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西安围城时期的粮食问题

2016-03-03 01:33张景航
关键词:文史资料杨虎城围城

张景航

(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西安 710119)



【历史文化研究】

1926年西安围城时期的粮食问题

张景航

(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西安 710119)

1926年的西安围城战是国民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以李云龙、杨虎城为首的陕军与刘镇华的镇嵩军在西安僵持了八个月之久,配合了北伐战争的顺利展开。由于刘镇华采取久困主义的围城政策,西安军民除却战事的压力,粮食问题成为左右战局的关键,攻守双方也围绕军需民食展开激烈的斗争。

西安围城;粮食问题;杨虎城

1926年初,直系军阀刘镇华率十万镇嵩军由豫西入陕,与国民军将领李云龙、杨虎城、卫定一领导的陕西军民在西安僵持八个月之久,是近代军事史上一次著名的围城战,有“二虎守长安”之誉。从全国战局看,这次攻防战将刘镇华十万之众牢牢牵制在陕西,配合广东革命政府的北伐,使吴佩孚系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配合了全国革命的展开。但对于西安军民,却是一场艰苦的胜利。八个月之久的攻防战远远超出作战双方的预期和承受能力,尤其是陷于围困的国民军,几乎处于完全隔绝的真空状态。僵持愈久,补给愈难,军需民食成为左右战局的关键。

一、战前部署及粮食储备

针对刘镇华咄咄逼人的态势,国民二军后方留守司令朱子敏于1926年农历二月十九日,召集国民军将领李虎臣、杨虎城、卫定一、田玉洁等在三原召开军事会议,约定共守西安,合力抗敌。当时刘氏镇嵩军号称十万,实际约七万人。国民军则系统分散,按三原军事会议的部署,田玉洁部镇守渭北,卫定一部负责兴、武一带,李虎臣、杨虎城部守卫西安,各司其职,合力抗刘。到五月中旬,刘镇华将西安四面团团围住,彻底断绝西安与泾阳、三原、咸阳各地的联络,这场围城之战才正式进入相持阶段。原本驻守三桥的卫定一部亦入城助守,与城中李云龙、杨虎城会合。三军兵力合约九千,士气低补给差,加之亲刘士绅的策反活动,西安军民的守城意愿并不坚定。

对此,杨虎城的分析是:“敌之兵力大于我军,根据西安地形城高池深特点,只宜于守,不宜于攻,我们如能坚守半年,国内政治形势必起变化,到时即可取得预期的胜利”;[1]269同时他又明确表示:“坚守六个月,六个月期内失守,大家共同负责,要追究责任;六个月以后城陷,由他本人负责,与大家无关”。[2]51杨虎城敢于做出坚守六个月的决定,一方面出于对国内形势的把握,另一方面也是基于西安城内比较好的粮草储备。

西安作为陕西省会,流动人口多,人口密度大,平时居民约十万余人。本地产粮不敷食用,历来靠外县补给,“经常的储存量最多只能供给三个月时间”,[3]“平时三日外若无食粮进城,人心即生恐慌”。[4]196刘镇华做过八年陕西省长,常驻西安,深知内情,故而采取久困政策,认定三个月必可取西安而得之。

陕军亦深知粮草为守城之根本。幸而1925年,关中夏秋两季大获丰收,一般家庭及粮商均有存粮;又因陕境多战事,临近各县地主、粮商为求安全,将大批粮食运入西安,西安存粮之丰富反较历年为多,估计储粮“约敷五个月之用”。[4]203

从日后北伐战争的展开来看,杨虎城对于国内形势必有变化的判断是较为准确的;丰富的粮食储备也使得杨虎城有底气做出坚守六个月的决定。然而实际受困的八个月时间毕竟远远超过刘氏估计之三个月、杨氏估计之六个月;随着战事深入,西安城郊居民纷纷涌入城中避难,城内人口骤增至十余万人,这又是杨虎城始料未及的。

二、守城时期粮食状况

围城之初,军队用粮主要由庙后街西仓、常平仓供应;陕军又成立总粮台统一征购,所需粮草一律由长安县拨款收购。长安县则将之承包给八家粮行,采购完毕再交由总粮台储存。“三方师部各设粮草管理处,专门办理领发粮草事宜。部队领粮须经各该师部粮草管理处换发给正式领据,始可到总粮台领取”,[5]这就保证了军队供应的良好秩序。

居民用粮主要在粮行购买。自清末以来,西安经营粮食买卖的粮行约有50家,其中“分布在粉巷的有五户,东关、北关各两户,其余四十户都集中在桥梓口”。[6]这些粮行集中在西大街桥梓口(西集)和粉巷(东集),按贸易对象分为大粮行和小粮行,大粮行一般以大宗贸易为主;小粮行则面向一般市民,是市民粮食的主要来源。此外,还有摆摊子作牙纪的粮商,但是资本较少、规模较小;1926年前后,桥梓口一带又出现所谓的面铺及面房,由商贩购入粮食后磨制成面粉出售,市民之间又有“面缸存在面房里”之说,[7]可见一般家庭用粮主要靠粮行及面房的供应,一旦买卖中断,即有断粮之虞。

西安平时居民约十万人,随着刘镇华的步步进逼,西安城郊的难民一齐涌入,城内各慈善团体纷纷设置难民收容所,“收容难民达六万余人。每人一日发馒头一斤,小儿减半”,[8]初步解决了难民的生计问题。然而城中储粮本就有限,六万难民使得人口猛增一半,原本认定足敷五月之用的粮食储备顿感不足。杨虎城在入城之初,曾令军民在城内城外赶种小麦以为补给;六月上旬,刘镇华一把火尽燃城郊十万亩麦田,补给再无希望,又加剧了城内的粮食危机。

五六月间,城中粮价略有上涨,但东西二集尚可正常贸易,居民购粮影响不大;七月以后则粮价飞涨,“一斗(24斤重)小麦涨到20多元”;[9]68九月以后,“小麦每斗由30多元续涨到11月间的一斗麦子120多元”,[9]68且非私人关系很难买到。大米等物的买卖情况也大类如此,正常贸易基本中断,即便“有卖馒头者,亦不敢公开交易,恐为饥民抢夺”。[10]此时,西安城内已无饭馆,各类粮行存粮售尽,也纷纷挂牌停业。靠粮行供应粮食的居民面临断粮的压力,不得不寻找其他替代食品。

(一)麸子

麸子即麦皮,一般作畜马饲料用。缺粮之际,麸价亦上涨,八月间“每斗约须银一元,九月末则虽悬价二三元,亦无处购买矣”。[11]46

(二)草根、野菜、树皮

城中食粮日渐稀缺之后,贫苦之人即以草根、野菜、树皮等为食,九十月间粮价飞涨且难以买到,贫民以外及至一般家庭亦以野菜充饥。西北大学蒙文教授黄成垙即记有自己无课之时,“携筐提篚,俯首而采”的经历,并言“即衣冠楚楚者亦赴予校采草而食”。[12]当时居民主要采摘的野草有野大黄、冬葵、风车菜、洋铁叶等,漂洗后可配着面粉或油渣煮食。城中各处可摘的野菜不久即采集净尽,一些居民又冒险结伴出城,到城根坟茔采集野菜,时有居民为战火所伤。

(三)向之作菜之豆酱及酱菜等

豆酱与酱菜本系黄豆、青菜所制,以清水浸泡去其鹹汁、盐味即可食而充饥。此外,尚有金针菇、木耳、鲍鱼等物亦常作粮食而食之,“惟此项精细食料,皆为军队所把持,不易流至民间”。[12]“向之作菜者,今皆当饭矣”,亦可见城中饥荒之重。

(四)炼乳

炼乳是一种牛奶制品,价格较粮食便宜,“平日每瓶售八角。及围城半载后,一仍旧价,毫未之涨”。炼乳廉价的一个原因是“中等社会以下之平民尚不知其可以代饭充饥也”,[12]所以知晓炼乳可供食用的家庭多备有炼乳充饥。

(五)油渣

油渣系榨油剩余之废料,多做肥料之用。十月以后,麸子、野菜采购殆尽,人人争购油渣作为食粮。“初卖,只银八九角一块,后来买者愈多,价自愈涨,涨至终局,竟有三十五元之高价,且尤不可必得也。”[11]67

油渣分为香油渣和菜油渣两种,质地坚硬,味道苦涩,非和以蜜糖、面粉难以下咽,制作过程繁琐复杂。而且油渣本是榨油剩余的废料,本身即对身体有害,服食者常有大便不通甚至大便流血而致疾的情况,必须配合番树叶(中药)水才能通便。[13]76虽如此,依然抢购成风,十一月左右即告罄。经历过当年围城的田克恭在回忆油渣时说道:“生物的本能有求生的欲望,即是坏油渣所做的东西也只好横着心下咽,为了活着!”[9]72

(六)药材

药材是陕西出口量最大的货物之一。清季以来,四川、甘肃的药材往往先运至三原加工炮制,再送到西安转运全国,所以西安一直是西北药材东运的中转站,有一定的药材储备。城围之后,即有人暗中收购红枣、薏米、莲子等药材作为充饥之物,“最后风声一播,并茯苓、枸杞、人参、黄芪之属亦空矣”。[11]47

(七)辟谷方

随着城中饥荒的加剧,各类食材又采食殆尽,城内开始流传各类辟谷药方,如诸葛干粮,传言“日进一服气力如涌,可不饥渴”;又如辟谷休粮方,“仅食一顿,七日不饥,再食一顿,一月不饥”;[11]47神奇者又有白蜡丸,据说“白蜡一至胃中即可融化成浆,将胃口封住,只须不多言语;不大行动;静坐一室,保可十日不饥”,[11]57故当时服用者不在少数。这些辟谷药方的配料中,常有白茯苓、黄米、麻油、胡桃、山药等稀贵之物,颇不易得。田克恭回忆其父制作的“不饥丸”时即言:“这种点心又甜又香,营养丰富,当然好吃,但原料难买又贵,家里试作了一点,只能给姨母所生四岁的小弟弟吃”,可见名目各异的辟谷药方并不能真正解决缺粮问题。

另外一种流传较广的说法是白酒可以去饥饿。按当时的物价,银元一元可买白酒五斤,一人服用可以坚持五日,花费远较粮食为低,故街市卖酒买酒者日众,即“素来不饮者,亦把壶独酌”。[11]48

(八)畜肉与人肉

驻守西安的陕军骑兵很少,李云龙部名义上有一个骑兵团而无马,杨虎城部仅刘香亭一连有马,合计军马约1 242匹。[1]2509月以后,马匹陆续被宰杀充粮。陕军司令李虎臣将自己的心爱坐骑“黑老虎”杀掉分饷士卒,激励将士,一时传为佳话。军马以外,豢养驴、马和骡子的商行如面房、车行等,也纷纷杀畜作食,但各类畜肉价格不菲又很难买到。10月以后,即便猫犬蛇鼠也宰杀绝迹。

匡厚生自述某日出游至西安城东北一角,见一户人家煮汤做饭,竟有一块瘦肉。念及一个月前狗彘便已绝迹,大为惊讶,追问再三,对方不得已,道:“此死人肉也,亦即我死妇之肉也,饿至此难忍,权宜为之,谅官家或不以为罪云云”。[11]70可见人相食的情况并不少见。

当时的西安城中,常有人趁夜偷割死尸,与马肉混卖或做成肉包子买卖,虽然价格便宜,但时人深知畜类稀少,担心是人肉而不忍相食,所以卖的人很少,买的人也很少。

居民的日常用粮供应困难,军队的条件更差。七月之初,粮台所储白米即已告罄;八月前后,军粮则为白豆、绿豆、糜子、包谷等杂粮混合磨制而成,“成饭时臭味熏人”;[14]251-253入冬以后,“守城士兵每天只发一两黑糖、四两烧酒”[15]充饥。在这种情况下,军需民食皆成问题,陕军不得不寻求开辟一条新的粮道以取得外来补给的支援。

三、粮道争夺战

西安是陕西的省会,也是西北地区政治、经济的绝对中心,有着巨大的象征意义。刘镇华不惜代价包围西安,所图者正是西北的控制权。然而西安人口极众,虽属政治之中心,但一切补给全靠周围各县尤其是咸阳、三原的供应,一旦遮断,即为孤城,难以坚守,这也是刘镇华敢于采取围城之计的原因。

1926年4月上旬,镇嵩军封锁了西安城东、南、北三面,独留西路一线,企图迫陕军退出西安;陕军守志坚定,借西路之通畅,由渭北各县输入大量粮秣。据陕军官方统计,截至1926年4月21日,“总粮台存草五十八万八千四百一十七斤”。[14]248至5月16日合围西门、彻底封锁西安的一个月之间,又通过渭北各县输入大量补给。6月22日,为打通北路粮道,陕军决议出兵北关以联络三原。由姬汇伯任总指挥,与镇嵩军在红庙坡一带相持二十余日,始终未能将北路打通。

对此,吴佩孚看得十分清楚,他指示刘镇华:“陕西省城虽在西安,而其根本重地实为三原。君如能将三原及其附近诸名县克复,则西安孤城虽不要亦可。且我军往攻渭北,西安敌人必分兵往援,君倘乘其虚而潜师乘之,西安又未必不可入于我手”。[11]28刘镇华遂分兵渭北,攻打咸阳、三原等地。

三原是渭北重镇,自明代以来即是陕西商业的中心,经济地位一度在西安之上,是陕西药材、粮食、棉花等商品外销的集散地;[16]140-145其军事价值更在西安之上,时人有“宁要三原,不要长安”之语。咸阳依渭河北岸建城,东距西安五十里,交通便利,是关中粮食的主要集散地,也是西安粮食的主要来源,战略地位十分重要。[16]179-182

8月7日,渭北陕军公推姚振乾为援省总指挥,由咸阳出发解西安之围。8月19日,在援军的配合下,省城趁夜出奇兵夺取城西北大白杨村。这里距西安城6里,距渭河15里,是西安与渭北之间的要道,也是北路粮道的枢纽。然而由于布防不及、疏于警戒,又被镇嵩军万选才部夺取,北路联络陷于中断。为了打破封锁,陕军又于10月某晚组织小雁塔突围战,因兵力不足被迫退回。11月27日组织的大雁塔突围战,由于事前得到刘军口令,顺利突破敌人封锁,与冯玉祥部援军会合,西安围解进入倒计时。

陕军被困期间组织的这三次出击战,虽然未能达到突破封锁、开辟粮道的目的,但是它却加强了与渭北各县的联系,将刘镇华的部队牵制、分散在西安、咸阳、三原之间,为缓解西安压力和争取援军到来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四、结语

八个月的漫长坚守,杨虎城终于等来了他所期待的革命转机。11月26日,城东南隐约有枪声可闻;27日,援军与镇嵩军在城东南、城西北展开激烈交火;28日,西安城全面解围。城郊及邻县居民纷纷进城,除了探亲访友者,大多是买卖粮食、熟食的人,城中粮价立时下跌。当日午后,“每元买面三五斤,麦每斗约十余元”,[14]255约为粮食最困难时期的1/10左右。到了第二天,各粮行、饭店基本恢复营业,城中秩序也趋于稳定。由于断粮太久,许多人耐不住性子,一口气摄入过多,反而有许多人吃得太多撑死,[2]60可怜可叹之余又可见城中生活的艰苦。据统计,自1926年4月刘镇华入陕以来,陕西军民伤亡不下十万,[17]“因冻饿而死的军民达五万人”。[18]

从这场战争的结果看,刘镇华的围城战失败了,但他对于西安军情民情的把握却十分准确:因为西安向无存粮,基本依靠渭北补给,所以难以坚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刘镇华一面封锁西安城,切断其与渭北的联系;一面进攻咸阳、三原等重镇,多点开花,企图以优势兵力、优势补给拖垮对手,战略上是可行的。与此同时,他命人崛地壕围城,限制居民外出,加速城中粮食消耗;通过飞机散播传单,鼓动城中士绅策反;又切断粮道,严格控制粮食输入,战术上也达到一定效果。从战略部署、兵力对比、后勤补给来看,刘镇华握有相当程度的胜面,然而杨虎城、李云龙领导的陕军也采取了积极的应对措施:

1.居中调度的总粮台。统筹规划城粮储备、军民供应,为长期坚守奠定制度基础。

2.未雨绸缪的先期准备。西安城由于去年丰收,存粮本就较多。陕军在围城之初又积极通过西路由渭北输入粮草,同时在城内外赶种粮食,使西安城囤积了较为充足的粮草,奠定了一定的物质基础。

3.西安居民抵抗到底的坚定信念。刘镇华执政陕西期间,假公济私,剥削陕西人民供养嫡系镇嵩军;围城期间,他又放言城破之后任由军队劫掠三日,西安居民惧怕刘镇华的残酷报复,忍受饥饿与战火的压力,坚决抵抗,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

4.积极开辟粮道。西安城围之后,陕军并没有畏首畏尾,一味坚守,而是积极与三原、咸阳各地友军取得联系,开辟粮道,互为支援,虽然遭到刘镇华部队的阻击,但是开辟了新的粮道,缓解了西安的压力。

5.军队的良好秩序。战争期间,李、杨二人一直住在城西北广仁寺的前线指挥部,身先士卒,多次参与作战,保持了军队士气。粮食不足的时候,李虎臣曾经杀掉自己的爱马“黑老虎”分飨士卒。孔从洲也回忆在最缺粮的时候,部队向广仁寺喇嘛打借条借到四百多斤粮食,杨虎城指示二百斤送到医院给伤员,一百斤给李虎臣,一百斤给炮兵连,自己没有接受一丝一毫。[13]80在李、杨二人的带动下,陕军上下忍饥挨饿,坚持作战,并对私自征粮的违纪官兵严肃处理,[1]272保证了军队的良好秩序,坚持到最后胜利。

随着北伐的次序展开,冯玉祥在绥远五原誓师北伐,遵从“进军西北,解西安围,出兵潼关,策应北伐”的方针,援陕国民军和陕西国民军同时向镇嵩军发起进攻,杨虎城终于迎来了期望中的革命转机,刘镇华的军队步步退败,长达八个月之久的西安围城战至此落下帷幕。

[1] 李紫山.坚守西安时的粮草供给[G]//中共西安市委党史研究室编.坚守西安.西安:中共西安市委党史研究室,1993.

[2] 郗德绶.坚守西安城 苦斗八个月[G]//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西安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西安文史资料:第11辑.西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西安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1981.

[3] 米暂沉.刘镇华的一生[G]//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征集研究委员会.陕西文史资料:第3辑.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2:155.

[4] 陕西革命先烈褒恤委员会.西北革命史征稿[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90.

[5] 李紫山.坚守西安时的粮草供给[G]//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西安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西安文史资料:第1辑.西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西安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1981:111.

[6] 西安市工商联.解放前西安市的粮食业[G]//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征集研究委员会.陕西文史资料:第23辑.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2:175.

[7] 党晴梵.西安城围记[G]//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征集研究委员会.陕西文史资料:第3辑.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2,41.

[8] 黄成垙.西安围城记[N].晨报,1927-5-18(3).

[9] 田克恭.在西安被围的日子里[G]//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西安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西安文史资料:第11辑.西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西安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1981.

[10] 立人.西安围城始末记[G]//中共西安市委党史研究室编.坚守西安.西安:中共西安市委党史研究室,1993:245.

[11] 刘迈注.西安围城诗注[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2.

[12] 黄成垙.西安围城记[N].晨报.1927-5-20(3).

[13] 孔从洲.孔从洲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9.

[14] 郭文卿.西安围城日记之片段[G]//中共西安市委党史研究室编.坚守西安.西安:中共西安市委党史研究室,1993.

[15] 李武英,李武俊,寇世忠.李虎臣事略[G]//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征集研究委员会.陕西文史资料:第22辑.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2:157.

[16] 张萍.区域历史商业地理学的理论与实践:明清陕西的个案考察[M].西安:三秦出版社,2014.

[17] 郭铁民.刘镇华祸陕围城见闻[G]//.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征集研究委员会.陕西文史资料:第3辑.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2:74.

[18] 米暂沉.坚守西安策应北伐[G]//中共西安市委党史研究室编.坚守西安.西安:中共西安市委党史研究室,1993:264.

[责任编辑 朱小琴]

The Problem of Food in the Battle of Xi’an Siege in the Year of 1926

ZHANG Jing-hang

(SchoolofHistoryandCulture,ShaanxiNormalUniversity,Xi’an710119,China)

The battle of Xi’an Siege in 1926 is an important composition of the national revolution. The eight-month battle between the Shaanxi army led by LI Yun-long and YANG Hu-cheng and Zhen Song army led by LIU Zhen-Hua in Xi’an successfully promotes the Northern Expedition. LIU Zhen-hua’s enduring siege policy results in shortage of food and the consequent fighting for food between the attacker and the defender.

Xi’an Siege; food problem; YANG Hu-cheng

2016-04-22

张景航(1992—),男,河南安阳人,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北洋时期军阀政治研究。

K262.34

A

1008-777X(2016)05-004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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