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大地的苍凉与魅力

2016-08-01 21:01郑枢
青年文学家 2016年24期
关键词:迟子建作家小说

摘 要:迟子建从成名作1986年中篇小说《北极村童话》到2015年新作长篇小说《群山之巅》,始终从立着的那片大地上汲取养分,又用隽永的笔触构筑出一个丰富、神秘、苍茫而充满魅力的中国北世界。她创作颇丰,并在文坛上屡获重要奖项,长期受到读者的欢迎。综览三十多年以来对于迟子建小说的研究,学界收获了不小的成绩,但也存在着一些内容的空白和深度的匮乏,这都值得进一步思考、探索和研究。

关键词:迟子建;小说研究;综述

作者简介:郑枢(1990-),男,广西平南县人,南京师范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2015级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6)-24-00-04

自1983年开始创作以来,迟子建至今已经发表了以小说、散文、随笔等为主的文学作品六百多万字。其作品长期受到读者欢迎,也获得文坛青睐——三次鲁迅文学奖、一次茅盾文学奖、一次庄重文文学奖、一次澳大利亚悬念句子奖,以及一次冰心散文奖。在不同时期的小说创作中,她的关照点始终不曾远离生于斯长于斯的那片黑土地,以独特的审视方式和强烈的人性关怀,以含义隽永、抒情淡雅的笔致,对土地上的个体、民族、文化、历史、人性等进行着言说。而关于其作品的研究却呈现出不温不火的状态,对其的研究理论也大多是滞后的。文学史对她的定位也模糊不清,有论者认为可以将其置于乡土文学谱系中的一员,认为它是乡土写作的一个新范式,或将之添为“风俗史”的一页,诸多高校文学史教程中对其评价不高,或将其置于女性写作的范畴之中,如认为她以女性的笔触“表现历史变迁和民族演变的史诗性作品,最突出的是《额尔古纳河右岸》”[1]。如此暧昧的说辞和评论,无疑是与迟子建实际的小说创作水平是不符的。爬疏分析作家的小说研究,有助于对这位东北作家的创作历程重新审视,也能对既有研究中的疏漏、不足和缺陷进行指瑕,挖掘新的切入点和学术生长点。

1985年到1989年是迟子建小说创作的第一个时期,以中短篇为主。她的第一篇小说是短篇《那丢失的……》,发表于《北方文学》1985年第1期,文本在人物形象塑造和叙事表现技巧方面都还比较稚嫩。而此后发表的短篇《沉睡的大固其固》、中篇《北极村童话》,才逐渐引起文坛的关注,评论家从主题思想、人物形象、艺术特色等层面进行评述。

喻权中可以视为是对迟子建小说研究的发轫之人,在主题思想上,费振钟与他的观点较为一致,认为她的作品主要是叙说着黑土地上的人和事,自然的神奇力量和人类生存的沉重呈现在所构造的世界中,是历史与现实的浑融交合,但仍透露出诗意,总体呈现出一种悲剧和童话色彩。[2]在人物形象塑造方面,迟子建笔下有诸多让人印象深刻的童年人物形象,如楠楠、灯子等,论者指出作者是用“一双孩子的眼睛来观察世界,在洞察人生”,“与莫言等人运用童年视角不同,迟子建并不是借助童年视角拉开时空距离和心理距离,她的童年视角既是手段也是目的。”[3]此外她还勾勒了傻子形象、动物形象、“老女人”形象等。在艺术特色方面,胡德培评论“迟子建创作中的一大特色,就是在她笔下总是竭力回忆这类童年的见闻,童年的生活。”并以“现实的直接描述”“童年回忆方式”“现实和历史融合的方式”等三种方式来进行表述的。[4]喻权中从原型批评入手,认为小说源于民族精神欲望的积淀,是在实现自我解脱、自我超越之后,又以原始神话原型来观察这片黑土地,通过人物性格的不同命运与原始神话和传说的繁衍变化,从较高的方位窥测民族文化意识发展的轨迹,谱出一曲民族魂的挽歌。[5]

这一时期作家凭借其才力和灵性,显示出创造力的自由腾飞状态,但也不可避免地表现出粗糙的一面。李树声等论者指出,她还不能纯熟圆润地使用童年视角,如《沉睡的大固其固》《北极村童话》中以孩子的口吻直接陈述那些深奥道理,超过了童年视角所能承担的阈限,而用生硬的声音破坏小说的真实性和整体流畅感。

对迟子建早期创作的中短篇小说,研究者多从单个作品分析出发,虽也有从北大荒文学的角度进行宏观把握,其中还不乏中肯、精彩之论,但由于作品不多,风格稚嫩,文坛更注意的是那些致力于形式探索和文体实验的先锋小说,造成迟子建小说研究挖掘程度不够深、研究数量也较少的局面。这在客观上也给了“极地才女”自由写作、野蛮生长的空间,为九十年代的新创作奠定了基础。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伴随着商业浪潮的卷席、先锋文学高扬转而式微的时代背景,迟子建却立足于自身创作了一系列优秀中短篇小说,也开始了长篇小说的书写,在1991年创作了《树下》,1994年创作了《晨钟响彻黄昏》。1990年到1994年是她创作的第二个阶段,作家在艺术表现技巧上更加完善,一方面继续拓展着文学地理上的北国世界,一方面对人性的挖掘和表现也更深入和复杂,反映出作家对人生和世界的观察、思考和领悟。这一时期的小说研究视野比之初期更广阔,论者引入叙事学、人类学、文化学等批评方法和批评视域,使得研究方向朝纵深发展。

90年代迟子建发表了以《秧歌》、《逝川》等为代表的中短篇小说,她越出成长经验的桎梏,进入了探索转型期。诸多论者都敏锐觉察到其文本风格的嬗变,戴洪龄通过两个文本——《北极村童话》和《原始风景》——的细读和分析,梳理其作品发展轨迹,指出创作手法、艺术构思、叙事风格、语言表现的创新。同样以童年经验面对家乡、追忆往事,新作品除承继和加深了诗意和温馨的笔墨外,在风格上又明显多了一层感伤的基调,“她打破了过去小说创作中那种刻意营造式的结构方法,采用一种更为随机开放的创作手法,使小说形式上比较洒脱,内容的包容量也较为博大,从而摆脱了以往小家子气的束缚。”[6]马风则点出试图“超越”的新走向,她“积极地把思考、判断引入到直觉和感觉之中,借以强化小说的理性张力,赋予其‘形而上的品格,最终使小说进入哲学境界。”[7]许镇强撰文考察了迟子建“嬗变的趋向、程度和利弊”,认为《怀想时节》和《炉火依然》是她在艺术手法上首次运用“意识流”或者说是“直觉主义”的作品,无疑是转型期的一类代表。他还观照了迟子建小说中的“死亡情结”,从心理学和美学层面阐释,认为长篇《树下》“连同《秧歌》、《旧时代的磨房》表现出个别的人的存在方式或死亡方式”。[8]遗憾的是论者虽指出作品中以对生命、死亡的冥思体现出对人本思考的深化,但只做了列举式的“死亡”情节陈述,对作品及作品之间诸种“死亡”和整体的生命意识的形式、隐喻和联系分析得还较为浅薄。张洪德以“地方的习俗风物”、“人物情感”、“生活故事”的三元结构入手,解读迟子建的叙事方式的运用和变化,并以此指出其作品的成与败。[9]

长篇创作是衡量一个作家功力的主要标志,迟子建于1991年出炉的首部长篇小说得到了评论界的关注。马风肯定了作家的“审美自觉性”,他通过“反正式的逻辑方式”,从作家对“偏狭功利”、“表层具象”、“既成规范”三方面的“不注重、不热衷而流露出的否定态度,来反证她审美自觉的存在。”[10]吴义勤却将《树下》纳入新潮长篇小说的大流中,认为它和格非、苏童、余华、洪峰、张炜、王安忆等作家的作品一齐“给予了得意忘形的商业文化以迎头痛击”,作家对小说“悲剧命运的绝望体验和灵魂抗击”也正隐喻般地贯穿在人类生存追求的总主题中,死亡和命运的深刻体验也不能彻底遮蔽对人类精神家园追寻的那束火光,对超越和救赎的追求成为其迷人的主题魅力。[11]《晨钟响彻黄昏》是作家取材于现实城市生活的作品,厉力认为“题材领域的拓展,意味着作家已从以往的认识中走入新的境地,这不是对以往的否定和抛弃,而是进入一个更广阔更深远的视野和境界、是作家对人生、社会更完整、更透彻的审视,洞察。”[12]在小说中她用细致的笔调表现了人性的黑暗部分,却也不忘让读者注意到人性中存在的不易觉察的希望,尤其是宋加文与菠萝之间爱与道德的冲突关系,体现了作家对简单社会道德规范的超越,体现了人性的力量。但作家因对“都市”体验不深、把握不准而出现的瑕疵也是不能掩盖的。

对这一阶段进行总括式阐释的代表是王干和丁帆。王干作为迟子建自步入文坛以来的持续跟读者,注意到了她受中国古代传统美学、黑龙江地域美学及俄罗斯文化等影响所形成的“暖性的乐观的寒冷美学”,认为这“表现为一种苍凉而透明的境界”,还以散文《阿央白》为例,揭示文本逐渐觉醒的女性意识、自我解放意识和反抗意识,及这种转变所遭遇的困境。最后他还在对比中指认其小说“情绪化、散文化、印象化的特征”,强调“她的审美追求和艺术长处还是在散文之美这样的结穴点”。[13]丁帆则通过纵向对比的差异,解析其常与变,指出她从“单纯明朗”的风格,发展至“意蕴上要深厚得多,主题也变得飘忽迷离,但透过文本的表层叙述,在繁复的故事线索与沉郁的语言背后,‘童话里所昭示的至真至纯境界仍是迟子建迷恋不已的东西。”认为这种“冰雪之气的小说仍是她的‘经典”。[14]

这一时期作家的创作与主流始葆有距离,在艺术、思想上呈现出与时代、潮流若即若离的局面。综观此阶段的研究,作家本人和批评者都在寻求超越,但整个研究仍呈现出滞后和局限。如在文体研究上,小说呈现的“跨文体”特点分析还比较缺乏;尽管“女性文学”理论的引入有所创新,但作家的写作并不属此类典型写作,新理论的移植也缺乏本土文化土壤,难有贴切的解读。而在此阶段引入的理论及创作第一阶段的切入的诸多视角,也存在单一化、零碎化特点,大多满足于新视点引进。研究者多只关注其代表作,而缺乏对其他作品的细致讨论,重视和重读该时期的作品,更能考察剖析其整个小说创作。

1995年前后,迟子建在中短篇小说的创作上达到一个小高峰,短篇小说《雾月牛栏》、《清水洗尘》连获第一、第二届鲁迅文学奖。但此后迟子建开始将创作重心移向长篇写作。对于其小说的研究也具备了一定的规模性,研究的论著在数量、质量上都有了提升。重于现实主义、女性主义、民间理论、乡土写作、文化阐释、历史书写、母题研究等整体宏观把握和微观细部研究在本时期趋于成熟,生态意识的介入则拓展了研究的广度。

《当代作家评论》在1996年第一期推出了迟子建研究小辑,对其进行集中讨论。谢有顺带着终极关怀进行着文本细读,指出作家是用“小说现实”对“生存现实”实施消解和代偿。具体表现在“追忆逝去的现实中建立理想”以及“在平凡的生活中坚持高贵的人性立场,发挥人性的光辉”。文章肯定了这种“忧伤而不绝望的写作”风格,在论及作者如何表现人性困境、人性挣扎、人性光芒的优长缺陷外,还表现出对作者进行人类根本问题探索的期待。[15]《文学评论》在同一年的第5期刊出了戴锦华的《奇遇与突围──九十年代女性写作》,对八九十年代的女性写作进行通观纵览,抓住了迟子建在女性书写之中对历史情境的钟情,指出《秧歌》、《旧时代的磨房》等历史系作品属于“裂解着男性经典叙事的景片”[16],将其纳入了九十年代的女性写作中。

2000年在《钟山》刊发的新作《伪满洲国》令研究者尤为瞩目。《伪满洲国》是迟子建花费近十年准备的大部头之作,达65万字,也是她90年代以来历史系创作的一个延续和里程牌,展现了她建构和表现宏大历史的努力。刘传霞从作家非“庙堂”书写出发,赞扬了女作家这部“民间出发的个性化文本”,认为“迟子建开掘了民间日常生活的内在秩序和民间温情对历史的构建作用以及对历史苦难的消解抵御作用”[17]。吴义勤的《历史·人性·叙述——新长篇讨论之一:<满洲国>》在标题设置上就呈现了其观点来,他认为迟子建仍以细腻温情展开叙述,以细节丰富的人性表现着历史,体现了作家历史人性化的努力。但小的说叙述和结构上存在明显局促之感,这无疑是与作家在处理“历史”时的矛盾心态有关。[18]然而瑕不掩瑜,《伪满洲国》存有缺陷,但其文学价值仍是丰富而尚待勘探的,对意识形态的过分指认会导致评论者的认知偏差,平民生活与历史关联的隐微奥秘有时是难以用学理阐释的,论者对作家从民间视角表现历史的形式和深度还没有挖掘到位。

《额尔古纳河右岸》作为作家最主要的长篇之一,可以称得上是一部少数民族史诗,小说以女性“我”为视角叙述了北方游牧民族鄂温克族生存发展的百年沧桑历史。在这部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中,迟子建将“小叙述”与“大历史”的结合臻至完善。民族挽歌、家园回望、生态意识、民间立场、现代性反思等成为谈论较多的主题,突出的女性形象和少数民族人物形象也是重要关注点,显示出开阔的视野和多维的角度。施战军[19]、黄轶[20]、曾繁仁[21]等人的文章代表了一段时期内的研究成果和高度。

小说研究专著的出版是学界的一个重要突破。方守金的《北国的精灵——迟子建论》,以及管怀国的《迟子建艺术世界中的关键词》是现如今仅有的两部研究专著。前者具有拓荒性质,论者以地域文化和时代文化为大背景,在结合迟子建写作历程的基础上用诗性语言对其艺术特点作了总结,自然、温情、幸福、婚恋困惑和死亡情结等五个母题的阐释则是该书一特点,对小说中童年叙述视角、情调叙述模式、情态叙述语言、意象叙事亮点、超验叙述时空的解读,深化了作品在叙述上的解读。方守金则以关键词构筑的方式形成了一个较系统的理论框架,在细读的基础上大量引述相关材料,在形式和内容上都有所突破,显出其思维亮点,体现研究者借鉴与创新的特点。

迟子建在2010年完成长篇《白雪乌鸦》后身体状况出现问题,直接影响了她的创作,时隔五年她才于2015年1月完成了她的第八部长篇小说《群山之巅》,《收获》杂志与人民文学出版社进行此单行本的同步发行。凭这部作品,作家获百花文学奖中篇小说奖,以及2015年度《当代》最佳长篇小说奖。该书中,她以最得心应手的中国北疆地域为题材展开叙述,以诗意的抒情和苍凉的基调,往返于故乡人情风土和当下前社会现实中,写出当下小人物在大世界中的遭际,实现了与时代的对话。综览较具有代表性的十几篇论文,研究有的聚焦屏风式结构、叙事特点、角色雕塑、美学意味、风俗道德观等,意图翻旧出新;也有论者集中在“乡镇写作”、边地民间、作品内涵等方面,进入到文本内部分析小说的价值观念、文化内涵及现实意义。欧阳澜、汪树东的《古典美学的现代镀亮——从<群山之巅>看迟子建长篇小说新的艺术追求》、张富贵、王欣睿的《文化的伦理逻辑与卑劣的温情叙事——读迟子建的<群山之巅>》、唐诗人的《风俗、道德于小说》代表了现有的研究高度。迟子建是在“知天命之年”创作完成这部小说的,然而在此书出版后的访谈录上,作家却勇敢表出现艺术上的“不适感”,预示着她文学生命的延续和新超越的展露,给了读者和评论家新的期待。

整合三个阶段的迟子建小说研究,从开始的单篇分析多、地域文化解读多、儿童视角分析多的研究局面走向评论方法和评论视点的多元化、开阔化,对小说社会、历史、文化层面的考察,使研究达到了一定的深度。但也还有一些问题值得论者注意。

一是通过散文和小说的系统对读来进行综合阐释的研究还有待整合及挖掘。散文是迟子建的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她心灵的真情告白,散文随笔集从1995到2011年陆续有《伤怀之美》、《听时光飞舞》、《北方的盐》、《我的世界下雪了》、《一滴水可以活得久》等十几部共上百万字,而“散文化”书写又是迟子建小说的一个重要特点,如何打通散文与小说的隐线,疏离散文化小说的历史发展脉络,构建可以连接的桥梁,涉及到文学史、文体、作家创作风格等等因素。

二是对作家人生经历和文学创作历程的线索还较模糊。中国传统文学自古以来便有“知人论世”的批评方法,尽管关于迟子建的生活情况、工作历程在她的作品和各类访谈演讲中都有零碎出现,但还缺少一个溯源式的全面整理,而一部传记作品或文学年谱无疑有益于对作家的创作道路、文化心理、气质个性的形成及探索作家创作风格嬗变的深层动因。立传是困难的,诸如诺贝尔文学奖作家莫言的相关传记资料当下仍在艰难收集中,但余华、苏童、范小青等人的文学年谱已在2015年出版,可见对半世纪以来作家的文学年谱下工夫是一个可行的方向。此外,对作家处女作现象的研究和还不够充分。而在时下较为热门的生态美学视阈下,如何避免理论先行的套用和生搬,也是研究者所需警惕的。

作为现如今在中国文坛乃至世界文学范围内抒情文学的代表,迟子建既能对古今中外各种文化剔除糟粕、兼收并蓄,又能以自己苍凉、感性的诗意化笔触对历史、人性进行叙述,呈现出作家对于现代文明的反思,拓宽着文学的“边地”。对迟子建小说的研究,能引领我们领略汉语写作的美丽,以及对人性的深思。

参考文献:

[1]丁帆.中国新文学史(下册).高等教育出版社.2013年4月第1版哦,第386页.

[2]费振钟.迟子建的童话:北国土地上自由的音符.当代作家评论,1988年02期.

[3]王干.1988等待唤醒:来自北国的悲哀——关于《沉睡的大固其固》及其它.当代作家评论,1988年02期.

[4]胡德培.大胆地走着自己选择的艺术之路——迟子建创作论.小说评论,1989年04期.

[5]喻权中.《沉睡的大固其固》断想——兼论新时期北大荒文学大趋势.文艺评论,1985年06期.

[6]戴洪龄.北极村童话与原始风景.文艺评论,1992年01期.

[7]马风.超越与艰难——与三位黑龙江小说家的对话.当代作家评论,1992年05期.

[8]许振强.年青而练达的心灵——迟子建小说论.文学评论,1992年06期.

[9]张洪德.迟子建小说创作的三元构架.当代文坛,1996年03期.

[10]马风.《树下》意味着什么?——迟子建审美“意识”描述.文艺评论,1992年06期.

[11]吴义勤.绝望中诞生──论新潮长篇小说的崛起.文艺评论,1995年06期.

[12]厉力.超越黄昏──《晨钟响彻黄昏》漫议.文艺评论,1996年01期.

[13]王干.冰洁:透明的流动和凝化——评迟子建的散文集《伤怀之美》.当代作家评论,1996年01期.

[14]丁帆.拒绝尘俗:月光与天堂——试析迟子建小说中的“梦幻”情绪.作家,1995年06期.

[15]谢有顺.忧伤而不绝望的写作——我读迟子建小说.当代作家评论,1996年01期.

[16]戴锦华.奇遇与突围_九十年代女性写作.文学评论,1996年05期.

[17]刘传霞.女性视域中的历史——评迟子建的《伪满州国》.当代文坛,2001年06期.

[18]吴义勤.历史·人性·叙述——新长篇讨论之一:《满洲国》.小说评论,2001年01期.

[19]施战军.独特而宽厚的人文伤怀——迟子建小说的文学史意义.文学评论,2010年04期.

[20]黄轶.生命神性的演绎——论新世纪迟子建、阿来乡土书写的异同.文学评论,2007年06期.

[21]曾繁仁.生态美学视域中的迟子建小说.文学评论,2010年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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