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棘作品互动短评

2016-11-26 09:56
作品 2016年2期
关键词:仙鹤老三星星



王棘作品互动短评

>>宋林峰(青年写作者,有作品见《延河》等刊物。)

韩老三为自己的“西去”酝酿了盛大的排场,毋宁说这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拒绝和反抗,从嗜酒如命到心灰意冷,韩老三如一条暴露的青筋昭示着社会的疾病。仙鹤乃长寿的象征,从第一次见到仙鹤到最后自己造仙鹤,韩老三对幸福的追求让人不觉心中苦涩,他的梦太逼真,却始终无法实现。从《孩子们套到了兔子》到《驾鹤》,王棘对“老无所依”这一话题的关注是一以贯之的。王棘有着自觉的社会责任意识,他的文字在冷峻的表象下力透纸背,未来可期。

>>冉茂一(90后作者,有作品见《山东文学》、《延河》等刊。)

王棘在小说《驾鹤》里,用沉着冷静的笔调写出了韩老三的悲哀与孤独。也写出了中年向着老年过渡的这个年龄段的集体无奈。文中的韩老三,嗜酒如命,把自己的那份孤独藏在烈酒里。终于在一次狂饮后,韩老三发生了意外,住进了医院。入院后的韩老三信誓旦旦地告诉众人,他在醉酒的那一晚,看到的仙鹤。大家对于他的话都不予理会,认为他脑子摔坏了。韩老三的儿子和儿媳,根本不关心他的生死,只想借着这次事故,向韩老三的单位讹一笔巨款。作者在这里是想写出我们这个社会早已变质的亲情,中华民族的美德,和金钱相比,毫无重量。小说的后头写到,韩老三辞工回家,当起了孩儿王,成了小孩们真正的偶像。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头整天和一群虎头虎脑的小孩为伍,这之间的反差,能更好的体现亲情的淡薄。小说的结尾很耐人寻味,作者借助童言,引出一个悬念。留给读者更多想象空间,也结合主题。韩老三真的驾鹤西去了。对于这个冷漠的世界,他或许早已不再留恋,坐着仙鹤飞去了天堂,这个世界的一切美丑,便再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小托夫(青年作者,有作品见《黑蓝》等刊。)

有人说小说有两种,一种是轻轻飞在天空的,不落地,所描绘的人物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比如意大利的卡尔维诺,他笔下所展开的是一片虚构的世界,是纯粹想象力的结晶。另一种小说,无论是人物肖像还是语言,都是比照着现实来的,或者说贴近着现实,但又不会过分贴近,总有点若即若离的意思,是留给艺术加工艺术用的,这种小说也有一个杰出的代表,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我看来,《驾鹤》属于后者。

>>荆卓然(90后,曾参加《星星》诗刊“第八届中国星星大学生诗歌夏令营”,作品见于《星星》、《诗选刊》等。)

《驾鹤》是一个小窗口。

作者在看似平稳的叙述过程中,为读者设立了一个又一个陡峭的“悬崖式”语境:韩老三出事后,工友们的热情与姐姐和儿子及儿媳的冷漠,形成了显著的温差效应,让人唏嘘不已;知道出事的韩老三可以获得赔偿后,儿子和媳妇对韩老三的“温度”又直接从严冬进入了盛夏,拿到企业给韩老三的8万元赔偿和韩老三的退休金工资卡后,媳妇脸上的阳光又逐渐开始结冰......这些“悬崖式”的叙述,引导出了韩老三对于仙鹤感情的加深。韩老三由对仙鹤“虚像”的宣传,开始过度到对于“实像”的落实,直至驾鹤西去不知所踪。

《驾鹤》是一个小窗口,从中看到了什么?我不说。

>>智啊威(90后,获第四届光华诗歌奖,著有诗集《豆芽街24号》)

《驾鹤》的亮点在于,作者以高度隐喻的“鹤”,来贯穿故事的始末。“鹤”成了别人的笑柄,但却是韩老三的“真实”。这种表达耐人寻味,又令人心酸,生活中比比皆是这种困扰:我们的信仰和寄托是别人的哈哈一笑。

读到最后,部分读者可能会疑惑,“鹤”在文中究竟指什么?倘若读者有这样的困惑,那这篇小说差不多就成功了,作者的目的也就达到了。“鹤”在小说中本来就是没有明确所指但确实有所指向的一个“喻体”,作者不解释,读者去思考,一百个读者心中就会有一百只鹤在独舞。

当一百只鹤在一百位读者心中独舞的时候,这篇小说的高明之处就不言自明了。

(责编:郑小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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