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峪关地区不同成熟度‘佳美’葡萄理化成分的研究

杨 丽，袁春龙，马 婧，张世杰，苏鹏飞，闫小宇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葡萄酒学院，陕西 杨凌 712100)



嘉峪关地区不同成熟度‘佳美’葡萄理化成分的研究

杨 丽，袁春龙，马 婧，张世杰，苏鹏飞，闫小宇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葡萄酒学院，陕西 杨凌 712100)

【目的】 研究‘佳美’ 葡萄果实成熟期间葡萄皮和葡萄籽中理化成分及其相关性，为该地区‘佳美’葡萄成熟度的监控提供参考。【方法】 以‘佳美’葡萄为试材，于不同的成熟度(采收日期 08-19，08-26，09-02，09-09)采收取样，用模拟葡萄酒溶液分别提取葡萄皮和葡萄籽中的多酚，研究不同成熟度下葡萄皮和葡萄籽中的总酚、黄酮、总黄烷醇和单宁含量的差异，并对不同成熟度葡萄理化指标之间的相关性进行分析。同时利用主成分分析，对不同成熟度葡萄品质进行研究，确定嘉峪关地区‘佳美’葡萄的最佳采收期。【结果】 随着成熟度的增加，‘佳美’葡萄的还原糖、糖酸比逐渐升高，总酸质量浓度逐渐降低。葡萄皮中的总酚、黄酮和总黄烷醇含量先上升后下降，单宁含量先下降后上升。葡萄籽中的总酚、黄酮、总黄烷醇和单宁含量均呈先下降后上升趋势。不同成熟度葡萄理化指标的相关性分析表明，葡萄皮中的总酚与总黄烷醇呈显著正相关，与葡萄籽总酚之间呈显著负相关，并且葡萄皮中的黄酮与葡萄籽中的黄酮、总黄烷醇和单宁之间均呈显著负相关，葡萄皮总黄烷醇与葡萄籽单宁含量之间呈显著负相关，葡萄籽黄酮、单宁和总黄烷醇含量之间呈极显著正相关。不同采收期葡萄果实品质排序为09-09>09-02>08-26>08-19。【结论】 葡萄果皮多酚含量显著升高，而葡萄籽中多酚含量显著降低，且不同采收期葡萄籽中的多酚均高于葡萄皮。嘉峪关地区‘佳美’葡萄的最佳采收日期在09-09前后。

‘佳美’葡萄；成熟度；理化成分；酚类物质；嘉峪关地区

在葡萄生长过程中，浆果中的糖、酸及多酚类物质都在不断发生着变化，直至达到生理成熟，各成分含量处于平衡状态[1]。糖和酸类物质主要存在于果肉中，影响发酵后葡萄酒酒精度和酸度的平衡，是葡萄酒构架的主要支撑物质。因此，在生产中通常用糖酸比来衡量葡萄的成熟度，确定葡萄的采收期[2-5]。多酚类物质主要存在于葡萄皮和葡萄籽中[6]，对于干红葡萄酒来说，这些多酚类物质对葡萄酒的颜色和口感均有重要影响[7-8]。其中花色苷是红色葡萄果皮中含量最多的酚类物质，是构成红葡萄酒颜色的基础[9]。单宁在葡萄皮和葡萄籽中均存在，是影响葡萄酒口感的关键因素，具有维持酒体结构的作用，并且单宁引发的收敛性和苦涩感是红葡萄酒最主要的口感之一[10-12]。酚类物质在葡萄浸渍发酵时被浸提出来，成为红葡萄酒的重要品质[13]。

嘉峪关位于河西走廊中部偏西，是我国葡萄广泛种植地之一，该地区降雨量少，昼夜温差大，日照充足，无霜期130 d左右。葡萄的成熟度会对葡萄皮和葡萄籽中的多酚类物质产生重要影响。因此充分了解葡萄在不同成熟情况下各成分的差异性，对于合理确定采收期并酿造优质葡萄酒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分析了嘉峪关地区‘佳美’葡萄在不同成熟度时葡萄皮和葡萄籽中多酚含量及其理化成分的差异性，并分析了不同成熟度葡萄理化成分之间的相关性，同时利用主成分分析，以葡萄果实中的基本理化指标及葡萄皮和葡萄籽中的多酚为评价因子，对该地区‘佳美’葡萄的最佳采收期进行了研究，以期为该地区优质葡萄酒的生产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 料

供试葡萄为‘佳美(Gamay)’，2008年定植于甘肃省嘉峪关紫轩葡萄庄园，株行距1.0 m×3.0 m，采用篱架型栽培方式，进行田间日常管理。当糖酸比达到10以上开始采样，每7 d采样一次，本试验共采样4次，采收日期分别为2013年的08-19，08-26，09-02和09-09。

1.2 试剂与设备

没食子酸、芦丁、(+)-儿茶素、p-DMACA，均来自美国Sigma公司；乙醇、甲醇、浓盐酸、十二烷基硫酸钠(SDS)、三乙醇胺(TEA)等，来自四川西陇化工有限公司，均为分析纯。

HZQ-F160立式恒温摇床，哈尔滨东联电子技术开发有限公司；5417R离心机，Eppendorf 公司；PHS-3C雷磁酸度计，上海精密科学仪器有限公司；UV-2450紫外分光光度计，日本岛津制造所。

1.3 试验方法

1.3.1 多酚提取 试验采用模拟葡萄酒提取法，参照文献[14]的方法并进行修改。将体积分数12%乙醇+600 mg/L焦亚硫酸钠+5 g/L酒石酸混合， pH 值调为3.20，即得模拟葡萄酒。从所采样品中随机选取10粒葡萄浆果，剥皮并擦干，称质量后迅速将葡萄果皮投入30 mL模拟葡萄酒中，同时将10粒葡萄的籽也投入30 mL模拟葡萄酒中，将投入葡萄皮和葡萄籽的模拟葡萄酒分别在摇床上避光浸提3 d。浸提结束后滤除葡萄皮和葡萄籽，所得上清液用于测定多酚含量。重复3次。

1.3.2 糖酸质量浓度的测定 葡萄浆果的还原糖质量浓度采用斐林试剂滴定法测定，结果以葡萄糖计；总酸质量浓度采用NaOH滴定法测定，以酒石酸计。具体方法参照《葡萄酒分析检测》[15]规范进行。

1.3.3 总酚含量的测定 葡萄皮和葡萄籽中的总酚含量采用福林-肖卡法测定[16]。分别取葡萄皮和葡萄籽提取液0.1 mL，加入 0.2 mL 福林-肖卡试剂和 2.0 mL质量分数为10%的碳酸钠溶液混合均匀，用蒸馏水定容至10 mL。避光反应 60 min 后，于 765 nm 波长测定吸光度，结果以没食子酸当量(mg/g)表示。

1.3.4 总黄烷-3-醇含量的测定 葡萄皮和葡萄籽中总黄烷-3-醇(总黄烷醇)含量采用p-DMACA-HCl法测定[17]。将葡萄皮和葡萄籽提取液0.1 mL与3 mL的 p-DMACA(含质量分数0.1% p-DMACA的1 mol/L 盐酸甲醇溶液)充分振荡混匀后，室温下反应10 min，在640 nm 处测定吸光值，结果以(+)-儿茶素当量(mg/g)表示。

1.3.5 黄酮含量的测定 葡萄皮和葡萄籽中黄酮含量的测定参照Marinova等[18]的方法。分别取葡萄皮和葡萄籽提取液0.3 和0.1 mL，用分析甲醇定容至1.0 mL，混合均匀，再加入体积分数30%甲醇 2.7 mL、0.5 mol/L亚硝酸钠溶液0.2 mL和0.3 mol/L氯化铝溶液0.2 mL，振荡摇匀后静置5 min。然后加入1 mol/L 氢氧化钠溶液1 mL，在 510 nm 处测定吸光值，结果以芦丁当量(mg/g)表示。

1.3.6 单宁含量的测定 葡萄皮和葡萄籽中单宁含量采用蛋白沉淀法测定[19]。取葡萄皮和葡萄籽提取液500 μL加入到1.5 mL离心管中，然后加入1 mL蛋白缓冲液，室温下反应15 min后用离心机离心5 min (15 000×g)；倒掉上清液，加入875 μL 的Buffer C(体积分数5%TEA 和质量分数10% SDS)，室温下再反应10 min，然后用涡旋混合机振荡使沉淀完全溶解。用Buffer C调0，在510 nm下测定其吸光值，即为单宁的背景值，记为A1；然后在比色皿中加入125 μL的显色剂FeCl3溶液，在室温下反应10 min后于510 nm下测定其吸光值，即为单宁的最终值，记为A2，则单宁的吸光值A单宁=A2-A1，将数值代入标准曲线即可得到单宁含量，结果以(+)-儿茶素当量(mg/g)表示。

1.4 数据处理与分析

试验数据采用Excel 2010软件进行处理，采用SPSS 19.0软件进行相关性和主成分分析，运用Origin 9.0 绘图。

2 结果与分析

2.1 不同采收期葡萄浆果还原糖、总酸及糖酸比的变化

‘佳美(Gamay)’为欧亚种葡萄，由保加利亚引进，适应性强，但抗病性弱。在葡萄的生长过程中，浆果中的还原糖、总酸质量浓度及酚类物质的含量都在发生着变化。目前，葡萄成熟度主要由技术成熟度即糖酸比确定，成熟度不同，葡萄果实中各理化成分的含量也会有所差异。

由图1可知，随着采收期的延迟，葡萄浆果的还原糖质量浓度呈“S”形上升，最终达到了188.80 g/L。而葡萄果实中的有机酸被分解，总酸质量浓度呈现下降趋势，至09-02之后，总酸质量浓度趋于稳定，采收时为9.00 g/L。糖酸比在成熟过程中也呈“S”形上升，从08-19的11.58上升至09-09的20.98，变化趋势明显。随着采收日期的延迟，‘佳美’葡萄果实的成熟度不断增加，在08-19，08-26，09-02和09-09的4个采收日期，其成熟度依次为11.58，12.88，20.32和20.98。

-○-.还原糖 Reducing sugar；

不同小写字母代表不同采收期含量差异显著。图3～5同

2.2 采收期对葡萄皮和葡萄籽中理化成分的影响

2.2.1 总 酚 葡萄皮和葡萄籽中的多酚物质通过浸渍发酵进入葡萄酒中，赋予葡萄酒不同的颜色和风味特征，是影响葡萄酒质量的重要因素[20]。不同采收日期、不同成熟度的葡萄果实，其不同部位所含的理化成分及含量均不同，进而能赋予所酿造葡萄酒不同的品质特征。

图2为不同采收期葡萄皮和葡萄籽中总酚含量的变化。由图2可知，‘佳美’葡萄果皮中的总酚含量随着采收期的延迟呈先升高后降低趋势，于08-19有最小值，为2.38 mg/g，08-26达最大值，为21.10 mg/g，二者之间差异达极显著水平(P<0.01)。葡萄籽中的总酚含量随着采收期的延迟则是先降低后升高，08-19有最大值，为114.68 mg/g，08-26有最小值，为73.00 mg/g，此结果与葡萄皮总酚含量的变化恰恰相反。

2.2.2 黄 酮 黄酮是葡萄与葡萄酒中含量最高的一类物质，主要包括黄酮醇、花色苷与黄烷-3-醇等，这些化合物对葡萄与葡萄酒的感官质量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由图3可以看出，随着葡萄逐渐成熟，‘佳美’葡萄皮中的黄酮含量呈先上升后下降再上升趋势，由最小值0.57 mg/g上升至最大值 10.55 mg/g，差异达极显著水平(P<0.01)。葡萄籽中的黄酮含量随着采收期的延迟显著下降，后期有轻微上升趋势，在08-19有最大值317.96 mg/g，08-26有最小值107.86 mg/g，相互之间差异极显著(P<0.01)。除08-19之外，其余采收期葡萄籽中的黄酮含量均显著大于葡萄皮中的黄酮含量。

2.2.3 总黄烷醇 不同采收期葡萄皮和葡萄籽中总黄烷醇含量的变化如图4所示。由图4可知，随着采收期的延迟，‘佳美’葡萄皮中的总黄烷醇含量变化与总酚的变化趋势相同，也呈现出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由0.04 mg/g上升到0.364 mg/g，最大值出现在09-02，并且除08-26和 09-02间差别不显著外，08-19和09-09采收期之间的差异均达极显著水平(P<0.01)。葡萄籽中总黄烷醇含量变化与黄酮含量的变化趋势相同，也呈先下降后上升趋势，08-19采收葡萄籽有最大值，为53.35 mg/g，09-09采收葡萄籽中最小，为15.99 mg/g，且相互间差异达极显著水平(P<0.01)。另外，除08-19采收的葡萄外，其余采收期葡萄籽中总黄烷醇含量均明显大于葡萄皮中总黄烷醇含量。

2.2.4 单 宁 单宁对葡萄酒的口感特性有重要作用，在葡萄浆果及葡萄酒中主要是缩合单宁。单宁能够在口腔中与唾液蛋白结合，形成复合物或沉淀，增加口腔中的摩擦力，从而形成葡萄酒的涩感[21]。由图5可以看出，‘佳美’葡萄皮中的单宁含量随着葡萄成熟度的增加先逐渐下降，后又显著升高，其中09-02采收葡萄有最小值，为1.013 mg/g，09-09采收葡萄有最大值，为8.08 mg/g，且相互间差异达极显著水平(P<0.01)。葡萄籽中的单宁含量变化趋势与黄酮和总黄烷醇的变化相同，08-19采收葡萄有最大值，为25.42 mg/g，08-26采收葡萄有最小值，为9.67 mg/g。

图 3 不同采收期葡萄皮和葡萄籽中黄酮含量的变化

Fig.3 Flavonoids contents in grape skins and seeds at different harvest dates

图 4 不同采收期葡萄皮和葡萄籽中总黄烷醇含量的变化

图 5 不同采收期葡萄皮和葡萄籽中单宁含量的变化

2.3 ‘佳美’葡萄理化成分之间的相关性

为了说明‘佳美’葡萄成熟过程中成熟度与还原糖、总酸、糖酸比、多酚之间的关系，将4个采收期的理化成分进行了相关性分析，结果见表1。由表1可以看出，糖酸比与葡萄皮中多酚含量呈正相关，即随着葡萄成熟度的增加，葡萄皮中的总酚、黄酮、总黄烷醇和单宁含量均上升；糖酸比与葡萄籽中多酚含量呈负相关，即随着葡萄成熟度的增加，葡萄籽中的总酚、黄酮、总黄烷醇和单宁含量逐渐下降。

由表1还可以看出，对于葡萄皮和葡萄籽中的多酚而言，葡萄皮中总酚含量与总黄烷醇含量之间呈显著正相关，与葡萄籽总酚含量之间呈显著负相关。葡萄皮中的黄酮含量与葡萄皮总黄烷醇和单宁含量之间呈正相关，与葡萄籽中的总酚、黄酮、总黄烷醇和单宁含量呈负相关，并且与黄酮和单宁之间的相关性达到了显著水平，与总黄烷醇的相关性达到了极显著水平。葡萄皮中的总黄烷醇与单宁含量之间呈正相关，与葡萄籽总酚、黄酮、总黄烷醇和单宁之间均呈负相关，且与葡萄籽单宁含量的相关性达到了显著水平。此外，葡萄籽黄酮、单宁和总黄烷醇含量之间均呈极显著正相关。

由以上分析结果可知，不同的理化指标之间存在着一定的相关性，这就说明这些指标之间存在着信息重叠。如果在实际生产中检测全部指标，则会降低效率，增加成本。因此，可通过该种分析方法，再结合葡萄酒质量综合分析，选择其中对葡萄酒质量影响最大的指标，用于葡萄成熟度的监控。

表 1 葡萄皮和葡萄籽理化指标之间的相关性

注：* 显著相关(P<0.05)；** 极显著相关(P<0.01)。

Note:* Significant correlation(P<0.05)；** Extremely significant correlation(P<0.01).

2.4 ‘佳美’葡萄理化指标的主成分分析及品质评价

对不同成熟度葡萄果实理化指标用SPSS进行主成分分析，计算出特征值、方差贡献率和累计方差贡献率如表2所示。根据累计贡献率大于85%的原则，共提取出了2个主成分y1和y2，其累计贡献率达到了94.354%，能够全面反映不同成熟度‘佳美’葡萄果实的品质。

表 2 葡萄果实理化指标在主成分上的贡献率

由图6可知，‘佳美’葡萄果实各理化指标中，在主成分1中有较大载荷值的包括还原糖、总酸、糖酸比及葡萄皮总酚、黄酮、总黄烷醇和葡萄籽总酚、黄酮、总黄烷醇、单宁，除了葡萄皮单宁之外，主成分1包括了其余所有理化指标，因此主成分1从还原糖、总酸及葡萄皮和籽中的多酚反映葡萄果实的品质。其中葡萄籽中的4个指标及总酸集中在横轴的负半轴，说明其对主成分1有较大的负面贡献，其余5个指标集中在横轴的正半轴，说明其对主成分1有较大的正面贡献。对主成分2贡献最大的指标是葡萄皮单宁，分布在第一象限，说明其对主成分2有突出的正面贡献。

图6表明，与09-09采收葡萄样品关联性较大的有还原糖、糖酸比和葡萄皮单宁，故而这3个指标能够很好地表征09-09采收葡萄果实的品质。结合前面的分析可知，该时期采收葡萄的还原糖、糖酸比及葡萄皮单宁均有最大值，而该时间葡萄果实的成熟度最好。

图 6 ‘佳美’葡萄果实各理化指标在2个主成分上的二维分布

通过SPSS提取的主成分y1和y2分别从不同方面反映不同成熟度‘佳美’葡萄果实的品质，但是单独使用某一个主成分难以对不同成熟度葡萄果实的品质进行综合评价。因此，将主成分按照贡献率比例计算综合得分为Y=y1×λ1/(λ1+λ2)+y2×λ2/(λ1+λ2)(其中Y为综合得分，y为提取的主成分，λ为特征根)，以综合得分对葡萄品质进行综合评价。综合得分越高，葡萄品质越好，从而确定最佳成熟度。根据各个采收期的得分大小，可以确定不同采收期葡萄果实品质的综合排名见表3。由表3可以看出，随着葡萄成熟度增加，葡萄果实的综合品质也越来越好，而对于甘肃嘉峪关地区的‘佳美’葡萄来说，当年的最适采收期在09-09前后。

表 3 不同采收期‘佳美’葡萄品质的综合评价

3 讨论与结论

糖发酵产生的酒精度和总酸质量浓度是构成葡萄酒的基本骨架，因此对于葡萄酒来说，还原糖和总酸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生产中普遍采用糖酸比作为葡萄成熟度的判断标准。目前的研究结果均表明，随着成熟度的增加，还原糖质量浓度和糖酸比均逐渐上升，总酸质量浓度逐渐下降[22-23]，本研究结果也是如此。但是，除了糖和酸之外，多酚类物质对葡萄及葡萄酒的品质也有重要影响，如单宁是葡萄酒涩感的主要来源[24]。在实际生产中，常常发现糖酸比达到了采收要求，而葡萄的颜色和口感却较差，因此对多酚类物质进行研究，寻找其变化的规律性，对于合理确定最佳采收期，酿造优质葡萄酒具有重要指导作用。

本研究结果表明，在嘉峪关地区‘佳美’葡萄的成熟过程中，4个采收期葡萄皮中的多酚含量呈现出先升高后降低的变化趋势，但与第1次采收(08-19)葡萄相比，最后采收(09-09)葡萄的多酚含量显著上升。也就是说，随成熟度增加，葡萄皮中的多酚含量有所增加。温鹏飞等[25]和Ivanova等[26]的研究也发现，葡萄皮中的总酚、单宁、黄烷醇和黄酮类化合物含量均随着成熟度的增加而上升。葡萄籽中的总酚、黄酮、总黄烷醇和单宁含量在成熟过程中的变化趋势不尽相同，但整体均是显著降低，并且大多时期其多酚含量均高于相应时期葡萄皮中的多酚含量。Bautista-Ortín等[4]和Rockenbach等[6]也发现，葡萄籽中的总酚、黄酮、黄烷醇和单宁化合物含量均高于葡萄皮。对于葡萄酒来说，葡萄皮多酚比葡萄籽多酚质量更好，对于葡萄酒的质量贡献也更大。Bautista-Ortín等[27]也发现，去除葡萄籽酿造的葡萄酒感官质量比带籽酿造的葡萄酒更好。故在确定采收期时，可通过对葡萄皮和葡萄籽多酚进行测定，当葡萄皮多酚比例达较大值时进行采收，有利于获得更好的葡萄原料，进而使所酿造的葡萄酒质量更好。

各理化成分的相关性分析表明，糖酸比与葡萄皮中的多酚含量呈正相关，与葡萄籽中的多酚含量呈负相关。由此可知，随着葡萄成熟度的增加，葡萄皮中的多酚含量上升，而葡萄籽中的多酚类物质下降，这与前人的研究结果[25-26]相一致。本研究还发现，‘佳美’葡萄皮中的总酚含量与葡萄皮总黄烷醇和葡萄籽总酚含量之间具有显著相关性，葡萄皮中的黄酮与葡萄籽中的黄酮和单宁之间具有显著相关性，与葡萄籽总黄烷醇的相关性达到了极显著水平，葡萄皮总黄烷醇与葡萄籽单宁含量的相关性达到了显著水平。此外，葡萄籽黄酮、单宁和总黄烷醇含量之间均呈极显著正相关。

在主成分分析中，本研究共提取出2个主成分，其累计方差贡献率达到了94.354%，能够全面反映不同成熟度‘佳美’葡萄果实的品质。通过这2个主成分对葡萄品质进行综合评价，结果表明嘉峪关地区‘佳美’葡萄的最佳采收期为当年09-09前后。但由于气候、栽培条件、所酿造葡萄酒的种类及风格特征等的差异性，尚不能确定以后年份中嘉峪关地区‘佳美’葡萄在该日期采收品质是否也是最好，这还需要更进一步的研究。但本研究提示，充分了解葡萄多酚与葡萄酒质量的相互关系，探究与葡萄酒质量关系最密切的多酚指标，提出新的成熟度控制指标体系，研究其在成熟过程中的变化规律，进而可以更好地监控葡萄的成熟度，从而根据所需酿造葡萄酒的特性合理地确定最佳采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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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ysic-chemical components of Gamay grape at different maturity stages in Jiayuguan

YANG Li,YUAN Chunlong,MA Jing,ZHANG Shijie,SU Pengfei,YAN Xiaoyu

(CollegeofEnology,NorthwestA&FUniversity,Yangling,Shaanxi712100,China)

【Objective】 The physic-chemical components and correlation between them were studied during ripening process of Gamay grape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determining grape maturity.【Method】 This work studied the differences in contents of total phenols,flavonoids,flavan-3-ols and tannins in skins and seeds of Gamay grape at different maturity stages (harvest dates 08-19,08-26,09-02,and 09-09).The components were extracted with 12% ethanol solution.The correlations between components were studied,and the optimal harvest time was determined using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Result】 With the increase of maturity,contents of reducing sugar and reducing sugar/total acid increased,while content of total acid decreased.The contents of total phenols,flavonoids and flavan-3-ols in skins firstly increased before decreasing,while tannin content firstly decreased and then increased.The contents of total phenols,flavonoids,flavan-3-ols and tannin in seeds were firstly decreased and then increased.The total phenols had a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flavan-3-ols in skins and a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total phenols in seeds.The flavonoids in skins had negative correlations with flavonoids,flavan-3-ols and tannin in seeds.There was a nega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flavan-3-ols in skins and tannin in seeds.Flavonoids,tannin and flavan-3-ols in seeds also existed significantly positive correlations.The grape quality was in an order of 09-09>09-02>08-26>08-19.【Conclusion】 With the increase of maturity,phenols content in grape skins increased,while that in seeds decreased.The phenols content in grape seeds was higher than in skins.The optimal harvest date of Gamay was about 09-09.

Gamay grape;maturity;physic-chemical components;phenols;Jiayuguan

时间:2016-10-09 10:08

10.13207/j.cnki.jnwafu.2016.11.019

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61.1390.S.20161009.1008.038.html

2015-06-01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科技创新项目(ZD2013017)

杨 丽(1988-)，女，四川绵阳人，在读硕士，主要从事葡萄酒化学研究。E-mail:yangli88@nwsuaf.edu.cn

袁春龙(1969-)，男，河南南阳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葡萄酒化学及副产物综合利用研究。 E-mail:yuanchl69@nwsuaf.edu.cn

S663.1

A

1671-9387(2016)11-013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