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涉铁军研究虽苦犹乐

2016-01-15 10:46赵东云
铁军 2016年1期
关键词:研究会新四军党史

赵东云

九年前的盛夏,我还在东南沿海的一座小城教书,弟弟发给我一则“天地英雄”杯《我知道的新四军》征文活动消息,这项活动由《新闻世界》杂志和安徽省新四军研究会联合主办。那时,我正为写一本长篇小说而日夜酣战,但仍然抽出时间,写了一篇题为《爷爷是这样离开的》文章,投给了组委会,没想到,几个月后获奖名单中居然有我。细细想来,或许这就是我与新四军历史研究的最初缘起吧。

2008年,我辗转来到合肥一所高校工作,初干编辑后搞教学。偶有一次,获知合肥有新四军历史研究会,想想自己对历史和历史研究情有独钟,何不加入,或许能多一个与自己有共同兴趣者交流的机会?不久,我就参加了合肥市新四军研究会和省新四军研究会。从此,我进入了一个以前极少涉猎的研究领域。

历史研究是辛苦的。学术界有句话叫“板凳要坐十年冷”,意思是说,搞学术研究的人要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还得有相当的恒心、毅力和钻研精神。

在繁忙的教学工作之余,我将时间、精力大多用在军史、党史研究上,尤其是新四军历史研究。每当夜深人静,众人安卧之时,我总是在灯光下查找资料,在案头电脑上敲打键盘录入文字,我与“青灯冷灰”相伴了一个又一个夜晚。

这些年来,我购买、收集了很多与军史、党史相关的书籍、资料,墙角的书柜、案头书桌早已塞得满满当当。书桌上,椅凳上,电脑边,床头前,甚至卫生间的盥洗台上,处处都是翻开、折叠的书籍、资料。

在合肥几年中,由于租住别人的房子,不得不多次搬家。每每搬家,总要扔掉一些“破衣烂衫”,但那些书籍、资料总是片纸不少地带在身边。妻子对此似有不解,我告诉她,维持人的生命需要两种食粮,一种是物质的,一种是精神上的,对我而言,书籍、资料、文献就是精神上的食粮。

阅读和研究军史、党史已成为一种习惯。这两年,由于教学任务很重,每周要上三四十节课,还得备课、开会、搞教研,因此课余时间十分有限,只能常常在深夜挑灯夜读了。我时常提醒自己:“脑子越用越灵活,思维越想越活跃。”因此,在夜阑人静之时,或潜心读书,或求索钻研,或奋笔疾书,让自己思想的源泉涓涓流诸笔端,唯有如此,学问方可精进。

爱因斯坦曾言: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由于“兴趣”,我在新四军历史研究中并不感到艰涩,相反,我从中收获良多,也感受到许多快乐。

这收获与快乐,来自于思想的交流。当自己与一批有相同志趣者相聚,坐而论道,似鹅湖之会,又似华山论剑,既有思想火花的碰撞,又有内在情感的共鸣,你可以抛砖引玉,也可以采撷他山之石,开阔视野,启迪心智,提升境界,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事吗!

这收获与快乐,来自于揭开历史之谜。人类在改造自然、改造社会的过程中,形成了许多历史之谜。新四军在抗日救国、发展壮大的征程中,也有许多待解之谜,诸如皖南事变的原因,叶挺、项英之间的关系,“高敬亭事件”等等。就“高敬亭事件”而言,笔者花了相当的时间、精力,但对于高敬亭是否抵制军部命令要求四支队“停止前进”这一重要情节,学界存有很多争论。一次,笔者在阅读《赖传珠日记》时,其中恰好有关于这一命令的文字记载。见此文字,茅塞顿开,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又是谁能轻易感受得到的呢?

这收获与快乐,来自于对于红色文化基因的传承。多年的军史、党史研究,积累了大量的资料,这些并不太久远的资料中,先辈们用青春、汗水和热血书写的历史,铸就了一座座精神丰碑。方志敏的坚定信仰,袁国平的钢铁意志,彭雪枫、黄克诚的爱民情怀,周恩来、董必武的廉洁奉公,无不使人感慨万端。我将这些感人的材料充实到我的《红色文化》课程之中,看着青年学子们那专注的眼神、敬佩的神情,我深知,先辈们的生命虽然终结,但那高山仰止的精神,却在静默中注入了我们时刻涌动的血脉。

又到夜阑人静时,我又开始了新的征程。摆脱缰绳的思想之驹在自由的原野上奋力驰骋,我仿佛看到,晨曦驱散了黑夜,旭日染红了天际,我在崇山峻岭间跌宕蜿蜒的山间小径上跋涉、攀登、前进,不知疲倦,更不会退缩。因为,远处立于高峰之巅的那面红旗,在旭日辉映下,格外绚丽,她给人以无穷的力量,促使我铆足了劲头不断奋进…… (责任编辑 李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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