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中西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2015-09-10 07:22邱丽华
考试周刊 2015年12期
关键词:苔丝中西文学作品

邱丽华

摘 要: 中西文学作品中塑造了一个个让人为之动容的经典的女性形象,如散落在文字中的“玫瑰”。仔细研读这作品我们会发现,中西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在对待感情的态度上是有较大差别的,本文结合众多具体文学作品探讨“玫瑰们”的差异。

关键词: 中西文学 女性形象 差异文字落入心田,发芽,生长,便开出了花。这每一朵花便是文学作品中的一个文学形象,鲜明而夺目。具体而言,中西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都可以称得上是“玫瑰花”。放眼望去,中西的文学百花园中,中西玫瑰们各有风韵。不管是热烈的红玫瑰,还是纯洁的白玫瑰,都在演绎拿着各自精彩。

若这世间少了女子,便会少了五分真、六分善、七分美,于文学而言,亦是如此。翻开中外文学,在每一部文学作品中女性几乎都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但由于社会主流价值、历史文化等众因素的影响,中西女性在性格表现及价值取向方面有很大差异。下面就结合众多具体的文学作品把握“玫瑰们”的差异。

一、中西玫瑰对待爱情的差异

事实似乎是:不管是文学还是现实中,是西方人让全世界知道了“love”,也只有西方人敢于向世界喊出“love”。中国的女性呢?大概是在某片静默的玉米地里降低音量说着“爱”吧。西方的玫瑰在爱情中,从来都是直率坦诚、主动、执著、热烈的。西方的玫瑰在爱情的世界里本身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下面结合几部作品试作分析。

《飘》中郝斯佳就是家喻户晓的敢爱敢恨的西方玫瑰。她深爱着艾西利,从开始到最后。她的美丽只想为艾西利绽放,可生活往往让事情变得事与愿违,他并不喜欢郝斯佳。但郝斯佳并没有因此而湮没自己的感情。为了气艾西利,一怒之下,她不顾后果地嫁给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过着非常痛苦的生活。看到一切都无法挽回爱情的时候,生活上慢慢地放弃了挣扎,但对于爱情,她一直都没有放弃。尽管艾西利同媚兰结婚了,她仍然不隐藏自己的爱,表达,拒绝,那就再表达。故事的最后是郝斯佳坚强地承担起了照顾媚兰及她的孩子的重任,谁说这其中没包含几分郝斯佳对艾西利的爱。最记得,最后的镜头是,郝斯佳站在橡树下说了那句响彻心扉的“Tomorrow is another day”。是的,明天或许会有想要的爱情。

苔丝是《德伯家的苔丝》中和英国文学史上光辉的女性形象。她的坚韧纯洁与善良是玫瑰中最耀眼的红。对于爱情,苔丝从未放弃过,只是执著。黄昏的乡村舞会上,年轻的苔丝记住了他,安吉儿。可生活是残酷的,邪恶的农场主的儿子玷污了她。可当心中的他出现时,苔丝义无反顾地跟了安吉儿。哪怕是新婚夜被误会导致梦想破灭也无妨,她仍深爱他。于苔丝而言,爱情如果非得绕来绕去,那么西方的玫瑰会站在原地,等待阳光。

《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女主人公更是为爱情牺牲了性命。安娜·卡列尼娜在火车上与渥伦斯基的邂逅,唤醒了她心中的爱情。他们的私奔就是悲剧的开始。可安娜这朵玫瑰不害怕,毅然选择为爱情坚持到底。尽管故事的最后是身着华服的安娜卧轨了,可谁都不能否认,西方文学史上又多了一朵为爱而轰轰烈烈的玫瑰。

《仲夏夜之梦》的赫米娅为了与心爱人拉山得结合,违抗父命,她可孤独终老或者受雅典的法律“制裁”也不愿在别人的掌控下与不相爱的人结婚,无奈之下她选择与心爱的人私奔。即使知道拒绝安排好的婚姻将受死刑或终身不嫁的惩罚,也毅然想做“自开自谢的朽腐的花”,而不愿做“被采下炼制过的玫瑰”。赫米娅对爱情的坚贞不渝、执著追求的形象极具个性化色彩。赫米娅这一女性形象,反映文艺复兴时期所提倡的个性解放、反对等级观念和封建压迫的思想内容。人文主义者莎士比亚坚持反对禁欲主义,肯定人世俗的幸福;反对封建包办婚姻,肯定爱情的自由选择。赫米娅这一女性形象是对人文主义精神的最好诠释。

与西方文学作品不同的是,中国的文学作品中少有敢爱敢恨的杜十娘,更少有讴歌女性爱情的作品。似乎是传统,在东方,女性为成全家庭或国家,在爱情面前,大家都选择默然。

先秦时期,中华民族的祖先就有了情歌与情诗。《诗经》中的“窈窕淑女”、“静女”都是被赞美的对象。但在爱情中,他们都只是被动地接受爱,这其中还包含千万般的羞涩、含蓄和委婉。女性只是那静默爱情和岁月中的美丽配角。时间往后走,我们学会了用诗词抒情,这次,女性成了抒情的主角,尽管执笔的绝大多数是男性文学家,但是,我们又真正能够说些什么呢?只是登楼低吟“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默默水悠悠,肠断白蘋洲”,看到暮春之景便道“悔教夫婿觅封侯”,照镜喃语“新贴绣罗褥,双双金鹧鸪”。她们将所有的爱恨情仇寄托在目之所及,唯独没有也不能说给他听,这或许是东方女性所特有的含蓄,更多的是时代和社会所给予她们的无奈。这与西方有很大区别。

《红楼梦》中的林黛玉是朵娇弱的玫瑰,爱着宝玉却又不得不思前想后。在爱情的追逐中,她只能沉默,甚至口是心非。《平凡的世界》中的叶润是爱着孙少平的,可千回百转,与别人结婚了,这是生活替她作出的选择,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家》中的梅表姐更是将爱深置心中,直到最后。当然,这其中并不缺乏为爱情挣扎的玫瑰。尽管在《雷雨》中,繁漪和周平的爱情是不被接受的,甚至是畸形的,但那都是中国玫瑰的微弱反抗,她们渴望在爱情中再主动一点,再热烈一点、再自由一点、再开放一点。

《西厢记》中崔莺莺是相国小姐,她深沉、含蓄,既有外在的凝重,又有内在的激情。封建家庭的教养,无法完全窒息她内心的青春情感。她不由自主地对张生一见倾心,月下隔墙吟诗,大胆地对张生吐露心声,陷入情网之中而不能自拔,饱尝相思的痛苦。同时她越来越不满于老夫人的约束,并迁怒于红娘的跟随。一系列的考验披露出的是崔莺莺战胜传统的教养、女性的禁忌所应有的反复和艰难。长亭送别时,莺莺既忧虑张生考试落第,婚事终成泡影,更担心张生考取后变心,另就高门,自己被弃置,承担着如此沉重的精神重压。尽管崔莺莺是大胆女性,在爱情中不算被动,但作品表现出的她的恋爱心理是:想爱而不敢爱,不敢爱却不由得不爱;并且细致地展现了她内心的强烈要求逐步压倒、战胜外部的压抑、传统的禁锢和心理的樊笼的全过程。这些都是中国女性在爱情中的常态。当然,这其中包含的差异是由诸多因素造成的,历史文化就是重要的因子。

二、中西玫瑰对待亲情的差异

安娜·卡列尼娜为了渥伦斯基而远走他乡,抛下自己的孩子和家庭。而在中国的文学作品中,女性更多的是会为了家庭而牺牲爱情。中国是个讲究“百善孝为先”的国家,儿女对于母亲的感恩和依恋之心总是很深的,人们愿意把母亲形象神圣化。中国的神话传说故事中宣扬“母慈子孝”的随手拈来,如《白蛇传》里许仕林祭塔救母,《宝莲灯》里沉香劈山救母。唯有哪吒,为了不连累父母,割肉还母,剔骨还父,算是与父母脱离关系了,但最终还是与父亲讲和,重受父亲的管辖。千百年来,做儿女的背负父母的感情重债,对父母亲只是歌功颂德,强调父母的慈爱,而回避了他们的过与非。即使是《金瓶梅》中的李瓶儿,做了母亲以后也是一个慈母。

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中,女性从夫、从夫、从子的低下地位使得她们没有自我,而只能做合乎男性道德标准的贤妻良母。中国文学在“五四”之前的作品塑造的母亲形象大都是父亲意愿的体现者和执行者。如妇孺皆知的孟母、岳母深明大义,要把儿子培养成忠于国家的有用之材,主要体现的是父亲、家族或国家的意愿。还有《西厢记》中的崔母、《红楼梦》中的贾母、王夫人和薛姨妈,等等,他们都是养育恩深却包办婚姻的慈母。中国人将人伦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家庭是重中之重。西方人更强调个人欲望及价值的实现,因此,东西方的文学作品及人物出现这样的差异不足为奇。

纵观人类的文学史,中西文学作品是两颗闪烁着不同光泽的明珠。而女性形象则是两种色泽不一的玫瑰。不管是在亲情中还是在爱情中,西方的玫瑰始终绽放着执著与热烈,中国的玫瑰则诉说着含蓄与容忍。他们共同构成了世界的美。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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