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与荷为伴(外二章)

2016-12-07 10:23福建安溪县第十小学李永和
散文诗 2016年20期
关键词:永和数星星微澜

福建安溪县第十小学/李永和

行走,与荷为伴(外二章)

福建安溪县第十小学/李永和

在淤泥中儒雅地行走,一步一节,一节一步。

或深或浅,或引吭高歌或浅唱低吟。一尾鱼欢快地游走,贴着拔节的身体。

挺身而出,出淤泥而不染。韧性的筋骨托起向上的梦想。清风摇曳,风姿绰约,蜻蜓有了夏天的立脚,雨露有了翻滚的乐园,蛙鸣有了最初的隐喻。

谁的惊呼声,把清晨从一朵亭亭玉立的花蕾上叫醒。不止一朵,一个眼尖的孩子像数星星一样地数着,池塘,水缸,浅水沟……

又是谁坐在盛开之上,吟诵一部触动心灵的经文,唤醒虔诚,还有久远的圣洁。

一场经历四季的跋涉,从夏天出发,直抵灵魂的彼岸。

沐风栉雨,励志前方。心事沉淀,踏香而行。行走,就与你为伴。

赶早的母亲

故乡的大地,刚刚捧出鹅黄。母亲起得比春天还早,她手头的计划表里,站着整齐的队伍:除草、翻田、筑埂、育苗、插秧……

挥动那把发着亮光的长柄锄头,她瘦小的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剔除每棵杂草,田园开阔起来。

光滑铮亮的犁划开料峭春寒。母亲弯着腰,扶住犁耙,春天不会偏离方向。

以犁为笔,在大地上书写希望。阡陌之间,新筑的田埂蓄住水,蓄住春天的影子。或俯或立,母亲手里的绿色文字,站立天光云影之上。

几十年过去,母亲年迈的腿脚赶不上春风了,耕耘过的田野生长一种叫回忆的植物,一些有关农事的话题在母亲的唠叨里泛青。

春种一颗粟,秋收万颗子。母亲一生都在与春天赛跑。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像母亲一样每天赶早,抛开嘈杂与喧嚣,在三尺讲台上耕耘另一片田野。

她叫醒了每天的闹钟。锅铲翻炒的声音,敲碎晨曦。早餐就在单调而又熟悉的声音里端出。

她,还有整个家,站在新一天的起点,然后一起去追赶太阳。她用匆忙的脚步和疲惫的身影测量早出晚归的距离。

窗外的星光摇曳遥远的幻想,屋内是锅碗瓢盆的交响曲,枯燥的洗刷周而复始。

平淡的日子,清澈如水,淌过轮回的四季。有风吹起,微澜后依旧是粗茶淡饭,依旧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生活的琐碎,像一张无形的巨网,捞走了她的青春。溜走的时光如一把锋利的刀,一刀刀在她的眼角刻下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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