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与文学的探讨

2017-02-26 19:34李国仪
人间 2016年32期
关键词:超现实主义孤独个体

李国仪

(西南交通大学人文学院,四川 成都 611756)

摘要:通过作家个人成长经历及性格的分析,探讨作家的私人性情感体验与文学表达主旨的关系。同时从文学作品中恶的体现入手,对一般意义上的善恶关系进行整理总结,分析“恶”的内容及形式在文学表达中的作用和意义。对于文学情感表达的分析涉及到哲学和超现实主义范畴。

关键词:文学;恶的定义;个体;孤独;超现实主义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識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6)11-0016-01

一、主要思路、观点概述

在《文学与恶》一书中,按目录来说,其主要观点可概述为以下两点:一是文学是受束缚的,而恶是文学的本质或者说是文学最根本想要表达的东西。因而为了实现“文学”的本质、交流、自我认错等目的,就要借助于恶的表现。二是正文借艾米丽勃朗特的《呼啸山庄》、萨特对波德莱尔的评价、米什莱、卡夫卡等的作品意义或个人性格分析印证在序中提及到的关于个体和反叛、找回童真等等观点。

笔者理解的作者观点可概括为:1.小说、诗等甚至普遍意义上的文学,最想表达出的其实是内心里毫无顾忌的想法,这在一定程度上贴近超现实主义的主张(尊重和服从内心最真实想法而行动,表达一种私人化的、直觉性的、未加修饰和改动的东西或根本不考虑要表达出什么具体的主张,只是展现出来一种激情或疯狂)。2.任何表达都需要适合的载体,文学为了体现自己的本质就必须借助于恶的表象,因为善恶很多时候并没有明确界限。理解之一是恶在一定意义上等同于禁忌,所以是违背“社会规则”的,但禁忌却并不一定是错的甚至可以说它是“隐藏起来的正确”,因此善恶有时可以相互转化;理解之二是“恶”其实只是人的真实的欲望和激情,所以这表达的是上一点中提到的超现实主义主张——所以恶的必要性也就由此体现。3.文化可以分出主流和偏支,但文学是私人化的,不带任何伟大的社会性目的,它是独特个体性格的最真实反映,普遍意义在文学中很多时候暂时缺乏了(不妨把“读者”看成总结普遍意义的创造者),因而在个体成长过程中所遭遇的所有事故甚至心情最后都可以在文学作品中找到相应的蛛丝马迹。探讨成人与孩子的童真、个人与集体、相同的意志与特殊感受之间的关系,则不妨把前者看成是文学的最大束缚。

二、恶与文学的关系及恶的意义的探讨

由于书中涉及到了多位作家,也不得不说读到后面觉得探讨的内容在很大部分上有重合和相似,所以仅选取谈及的前两位作家(诗人)进行分析探讨。

在《色情是承认生活,直到死亡》里,作者谈到了哲学上关于生命和死亡的含义问题,关于纠结在一起的性欲、繁殖、死亡、生命甚至是永生,书中所说的从中体会出的快感和背后隐藏的罪恶显而易见,这不正是我们认为的所谓病态心理麽?——不过是忠实的在追求自己心中的直觉罢了(不考虑法律、道德情况下)。《童年、理智与邪恶》中,最有意思的一句话是“我把不道德行为和最纯洁的爱情的折磨相提并论”,这似乎就是一组善恶的代表,而这种“最纯洁的爱情”里还包括了提到的自由和童真。“社会约束野蛮青年放弃他们的天真自主感,要求他们服从成年人的合理规范:合理是以集体利益为根据的”,我把这看成是一直提到的文学的束缚,所以为了追求这“最纯洁的爱情”、自由、童真,就必须在社会规则下反叛、逃脱。所以社会中的成人一直试图“驯服”儿童,而儿童在反抗这种成长。《违抗》中乔治巴耶塔描述艾米丽是“毫无经验的少女(塑造出一个完全热衷于恶的人物)”,说“这样看来,真正的恶不仅是坏人的梦想,从另一个角度看,恶也是善的梦想”,这充分展现了文学作品的私人化和独特性,针对某些个体而言,即便是善良的无知的少女,也会有向往恶的冲动,因此恶也不是不可触碰的,在道德与理性的框架下,我们仍会对禁忌怀有好奇。

乔治巴耶塔在书中谈到了很多关于波德莱尔性格的东西——明显的孤僻。对母亲感情深厚而对继父憎恶,对客观世界持绝望的反抗态度,致力于揭露阴暗和丑陋……因而他个人身上的气质或者说性格就显得“神秘”了起来。《恶之花》中的作品内容我不做评价,从中体现的诗人的态度却值得深究,诗人的“自主态度”究竟指什么?按乔治巴耶塔的理解,它应该是属于孩子的,因为它代表了孩童的自由宽大和责任感的缺乏,我认为这是一种任性。《人不自责,就不能相爱》,无法从自我本身找到根本性的东西,那么更不可能发现文学的本质了。“在任何情况下,箭头、诗的幽灵、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在共同决定未来的方向”,箭头、诗的幽灵、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可以看成主旨或目的性的东西,即想表达的波德莱尔的孤僻。探讨诗的本质时讲究主体、客体的不同作用和角色,但巴耶塔又反复提到行动和主动性,所以这可以看成是追求超现实主义的呼吁吧?(作者与众多超现实主义者来往,这也体现了超现实主义的影响)巴耶塔总结写诗的普遍意义是“永恒与易逝的结合,个人与生活的结合,主体与客体的结合”,文学的本质也是如此。

写诗具有趣味性,乔治巴耶塔将诗歌的创作方法总结为“放弃它不了解的客体”、“还原”、“代替”,这恰巧体现出了诗歌的自私性。波德莱尔说自己有对生命的恐惧和迷恋,这种矛盾的感受在他的文字间和谐存在。诗人在面对客观规律时大多选择“反叛”,《恶之花》里的丰富想象便是违背规则和道德的,但是它却充满诱惑让人着迷。“做一个有用的人,我一向认为这是令人非常厌恶的”,很容易把这句话和前面的“毫无经验的少女”艾米丽勃朗特联系起来,即他们骨子里都充满了反叛精神,亲密上帝,又渴望撒旦。谈《恶之花》的历史意义时,巴耶塔谈到了很多社会状况,我把它总结为经济、政治、道德以及畸形的社会关系,因而诗人的反叛就是控诉自己身处这种社会中的不满足。

三、总结

总的来说,乔治巴耶塔在用例子证明前面所提炼的观点,文学是个体的体现(往往展现孤僻性),恶是个体的一种向往、追求——所以作者们在创造的文学作品中就表达出自己对于恶的趋向了,善恶其实真的没有明确界限。其中很多涉及到哲学或超现实主义问题,或许比较难懂,但真正理解起来的时候会觉得十分的通彻和有趣。《文学与恶》中提出的观点虽不完全让人信服,但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评判文学作品主旨的新角度,值得我们借鉴和思考。

参考文献:

[1]乔治·巴耶塔著. 《文学与恶》[M]. 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11.1。

[2]波德莱尔著. 《恶之花》[M]. 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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