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能力影响中国研究生英语语音能力的实证研究

2016-01-08 09:59陈习习高军
安徽文学·下半月 2016年1期

陈习习 高军

摘 要:本文旨在从音乐能力这一非语言因素入手,探究中国研究生音乐能力与英语语音的相关度;采用音乐能力测试和英语语音测试以及访谈等方法,并借助SPSS 19进行数据分析。研究结果表明:音乐能力对英语语音产生有一定的正迁移;两实验组在英语语音能力和音乐能力方面的整体差异不显著,但个体差异突出;其中个体的教育背景、家庭环境和社会因素等是导致个体音乐能力差异的主要因素。

关键词:音乐能力  中国研究生  英语语音能力  SPSS测试

一、引言

第二语言语音能力作为第二语言习得能力的一部分,其语言影响因素与非语言影响因素备受国内外学者关注。基于话语和音乐具有音高、强度、时长、音调和停顿等相似内在特征(Dankovicová etal 2007),引发了对另一非语言因素——音乐能力的研究。基于此,本文首次选取中国研究生作为受试,开展音乐能力与二语语音能力的实证研究,运用音乐能力测试、英语语音测试和访谈等研究方法,借助SPSS 19分析音乐能力与英语语音的相关性。

二、研究背景

音乐能力是音乐心理学和教育学的重要概念,指个体音乐学习的潜能和音乐成就的基础 (Gorden 1997:25)。Seashore (1938)提出了第一个标准化音乐能力测试,将音乐能力划分为音高、音长、韵律、音响和音调记忆等部分。

国外相关方面的实证研究较多,如Milovanov, Huotilainen, V?lim?ki, Esquef, and Tervaniemi (2008) 研究音乐能力与英语发音及辨音技巧,指出英语语音能力强的学生,音乐能力测试水平越高,反之亦然。国内关于第二语言语音习得研究,已取得显著成果,引起学者关注。如陈文凯 (2013)从多模态二语语音习得入手,尝试构建一个针对中国学习者的多模态二语语音习得研究框架;胡敏 (2013)以听辨测试的方式,考察中国英语学习者英语语音意识发展及三种语言经验对其发展的影响;裴正薇 (2014)侧重研究英语语音教学,提出我国英语语音教学应坚持英语本族语模式。但是,裴正薇 (2012)指出国内相关实证研究在研究具量、数据的统计分析方法、对音乐能力的成因探讨等方面都有改进的余地。基于此,本研究采用定性与定量方法相结合,借助SPSS相关分析,具体分析二者相关性,并进一步解释个体音乐能力的影响因素。

三、研究过程设计及分析

(一) 研究设计

1.音乐能力测试

本测试选取中国研究生为受试,对比英语专业研究生与光电专业研究生的音乐能力,分析二者音乐能力的差异。具体而言,随机选取20名研究生一年级学生,其中英语专业与光电专业各10名,为便于统计分析,两组研究对象从1到10进行标号,所有实验过程确保录音,每人15分钟测试时间。测试前,对被试者用中文讲解测试说明及要求。

本文基于Seashore Musical Aptitude Test的测试标准,具体从音高、音调、音长、音色、音响、节奏、音调记忆、节奏记忆等方面进行音乐能力测试;测试时间15分钟/人,测试满分为80分。

2.英语语音能力测试

本测试旨在分析受试者英语语音能力,并对比英语专业与非英语专业英语研究生的英语语音能力。测试内容包括音位和超音段音位测试两部分,各占50分。其中,音位测试包括元音、辅音及音标等方面;超音段音位测试包括重读、音调及连读。

3.访谈

基于研究音乐能力的成因,选取5名受试者参加访谈,他们均参加了音乐能力测试及英语语音测试,并且成绩优异。采用半结构化访谈,易于实施及控制,每人15分钟,访谈过程被录音,访谈内容围绕音乐能力的成因,从个体、家庭和社会多角度分析。

(二)研究分析

1.音乐能力测试分析

分析数据可知,两组音乐能力的平均数相差2.5分,差异不是很明显;两组分数分布在55到75之间;但是,对比两组的标准差和方差,语言学组的方差是33.6,光电组的方差是37.8,表明语言学组的音乐能力相对稳定,离散程度较低。总之,两组辨识音调、音高、节奏、音长的能力高于辨识音色、音调记忆、节奏记忆的能力。整体而言,两组音乐能力差异不是很明显;具体而言,每组个体差异还是值得关注的,即每组成员音乐能力的对比。

2. 英语语音能力测试分析

分析数据可知,语言学方向成绩分布于83分到99分,光电方向成绩分布于74分到93分。

由数据可知,女生的英语语音测试成绩高于男生。语言学方向的平均数高出光电方向8分,众数高出光电方向13分,方差为26.7.数据离散程度低,相对稳定。光电方向方差为38.3,数据相对离散,相对不稳定,个体英语语音能力相差较大。语言学的错误集中于以下几个方面:双元音发音不饱满,如[ei], [?i], [au], [u?]等;[l], [r], [w], [j]的发音与字母l, r, w, j混淆;至于光电组,错误类型分析如下:清辅音误读为浊辅音; [ts] 和 [dz] 误读成 [t?s] 和 [d?z]。

3. 音乐能力与英语语音的关系

借助统计软件SPSS 19,语言学组英语能力与英语语音的相关系数t为4.938, sig为0.001, r为0.868;相关系数接近于1,表明音乐能力与英语语音之间的相关系数高。此外,光电组英语能力与英语语音的相关系数Sig为0.004,r为0.852,也证明音乐能力与英语语音存在正相关关系。

4. 访谈分析

基于研究音乐能力成因的影响因素,采用半结构化的访谈,从个体、家庭及社会等方面进行如下分析:

首先,针对个体表现,受试者基本都表现出对音乐的浓厚兴趣,不同点在于个体听到音乐后的表现,例如80%的受试者,走过咖啡馆或逛大润发、沃尔玛大型购物超市时,随音乐哼唱;40%的受试者听到偶像的歌曲时,情不自禁唱起来;偶尔伴随手脚等肢体动作。另一方面,针对音乐能力的自我评估,4/5的受试者高于75分,但1/5的受试者觉得自己五音不全。其次,谈及家庭环境,1/5的受试者出自音乐世家,参加音乐会的机会较多。因此,他们的音乐辨识和记忆能力具有显著优势;4/5的受试者父母酷爱古典音乐及音乐之声相关频道。总之,成长于音乐氛围浓郁的家庭,学生所受的音乐刺激丰富。最后,关于个体从社会所受的正规音乐教育,1/5的受试者从小学开始接受持续一年的正规教育,而且父母也有意识培养孩子音乐能力;然而,谈及小学或中学的音乐课程,3/5的受试者抱怨老师授课方式,单纯的句句跟唱,没有讲授有关音调、节奏等相关知识。

总之,音乐能力较高的受试者积极参加各种音乐活动,成长于浓厚的音乐家庭环境中,较早接受正规的音乐教育。由此可见,接受教育程度、家庭环境和社会教育等方面影响个体音乐能力。

四、结论

基于上述研究及分析,我们的结论如下:

首先,个体音乐能力的差异会导致英语语音能力的不同,且是正方向的迁移;其次,音乐的音调和韵律对英语超音段音位能力产生一定的影响,特别体现在英语重读、语调及连读方面;最后,个体音乐经历是音乐能力的影响因素之一。

本研究从理论上,为研究二语语音习得的非语言因素提供一定的参考价值,特别是音乐与英语的关系研究;从实践上,本研究为英语教学特别是非母语国家的第二外语教学提供一定的启迪,英语教师的音乐能力也可以作为教师的一项考核标准。由于时间和现实方面的制约,本研究的受试样本相对较小;另一方面,针对英语语音的测试,英语专业与非英语专业最好采用不同的测试题目,以便区分;其他非语言因素,如性格及学习动机,可以进一步研究。今后的研究方向,可以选取较大的样本量;并且考虑其学习动机及性格等其他非语言因素。

参考文献

[1] Dankovicová, J., J, House., A, Crooks., & K, Jon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usical skills,music training and intonation analysis skill. Language and Speech, 2007,50(2):177-225.

[2] Gorden, E. E. Music education: The forgotten past, troubled present and unknown future. Chicago: G. I. A. Publisher, 1997.

[3] Milovanov, R., Huotilainen, M., V?lim?ki, V., Esquef, P. A. A., & Tervaniemi, M. (2008).  Musical aptitude and second language pronunciation skills in school-aged children: Neural and behavioral evidence. Brain Research, 2008, 1194:81-89.

[4]  Seashore, C. E. Psychology of Music[M]. New York: McGraw Hill Publisher. 1938

[5] 陈文凯.语音多模态研究与多模态二语语音习得[J].外语电化教学,2014(152):59-62.

[6] 胡敏.中国大学生英语语音意识发展及影响因素初探[J].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2014)(2):28-29.

[7] 裴正薇,丁言仁.音乐能力影响中国大学生英语语音能力的实证研究[J].外语界, 2014(1):36-44.

[8] 裴正薇.国外关于音乐能力与二语语音习得研究述评[J].当代外语研究,2012(2):35-37.

[9] 裴正薇.英语语音教学模式:理论、选择与思考[J].外语界,2014(3):88-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