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丹心照千秋
——华中鲁艺丘东平、许晴等烈士北秦庄遇敌殉难纪实

2015-12-16 10:35王学言金学桂
雨花 2015年9期
关键词:许晴东平鲁艺

◎ 王学言 金学桂

碧血丹心照千秋
——华中鲁艺丘东平、许晴等烈士北秦庄遇敌殉难纪实

◎ 王学言 金学桂

让我们回眸历史,

轻轻地走进那远去的战争;

让我们聆听回音,

静静地缅怀那不屈的忠魂。

让我们踏访北秦庄(现建湖县庆丰镇境内),深情地寻找那些为和平而呐喊的鲁艺师生。

七十年前的烽火岁月,日本侵略者留给亿万中国人民抹不去的阴影。

这里记述的是鲁艺师生用生命与鲜血谱写在苏北水乡建湖大地上的抗战人生壮歌。

1941年7月,在日伪“扫荡”苏北,新四军军部撤离盐城之际,军部考虑大批非战斗人员集中转移很不安全,决定分散行动。据此,鲁艺华中分院全体师生分为两个队:一队为院部、文学系、美术系及其他一些年老体弱的同志组成,由黄源、何士德、莫朴三人负责带队,随军部转移;二队为戏剧系、音乐系大部分和普通班组成,约200多人,由孟波、丘东平、许晴三人负责。同时还有一个战斗班随行,战斗班的任务是:行军作前哨,宿营作守卫,碰到敌人时负责战斗,掩护撤退。

7月23日傍晚,鲁艺二队从军部驻地以东的陶家舍(现建湖县冈西镇境内)出发,向东南转移,目的是经吉家庄、北秦庄,到达楼王庄。

这一带是湖垛地区,沟河纵横,水网交织,雨后的村道更加泥泞,在坑坑洼洼、弯弯曲曲的乡间小道上,鲁艺二队的师生们艰难地行进。暮霭时分,隐约看见有村庄农舍的轮廓,但没有灯光,四周静得出奇。

许晴和战斗班的几位同志走在队伍的前面,他的身后是一群女孩子们。丘东平走在队中,负责照应首尾,他不停地跑前跑后,叮嘱大家一个紧挨着一个,以免掉队。丘东平肺部长期不适,经常咳嗽甚至咳出血来。本想作为抗战史诗来构思的长篇小说《茅山下》,才写完五章不得不搁笔塞进挎包。他一路小跑到最前面的战斗班,反复提醒他们一旦发现敌情,不要暴露目标,服从班长的命令。

这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时值农历六月廿九),夜的浓黑加上闷热的空气,使这些女孩子们已无法保持原来的队形了。不知谁又摔进泥沟里了,“快,拉她起来。”这是王海纹的声音,这位年仅17岁的姑娘,自幼长在大上海,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父亲是一位著名律师,优越的家境未能锁住她投身抗日的热忱。在“鲁艺”,她是公认的颇有前途的演员。而此时,她则牢记自己是一名共产党员,是鲁艺戏剧系的副班长,她和班长叶玲一起,积极协助许晴等带好队伍。

入夜时分,眼前出现了一条水面宽阔、波涛翻滚的大河,这就是建湖主要的入海水道黄沙港,这条河经常有敌人的运输船队通行其间,敌人的装甲汽艇更是日夜在河中游弋巡逻。此时夜阑人静,“突突突”的汽艇声由远而近,艇上探照灯的灯光不断向岸上扫射过来,气氛骤然紧张。孟波迅速命令全队停止前进,隐蔽在河岸旁边的稻田里。孟波、丘东平和许晴紧急磋商,决定乘巡逻艇往返的空隙,迅速渡河。他们找来了木船,花了一个多小时,分批而有秩序地进行抢渡,终于渡过了敌人的封锁线。

过了黄沙港,队伍继续前进,午夜1点左右,终于到达了北秦庄。毕竟这是一支没有经过战争锻炼的青年学生组成的队伍,又是鲁艺建院以来第一次最疲劳的长途夜行军。大家实在太困乏了,许多平日里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已成了面目全非的泥人儿。于是,大家就在北秦庄的秦氏祠堂里宿营。大家解开背包,倒头便睡,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此时的夏夜,除阵阵蛙声,一片寂静,谁也不会想到这宁静的空气中已充斥着越来越浓的火药味。原来敌人已探知《江淮日报》社转移到北秦庄,他们想一网打尽,布置了突袭北秦庄的计划。但报社已在先一天傍晚转移,而鲁艺师生并不知情,恰恰走进了敌人的包围圈。

夜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突然从东南方向传来一阵“突突突”的响声,接着又从东北方向隐约传来“哒哒哒”的声音。那是汽艇马达声和枪声。

听了战斗班周占熊的紧急汇报后,许晴和孟波、丘东平迅速研究,果断决定:全队集合,火速离开北秦庄。

这时,已是7月24日拂晓时分,屋外晨雾迷漫,全队在祠堂的院内集合,许晴进行紧急动员:“同学们,现在敌情严重,但大家千万要勇敢、沉着,能不带的行李都抛去,团结一心,奋勇突围,让我们在战争中经受血与火的考验。”

许晴带领战斗班走在队伍最前面,孟波在队后,丘东平居中间照顾首尾,一行200多人迅速前行。出北秦庄过一座较大的木桥,向东南走不远,又过一座较小的木桥,苏北地区属水网地带,沟河纵横,而且又都是田埂小路,只能单人行走,使得200多人的队伍拉得很长,只好一个挨着一个前进。这时,走在最前头的师生突然见不远处有人影晃动,似乎都端着枪。许晴惊呼:“有敌人,快后撤。”又朝周占熊喊:“有武器的同志都跟我来,掩护撤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小队的日本鬼子和一个中队的伪军已直扑过来。

这时,在整个华中抗战史上影响极大的北秦庄遭遇战打响了,据幸存者黄石奇后来回忆:前队走到东南一条河边岸时,我看见许晴在前面猛转身向后挥动手臂,嘶哑着喉咙大喊:“同志们有敌人,快向后撤……”就在许晴喊叫时,看到日寇已上了河岸,手中端着枪,摆成弧形阵势,向我们凶猛地扑来,同时响起敌人的三八式步枪和手榴弹爆炸声,夹杂着敌人的吼叫声,和我们同志的怒骂声,混成一片,震耳欲聋。同志们一起向后突围,跌跌撞撞地跑着。我也跌了几跤,我从稻田里站起来转身向后看,只见大部分同志一滑一跌地奔跑,有的已中弹倒下了。战斗班的战士仍拿着步枪还击敌人。这时和许晴在一起的一位同志,要许晴赶快走,许晴坚定回答:“我是负责带队的,怎么可以脱离队伍。”毅然带着战斗班隐伏芦塘边,就在这一刹那,鬼子兵的刺刀,猛不防从背后刺来,许晴同志光荣牺牲。

日伪军的包围圈在逐步缩小,子弹雨点般地向二队师生倾泻过来,只有一座小木桥成为突围的惟一希望,可它也被日军的火力封锁着。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向文静孱弱的丘东平一跃而起,他从桥那边冒着炮火,冲到桥头,挺立在大家面前,伸出右臂,挥动握着的手枪,以命令的口气,急促地大喊:“冲过去!冲过去!快冲过去呀!”

女同学张兢冲过了桥,敌人子弹擦伤了头皮。

女班长林欣和张兢一起冲过了桥,她清楚地看到丘主任身披雨衣,挺立桥头,不停地挥动右手,指挥大家突围。

黄石奇也冲上了桥,他说,到丘东平身旁时,见一个同学向丘主任发出近乎绝望的哭叫声,丘板着面孔喊道:“快过去!懦弱的东西。”情况更加危急,我想叫他迅速离开:“丘主任,你……”话未讲完,一发炮弹落到我和丘东平身边不远处,他顾不上回答我,仍站在原地,使劲鼓励尚未冲过桥的同志突围:“快冲,快冲呀……”

我们冲过了一道桥,进到一片水稻地,待要通过出发时经过的那座较大桥时,大桥已被敌人火力严密封锁。后面的敌人又紧紧地追赶,包剿过来。尚未冲过桥的人,有的泅水突围,有的不得已伏在稻田里隐藏,学员王洛夫、史秉直、教员洪藏、新旅的张牧等人,他们会游泳,泅水突围,安全脱险。

丘东平同志发现前面有敌人,他就赶往队前,命令战斗班坚决顶住,其余的人快向庄子上撤,叫被敌人火力阻击在桥头的同志冲过桥。他自己用他唯一的手枪向扑过来的敌人射击,我就在他的火力掩护和鼓励下,奋力泅水进村的。如果没有他,受到的损失会更惨重。丘东平沉着地指挥大家撤退。年仅20岁的戏剧系党员袁方华挥臂高呼:“同志们,在血泊中锻炼思想,在炮火下冲出生路,跟我来突围!”有的师生冲过了火力网,而他却倒下了。

与此同时,有八名女学员被日军追逼到河边,虽然她们都不习水性,又无任何退路,面对滔滔河水,她们毅然决然地一起跳了下去,她们是华中鲁艺的“八女投河”,是苏北抗日文艺战士的骄傲!气急败坏的日军将五名女学员的遗体从河畔捞上岸,用刺刀挑破肚皮,其状惨不忍睹。战斗中,不少学员临危不惧,一反往常的文人气质,勇敢地同敌人搏斗,直到壮烈牺牲。音乐家章枚见冲不出去,即急中生智用红钢笔水涂面,然后躺在田里憋气不动。日军搜捕时,用脚踢、皮带抽、枪托捣,他都坚持未动,最后侥幸脱险。

此时此刻,丘东平始终临危不乱,他紧紧握着手枪,继续指挥着同学们通过木桥向后撤退。他深知这座木桥是大家生存的唯一希望。只有通过大桥,才能避开敌人,向安全地带转移,否则同学们已被敌人包围,死路一条。这时只见他率先冲过木桥,他站立在木桥西侧的河坎下,一面用仅有的几颗子弹还击敌人,一面要求大家勇敢冲过桥。同学们在丘东平的指挥下,舍生忘死,奋力突围,一批批同学在丘东平的掩护下通过生命之桥,虎口余生向后退出。

而敌人子弹犹如雨点般封锁桥头,四面夹击,阻止同学们过桥,这时,好多同学在桥两侧倒下。而丘东平仍奋力抵抗,按理说,丘东平这时完全可以撤退(因他已在桥的西侧),保住自己的生命。但他深知过桥的仅仅是部分学员,还有好多学员仍在敌人的包围圈之中,如果自己撤退,未撤退出的同学将成为敌人的瓮中之鳖。他丝毫没有退缩,准备与敌人展开殊死的搏击,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靠仅有的几颗子弹沉着应战,继续还击敌人,创造机会让同学们冲过桥。弥漫的大雾,伴随着枪声,打破了苏北水乡平原北秦庄的宁静。一片嘈杂声,敌人在嚎叫,百姓们在惊恐中奔跑,华中鲁艺的师生们遭到敌人的追杀。不时,敌人的信号弹在迷雾中腾空而起,在晨曦中闪烁。敌人的机枪无情地向同学们密集地扫射过来,掷弹筒、小钢炮的炮弹也不时纷纷爆炸。然而,丘东平毅然死守住这座木桥。他认为,只要能让一个同学冲过木桥,就保住了一条生命,这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这时,大家喊:“丘主任,赶快撤退,这里危险。”凶残的敌人犹如饿狼,直扑桥面,准备堵住木桥。但因丘东平手枪瞄准敌人,坚决抵抗还击,使得敌人无法靠近,他们只能用火力封锁。而丘东平仍坚定地守桥,英勇还击敌人,不顾敌人的机枪扫射,坚定地高喊:“同学们冲啊!”在他的指挥下,一个、两个……二十多个同学冲过桥头脱离了虎口,还有几位同学被敌人机枪击中,一个个栽倒在桥头,牺牲了。丘东平看到倒下去的青年学生,心如刀绞,悲痛万分。这时,他手枪子弹已尽。敌人蜂拥而至,直扑丘东平,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但始终不敢靠近他,丘东平视死如归,敌人用机枪向他扫射,打中了丘东平的腰部,他身负重伤,勇敢地坚持向西北沤田中爬行,如饿狼一样的敌人望着他不敢靠近,生怕他身上有炸弹,几十个鬼子端着枪,跟在丘东平受伤的身躯后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丘东平流淌的鲜血随着后退形成一条血印断断续续,十米、二十米……他带着伤,忍受着疼痛,在敌人屠刀下,勇敢地坚持着向木桥的西北方向爬行,就这样,爬行约300多米,到了黄泥沟附近的陆应广家门前的一个小草堆旁的三棵桑树下,他见到敌人的眼睛好似豺狼一样,虎视眈眈紧逼着他。这时的丘东平已精疲力尽,亲眼看见自己留下了一条条长长的血路,见到未能逃脱魔掌的一个个倒在敌人枪口下的鲁艺学生,丘东平胸中充满了对日本侵略者和伪军的仇恨。最终,丘东平倒在了血泊之中,就这样为了党和人民,为了祖国,为了同学们的安全撤退,丘东平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遭遇战战场坑坑洼洼,弹痕累累,被战火烧焦了的稻禾在微风中凄惨地摇晃。田埂上、河岸旁横躺着鲁艺分院二队部分师生们的遗体,鲜血染红了行囊、小提琴、化妆盒、纸张……据事后调查,有丘东平、许晴、李锐、袁万华、张炳炎、丛云生、朱丹、魏征、王海纹、叶玲、施予、吴斌、李馨、徐辉和新安旅行团负责人张平、张杰等50多位文化名人壮烈牺牲。另有教授邵惟、石流等60多人被日伪抓走,还有近60人在突围中被冲散。鲁艺分院遭到了惨重的损失。

丘东平牺牲之后,当地农民陆应广、陆长关等人亲眼看到,丘东平矮矮的个子,刚理发不久,脸上露出稀稀的兜腮胡子,背着挎包,里面有饭盒、呢毡毯和笔、稿纸等物。

当天下午三时,由陆应广的父亲等人用小木船将丘东平等人的尸体送至冲出木桥虎口余生的同学们集中地点张家庄,几十位同学在张家祠堂为丘东平开了追悼大会。同时,在丘东平同志的身上找到了被鲜血染红的长篇小说《茅山下》未竟稿和其他手稿。而许晴和其他两名战士被敌人戳死后推入河中,敌人走后由当地农民陆风德的父亲和一个佃农打捞起来,发现许晴的嘴和颈上都有明显刀伤,仍流血不止,他的衣服口袋里有一支派克钢笔,一只金戒指,在河里同时捞出了许晴用的一支手枪。他们的遗体被打捞上岸之后,由陆风德的父亲等人抬到北秦庄东南的乱坟场中与其他牺牲的同学、战友一起埋葬,那里共埋葬了27位鲁艺师生和战士。丘东平追悼大会后,村民们在地下党组织和农救会的协助下,为丘东平等打棺材收敛入葬。老百姓男女老少悲痛万分。大家为这些能仁志士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人民而献出了宝贵生命感到无比骄傲与自豪。

鲁艺分院的这次损失,也是整个华中抗战文化事业的损失。特别是丘东平和许晴的牺牲,无疑对苏北根据地抗战的文学和戏剧创作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为此,新华社播发电讯稿:“7月24日敌占盐城,鲁迅艺术学院苏北分院教导主任、小说家丘东平、戏剧家许晴及学生50余人,于撤退中与敌遭遇殉难。”延安《解放日报》于1941年10月6日发表了消息。1941 年12月14日,延安文艺界在文化俱乐部举行追悼青年作家丘东平大会,艾青、丁玲、欧阳山、高长虹、吴奚如、荒煤、刘白羽等70余人到会,欧阳山报告了东平的生平和文学道路。16日,《解放日报》专门发表追悼大会的消息,并称丘东平是“在文坛上曾被称之为最有希望的青年作家之一”,“他忠于生活、忠于艺术、忠于革命,他的死为抗战以来文艺文学上最大的损失。”

陈毅于《新四军抗战殉国先烈纪念册》中亲笔在《本军抗战殉国将校题名录书端》一文里写道:“又如丘东平、许晴同志等,或为文人学士,或为青年翘楚,或擅长文艺,其抗战著作,驰誉海外;或努力民运,其宣传动员,风靡四方,年事青青,前途讵可限量。而一朝殉国殒身,人才之损失,何能弥补。言念及此,伤痛曷极!”

丘东平,参加过海陆丰的三次武装起义,后流亡香港,辗转南昌、福建、上海,东渡扶桑,转战大江南北。丰富的阅历、艰苦的战斗生活更激发了他的创作欲望,他以东平为笔名发表文学作品,从此一发而不可收,家乡的湖光山色、革命的风起云涌、他乡的漂泊流浪、十年的奔走呼号,从他的笔端倾泻而出,创作了《沉郁的梅冷城》《多嘴的赛娥》《给予者》《第七连》《叶挺印象记》等大量的特写、通讯、报道和小说。在担任陈毅领导的新四军一支队敌工科长兼陈毅的对外秘书期间,他跟随文韬武略的陈毅,创作激情像火山一样迸发出来,在戎马倥偬间又创作出一批优秀战地文学作品。

1940年7月,丘东平随新四军从苏南渡江,挺进苏北根据地。年底,刘少奇、陈毅决定由他担任华中鲁艺筹委会主任,负责学院的筹建工作,此后以教导主任身份,代表院长刘少奇主持全院工作。作为作家的丘东平,在繁忙的事务中依然没有忘记他的创作,一心想能够写一部反映新四军斗争生活的长篇文学作品《茅山下》。他的这一设想得到了陈毅的鼓励和支持。

1940年11月随刘少奇抵达盐城的青年戏剧家许晴,1931年考取联华影业公司在北平创办的演员养成所,并积极参加左翼剧联活动。其间,许晴结识了著名表演艺术家白杨和她的大姐、著名作家杨沫。许晴对白杨和杨沫人生的影响是深刻的,而那些爱国青年后来多半成为了杨沫所创作的《青春之歌》中的人物原型,其中许宁的原型就是许晴。抗战全面爆发后,许晴前往上海郊外前线,组织难民撤退。不久,许晴参加了上海文化界救亡协会组织的战地服务团(后改为“武汉卫戍总司令部政工大队”)。他导演过街头剧《放下你的鞭子》并兼演“老汉”这一角色,此剧在昆山演出时,引起轰动。他来到苏北后,担任鲁艺戏剧系教授和普通班兼课教授。

根据地的崭新生活激发了许晴的创作灵感,他以敏锐的触角准确地把握住一些重大主题,如皖南事变、黄桥决战、国民党四大家族反共投降等题材,创作了《重庆交响乐》《王玉风》《惊弓之鸟》等著名剧作。北秦庄遭遇战中,这位风华正茂的青年戏剧家,这位投笔从戎的文艺斗士献出了他年轻的生命……

鲁艺突围后,刘少奇接见了突围出来的师生,号召大家化悲痛为力量,继续战斗,并将鲁艺分院改建成军部和3师两个文工团,从此,鲁艺分院撒下的文艺种子又在苏北、在华中大地上开花结果了,他们以更加高昂、更加灼热和旺盛的革命热情,继续投入到抗战的新文化运动。

(参考资料:1.中共建湖县委党史办编印的《华中鲁艺殉难烈士纪念册》 2.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的《热血话抗战》及《建湖红色记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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