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韩非子》看先秦的“侠”

刘仕俊

（四川师范大学 四川 成都 610068）

从《韩非子》看先秦的“侠”

刘仕俊

（四川师范大学 四川 成都 610068）

战国时期，以韩非为代表的法家并不喜欢游侠，在《韩非子》中将游侠视为五蠹之一，但是同时他们也说明了什么人才算是游侠，无疑这给游侠的身份确立了一个标准。

韩非；游侠标准；先秦时代

侠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特殊群体，他们产生于中国先秦时代，而后一直存在于中国的社会中，在今日的文学作品中，侠的身影依然清晰可见。关于先秦侠的具体情形，司马迁的《游侠列传》与《刺客列传》中对一些代表人物进行了描绘。而在先秦文献中，游侠的记载仅在《韩非子》中有所涉及，不过也只谈及了游侠的标准，未谈及具体人物事实。

一、关于游侠标准

《韩非子》成书于战国晚期，说其中观点为韩非之说，有点牵强，但是要说是法家的观点，这或许还是中肯的。《韩非子》中的一些篇目，尤其是《五蠢》《八说》《显学》三篇，其中涉及游侠的篇幅较多，通过对这些篇目的归纳分析，无疑能从中得出有关先秦侠的一些标准。从这些篇目的内容和成文的年代可以看出，在战国后期，侠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并形成了一个较为稳固的社会群体。

我们可以《韩非子》中看看什么人才可以算是真正的“侠”。《五蠢》中有：“儒侠以武犯禁。”《八说》：“有侠者，官职旷也。”《显学》：“不知事类者也。”在上述这些论述中，可以看到侠是私家所用的“剑”，实际上是私门的武力构成要素。而且他们奉行自己的一套伦理规则，为达到自己的利益，可以不顾国家的法禁。从后世的《游侠列传》中还可见，他们既不从事生产获得衣食，也不靠从事政治活动获得俸禄，更别说靠从事艺术类的活动。

总之，私剑、非官方性、非生产性，这三个特征，无疑就《韩非子》中的法家人物从先秦游侠中总结出来的侠的标准，这样的标准放之于整个中国古代的游侠文化之中，也是可以说的通的。

二、先秦游侠具体考述

关于具体的“侠”，根据《韩非子》提出的标准，再加上《史记》的记载，我们完全可以从中窥探一二。

（一）依附游侠。侠的一个重要特征是非生产性。因此，为了生存的需要，他们就必须依付于某种势力去满足生存的需要。事实上，战国时期豢养武士的风气也很普遍。依附之侠在现实生活中，可以包括依附者和被依附者两种人，互为表里，互为依附关系。

第一类是被依附者，这类人为侠，主要维护自己的利益，豢养门客。尽管史学界有人不承认他们是侠，但他们既庇护侠，又与侠同气连枝，已在事实上产生了侠的实质行为。这类人中最有名的例子，莫过于战国的“四公子”。虽然这些人，不是凭借武力来对抗法令、不事生产的人。但是依据荀悦“立气势，结私交，作威福，以立强于世者，谓之游侠”的标准来检验，他们是可以算作是侠的。

第二类是依附者，包括大量的豢养者门下的门生、食客。“群侠以私剑养”，他们接受了主人的食物钱财。那么就有义务为主人御敌护身，执行各种使命，参与政治倾轧和暴力纷争。如《韩非子·孤愤》中说到：“其不可被以罪过者，以私剑而穷之。”关于他们具体的身份，《汉书·游侠传》说到：“鸡鸣狗盗，无不宾礼。”这说明，这些被豢养者是芸芸众生中的小人物；另一方面也说明这方面的人物之多。

（二）自由游侠。先秦自由游侠是一批以自己的道义原则立身和行事，自由地达到“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境界的一群人，他们也大致可以分为两类。

第一类操持贱业的匹夫之徒，或者也被称为“古布衣之侠”，史书中如朱亥和侯嬴。一个果断锤杀魏将晋鄙，一个以生命的牺牲来促成信陵君的决心。虽然他们不寄人篱下，但所做作为无愧于“侠”。他们虽作为底层的自由民，但都通过自身的活动践行侠者的伦理原则。

第二类则是“刺客”，从《韩非子》的标准来看，他们算是侠。但是在《史记》中，他们没记入先秦之侠，另立《刺客列传》来记录他们的故事。然而，在事实上，刺客和侠在本质上多有一致。如《史记·刺客列传》中的刺客曹沫、专诸、荆轲等人，他们的行为无疑是就近于侠义道中的“义”的观念，体现的都是典型的游侠行和游侠道德的表现，由此可见，他们也正是韩非子所论述的先秦时代的“侠”。

三、结束语

其实侠更多的乃是一种品格，这个群体不具有稳定性的。在当时，具体“侠”不一定都具备这三个特点，或许他们仅是符合其中一个或者两个特点。我们论游侠，更主要地应该是从其行为本质和精神面貌层面上进行认识。事实上，《韩非子》中定义游侠的标准，更多的是从其法家的政治角度上来定义的。但无论如何，我们通过《韩非子》中的一些标准，还是可以看出在先秦“侠”这一群体的基本状况。

［1］王先慎.韩非子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98.

［2］司马迁.史记·游侠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59.

［3］班固.汉书·游侠传［M］.北京：中华书局，1962.

［4］刘若愚.中国之侠［M］.上海：三联书店，1991.

［5］韩云波.试论先秦游侠［J］.贵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4（2）.

I06

A

1007-0125（2015）12-0278-01

刘仕俊（1990-），男，四川剑阁，硕士研究生，四川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