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2014年美国在线高等教育的特征

熊华军 何海清

摘 要：通过分析2015年斯隆报告，总结出2014年美国在线高等教育的五个分化特征：（1）学术负责人和教师对开放教育资源的了解程度不同；（2）学生注册率上升，但保留率下降；（3）在线高等教育需要教师付出额外努力，但教师对在线高等教育的认可度逐年下降；（4）越来越多高校开展MOOC，但更多高校对MOOC的前景持观望态度；（5）学术负责人和用人单位对在线高等教学效果的认可度存在差异。

关键词：美国；在线高等教育；分化

斯隆联盟报告（Sloan Consortium Report）一直被看作管窥美国在线高等教育发展特征的“窗口”。[1]2003年以来，斯隆联盟（Sloan Consortium）在阿尔弗雷德·斯隆基金会（The Alfred Sloan Foundation）和皮尔逊集团（Pearson Group）的赞助下，联合在线学习联盟（Online Learning Consortium）、斯隆在线高等教育中心（Sloan Center for Online Education）和百森调查研究小组（Babson Survey Research Group），对美国在线高等教育展开调研，共出版了十二份调查报告。2015年，斯隆联盟结合美国中学后教育数据综合系统（Integrated Postsecondary Education Data System，简称IPEDS）的数据，出版了《等级分化：美国在线高等教育的追踪调查》（Grade Level：Tracking Online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对2015年的斯隆报告进行解读，能发现2014年美国在线高等教育的典型特征——分化。这五个分化特征分别表现在高校、在线学生、在线教师、MOOC、在线教学效果。

一、高校

美国在线高等教育的第一个分化特征体现在高校学术负责人和教师对开放教育资源（Open Education Resource）的了解不同。学术负责人了解开放教育资源，但教师的了解程度远远低于学术负责人。

开放教育资源指在公共领域存在的，或者在允许他人免费应用和修改的知识产权许可协议下发布的教学、学习和研究资源，包括课程、课程材料、模块、教材、视频、测验、软件以及支持获取知识的其它任何工具、材料或技术，能“打破壁垒，从而鼓励人们能够自由地与他人分享教育资源”。[2]高校之间可以共享开放教育资源，因此使用开放教育资源可以节约高校的教育成本；同时，开放教育资源能让学生足不出户就拥有优质的教育资源，因此开放教育资源使得大规模并且个性化的学习成为可能。IPEDS的数据显示，开放教育资源的多少与高校规模大小呈正比（见表1）。

表1显示，1000人以下的高校仅拥有47.5%的开放教育资源，但20000人以上的高校却拥有99.6%的开放教育资源。可见，规模越大的高校，提供的开放教育资源则越多。这与规模大的高校具备了开发更多、更优质的教育资源息息相关，包括强大的师资力量、先进的教育设备和灵活的课程教学等。如哈佛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等名校在2014年利用大规模开放在线课堂平台edX，开发了小规模限制性在线课程（Small Private Online Course），其质量得到学生和社会的认可。[3]

分析表2可知，56%的学术负责人非常了解和了解开放教育资源，不了解的只有20.1%。只有20.3%的教师非常了解和了解开放教育资源，不了解的高达65.9%。可见，学术负责人和教师对开放教育资源的了解出现较大差异。学术负责人了解开放教育资源，原因可归为：（1）开放教育资源能提高教学质量；（2）开放教育资源具备共享和再利用的特征，能节约高校办学成本；（3）开放教育资源有助于高校吸引更多、更优质的生源。[4]伊莱恩·艾伦（Elaine Allen）认为，教师不了解开放教育资源的原因是：（1）开放教育资源的内涵未能通过适当的平台传递给教师，教师对“开放教育资源”这一术语的认识不到位；（2）教师在使用开放教育资源时未考虑到知识产权许可协议的问题；（3）高校没有提供相关的培训和支持。[5]

开放教育资源的优势是免费、可复制、可重组和知识共享许可（Creative Commons license）。其中，知识共享许可又是这四大优势的核心。知识共享是指任何人接受知识产权许可协议后能免费使用教育资源。[6]2015年的斯隆报告对知识共享许可的了解进行了调查（见表3）。

分析表3可知，86.7%的学术负责人非常了解和了解知识共享许可，不了解的仅有2.4%。36.4%的教师非常了解和了解知识共享许可，不了解的高达35.6%。可见，学术负责人和教师对知识共享许可的了解出现了较大差异。学术负责人了解知识共享许可的原因在于：（1）从外部因素来说，edX的建立有助于高校了解知识共享许可；（2）从内部因素来说，高校需通过对知识共享许可的了解促进在线高等教育的良好发展。[7]教师不了解的原因可归为：（1）从外部因素来说，知识共享许可在教师层面的宣传力度不足；（2）从内部因素来说，高校缺乏组织教师参与知识共享许可重要活动的资金。[8]

二、在线学生

在线学生注册率上升但保留率下降是2014年美国在线高等教育出现的第二个分化特征。

（一）在线学生注册率上升

尽管不同类型高校的注册人数有差异，甚至存在下降现象，但从整体上看，美国高校在线学生注册人数呈上升状态（见表4）。

表4显示，2012-2013年公立性高校注册人数增长166000人，增长率为4.6%；私立营利性高校注册人数增长86189人，增长率为12.6%；私立非营利性高校注册人数负增长63002人，增长率为-7.9%。可见，公立性高校特别注重通过在线高等教育为纳税人服务，如俄亥俄州立大学可为在线学生提供较完善的贷款系统，并提供优质的在线教育资源。私立营利性高校特别注重通过在线高等教育谋取其运行的资本，如凤凰城大学明确表示，在线学生须有经济担保后才能申请入学。私立非营利性高校不注重在线高等教育，主要通过传统教育获得其核心竞争力，如圣母诺特丹大学仍致力于宗教信仰的传播和研究，并无开展在线高等教育的计划。

（二）在线学生保留率下降

图1显示，2004年27.2%的学术负责人认为与传统教育相比，在线高等教育的学生保留率问题更为突出。2009年该比例为28.4%，2013年为40.6%，2014年则上升到44.6%。可见，在线学生保留率下降问题日益严峻，这意味着在线学生的辍学率逐年增加。2015年的斯隆报告也就此问题展开了调查（见表5）。

表5显示，私立营利性高校对这一观点的认可度最高，达到51.3%，意味着一半以上的私立营利性高校认为要保留在线学生是十分困难的，原因在于，该类高校的正常运行主要靠学生学费维持，一旦学生认为学有不值，就会退学或辍学。其他两种类型的高校对这一观点的认可度也较高，均达到40%以上。总的来看，高校必须重视在线学生保留率。综合学者的研究，在线学生保留率不高主要原因如下：（1）课程设计不合理[9]；（2）学生自身的学习动机不够强[10]；（3）教学方式无法吸引学生的注意力、教师无力指导和管理不规范[11]。此外，在线高等教育纪律松懈也是造成保留率下降的原因之一。

表6显示，绝大多数高校都认可需加大在线学生的纪律约束。乔丹·费里德曼（Jordan Friedman）认为，学生“必须以更快的脚步适应在线高等教育的纪律约束”，同时在线高等教育需要比传统教育有“更严格的纪律约束”，是因为纪律约束是在线学生“获取学位的向导”。[12]

三、在线教师

伯纳德·布尔（Bernard Bull）指出，与传统教师相比，在线教师还扮演如下几种角色，如，向导（Tour Guide，帮助学生制定合理的学习计划），“拉拉队队长”（Cheerleader，帮助学生度过沮丧困难时期），学习教练（Learning Coach，帮助学生掌握良好的学习技巧），“镜子”（Individual and Group Mirror，以身作则并监督学生学习），“交际花”（Social Butterfly，与学生友好相处并促进生生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大哥哥”（Big Brother，帮助学生处理在线学习上的任何问题），“阀门控制者”（Valve Control，将复杂的教学内容分块学习，避免学生学习过于笼统）和合作学习者（Co-learner，与学生共同学习、共同研究）。[13]可见，在线高等教育的可持续发展离不开教师的努力。在线教师的分化表现为：教师为保障在线高等教育质量，需付出额外努力，但大多数教师并不完全认可在线高等教育。

（一）教师需要付出额外努力

相比传统教育，在线高等教育需要教师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开发课程和组织教学。

表7显示，2008-2014年教师付出额外努力对在线高等教育发展的重要性的比率均在75%以上。这表明，教师额外努力付出的越多，在线高等教育越能可持续发展。有学者指出，在线学生认为优秀的在线教师至少满足如下三个条件：丰富的跨学科知识、灵活地管控课堂以及承担“服务型”的角色。[14]这表明在线教师的额外努力包括：将本学科与其他学科的教学有机融合起来；面向具体学生开展教学；保障学生在获得“学历”的基础上提升学生的“学力”。

（二）教师的认可度呈下滑状态

教师认可度指教师对在线高等教育价值与合理性的看法。

表8显示，绝大部分学术负责人认为教师的认可度对在线高等教育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2007年的比例是61.1%，2012年是66.8%，2014年是56.6%。这说明，在线高等教育发展离不开教师的认可。研究表明，一个真正认可在线高等教育的教师，是融课程设计者和组织者（Course designer and organizer）、讨论主持人（Discussion facilitator）、社会支持者（Social supporter）、技术提供者（Technology facilitator）评价实施者（Assessment designer）为一体的。[15]正因为在线教师角色较多，所以其专业发展关切到在线高等教育的良性发展。

表9显示，自2010年来，教师对在线高等教育价值与合理性的认可度逐年下降。与2010年的32%相比，2014年28%的认可度下降了4个百分点。百森调查研究小组指出：（1）教师认为高校缺乏科学的教学质量评估工具；（2）教师对高校能开发较完善的教学质量评估工具持不信任态度；（3）教师认为他们对在线高等教育的额外付出没有得到理想的回报。

四、MOOC

MOOC（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即大型开放式网络课程。MOOC无时空限制的特点，能将世界上最优质的教育资源传播到地球最偏远角落的理想变成可能。作为在线高等教育的主要组成部分之一，MOOC自2012年开展以来就受到了美国教育界的广泛关注。约翰·亨尼斯（John Hennessy）将MOOC的迅速发展看作是美国教育界的“海啸”。[16]MOOC的分化表现为：越来越多高校开展MOOC，但大多数高校对MOOC的前景持观望态度。斯隆报告敏锐地捕捉到MOOC对在线高等教育发展的意义，并对此开展调查（见图2）。

图2 2012-2014年高校开展MOOC的发展变化情况（单位：%）

图2显示，2012年已开展MOOC的高校比例为2.6%，2013年为5%，2014年为8%。已开展MOOC的高校逐年增加，主要原因如下：（1）MOOC能节约高等教育成本；（2）MOOC在一定程度上拓宽大众接受高等教育的途径；（3）MOOC对推动教育技术创新有重要作用。[17]那么，美国高校开展MOOC的基本目标是什么呢？2015年的斯隆报告对此作了调查（见表10）。

表10显示，MOOC的基本目标按其百分比大小，前四位依次是提高高校影响力、扩大生源量、创新教学法、提供灵活的学习机会。可见，高校更多关注MOOC带来的外在效益，其次才是内在效益。这无疑给MOOC强披上一层功利化的外衣，MOOC促进学生学习的特征则显得不足。因此，MOOC在社会中的认可度并不高，导致越来越多的高校对MOOC的发展前景持观望态度。这可从如下两个统计数据中反映出来。

表11显示，高校学术负责人对MOOC发展合理性的认可度从2012年的28.3%下降至2014年的16.3%，不认可度从2012年的26.2%上升至2014年的50.8%。可见，MOOC发展合理性受到了质疑。

表13显示，2003年，57.2%的学术负责人认同在线教学效果。2004-2011年，60%以上的学术负责人认同在线教学效果。2012-2014年，70%以上的学术负责人认同在线教学效果。可见，随着时间的发展，对在线教学效果认可度呈上升趋势。这有两个原因：（1）在线教学赋予学生自由安排时间进行学习的权利[20]；（2）教师可根据每一位学生不同的个性特点实施切实可行的学习方案[21]。不过，学术负责人认为，要真真切切地保证在线教学效果，必须开展混合式教学（见表14）。

混合式教学是一种将在线式教学与面授式教学相结合的教学方式。表14显示，认为混合教学效果高的比率为32.9%；认为在线教学效果高的比率为16.2%，混合式教学明显占据绝对优势。为此，在线教学应采取混合式即面授与在线相结合的方式进行教学，才能获得最佳的教学效果。混合式教学主要有三个优势：（1）面向信息时代学生学习的特点；（2）有助于调节课堂氛围；（3）提高教育成本的利用率。

（二）用人单位对在线学位的含金量认可度逐年下滑

2015斯隆报告调查指出，在线学位越来越不被用人单位看好。表15显示，2007年、2008年和2012年用人单位认为在线学位重要性的比例均在40%左右，而在2014年对其重要性的认可度仅有37.5%。可见，用人单位对在线学位的认可在2014年有所下降。在梅格·贝克（Meg Benke）看来，用人单位认可度下降有两个原因：（1）用人单位更看重应聘者工作是否努力和有工作经历，对学位并未太看重；（2）用人单位认为在线学生没有传统学生的能力高，这是由在线学位管理不够严格、缺乏传统教育的互动性造成的。[22]因此，有学者认为，“在线学生获取学位后，能否在社会中创造资本是在线高等教育开展的基础”[23] 。

六、结论

美国在线高等教育执全球之牛耳，但其发展并不均衡，出现了分化的特征。实际上，美国在线高等教育出现分化的特征是由不同利益群体之间的博弈造成的，包括学术负责人与教师、学术负责人与学生、教师和学生、用人单位与高校的博弈。这些博弈引发的分化势必影响美国在线高等教育和谐发展。随着国际社会日益重视在线高等教育，这些分化的特征势必也会在全球出现。因此，对这些分化的特征进行解读，有助于稳步推进在线高等教育治理现代化。当然，要消解这些分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不过，对下述三个问题进行探讨，有助于缓解在线高等教育发展出现的分化特征。

（一）谁在教？

教师真的认可在线高等教育价值吗？在线高等教育良性发展离不开教师。在线教师除了要像传统教师那样讲课外，他还需要具有如下特征。（1）在线教学的行为自主化特征，决定了在线教师要面向“任何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从任何章节开始、学习任何课程”开展教学，因此在线教师就是教学环境；（2）在线教学的形式交互化特征，决定了在线教师只能通过网络与学生进行全方位交流，拉近师生的心理距离，因此在线教师就是教学手段；（3）在线教学的动机功利化特征，决定了在线教师要针对不同学生提出个性化学习建议，让学生获得真才实学，因此在线教师就是教学内容；（4）在线教育管理自动化的特征，决定了在线教师要严控在线学习的考查和考试，因此在线教师就是教学评估。在劳丽安·米歇尔（Lorianne Mitchell）看来，要想让教师认可在线高等教育，一是让教师从心理上接受，二是让教师从行为上支持。[24]因此，激励教师从心理和行动上参与在线教学是保证在线高等教育质量的重要环节。

（二）教谁？

学生真的认可在线高等教育质量吗？绝大部分美国高校重视在线高等教育，并将它纳入其长期战略规划中。与传统教育相比，在线高等教育难以保留学生，在线学生辍学率和退学率居高不下。为此，高校需要做好如下工作。（1）守住保留率下限，靠高校狠抓在线高等教育质量，一是要加强在线高等教育的质量监管，二是要加强在线学生的纪律约束。[25]（2）提高保留率底线，靠社会认可在线学位的价值。在此，社会需要改变对在线高等教育的看法。在线高等教育是教育的一种类型，有自身独特的优势，而不是说，传统教育是一类高层次教育模式，在线教育是一类低层次教育模式。（3）追求保留率上限，靠教师对在线高等教育的认可和付出。没有在线教师的辛勤付出，在线学生肯定会辍学或退学，在线课程也没有存在的价值。

（三）教什么和如何教？

以MOOC为代表的开放教育资源真的能得到教师和用人单位的认同吗？从内部看，以MOOC为代表的开放教育资源已成为高校向外界展现其魅力的平台之一，因此学术负责人都意识到开放教育资源对高校的价值，但教师才是开放教育资源运用的“决策者”。[26]所以，开放教育资源如果得不到教师的认可，开放教育资源就成为高校的“秀场”，而不是高校的“磁场”。为此，高校需要做好如下方面的工作：（1）突出广度，大力开展政策宣传，让教师意识到开放教育资源自身的价值；（2）突出深度，着力加强业务培训，让教师参与到开放教育资源的开发中；（3）突出高度，全面实施价值引领，让教师融入到开放教育资源的实施中。从外部看，以MOOC为代表的开放教育资源已经在全世界刮起一股旋风，但其在美国引发的争议也值得高校深思：（1）要保护在线教师的利益，需要更多的制度和政策支持，那么，传统的考核和评价机制如何向在线教师倾斜呢？（2）要保证在线学生的学习兴趣，需要生生、师生、生本的互动，那么，网络平台如何突破时空的限制，让这些互动充满人文性和人情味？（3）要保固在线课程的价值，需要将在线课程纳入学分制系统中，需要将在线课程纳入必修课科目中，那么，在线课程如何才能成为标准化入门级大学课程呢？（4）要保障在线教学效果，需要融合面授教学的优势。那么，混合式教学如何运用到在线课堂中呢？“翻转课程”是这一教学模式的最佳体现吗？（5）要保证在线学位的含金量，需要科学合理的认证体系，那么，学生选修的在线课程学分能获社会承认吗？MOOC能进入正规高等教育体系中吗？

注释：

①本文所有数据来源均为：Elaine Allen，Jeff Seaman.Grade Level：Tracking Online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R].Babson Survey Research Group and Quahog Research Group，LLC.2015。

参考文献：

[1] 熊华军，褚旭.等级改变：2013-2014年美国网络高等教育发展的显著特征[J].现代教育技术，2015（7）：88-95.

[2][4] Giving Knowledge for Free：The Emergence of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EB/OL].[2015-06-23].http：//www.oecd.org/edu/ceri/38654317.pdf.

[3] Forget MOOCS[EB/OL].[2015-06-12].http：//www.slate.com/articles/technology/technology/2013/09/spocs_small_private_online_classes_may_be_better_than_moocs.html.

[5] Faculty arent using OER—heres why[EB/OL].[2015-06-18].http：//www.ecampusnews.com/top-news/faculty-oer-report-494/.

[6] Creative Commons and Copyright Reform[EB/OL].[2015-06-12].https：//creativecommons.org/about/reform.

[7] Vancouver Foundation announces first CC By policy for a Canadian foundation[EB/OL].[2015-06-26].https：//creativecommons.org/tag/policy.

[8] OER[EB/OL].[2015-06-26].https：//creativecommons.org/tag/oer.

[9] Beth Dietz-Uhler.etc.Designing Online Courses to Promote Student Retention[J].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Systems，2007（9）：105-112.

[10] Wang Minjuan.etc.Building a Dynamic Online Learning Community Among Adult Learners[J].Educational Media International，2003（12）：49-62.

[11] Melanie N.Clay.etc.Improving Undergraduate Online Retention through Gated Advisement and Redundant Communication[J].Journal of College Student Retention：Research，Theory & Practice，2008（5）：93-102.

[12] Online Education by Discipline：a Graduate Students Guide[EB/OL].[2015-06-23].http：//www.usnews.com/education/online-education/articles/2014/09/17/online-education-by-discipline-a-graduate-students-guide.

[13] Eight Roles of an Effective Online Teacher[EB/OL].[2015-06-26].http：//www.facultyfocus.com/articles/online-education/eight-roles-of-an-effective-online-teacher.

[14] Supporting Online Faculty - Revisiting the Seven Principles（ A Few Years Later）[EB/OL].[2015-06-15].http：//www.westga.edu/～distance/ojdla/fall123/puzziferro123.html.

[15] Hung，Min-Ling，Chien Chou.Students' Perceptions of Instructors' Roles in Blended and Online Learning Environments：A Comparative Study[J].Computer & Education，2015（6）：315-325.

[16] Will MOOCs Destroy Academic？[EB/OL].[2015-06-22].http：//cacm.acm.org/magazines/2012/11/156587-will-moocs-destroy-academia/fulltext/.

[17] Institutional MOOC strategies in Europe[EB/OL].[2015-06-15].http：//www.eadtu.eu/documents/Publications/OEenM/Institutional_MOOC_strategies_in_Europe.pdf.

[18] The Pros and Cons of MOOCs[EB/OL].[2015-06-25].http：//adulted.about.com/od/Adult-Education-in-the-U.S./a/The-Pros-And-Cons-Of-Moocs.htm/.

[19] Bernard Poole.etc.Education for an Information Age：Teaching in the Computerized Classroom[M].Illinois Dubuque ：WCB/McGraw Hill，2004：247.

[20]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Online Learning[EB/OL].[2015-06-25].http：//elearningindustry.com/advantages-and-disadvantages-of-online-learning.

[21] Tanya Elias.Learning Analytics：Definitions，Processes and Potential[EB/OL].[2015-07-05].http：//learninganalytics.net/LearningAnalyticsDefinitionsProcessesPotential.pdf.

[22] Americans Doubts the Rigor and Quality of Online Education[EB/OL].[2015-06-18].http：//www.usnews.com/news/articles/2013/10/15/americans-doubt-the-rigor-and-quality-of-online-education.

[23] Dennis Carter.How to Create a Successful Virtual Campus[EB/OL].[2015-07-20].http：//www.umassonline.net/news/2009-01-06-eschool-news-how-to-create-a-successful-virtual-campus.

[24] Lorianne Mitchell.etc.Overcoming Faculty Avoidance of Online Education：From Resistance to Support to Active Participation[J].Journal of Management Education，2015（3）：350-371.

[25] 5 Tips to Succeed in an Online Course[EB/OL].[2015-07-08].http：//www.usnews.com/education/online-education/articles/2013/01/14/5-tips-to-succeed-in-an-online-course？.

[26] Faculty Survey Finds Awareness of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 Low[EB/OL].[2015-06-28].http：//trade.nosis.com/en/PressRelease/2014/10/29/Faculty-Survey-Finds-Awareness-of-Open-Educational-Resources-Low-193402#.VUrduzGUc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