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斯拉夫看到更大的世界

1985年，我得到机会去南斯拉夫留学两年，吸引我的是去学习营销学方面的内容。导师是法国毕业的博士。欧洲人研究营销问题的思路和美国的不一样，美国的代表是科特勒等人，欧洲人则是多视角地看营销问题。导师跟我交流，听说我已经开过相关课程以后，开玩笑说我们是同行啊。

留学两年我收获最大的是看到了更大的世界。尤其是一些思考问题的方式，身临其境，更是感受到它的不同和精妙之处。我读了科特勒，也读了美国的其他学者，还有欧洲学者的许多名著……我也逐渐清楚，营销学的一些原理、思维是可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不受文化、政治体制的影响。

当时，国内学界对引文出处还是不太重视的。导师给我推荐了许多书，我发现其中，包括他的博士论文，引文和出处特别的多，有的参考文献占了几乎五分之一的篇幅。这种严谨使我学到了许多，跟着引著继续探究下去，也是学习的一个很好的方法。

回国后我也曾访问一些国外的大学，想和他们洽谈学生的交换与合作。有一所学校说你们的学生很优秀，但我们商学院的中国留学生太多了。我们本国的学生不太愿意出国学习，他们的视野受到影响，所以我们就接收了世界各地的学生，但不能都是中国留学生，否则我们的国际化变成中国化了。有的大学包括安排学生公寓都是这样，让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学科专业和兴趣爱好的学生住在一起，以增进交流，形成不同思维的碰撞……我们不出去体验的话，有时候感受不到。包括我在南斯拉夫留学的时候，安排跟我一起住了很久的室友，也是医学院的本地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