性善恶之“共体与宽恕”

统稿人:陈雨婷 石慧

参与者:冉续 王狮 郭凝 秦长娟

“世生万物,其必有根,以根集灵而得立于世。”而人为万物之灵长,同样存在着人性之根。对于这样一个宏观的命题,探索便自古至今不曾断过。孟子主张性善,而荀子主张性恶,人们对于善恶依旧不能定一个标准答案。

柏拉图说过:“人性可分为二,一部较善,一部较恶。”善恶集结于一人之身,这并不矛盾。纯粹的善或恶,或过于理想或过于背离,都不算真正的人性。

一、初探善恶共体

《巴黎圣母院》——论人性善恶的共存

《巴黎圣母院》中的教父佛罗德博学多识,信仰虔诚,凭着自身的努力由一个普通的教士升为德高望重的副主教。然而当他遇到美丽的吉卜赛女郎艾丝美拉达,他的人生彻底被改变。他那深受教条主义束缚的心灵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动,他渴望得到艾丝美拉达的爱情,爱而不得的心痛引发了他的疯狂。为了报复,他不惜一切代价将艾丝美拉达逼上绝路,恶根滋长,最后落得被卡西莫多推下钟楼的结局。然而我们不能否认他内心存在的良知,如果不是善,他不会受到那么多的尊敬;如果不是善,他在决定抚养弃儿卡西莫多的那一刻的柔软我们又该作何解释?文中说:“他从周围发现的只是憎恨,他也学会了憎恨。”在这个浑浊不堪的社会里,他用恶来表达,最终迷失了自己,万劫不复。

如同宇宙被分割成一个个对立的二元一样:明与暗,厚与薄,热与冷,在与非在,若将这些矛盾视为正负极,宇宙又得在这两极强烈的吸引下才得以维持,那善恶人生,又怎样能例外?

如果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钟都无限重复,那么善恶就会像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被钉死在永恒,我们渴望达到一个完美的境界,但至善只能是看不到底的正无穷。没有什么人是至善的,正如没有什么事是十全十美的。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可能前一秒还在献爱心,后一秒便杀一个人。究其本源,人是善恶共体的,如同明亮的太阳下的阴影,如同散落在空气中的灰尘,看不到却一直都在。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在一代代人的智慧中,我们逐渐认识到这一点,并为之而努力,努力去掉白璧中的微瑕,却是徒劳。因为善恶在人性中本就是不可分割,也正是善恶的交流碰撞融合造就了精彩的生命。在善与恶中我们才能体会到人生的真实,我们才能被称为“人”。

《金陵十三钗》——采撷人性善恶之花

严歌苓的作品《金陵十三钗》中,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并非那十三个秦淮河畔的风尘女子,而是书娟。作者用细腻的笔触告诉读者这个女孩的内心所想,于是我看见了她身上的善恶,并认为可以以此推及你我。

书娟十四岁,心地本该宽厚无邪,然而知道前来教堂避难的十三个风尘女子中最像大家闺秀的女人是赵玉墨时,内心的怨念在瞬间被放大。只因她曾经听见父母吵架时的言辞中有“赵玉墨”这三个字,本来就对现状不满的她将自己与父母的离散归咎到玉墨身上。在这里,我们已经可以窥见书娟身上有恶的端倪出现了。而怨念的一天天积累,终于催发了她内心的阴暗想法并将之付诸行动。当她拿着烧得火红的烙铁走向玉墨的所在之地时,内心想象着烙铁与玉墨的脸契合时发出的“嗞嗞”响声和冒出的白烟时,内心甚至感到无法言喻的快感。这时的书娟已经受着恶根驱使了,她的怨念使她变得狰狞,乃至凶恶。

可是书娟依旧善良。圣诞节时,日本人向英格曼神父发出邀请,要那些女学生前去为他们歌唱,这当然是一件有去无回的事。正在众人发愁和悲伤的时候,玉墨领着她的姐妹们,穿上了女学生的服装,擦去了胭脂口红和描眉,代替她们走上了日本军官的车。书娟在那一刻突然醒悟,于是她在看见玉墨对大佐微笑时,心里赞叹她的勇气,并且在此事件后,长久地跪在天主像面前忏悔。所以说书娟依旧善良是因为她这时内心的通达,使得自我能够寻回善念,终于回归本性。

善是人内心的清醒与持重,恶则是因为被自己的欲望所驱使和奴役。能够做到时刻保持心地清明,或者纯粹被欲望控制的人,这世上定不存在。恰如《苏菲的世界》所说:人是善恶平衡的。因此,善恶从来不曾真正对立过,反而相辅相成,就好像一株盛开的鲜花,善与恶都是花瓣、花蕊、花托……缺其一,此花将不再完整,失去艳丽。就像书娟,如果没有恶的存在,她定然无法更好地体会到善的价值。

二、探究对待“恶”的智慧

《圣经》——小论宽恕人性恶根的博爱

对待善恶,亦应平等。我们潜意识里已经习惯发扬善,压制恶。但压制恶谈何容易,而且听上去总有些以暴力推翻暴力的意味。如同朝代更迭一样,恶性循环。西方经典中,上帝对于人类来说是伟大的,然而他的伟大并不是在于他是至善的顶峰或能完全压制住恶,而是他能够宽恕,能够给予恶第二次重生的机会,《圣经》中的耶稣在被人高呼着弥赛亚的时候慌张了,他从万人的呼声中嗅到了暴力的意味,他说:“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途径。”而当所有人都说要处死一个被视为肮脏的妓女时,他却挡住人们,将手中的石子放在他们面前,对着所有人发问:“如果你们当中谁能够对我说自己没有犯过任何罪,我将我手中的石子给他,处死这个罪人。”那些“执行者”愣住了。一个,两个,直到所有人将手中的石块都扔回地上,“咚”的一声里是对他的崇敬和对自己的反省,他成功地用“宽恕”博爱的胸襟,赦免并唤醒了罪人和执行者们,他以博爱告诉所有人:“去吧,别再犯罪了,上帝会给所有人一次机会。”是的,我们在持有善时不该否认恶,学会宽恕,用博爱之心去宽恕,这是一门大智慧。

世间万物与善同在,与恶同在,天堂里不仅有天使,也有撒旦的位置。善恶共同存在,共同消逝,这才应该是人性之根的原型。

老师说

文章以柏拉图的名言开始,点出中心论点,后又以《巴黎圣母院》中的教父和《金陵十三钗》中的书娟为例,有层次地揭示了善与恶的统一,并展示了自己对待善恶的态度:在真心向善的同时,或许也要对“恶”保持一定程度的宽容。因为历史早已证明,某些“恶”只是我们人类认识局限造成的偏见的产物,如火刑架上的布鲁诺、十字军心中的异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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