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反刍动物用饲草料霉菌毒素污染情况初报

2017-04-10 05:42李卫娟洪琼花李银江王思宇杨维林
中国草食动物科学 2017年2期
关键词:补料饲草料反刍动物

李卫娟,洪琼花,高 新,李银江,王思宇,杨维林

(1.云南省畜牧兽医科学院,昆明 650224;2.云南省保山龙陵县畜牧工作站,保山 678000)

营养与饲料

云南省反刍动物用饲草料霉菌毒素污染情况初报

李卫娟1,洪琼花1,高 新1,李银江1,王思宇1,杨维林2

(1.云南省畜牧兽医科学院,昆明 650224;2.云南省保山龙陵县畜牧工作站,保山 678000)

文章对云南省送采72个反刍动物用牧草、秸秆、青贮、果树叶、混合用料和精料补料样品采用ELISA试纸卡进行黄曲霉毒素B1、呕吐毒素、玉米赤霉烯酮、伏马毒素的定性和定量检测。结果表明:云南省反刍动物用混合饲料霉菌毒素污染较单一饲草料普遍,2种霉菌毒素共存的现象在样品中超过69%,需引起从业者的重视,同时应加强检测与防控。

反刍动物;饲草料;霉菌毒素;污染

1 云南省反刍动物生产及饲草料资源利用概述

1.1 云南省反刍动物生产概况

云南省地处我国西南边陲,属于低纬度高海拔的山地多民族省份,养殖历史悠久,山地牧业的特色明显。据2008—2014年中国畜牧业统计年鉴资料显示,云南省主要养殖大牲畜和羊的存栏量在全国31个省(区)中分别居第3位和第10位,产出均居第9位。无论从存栏量、还是从出栏量看,云南省都是我国反刍动物养殖大省,反刍动物品种资源居全国第一,资源量丰富,独龙牛、牦牛、文山大额牛、德宏水牛、黑山羊、黄山羊、奶山羊、毛驴等特色养殖具有较稳定的种群和数量,养殖生产力水平提升空间较大。

1.2 云南省反刍动物饲草料资源利用概况

作为以草山草坡为主的南方牧业省份,云南省饲草料资源丰富,除了种类繁多的青绿饲草外,还有很多蔬果树叶、农经副产品、青贮、秸秆、稻麦干草类资源。随着养殖集约化程度和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反刍动物已经从单一饲草为全日粮的养殖模式转变为精粗搭配的混合日粮型饲养模式,且精料比例日趋提高,饲料资源利用率和转化效率显著提高[1],但由于一部分原料储存时间较长(如农经副产品、青贮、秸秆、稻麦干草类、精料补料等)或储存方式不当,加之养殖户缺乏霉菌毒素污染危害相关知识和防控意识,也没有检测手段和能力,导致养殖用料被霉菌毒素污染甚至出现危害却不易发现。养殖用料安全是反刍动物生产安全和产品安全的重要保障,也是阻碍反刍动物养殖生产力水平发展的最大隐形威胁。为此,本研究特开展云南省反刍动物用料霉菌毒素检测,以期尽可能地反映出云南省反刍动物用料安全情况,旨在为养殖生产者提供霉菌毒素污染情况并增强其防范意识。

2 调查方法

主要从全省范围内的反刍动物养殖生产一线取样进行检测。2015—2016两个年度共检测72个反刍动物用牧草、秸秆、青贮、果树叶、混合用料、精料补料样品的4种霉菌毒素(黄曲霉毒素B1、呕吐毒素、玉米赤霉烯酮、伏马菌素)污染水平。采用金标试纸法进行定性、定量的ELISA试纸卡检测[2]。由于样品种类较多,部分单类原料样品数少,所以在统计中将样品分为混合料/精补料(含养殖场全混合日粮、养殖场自拌料、商品精补料、玉米、青稞、木薯等);牧草及其他树叶(含苜蓿、黑麦草、苕子、菊苣、高山蔓菁、混合天然杂草、甘蔗稍、树叶等);秸秆(含水稻秆、大麦秆、豆秆糠、木薯渣、芭蕉秆、果渣等);青贮(含全株玉米、甘蔗等)4组。

3 检测结果

反刍动物用饲草料霉菌毒素污染安全阈值存在动物种属、动物年龄性别、原料及饲粮类型的差别,目前国标上对于每种毒素还没有统一标准,故本项工作仅列出检测水平范围供参考。

3.1 反刍动物饲草料黄曲霉毒素B1污染情况

从表1可看出,4类饲草料中,仅混合料/精补料出现黄曲霉毒素B1超5 μg/kg和10 μg/kg的情况,其他牧草类、秸秆、青贮均未检出。总体样品检出率2.78%。

表1 反刍动物饲草料黄曲霉毒素B1检出情况

3.2 反刍动物饲草料玉米赤霉烯酮污染情况

从表2可看出,4类饲草料中,仅混合料/精补料出现玉米赤霉烯酮超60 μg/kg、120 μg/kg和500 μg/kg的情况,检出率分别达到45.71%、31.43%和11.43%。其他牧草类、秸秆、青贮均未检出。

表2 反刍动物饲草料玉米赤霉烯酮检出情况

3.3 反刍动物饲草料伏马毒素污染情况

从表3可看出,4类饲草料伏马毒素均有检出,其中混合料/精补料的伏马毒素>500 μg/kg、>1 000 μg/kg、>2 000 μg/kg、>4 000 μg/kg的检出率分别为74.29%、25.71%、17.14%、5.71%;牧草及其他树叶的伏马毒素>500 μg/kg和>1 000 μg/kg的检出率分别为100%和9.52%,>2 000 μg/kg的未检出;秸秆的伏马毒素>500 μg/kg、>1 000 μg/kg、>2 000 μg/kg的检出率分别为77.78%、11.11%和11.11%,>4 000 μg/kg的未检出;青贮料的伏马毒素>500 μg/kg、>1 000 μg/kg的检出率分别为85.71%和14.29%,>2000μg/kg的也未检出。总体样品的伏马毒素>500 μg/kg、>1 000 μg/kg、>2 000 μg/kg、>4 000 μg/kg的检出率分别为83.33%、18.06%、9.72%、2.78%。

表3 反刍动物饲草料伏马毒素检出情况

3.4 反刍动物饲草料呕吐毒素污染情况

从表4可看出,4类饲草料呕吐毒素均有检出,其中混合料/精补料的呕吐毒素>200 μg/kg、>500 μg/kg、>1 000 μg/kg、>2 000 μg/kg的检出率分别为85.71%、68.57%、20.00%、8.57%;牧草及其他树叶的呕吐毒素>200 μg/kg的检出率为80.95%,>500 μg/kg的未检出;秸秆的呕吐毒素>200 μg/kg、>500 μg/kg、>1 000 μg/kg的检出率分别为66.67%、22.22%和11.11%,>2 000 μg/kg的未检出;青贮的呕吐毒素 >200 μg/kg的检出率为71.43%,>500 μg/kg的未检出。总体样品的呕吐毒素>200 μg/kg、>500 μg/kg、>1 000 μg/kg、>2 000 μg/kg的检出率分别为80.56%、36.11%、11.11%、4.17%。

表4 反刍动物饲草料呕吐毒素检出情况

3.5 反刍动物饲草料多种霉菌毒素共存污染情况

从表5可见,4类饲草料均有2种霉菌毒素共存现象。除牧草及其他树叶类外,混合料/精补料、秸秆、青贮均有3种毒素共存现象。混合料/精补料、牧草及其他树叶、秸秆、青贮2种霉菌毒素共存检出率分别为65.71%、80.95%、44.44%、85.71%;混合料/精补料、秸秆、青贮3种霉菌毒素共存检出率分别为 34.29%、11.11%和28.57%。总样品2种霉菌毒素共存检出率69.44%、3种霉菌毒素共存检出率20.83%。

表5 反刍动物饲草料2种霉菌毒素及以上共存检出情况

4 分析与讨论

4.1 云南省反刍动物饲草料黄曲霉毒素污染情况较轻

从全部样品检测结果看,仅混合料/精补料出现2个样品检出黄曲霉毒素,其中仅1个样检出水平超10 μg/kg。由于反刍动物对霉菌毒素的耐受性高于单胃动物,且有研究认为[3],从乳汁中排泄出的黄曲霉毒素B1仅为从饲料中总摄入黄曲霉毒素B1的1%~2%,故而可以认为,云南省反刍动物饲草料黄曲霉毒素污染情况较轻。但有研究认为,黄曲霉毒素可引起奶牛肝脏功能衰退和坏死,机体免疫力降低,疾病发病率增加,采食量、产奶量下降,乳体细胞数升高。我国食品卫生标准明确规定黄曲霉毒素M1的限量为:鲜乳及其乳制品(折算为生乳)不得超过0.5 μg/kg;婴儿代乳食品不得检出黄曲霉毒素B1。如果饲料中黄曲霉毒素B1的含量达到30μg/kg,那么牛奶中的黄曲霉毒素M1极有可能会超过0.5μg/kg[4]。从Westlake等(1989)研究结果看,添加1μg/mL的黄曲霉毒素M1时,苜蓿在瘤胃中的降解消化能力下降了50%,而添加10 μg/mL的黄曲霉毒素M1时,瘤胃微生物的消化能力下降了67%[5],所以黄曲霉毒素仍然是反刍动物饲草料特别是混合料/精补料的必检指标。

4.2 云南省反刍动物饲草料玉米赤霉烯酮污染集中在混合料/精补料中

从全部样品检测结果看,4类饲草料中,仅混合料/精补料出现玉米赤霉烯酮超60、120和500μg/kg的情况,检出率分别达45.71%、31.43%和11.43%。说明玉米赤霉烯酮污染反刍动物混合料/精补料较普遍。玉米赤霉烯酮因具有类雌激素效应,可影响母畜繁殖力并造成流产,故母畜用料仍应重视。

4.3 云南省反刍动物饲草料伏马毒素污染情况严重

本研究中反刍动物4类饲草料伏马毒素均有检出,总体样品>500 μg/kg、>1 000 μg/kg、>2 000 μg/kg、>4000μg/kg的检出率分别为 83.33%、18.06%、9.72%、2.78%;检出普遍程度为:牧草及树叶>青贮>秸秆>混合料/精补料,其中牧草及树叶的检出率100%;污染程度为:混合料/精补料>秸秆>牧草及树叶和青贮。研究认为伏马菌毒素可以造成肝脏损伤,并且会抑制反刍动物的免疫系统[6]。从检测结果看,伏马菌毒素是污染云南省反刍动物饲草料的主要霉菌毒素,可能也是云南青绿饲草的田间型霉菌毒素。

4.4 云南省反刍动物饲草料呕吐毒素污染情况严重本研究中反刍动物4类饲草料呕吐毒素均有检出,总体样品>200μg/kg、>500μg/kg、>1000μg/kg、>2000 μg/kg的检出率分别为80.56%、36.11%、11.11%、4.17%。普遍程度为:混合料/精补料>牧草及树叶>青贮>秸秆;污染程度为:混合料/精补料>秸秆>牧草及树叶和青贮。反刍动物饲草料被呕吐毒素污染的研究较其他毒素多,但多见于奶牛[7]。一般认为,反刍动物对呕吐毒素具有很强的耐受性,对反刍动物不会产生负面影响,只有在极高的浓度条件下才会产生影响[8]。有研究认为,奶牛日粮呕吐毒素浓度超过300 μg/kg时,会导致采食量减少,产奶量降低,日粮中呕吐毒素浓度在2.6~6.5 mg/kg时,会引起牛奶产量降低13%左右。特别是当反刍动物处于应激或其他异常状况时,饲喂高呕吐毒素日粮仍会引起其相应的中毒症状。而本期检测中的污染程度以混合料/精补料为最重,在生产实践中如果采用高精料饲喂模式会导致反刍动物处于应激状态,所以反刍动物在使用感染呕吐毒素的饲粮时仍应谨慎。

4.5 云南省反刍动物饲草料多种霉菌毒素共存现象较普遍

从本研究检测结果看,云南省反刍动物饲草料受多种霉菌毒素污染的情况较为普遍,总样品中2种霉菌毒素共存检出率69.44%、3种霉菌毒素共存检出率20.83%,以伏马毒素和呕吐毒素共存多见。且2种毒素共存比例青贮>牧草及树叶>混合料/精补料>秸秆;3种霉菌毒素共存比例混合料/精补料>青贮>牧草及树叶,秸秆未检出。研究认为,当多种霉菌毒素同时出现时,毒力或毒素会出现累加或协同效应,而且长期低剂量污染虽然不会导致动物典型的急性病案,但会对动物造成长期持续的损伤,引起大范围的亚临床症状,如会降低生产性能和饲养效益[9]。

5 结论及建议

综上所述,云南省反刍动物饲草料受霉菌毒素污染普遍,但与我国其他地区的检测结果[4]相比,霉菌毒素污染种类较少、污染程度也相对较轻,且主要集中于混合料/精补料样品中,这可能与养殖户忽视饲料安全和霉菌毒素的危害,对饲料储存和加工方式不当有关。因霉菌毒素污染具有动态变化的特点,且部分受检样品的样本数量较少、取样部位不一定有代表性(如青贮类),所以,检测监控工作仍需继续坚持进行。

从目前的检测结果看,应加强对养殖从业者进行安全使用饲料的教育和宣传,转变饲草料的不当储存和加工方式,积极进行检测并采取合理的防控措施,最大程度地降低霉菌毒素对动物健康、生产的负面影响,保障畜产品安全和养殖效益。

[1]姚巧粉,吴金亮,高新,等.精准营养技术在我国肉羊生产中的应用[J].饲料与畜牧,2015(4):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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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vestigation on Mycotoxins Contamination of Ruminant Forage Grass and Feed in Yunnan

Li Weijuan,HongQionghua,GaoXin,et al
(Yunan Institute ofAnimal Science and Veterinary,Kunmin 650224,China)

Four kinds of mycotoxins(aflatoxins B1,zearalenone,deoxynivalenol,fumonisin)contents in 72 samples(including silage,tree leave,grass,straw,mixture and concentrate)were determined using enzyme 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ELISA)method in Yunnan province.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mycotoxin contamination of mixture were more common than that of single rawmaterial,2 kinds of mycotoxin coexisted in a sample were above 69%,which should cause the attention of practitioner in the detection and prevention and control.

ruminant;forage grass and feed;mycotoxin;contamination

S816.3

A

2095-3887(2017)02-0020-04

10.3969/j.issn.2095-3887.2017.02.007

2017-02-15

云南省现代农业生猪产业技术体系(云财教[2016]55号)

李卫娟(1976-),女,副研究员,主要从事草食动物饲养管理研究。

高新,女,研究员,主要从事动物营养与饲料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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