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时期的养心殿

2017-01-19 09:12郭福祥
紫禁城 2016年12期
关键词:养心殿陈设康熙

郭福祥

故宫博物院宫廷部研究馆员,从事宫廷历史与文物研究,曾著有《明清帝后玺印》、《钟表的中国传奇》等

康熙时期的养心殿

郭福祥

故宫博物院宫廷部研究馆员,从事宫廷历史与文物研究,曾著有《明清帝后玺印》、《钟表的中国传奇》等

作为宫内的一处重要建筑,养心殿在康熙时期的情况一直不甚清楚。本文通过零星的记载,尤其是当时西方传教士的著作,对康熙时期养心殿的建筑格局、内部陈设、使用等情况进行了考证。认为康熙时期养心殿的格局、陈设与雍正以后的状况有很大差异,其功用是多方面的,从而使对养心殿历史的认识更为全面。

养心殿位于内廷西南,北接西六宫,南邻御膳房。外院东墙有遵义门,是出入养心殿的主要门户。门外是贯通南北的西一长街,隔街正对乾清宫西庑的月华门。自遵义门南行数十步,过内右门就是横贯东西分隔外朝与内廷的乾清门广场。由于其地处内廷却又临近外朝,位于大内的心脏地带,安全静谧,交通四达,非常适宜日常生活及处理朝政,因此自雍正朝起几乎取代了乾清宫,成为以后各朝皇帝日常处理政务和生活起居的重要场所。晚清时期,慈禧皇太后

控制同治、光绪的「垂帘听政」也发生在这里。作为宫内的一处重要建筑,其内部格局、陈设是依据实用的需要随时变化的,雍正以后的情况我们可以通过现状很容易地了解到。而顺、康时期养心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就不甚清楚了。事实上,通观今人对于养心殿功用的研究,也多注重于雍正以后,对雍正朝以前养心殿的状况则多阙如。本文只就现在所得之资料,对康熙时期养心殿的状况略做钩沉。

康熙时期养心殿之格局及陈设

关于康熙时期养心殿内部的格局和陈设,无论官私史料都极为稀少,要对其进行全面描述是相当困难的。但从当时人的一些不经意的叙述中仍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其中最重要的当属法国传教士张诚(P. Jean-Francois Gerbillon)的有关著作。

张诚神甫一六五四年出生于法国凡尔登市,一六七〇年入南锡地区耶稣会香槟省修道士传习所。一六八八年受法王路易十四派遣与一批法国耶稣会士来到中国,被康熙皇帝留在宫廷供职。一六八九年受康熙皇帝之命同葡萄牙人徐日升神甫(P. Thomas Pereyra)一起参与由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国舅一等公佟国纲率领的与俄国进行划界谈判的使团,担任译员。由于其出色的工作,赢得了中俄双方的好感,也赢得了康熙皇帝的信任,并进一步引发了康熙学习西方科学的兴趣,于是二人回国后不久,康熙便命徐日升、张诚、安多、白晋等进宫教授数学知识,学习的地点主要在养心殿。因此,这些传教士有机会对养心殿进行细致的观察。张诚还把这些观察在他的日记里作了生动的描述,使我们现在读了还有身临其境之感。张诚日记的原文尽管很长,但对我们了解康熙时期养心殿的陈设却极为重要,这里不妨引述。他在康熙二十九年(一六九〇年)一月十六日的日记里这样写道:

清人绘 康熙帝常服像屏(局部)

清 核桃雕诗文人物图鼻烟壶通高四·九厘米 径三·八厘米 故宫博物院藏

清 玄烨 跋佚名《曹娥诔辞》卷辽宁省博物馆藏跋后可见康熙帝「体元主人」朱文圆印,印文上下饰乾坤二卦,左右饰龙、虎

我派人去请苏霖神甫和我们一同回到养心殿。它包括当中的正殿和两翼的配殿。正殿朝南,有一大厅和两大间耳房,一边一间。正厅前留有约十五呎宽的走廊,仅有粗大木柱承顶,木工精细,雕梁画栋,而无望板。地铺大方砖,精心打磨,光洁平滑,有如大理石。大厅不算豪华,正中安置高约一呎的坛,覆以角毯,像我们所用的土耳其地毯,但很普通,地毯上饰有几条大龙。皇上的御座并无特殊之处,只是一把很大的木质涂金扶手椅,放置在坛上靠里面的地方。大厅顶彩绘涂金,也很平常,中间雕龙,口衔下垂的球珠。大厅的两个耳房都是大间,约十三呎见方。我们进入左手一间,看见里面满是画匠、雕刻匠、油漆匠。此处也有许多大柜,放着许多书籍。另一间耳房是皇上临幸此殿时晏息之处。虽然如此,这里却很朴素,既无彩绘金描,也无帷幔。墙上仅用白纸糊壁而已。这间房内的南边,从一端到另一端,有一呎到一呎半高的炕。上铺白色普通毛毡。中央有黑缎垫褥,那就是御座。还有一个供皇上倚靠的引枕。其中有一呎左右高的炕几,光滑洁净,放着上用的砚台、几本书和一座香炉。旁边小木架上置碾细的香末。香炉是用合金铸造的,在中国很名贵,虽然它所含的大部分只是一种很古而稀有的铜。接近炕,皇上走过的地方放着蜡制的水果,这是我们抵达北京时进献的,室内许多书橱,满贮汉文书籍。旁边多宝格上,陈设各种珍宝和珠玩。有各色各样的玛瑙小杯,白玉或红宝以及各种名贵宝石,琥珀小摆设,甚至手工精雕的核桃。我还见到皇上的大部分印玺,都放在极为精致的黄缎袱印匣中。里面的印章大小不一,种类各异,有玛瑙、白玉、碧玉、水晶等,上刻文字大半是汉文。我只见一颗上面镌有两种文字,鞑靼文的音为「翁察、克鲁、切、车尼亚库、加邦尼、巴帕伊」,意思是:广大无外,大政之宝。有些印章上面还有一个形如子弹的印纽,两条龙蟠着中间的篆文印名。这座宫殿的一部分屋宇是供工匠们使用的,专作纸扎玩器,其制作之精巧令人惊奇不已。(【法】

张诚著、陈霞飞译《张诚日记》,商务印书馆,一九七三年十一月第一版,页六三~六四)

日记中提到的左右方位是以宫殿建筑的朝向为参照系,与我们现在通常以参观者面对建筑所得到的左右方位正好相反,因此,日记中所讲的正殿的「左手一间」即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东暖阁或东次间,「另一间耳房」则是西暖阁或西次间。应该说,以上记载是迄今为止有关康熙朝养心殿格局和陈设最为完备的资料。需要说明的是,鉴于张诚等和康熙的密切关系,加之又是张诚当时自己的亲眼所见,其叙述完全可以被认为是可信、确实的。据此可以对养心殿尤其是养心殿正殿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复原。首先,它反映出的养心殿建筑的基本格局与现存的状况是一致的,就连正殿前的抱厦都没有变动过。其正殿划分为三大空间,即正厅、东耳房(东次间)、西耳房(西次间)。格局与后期比较略显简单,尤其是东西次间没有像以后那样再被分割成几个小空间,这和当时养心殿的用途有密切关系。其次,日记提供了当时养心殿内外檐装修的一些情况。建筑外檐木工精细,上施彩画。室内铺设经过精心打磨光洁平滑的大方砖。正厅藻井金碧辉煌,中间雕龙,口衔珠球,与

现在养心殿的藻井相同。既便是作为皇帝晏息之处的西次间亦无彩绘,墙面白纸糊壁。整个内部装修简洁朴素。再次,日记中对当时养心殿内的陈设记载明确、详实。作为工匠施工场所的东次间内仅放置许多大书柜,内置图书,可能是为工匠们准备的。正厅陈设也很简单,只在正中安一「一呎」(即一英尺)高的坛(地平),上铺龙纹地毯,坛上靠里边放一很大的木质涂金扶手椅。陈设物品最多的是西次间,南窗靠墙为一满铺白色毛毡的通炕,上置黑缎垫褥、引枕、炕几,几上放砚台、书和香炉,室内其他地方则放许多书柜和多宝格,书柜内贮汉文书籍,多宝格上陈设各种「珍宝和珠玩」,包括康熙帝的印章。

康熙时期养心殿的装修和陈设总的来讲实用、朴素。这和雍正以后作为皇帝寝宫及处理政事的场所的情况有很大不同。

康熙时期养心殿之功用

养心殿前殿明间内景

与康熙时期关于养心殿的记载一样,有关清朝入关之初顺治朝养心殿的使用,材料非常有限。但从这有限的材料中,我们仍然可以获取一些信息。

顺治十八年(一六六一年)正月初七,第一位居住在紫禁城里的清朝皇帝福临因患天花崩于养心殿。就在他崩逝的前一天,即正月初六日夜,顺治急命太监传谕大学士王熙和麻勒吉速到养心殿记录遗诏。三更时分,王熙和麻勒吉赶到养心殿,连夜拟定遗诏,写完一条,立即呈送,一天一夜,三次进览,三蒙钦定。可知在顺治朝,皇帝除了居住在位育宫(即保和殿)和乾清宫外(周苏琴《清顺治、康熙两帝最初寝宫考辨》,《清代皇宫陵寝》,紫禁城出版社,一九九五年六月第一版),养心殿也是作为皇帝的寝宫之一使用的。这在西方传教士所写的著作中也可得到证实。「康熙皇帝希望像教师那样彻底掌握这些知识而不断学习。为了便于讲授,皇上在皇宫内赐给我们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父皇顺治帝的寝宫,现在是皇上的御膳处。我们就在这个房间觐见皇上,度过白天的一部分时间。」(【法】白晋著、赵晨译《康熙皇帝》,黑龙江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一年二月第一版,页三三)作为寝宫,其室内装饰和陈设当具有较浓的生活气息。其两庑及后殿等附属建筑也会与皇帝的生活起居有关,安全而静谧,肯定不会像康熙时期作为内廷制作场所那样,显得喧嚣和杂乱。

但到了康熙时期,养心殿的功用发生了较大变化,从过去单一向多元发展,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养心殿造办处的制作场所

将养心殿辟为内务府造办处这一重要制作场所,是康熙时期养心殿功用的最重要的变化,至康熙中期,已经具有相当的规模。众多的工匠工作于其中,恐怕任何初到这里的人都不能不注意到。因此,当张诚于康熙二十九年(一六九〇年)一月十五日初次到养心殿时,对其中的制作场面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徐日升神甫、安多神甫和我遵旨进宫。我们被领到皇宫内一处名为养心殿的地方。那里有一部分最巧的匠人,如漆画匠、木匠、金匠、铜匠等等在工作。」(《张诚日记》,页六二)张诚还注意到康熙帝有时还特意到这里看工匠们干活。日记中所涉及的工种包括画匠、雕刻匠、油漆匠、漆画匠、木匠、金匠、铜匠、裱糊匠等,工作地点不仅在养心殿东次间,可能还包括养心殿东西两庑甚至后殿,其规模不难想见。

养心殿造办处是专门掌管宫中器物的制造、修理和贮存的机构。「初制,养心殿设造办处,管理大臣无定额,设监造四人,笔帖式一人。康熙二十九年增设笔帖式一人。康熙三十年奉旨:东暖阁裱作移在南裱房,满洲弓箭亦留在内。其余别项匠作俱移出,在慈宁宫茶饭房做造办处。」(光绪朝《钦定大清会典事例》卷一一七三)张诚所看到的即是未迁移之前养心殿造办处匠作的情形。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关于造办处建立的时间,史书向无明文记载。一般认为在康熙朝造办处尚属初创阶段,组织机构尚不完善,除了承办活计的作坊外,从官书和档案看,未见有其他管理机构,领用材料需要由管理造办处的亲王、郡王下谕。但从现在掌握的材料可以发现在养心殿设立匠作的时间是很早的。王士禛在其《池北偶谈》中曾有如下记载:「……八月入直,又同陈(廷敬)、叶(方蔼)、张(英)三学士和御制《赐辅国将军俄启诗》,仍命次日携名字印章入内,各书一幅,即发养心殿装潢,随御笔同赐之,皆异数也。」(王士禛《池北偶谈》卷二 「上赐」条,中华书局,一九八二年一月第一版)查《清圣祖御制文集》,康熙此诗写于康熙十七年(一六八八年),写完后,拿到养心殿装裱后再赐给俄启,由此推断,养心殿造办处作坊至迟康熙十七年就已设立并承办活计。这是迄今造办处承办活计的最早记录。

清 铜直柄纽“养心殿造办处图记”印章通高九·五厘米印面五·七×五·五厘米故宫博物院藏汉满文,四行各四字,阳文篆字

皇帝日常学习的场所

从前述养心殿内的陈设来看,西次间是专门为了康熙临幸时布置的。康熙经常光顾这里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学习,这在康熙二十九年至三十年向西洋传教士学习数学、哲学知识期间表现得尤为明显。一六九〇年一月十日,「皇上寝宫的一位内侍,来到我们住处,传旨令我们于第二天进宫,向皇上讲解教士们所屡次进献的、或为皇上仿制的欧式数学仪器的用途」。(《张诚日记》,页六二)在此后的两年当中,康熙帝系统学习了几何学、对数、西方哲学、伦理学、医学等课程。学习的地点或在养心殿,或在乾清宫,但主要是在养心殿。在一六九〇年九月八日的日记里,张诚明确讲到养心殿是「皇上听我们讲课处」(《张诚日记》,页八四)即可为证。在张诚的日记中,比较详细地记录了这一时期康熙帝在养心殿学习的情况。

如:一六九〇年一月十七日,「很早皇上就召我们进宫,我在那里停留两小时以上,解释几何学上的问题」;十九日,「按时进宫,皇上驾临我们所在养心殿的那间房内。圣驾先去观看人们在专设的冰场上滑冰,并到漆匠屋内看他们干活。然后他回到我们候驾的房内,和我们在一起好久」;二十日,「圣驾再临养心殿与我们同在一起三小时左右」;二月十三日,「白晋神甫和我应召进宫到养心殿,进呈一座烛台的模型,它经我们设计可以自动熄灭蜡烛。……随后,皇上就与安多神甫去作几何题」;三月八日,「白晋神甫和我,于今日晨与徐日升、安多两神甫同到养心殿。圣驾在此与我们在一起达两小时。他阅读了我们用鞑靼文写出的定律,令我们解释给他听」;四月二十二日,「御驾返京,并于当晚到养心殿。我们也在该处。皇上远远看见我们,立即大声问好。他走进殿内,向我们提出一些关于演算的疑问」;二十七日,「驾幸御苑内的瀛台。其地靠近大内,从养心殿走过去就是。皇上顺道在养心殿停了一下,翻翻安多神甫的每日祈祷书」。(《张诚日记》,页六五~七五)

养心殿的这一功用,恐怕终康熙一朝都是如此。

接见臣工的场所

由于养心殿处于皇帝在宫内活动的中心区域,环境和气氛又相对轻松,故将其用作召见臣工的场所是很自然的事。

清康熙 银质角尺及款识长三三·六厘米 厚〇·四厘米 半圆直径一六厘米故宫博物院藏清宫造办处造,清宫旧藏

清康熙 黑漆木匣测算套尺木匣长三四·五厘米 宽七·五厘米故宫博物院藏清宫造办处造,清宫旧藏

清康熙 黑漆盒绘图仪器盒长二五·五厘米 宽二二厘米 厚五·五厘米故宫博物院藏清宫造办处造,清宫旧藏盒内分上下两层,内装绘图仪器三十余件,其中蓝色水丞底镌“康熙年制”款

清 绘图仪器盒长三二厘米 宽一六厘米/九·五厘米/六·三厘米故宫博物馆藏十八世纪法国巴黎造,清宫旧藏

满文《几何原本》故宫博物院藏

清康熙 康熙帝用数学用表(《对数广运》《御制数表精译》)故宫博物院藏清宫造办处造,清宫旧藏

如:康熙二十年(一六八一年)二月,派牛钮出使朝鲜,行前,康熙特「召见于养心殿。谕之曰:『汝近侍日久,今奉使东方,惟慎大体,服其心而已,勿使轻我中朝』」。(【清】钱仪吉编《碑传集》卷四〇,徐乾学撰「资政大夫经筵讲官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牛公钮墓志铭」)

一六九〇年二月九日,朝贺仪式结束后,「我们跟在一位台吉或蒙古王爷的后面,他是皇上的表亲,并经皇上指定作为额附。……皇上赏赐这位贵人以大金托盘满盛御膳食品。皇上另赐一盘给两位亲信侍卫,他们被召进我们所常去的养心殿」 。(《张诚日记》,页七〇)

又如康熙召见南书房翰林有时也在这里,「清圣祖在宫中召见南书房翰林的处所,通常都是在懋勤殿,其地与南书房相隔甚近。偶尔亦有在养心殿召见者」。(朱金甫《论康熙时期的南书房》,《清代宫史探微》,紫禁城出版社,一九九一年七月第一版)

皇帝在养心殿召见臣工的情况包括南书房翰林、出使国外的使臣、亲信侍卫等,一般被召见的人数较少,谈话的时间不长,内容不甚机密,可以说是一种日常的非礼仪性的见面。

其他用处的场所

康熙时期养心殿的功用是多方面的,除了以上几种较常见者外,就现在所知还有一些。

比如:用作用膳处。前述白晋的著作中已经述及。白晋的记述应该是可信的,因为养心殿与当时的御膳房毗邻。「养心殿之前为御膳房,匾曰:『膳房』,圣祖仁皇帝御笔也。」(【清】鄂尔泰、张廷玉等编《国朝宫史》卷十三,北京古籍出版社,一九八七年六月)可知康熙时期皇帝的御厨就在这里。在养心殿就餐有其便利之处。

另外,小型的内廷铨选官员考试的阅卷工作有时也在此进行。如「康熙二十四年三月,上考试满洲官员翻译,召大学士明珠、提督麻勒吉、学士常书至养心殿阅卷」。(《清圣祖实录》卷一二〇,「康熙二十四年三月戊辰」)但这种情况只是偶一为之。

综上所述,在养心殿的使用上,康熙时期与前后各朝都不太一样,差异较大。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雍正帝特谕内务府总管等云:「诸王大臣佥云,朕持服二十七日后,应居乾清宫。朕思乾清宫乃皇考六十余年所御,朕即居住,心实不忍。朕意欲居于月华门外养心殿,着将殿内略为葺理,务令素朴。朕居养心殿内,守孝二十七日,以尽朕心。」(《清世宗实录》卷一,「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己酉」)同年十二月初九日,雍正释服,从苫次移居养心殿。从此,养心殿又恢复了作为皇帝日常起居和处理政务的单一功用,直到清亡未有变动,现在养心殿的内部状况就是雍正以后逐渐形成的。

由于材料的匮乏,我们对康熙时期养心殿的认识现在只能达到这个程度。关于雍正以后尤其是晚清时期的养心殿,已有学者做过讨论,此不复赘。对比考察,可以很容易地发现其中的变化。这对全面认识养心殿的历史将会有所帮助。

养心殿内的科学仪器和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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