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古代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相互融合的探讨

2016-06-24 03:01毕卫忠丁玲辉
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6年1期
关键词:相互融合杂技

毕卫忠丁玲辉

(①西藏大学农牧学院公共教学部 西藏林芝860000②西藏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西藏拉萨850000)

西藏古代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相互融合的探讨

毕卫忠①丁玲辉②

(①西藏大学农牧学院公共教学部西藏林芝860000②西藏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西藏拉萨850000)

摘要西藏古代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大多记载在藏史文献,描绘在寺院壁画中,是当时藏族人民的主要娱乐文化活动,对西藏古代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相互融合的研究,对藏族传统体育的传承创新、民族文化的弘扬具有重要意义。西藏古代的娱乐活动以杂技、传统体育为主要内容,是以身体运动为表现形式的文化,具有游戏娱乐性特点。杂技和传统体育有着密切的关系。西藏古代杂技与传统体育主要活跃于寺院、宫廷和民间,是在相互融合中发展起来的。建议加强对濒临消亡的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的挖掘整理研究,使这一优秀文化得以传承与发展。

关键词西藏古代;杂技;藏族传统体育;相互融合

产生于史前,发展于吐蕃至清朝时期的西藏古代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大多记载在藏史文献,描绘在寺院壁画中,是藏民族文化的重要内容,是西藏古代藏族人民主要的娱乐文化活动。因此,对西藏古代杂技与传统体育相互融合的研究,对藏族传统体育的传承创新、民族文化的弘扬具有重要意义。文章在查阅、梳理与杂技相关的藏史文献、传统体育文献和寺院壁画描绘的杂技与传统体育基础上,对西藏古代的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的相互融合作了探讨。

一、藏史文献记载和壁画描绘的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的相互融合情况

查阅大量的藏史文献和对寺院壁画的考察发现,西藏古代的杂技与传统体育、藏戏、民族舞蹈等具有交叉、重叠、共享等特征,是在相互融合中发展起来的。藏史文献、寺院壁画记载和描绘的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为我们研究杂技艺术与藏族传统体育的相互融合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和启示。

(一)藏史文献记载的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

藏文古籍《贤者喜宴》记载:“桑耶寺的开光大会上举行了形式多样的杂技、赛马、歌舞等娱乐表演活动。”[1]《拔协》记载:桑耶寺落成典礼上猿猴爬高杆、叠罗汉、舞狮、攀登、爬越、倒立、悬垂、平衡、硬气功等杂技百戏表演。[2]《藏族简史》记载:“吐蕃人善骑骆驼、叠罗汉、举幡、掷刀及魔术表演。”[3]藏族古典文史名著《拔协》记载了“杂技”、“魔术”、“拟兽舞”、“民间舞”等融杂技百戏、歌舞于一体的娱乐场面。[4]体育学者于良朴说,古格王朝壁画中几幅精彩的杂技画,有的艺人爬高杆,有的舞狮斗象,有的叠罗汉,表现出极高的技巧技艺。[5]清史料《清稗类钞·技勇类》记载:爬绳是西藏民间的主要习俗,技艺出色者还受到达赖喇嘛的赏赐。《藏族史料集》记载:清朝驻藏军队在训练中要求士兵以

“旗兵习练云梯、鞭刀等技艺,各种操练不得虚演阵式。”19世纪初项应莲的《西昭竹枝词》描写了藏历正月间在拉萨举行“飞绳杂技”的精彩场面。《十三世达赖喇嘛传》记载了“飞绳杂技”的表演情况。多仲喀·策仁旺阶在《颇罗鼐传》中记载了“男子汉该具有的九种才能与六十四种技艺”。乾嘉时期著名思想家、文学家驻藏帮办大臣和宁(1741-1840)在《西藏赋》中记载了正月初二日到元旦前的各种杂耍表演和体育竞技活动。嘉庆九年,由周霭联著的《西藏纪游》记述了藏历一月二日是展示攀缘技巧的“飞绳”表演。[6]晚清道光年间钟方著的《番僧源流考》亦对西藏正月期间的游戏与娱乐活动作了记载。

(二)寺院壁画描绘的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

在藏民族历史发展的长河中,作为寺院殿堂装饰之一的壁画,一直是西藏历代寺院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7]西藏寺院中的壁画题材广泛。[8]如桑耶寺的《藏族史画》长达92米;被誉为“藏族绘画史记”的罗布林卡新宫《西藏史画》达301幅;被称为“西藏历史连环画”的布达拉宫壁画达2500平方米;大昭寺有壁画200多幅4400平方米。[9]寺院壁画作为西藏古典文献中极其珍贵的一部分,从各个不同的侧面反映了西藏的历史、政治经济、历史典故、佛事活动、建筑场面、生产劳动、社会生活、民族关系、人物传奇、战争、狩猎、民间传说、藏医图解、星算占卜、宗教神话、歌舞娱乐、传统体育竞技、杂技艺术等内容。

杂技与传统体育竞技作为西藏古代娱乐文化的一种形式,生动地反映在西藏寺院壁画中,是我们研究西藏古代传统体育与杂技艺术的珍贵史料,弥补了藏史籍记载的空缺或不足。[10]布达拉宫的巨幅“建寺图”、大昭寺的“庆典乐舞图”、扎什伦布寺的“庙会图”、桑耶寺的“传统体育竞技”与“杂技图”,阿里古格的“乐舞与演武图”,所描绘的杂技百戏、乐舞、射箭、赛马、摔跤等表演与比赛场面,别具风采,精彩动人。[11]而将杂技与传统体育相融合的壁画,首推位于山南雅鲁藏布江边的桑耶寺壁画,[12]在桑耶寺大殿门内底层左侧回廊的杂技与传统体育表演与竞技壁画,(见图1、2)生动描绘了众艺人爬高竿、爬绳、倒立、平衡、摔跤、赛马、长跑等情景,尤其是气功老手用两把钢刀支撑腹部、手足平伸的精彩表演,形象生动。

图1 山南桑耶寺乌孜大殿杂技壁画(临摹)

图2 山南桑耶寺赛马、奔跑、摔跤、抱石壁画

二、杂技与传统藏族体育有着密切的关系

(一)杂技和体育是人体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杂技与体育二者都以人体为对象,杂技是体育发展的源头之一;杂技和体育都以动作的功能性为训练基础和表演内容,都以竞技性为表演方式。杂技和体育中的一些具体项目相同,如武术、踢毽子、荡秋千等,杂技和体育都重视人体与驾驭对象(如人体、道具、动物、运动器械、运动工具)的和谐关系,重视人与物体的运动状态和运动规律,探索运动中的多种可能性。[13]追本溯源,杂技和体育有着密切的关系,是体育发展的源头之一,是体育史研究的一个部分。[14]有学者认为,杂技和体育还有各自鲜明的特点:一是杂技是展示各色技巧的表演艺术形式,以娱乐大众为主要目的,需要高度的动作技巧和表演才能;体育是以发展体力、增强体质为主要任务,通过参加各项运动来实现。[15]二是在杂技表演中,表演者有着自觉的身份感和形象感,是一种艺术表现。体育比赛是竞技者以个人真实身份出场的竞技活动,真实体现体育对个体的技能和精神内涵的教育成果。三是杂技是在对手不在场的情况下的一种竞技场活动,这个对手是由表演者设定的,其对手可以是古今中外所有谋面和未曾谋面的技艺高手,也可以是表演者自身;体育则是对手间的直接比赛,不管何种竞赛由裁判判出胜负。

(二)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具有基本相同的技巧表演形式

杂技是展示各种技巧的表演艺术形式,以娱乐大众为主要目的,需要高度的动作技巧和表演意识。寺院壁画描绘的吐蕃时期民间的杂技表演,表现了当时社会富于进取的献身精神,而杂技、技巧表演艺人的出现,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经济繁荣、文化进步的表现,代表了身体运动的娱乐向专业性、娱他性的方向发展。藏族传统体育是一种具有特殊形式的体育活动方式,它与现代体育一样,能促进人的体能发展,增强体质,藏民族则通过赛牦牛、赛马、射箭、射响箭、摔跤、抱石头、吉韧、踢踏舞、弦子舞、锅庄舞等各项运动来实现。如赛马与马术的技艺表演中,当魁梧的骑手侧身倒向马腹下时,犹如奔腾的瀑布,随着溜滑的悬崖飞泻而下,一丛绿藤在高岩上抖落,优美的身态姿势,妙不可言,美不胜收。

(三)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是技巧、力量、运动、律动、审美等的体现

西藏古代的娱乐活动以杂技、传统体育、舞蹈为主要内容,是以身体运动为表现形式的文化。杂技艺术、传统体育不仅是西藏民族文化的展现,而且是身体、技巧、力量、运动、律动、审美等的体现。在西藏各地发现的岩画,寺院壁画以及藏汉文史料,描绘和记载了杂技百戏、传统体育的内容和形式。从史前到吐蕃,至清朝时期,射箭、赛马、驾御术、马术、马球、武艺、击技、游泳、奔跑、摔跤、抱石、杂技百戏等开展较为普遍。而封建城市经济的繁荣和市民文化的迅速兴起,杂技艺术受到人们的重视,杂技艺术的开展,促进了藏族传统体育的多样化发展。一幅清代藏族唐卡上绘制的身体活动图,描绘了人们表演双手、单手托举重物和两人搏戏等技艺,具有造型美、体态美、和谐美、意境美,与身体运动的相关性等特点。(见图3)为佐证杂技艺术与传统体育融合的认识,我们在山南扎囊县境内的桑耶寺考察时,仔细观察了大殿底层回廊生动描绘杂技艺术与传统体育竞技的壁画,杂技方面描绘的是众艺人爬高竿、爬绳、倒立、悬垂、马术、戏象、牦牛舞,传统体育方面描绘的是运动员参加赛马、奔跑、摔跤、抱石等竞技比赛的情景。这种集体的、个人的技巧性、竞技性的表演,要求表演者的身体、技术和力量等方面都要较好的基础,使其具有健身性、表演性、游戏性、趣味性和艺术观赏性,促进了西藏古代杂技与传统体育的交融发展。

图3 藏族唐卡上绘制的身体活动图(清代)

三、西藏古代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活跃于寺院、宫廷和民间

(一)寺院是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展现的舞台自古以来,西藏各大寺院均利用杂技表演来聚集信徒,如在阿里古格东嘎石窟、卓玛拉康等佛殿壁画绘有大量的力士图案、飞天造型、角抵戏、垒罗汉造型、杆技图、狮舞图、乐舞图等杂技百戏就是佛会百戏的集成,艺人们以佛为中心主题创造出与宗教有关的杂技百戏节目,这与中原地区的“佛陀盛会,百戏腾骧”具有相似性,而平民百姓更乐于参加在寺院开展的、富于宗教娱乐色彩的杂技百戏活动。另一方面由于战争频繁,佛教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在西藏广泛传播流行,在社会占据统治地位。也恰在此时,人们为躲避战争,把美妙的幻想、悲伤的叹息,统统化在“坐禅入定”之中,似乎要以自我的虔诚来换取神佛的关注,僧人除每天的坐禅修习外,把百戏杂耍、传统体育作为坐禅修习之外不可缺少的娱乐活动。寺院还对喇嘛的身体素质要求较高,尤其是寺院的铁棒喇嘛都由一定技艺和武功高超的喇嘛担任,他们除担负保寺护院的任务外,还兼向小喇嘛传授相应的技巧与武功之职。[16]闲暇时,寺庙的铁棒喇嘛常用长杆进行二人之间较力的顶杆比赛,二人用额头对顶长杆,在人的身后划一条线,以顶中一方的脚后跟退出线为负。耍棍也是寺庙的铁棒喇嘛必须掌握的技艺。棍是用青冈木做成,耍棍既有比技巧的个人表演,数人对练;也有比力量的打柱子,是以棍为击器,立白杨木为柱,然后击之,直到将柱击倒为止。[17]

(二)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竞技是宫廷贵族娱乐的主要方式

公元7世纪,松赞干布统一了青藏高原地区,一方面文化的发展,经济的恢复,另一方面受大唐文化的影响,杂技百戏盛行,尤其是历代赞普、王宫大臣钟爱传统体育竞技游戏,使杂技百戏、传统体育成为社会时尚与文化景观。改变了原始社会乐舞单纯的敬天娱神的内涵,成为了服务宫廷贵族娱乐的主要方式。人们以百戏乐舞、传统体育竞技作为娱乐和情绪宣泄的方式,使人们心有所感,情有所动,然后将其以一种艺术的、高度技巧的,或激烈的形式表达出来。杂技百戏、传统体育在宫廷的兴起,刺激了民间艺人的创作欲望,他们所创造的一些具有高原地域特色的杂技百戏与传统体育,不仅风行于当时,还描绘在寺院壁画上,对后世西藏杂技艺术和传统体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三)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在民间广泛开展

吐蕃时期,杂技百戏、传统体育逐渐从“礼仪”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娱乐化的趋势明显,许多富有健身性、表演性、游戏性、趣味性和艺术观赏性的杂技内容大量涌现,并在民间广泛开展。最为典型的是山南扎囊县桑耶寺和古格遗址壁画中描绘的猿猴爬高杆、叠罗汉、舞狮斗象表演的情景。元朝时期,实现了包括西藏在内的全国大统一,杂技艺术和藏族传统体育得到进一步的发展,赛马、马术、跑跳、射箭、游泳、角力、武术已普及到民间。明清时期,则要求藏族男子须具备骑马、射箭、骑射、大象拔河、抱石头、跳远、赛跑、游泳、摔跤、手技、抛套索、抛石、歌舞杂耍等技能,以及30种身技和9种舞姿,象鸟一样灵活的手指。[18]当时身体结实强健的武士,杂技技艺、传统体育竞赛的获胜者成为人们崇拜的对象。清朝时官办的孜康俗官学校的毕业生要进行赛马和武艺考试,技巧技能高者才能出任俗官。清朝时,民间还十分流行“飞绳”戏,有诗云:

“百尺长绳百丈低/翼张手足肉仙飞/万人目眩声齐歇/一鸟身轻过别枝。”[19]藏文古籍《丹珠尔》记载的64种技艺中记述的民间利用掷石的“远距离击中术”,即“抛石”竞技,是当时藏族男子九项技能之一。后来这种用圆形的石头制作的“抛石”(藏语称作“俄尔多”、“乌尔多”、“古朵”)竞技游戏,成为西藏民间传统体育项目之一。这种“抛石”竞技游戏来自牧人放牧时使用的工具,甩“古朵”的好手可将石头抛至150米之远。牧区的孩子们从小作为一种基本技能练习抛“古朵”,每年的7-8月间,西藏各地将分别举行民间体育性的赛马节,在赛马节上“古朵”比赛几乎是必不可少的。

(四)西藏古代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具有游戏娱乐性特点

西藏古代的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表演竞技场地包括社会所共有的殿堂、庭院和广场等。艺人表演的杂技、传统体育,是以娱人为目的,即通过自己的身体运动的动作技艺表演,达到满足僧俗群众精神享受的需要,丰富了社会文化活动与人们的娱乐生活,成为今天我们所理解的广场文化。西藏古时社会文化活动中艺人的身份都是较低的,宫廷或贵族蓄养了大量的杂技、传统体育和歌舞艺人,而这些艺人们多是以自己的技艺为其主人表演取乐的,游戏娱乐性特点明显。

结语

西藏古代的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是在藏民族文化发展过程中相互融合发展起来的,对丰富藏族传统体育的内容起到了重要作用。虽然在藏史文献中记载、寺院壁画中描绘的杂技艺术现在已很难见到了,但西藏古代的一些杂技形式通过藏族传统体育,藏戏与热巴等仍在民间流传。因此,应该加强对濒临消亡的西藏古代杂技与藏族传统体育的挖掘整理研究,使这一优秀文化得以传承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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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蔡秀清]

A Discussion on the Mutual Fusion of Ancient Tibetan Acrobatics and Traditional Tibetan Sports

BI Wei-zhong①DING Ling-hui②

(①Department of Common Course Teaching,Nyingchi,Tibet 860000 ②Tibet College of Agriculture and Animal Husbandry,Lhasa,Tibet 860000)

Abstract:Ancient Tibetan acrobatics and traditional Tibetan sports are recorded in Tibetan history books and records,and depicted on the murals of monasteries and temples,and they were the main entertainment and recreational activities of the Tibetan people.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do research on the mutual fusion of ancient Tibetan acrobatics and traditional Tibetan sports,on the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traditional Tibetan sports,and on the development of ethnic culture. The recreational activities in ancient Tibet had traditional sports as the main content with both body movement and game quality. Thus,acrobatics and traditional sports are closely related. Ancient Tibetan acrobatics and traditional Tibetan sports were mainly active in temples and monasteries,royal courts and civil,and they have been developed jointly. It is obligatory to strengthen the excavation and systematization of traditional Tibetan sports'research so as to inherit and develop the outstanding culture.

Key words:ancient Tibet;acrobatics;traditional Tibetan sports;mutual fusion

DOI:10.16249/j.cnki.1005-5738.2016.01.013

中图分类号G852.9-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738(2016)01-094-005

收稿日期:2015-11-16

基金项目:2012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地重大项目“西藏传统杂技艺术研究”(项目号:12JJD780001),2013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西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整理、传承研究与数字化保护”(项目号:13&ZD141)阶段性成果。

第一作者简介:毕卫忠,男,汉族,四川自贡人,西藏大学农牧学院公共教学部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西藏民族传统体育、学校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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