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硅酸钠和羟基磷灰石对烟草吸收镉的影响

王浩朴 胡丽 冯莲莲 谢辉阳 王果

摘 要 为了探讨施用不同钝化剂对烟草吸收富集镉的效果，采用盆栽试验研究了石灰、硅酸钠和羟基磷灰石对Pb-Cd复合污染土壤上的烟草镉吸收富集的影响。结果表明，土壤pH值均随3种钝化剂用量的增大而升高，而土壤有效镉（DTPA-提取）含量则随之降低。土壤有效镉的最大降幅分别为：32 g/kg羟基磷灰石处理（52.4%）>16 g/kg石灰处理（37.0%）>12.5 g/kg硅酸钠处理（14.1%）。3种钝化剂都降低了烟株各部位镉的含量，其对烟叶镉含量的平均最大降幅分别为87%（16 g/kg石灰处理），74.7%（12.5 g/kg硅酸钠处理）和82.2%（32 g/kg羟基磷灰石处理）。石灰和羟基磷灰石对镉在根-茎之间的转移无显著影响，而硅酸钠则显著降低了镉在根-茎之间的转移。综上，镉污染的植烟土壤可以施用这些钝化剂以降低烟叶中镉的含量。

关键词 镉；烟草；石灰；硅酸钠；羟基磷灰石

中图分类号 S572 文献标识码 A

Effects of Slaked Lime， Sodium Silicate and Hydroxyapatite

on Cadmium Accumulation in Tobacco Plant

WANG Haopu， HU Li， FENG Lianlian， XIE Huiyang， WANG Guo*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 Fuzhou， Fujian 350002， China

Abstract A pot experiment using Pb-Cd contaminated soil amended with different levels of slaked lime， sodium silicate and hydroxyapatite was carried out in order to study the effects of the amendments on the uptake and accumulation of Cadmium（Cd）in tobacco.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soil pH increased while DTPA-extractable Cd of the soils decreased with increasing rate of the amendments. The maximum decrease in DTPA-extractable soil Cd was 52.4%（32 g/kg hydroxyapatite）， 37.0%（16 g/kg slaked lime）， and 14.1%（12.5 g/kg sodium silicate）， respectively. Cadmium contents in various parts of tobacco plants were reduced by the application of the amendments and the average maximum decrease of Cd content in tobacco leaves were 87%（16 g/kg slaked lime）， 74.7% （12.5 g/kg sodium silicate）， and 82.2%（32 g/kg hydroxyapatite）， respectively. Slaked lime and hydroxyapatite did not show significant effects on the transfer of Cd between roots and stems whereas sodium silicate significantly decrease the root-stem transfer of Cd. Therefore， 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three amendments could be used to reduce Cd concentration in tobacco leaves.

Key words Cadmium； tobacco； slaked lime； sodium silicate； hydroxyapatite

doi 10.3969/j.issn.1000-2561.2017.08.010

过量的镉暴露对人体健康有严重威胁，吸食烟草是吸烟人群镉暴露的主要途径之一（世界卫生组织，2010）。虽然控烟政策逐渐全球化，但全球烟草消费人口随着世界人口的增加仍在不断增加[1]。2015年中国全年烤烟栽种面积107.3万hm2，居世界首位[2]。首次全国土壤污染状况调查结果显示：全国土壤污染物的超标率为16.1%，镉的点位超标率为7.0%[3]。植烟土壤镉含量超标成为吸烟人群身体健康的又一潜在威胁，从源头上抑制烟草从土壤中吸收镉是降低烟草镉含量的关键。

在重金属污染土壤的修复方法中，原位钝化修复以其经济、可行和高效等优点倍受关注。原位钝化修复是指向土壤中施加钝化剂降低土壤重金属的生物有效性、从而减少植物对土壤重金属的吸收。目前应用较广泛的的钝化剂包括含钙钝化剂（如石灰）、含硅钝化剂（如硅酸盐类化合物）、含磷钝化剂（如羟基磷灰石）和有机物料（如生物炭）等。不同钝化剂的钝化机理不同[4-5]。石灰通过提升土壤pH、增强土壤对Cd2+的吸附、或促进Cd2+形成碳酸盐沉淀等机制降低重金属的有效性[6-8]。硅酸钠通过提高土壤pH而降低土壤重金属有效性、并通过多种机制阻碍重金属从植物根部向上迁移[9-10]。羥基磷灰石主要通过增强重金属的吸附、促进重金属形成沉淀等方式降低土壤重金属的有效性[11]。有研究表明向轻度镉污染的土壤中施磷有利于含镉矿物的形成而降低重金属有效性[12-13]。植物对土壤重金属吸收量的降低，不仅取决于土壤重金属的有效性的降低，还取决于进入植物体内的重金属在植物体内的转移状况。一般而言，既能降低土壤重金属有效性、又能抑制重金属在植物体内转移的钝化技术往往具有更好的钝化效果；而只能降低土壤重金属有效性，但不能抑制重金属在植物体内的转移，甚至促进重金属在植物体内转移的钝化技术的效果往往较差，甚至不能降低植物地上部重金属的含量。迄今为止，已有研究均表明，施用石灰、磷酸盐类物质等可以抑制烟草吸收土壤重金属[14-17]。但已有采用外源添加重金属或者重金属污染不太严重的土壤进行研究，而对污染较严重的矿区周边土壤的研究罕见，而目前矿区周边的农田有部分用于植烟。这类土壤能否通过钝化技术而控制烟草对土壤重金属的吸收、如何选用合适的钝化剂以及钝化剂的最佳施用量就成为生产上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为此笔者对比研究了石灰、硅酸钠和羟基磷灰石对烟草吸收镉的抑制效果，以期为镉污染植烟土壤的修复提供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

供试土壤取自福建省尤溪县某铅锌矿区附近的农田表层土壤（0～20 cm），风干过1 cm筛供盆栽用。风干处理后土壤（未经任何盆栽）的基本理化性如下：pH6.02，镉全量5.88 mg/kg，有效态镉含量3.7 mg/kg，有机质含量21.86 g/kg，阳离子交换量17 cmol（+）/kg，交换性K+含量0.84 cmol（+）/kg、交换性Na+含量0.51 cmol（+）/kg、交换性Ca2+含量6.94 cmol（+）/kg，交换性Mg2+含量1.06 cmol（+）/kg，土壤全镉超出国家土壤环境质量标准中二级标准（0.3 mg/kg）的18.6倍[18]。在种植烟草的前一年，土壤经历了一季的水稻中稻的重金属钝化试验。鉴于含钙、含磷和含硅钝化剂是目前普遍被采用的土壤重金属的钝化剂，且其钝化效果和机理又有所不同[5]，因此选取石灰、硅酸钠和羟基磷灰石为供试钝化剂。含钙钝化剂选用消石灰[Ca（OH）2]，pH值为12.8，镉含量为0.13 mg/kg；含硅钝化剂选用九水硅酸钠（Na2SiO3·9H2O），pH值为13.1，镉含量为0.14 mg/kg；含磷钝化剂选用羟基磷灰石，购自西安瑞盈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粒径2 μm，pH值为7.15，镉含量为0.02 mg/kg。经历了水稻盆栽试验后各处理的土壤pH值见表1（植烟土壤pH值），表1中的植烟前土壤pH与土壤原来的pH不同，是由于水稻盆栽试验各种处理和种稻过程中土壤性质的变化所引起的。烟草品种选用福建省主栽品种K326，烟苗由福建省烟科所提供。

1.2 方法

1.2.1 试验设计 试验分为3组。第一组以石灰作为钝化剂，各处理石灰施用量分别为0、2、4、6、8、12和16 g/kg；第二组以硅酸钠为钝化剂，各处理硅酸钠施用量分别为：0、2.5、5、7.5、10、12.5 g/kg；第三组以羟基磷灰石为钝化剂，羟基磷灰石施用量分别为：0、2、4、8、16和32 g/kg。每处理3个重复。每个瓷盆装入风干土6 kg，在盆栽房中进行盆栽试验。2014年8月5日向土壤加入钝化剂混匀。2014年8月6日～11月12日种植一季水稻。2015年1月26日将每盆的土壤倒出单独混匀后重新装盆，3月3日选取长势一致的K326烟苗移栽入盆，每盆1株。盆钵随机摆放。移栽后70 d打顶，118 d收获。试验过程中随时浇水，保持土壤湿润。

1.2.2 样品制备 收获时分别采集烟株不同部位（上部叶、中部叶、下部叶、茎、根）样品[19]。植株样品经洗净后，在65 ℃下烘至恒重，称干重，磨碎过100目筛。同时采集盆栽土壤约50 g，风干磨碎分别过10目、100目筛，用自封袋保存备测。

1.2.3 测定方法 土壤pH值采用pH计（seven compact S210，METTLER TOLEDO）测定（水土比2.5 ∶ 1）；土壤有机质采用重铬酸钾-外加热法测定；土壤CEC选取乙酸铵交换法测定。植株中镉的含量，采用HNO3-H2O2微波消解（Mars6，CEM），ICP-MS（NexION300X，PE）测定。土壤中的全镉含量采用HCl-HNO3-HClO4-HF消解，ICP-MS测定。土壤中有效镉含量，采用DTPA[0.005 mol/L DTPA+0.01 mol/L CaCl2+0.1 mol/L TEA，pH=7.3，W（土） ∶ V（提取剂）=1 ∶ 5]提取，ICP-MS测定。测定用的标准溶液由国家标准物质中心提供，实验分析过程中插入标准物质[GBW10020-GBS-11和GBW07417a（ASA-6a）]控制数据质量。

1.3 数据处理

转移系数（TF）的计算：TF土-根=烟草根系镉含量/土壤有效镉；TFa-b=烟草b部位（茎或叶）中镉含量/土壤有效镉含量或烟草a部位（根、茎或叶）镉含量。采用Excel 2007和SPSS 19.0分析处理数据。

2 结果与分析

2.1 钝化剂对土壤pH和镉有效性的影响

土壤pH对土壤中镉的形态和有效性有重要影响[20-21]。土壤中镉的生物有效性会随土壤pH值的升高而降低。植烟前和烟草收获后各处理的土壤pH值见表1。由表1可见，不论是植烟前或植烟后，土壤pH值均随钝化剂用量的增加而升高。在植烟后的土壤中，当石灰施用量为16 g/kg时，土壤pH值达到7.82，比对照升高了2.93个pH单位；当施用32 g/kg羟基磷灰石时，土壤pH值达到5.97，比对照增加了1.08个pH单位；当施用12.5 g/kg硅酸钠时，土壤pH为6.57，比对照升高了1.68个pH单位。对比植烟前后土壤的pH可知，植烟后土壤pH比植烟前明显降低，其原因在于种稻过程基本处于淹水还原状态，而植烟过程土壤仅保持湿润，属氧化状态，氧化条件下的土壤pH一般低于还原条件下的土壤pH。

施用钝化剂对土壤有效镉含量的影响见表1。除了2 g/kg石灰处理外，其他石灰和羟基磷灰石处理的土壤有效镉含量均随石灰和羟基磷灰石施用量的增加而显著降低。在硅酸钠处理中，除了施用量为12.5 g/kg外，其余硅酸钠处理的土壤有效镉含量虽均有降低，但差异不显著。当石灰施用量为16 g/kg时，土壤有效镉含量最低，为2.37 mg/kg，比对照降低了37.0%。当硅酸钠施用量为12.5 g/kg时，土壤有效态镉含量最低，为3.23 mg/kg，比对照降低了14.1%。当羟基磷灰石施用量为32 g/kg时，土壤有效态镉含量最低，为1.79 mg/kg，比对照降低了52.4%。

2.2 钝化剂对烟草各部位镉含量的影响

施用钝化剂对烟株各部位镉含量的影响见表2。烟株各部位镉含量大体上呈叶>茎>根的趋势。除施用2.5 g/kg硅酸钠处理烟草下部叶和中部叶的镉含量高于对照外，3种钝化剂都不同程度地降低了烟株根、茎、叶中镉含量。在石灰处理中，当石灰施用量为16 g/kg时，镉的降低效果最好，根、茎、下部叶、中部叶和上部叶中镉含量分别比对照下降了89.9%、87.6%、88.9%、86.7%和85.3%，叶片镉含量的平均最大降幅为87%。在硅酸钠处理中，施用2.5 g/kg的硅酸钠处理增加了烟叶镉含量，其它各处理烟株各部位的镉含量随着硅酸钠施用量的增加而降低，效果最好的是12.5 g/kg处理，根、茎、下部叶、中部叶和上部叶中镉含量分别比对照降低了53.7%、67.6%、73.1%、73.4%、77.7%，叶片镉含量的平均最大降幅为74.7%。在羟基磷灰石处理中，烟株各部位镉含量均随羟基磷灰石施用量的增加而显著下降，当施用量为32 g/kg时，镉下降幅度最大，根、茎、下部叶、中部叶和上部叶中镉含量分别比对照降低了76.7%、79.1%、84.3%、79.6%和82.8%，对叶片镉含量的平均最大降幅为82.2%。在镉严重污染的土壤上、高施用量处理（8～16 g/kg石灰或7.5～12.5 g/kg硅酸钠或8～32 g/kg羟基磷灰石）条件下，3种钝化剂对烟叶镉的降低效果依次为石灰>羥基磷灰石>硅酸钠。

2.3 钝化剂对镉在土壤-烟草体系中转移的影响

镉在土壤-烟草体系中的转移情况见表3。低用量的硅酸钠（2.5 g/kg和5 g/kg）和羟基磷灰石（2 g/kg）处理提高了镉从土壤向根部的转移。石灰、硅酸钠和羟基磷灰石最高用量处理条件下，TF土-根的降低幅度最大，分别为84%、46.4%和50.8%，石灰的降幅最显著。石灰和羟基磷灰石对TF根-茎没有显著影响，而硅酸钠则略微降低了TF根-茎，当硅酸钠用量为12.5 g/kg时，TF根-茎比对照降低了31.7%。3种钝化剂对镉从茎向下部叶、中部叶和上部叶的转移的影响未显示明显规律。分析不同处理的烟株体内镉的转移系数可知，从根向茎的转移系数总体上小于从茎向下部叶、中部叶和上部叶的转移系数，表明镉从根系向茎部的转移是镉在地上部累积的限制环节。

土壤有效镉与烟草各部位镉含量之间的相关关系见表4。从表4可见，施用石灰和羟基磷灰石后，土壤有效镉含量与烟株各部位镉含量均呈极显著正相关关系；而施用硅酸钠后，土壤有效镉与烟株各部位之间均无显著相关。

3 讨论

施用石灰、硅酸钠和羟基磷灰石都提高了土壤的pH值。土壤pH升高可以增加土壤胶体表面的可变负电荷，增加土壤对Cd2+的吸附；提高pH还可以促进Cd2+形成氢氧化物沉淀。如前所述，施用3种钝化剂后，土壤pH值与土壤有效镉含量之间均呈显著负相关关系，相关系数依次为石灰（-0.981**）>羟基磷灰石（-0.922**）>硅酸钠（-0.574*），证实了土壤pH升高是造成土壤有效镉降低的主要因素。除了因提高土壤pH而促进了重金属离子的吸附和氢氧化物沉淀之外，石灰还可以通过与Cd2+形成碳酸盐复合沉淀而降低土壤镉的有效性，含磷材料还可以通过与重金属离子形成表面络合物、形成磷酸盐-重金属沉淀、重金属离子对含磷材料矿物晶格中Ca2+离子的同晶替代等机制降低土壤重金属的有效性[22-24]，硅酸钠还可以通过改变镉在土壤中的形态[25]和形成难溶的硅酸化合物[26]而降低土壤镉的有效性。

土壤有效镉的降低是烟草镉含量降低的重要原因。除低施用量（2.5 g/kg）的硅酸钠之外，其它处理都降低了烟草各部位中镉的含量。石灰和羟基磷灰石处理中，烟草根系镉含量与土壤有效镉含量之间均呈显著正相关（表4），表明在这些处理中土壤有效镉的降低是引起烟草根部镉含量降低的主要原因。施用钝化剂还可以通过其他机制降低植物根系吸收重金属，如石灰可增加土壤中的Ca2+，Ca2+与Cd2+的拮抗作用可以抑制植物对镉的吸收[27]。硅酸钠处理的烟草根系镉含量与土壤有效镉之间无显著相关（表4），这表明对硅酸钠处理而言，引起烟草根系镉吸收量减少的原因则比较复杂，除了土壤有效镉降低之外，还有其他原因。有研究认为施硅可增强植物根表质外体栅栏组织[28]、增加土壤中可以与Cd2+形成拮抗作用的阳离子，从而抑制了植物从土壤中吸收镉[29]。

施用钝化剂不仅通过降低土壤重金属有效性而抑制植物根部对土壤重金属的吸收，同时还可通过抑制重金属从根部向地上部的转移而降低重金属在地上部的累积。有研究表明石灰可以抑制镉从水稻根和茎到叶的转移从而降低糙米中镉的累积[30]，羟基磷灰石可促进成熟期镉在水稻植株体内的转移[31]，但在本研究中石灰和羟基磷灰石并未显著影响镉从烟草根部向地上部的转移，显示出烟草与水稻之间的差异。在本研究中，硅酸钠降低了镉从根系向烟草下部叶的转移。有研究表明，硅可以通过增强Cd2+与细胞壁的结合而降低镉在共质体和质外体的运输[32]、降低细胞壁内皮层的孔性而限制Cd2+在质外体的运输[33]、与Cd2+形成共沉淀和改变镉在细胞内的分室作用[34]等机制而抑制镉从根系向地上部的转移。

4 结论

施用石灰、羟基磷灰石和硅酸钠都提高了土壤的pH值，其對土壤pH值的提高效果依次为：石灰>硅酸钠>羟基磷灰石。土壤有效镉含量随3种钝化剂添加量的增加而降低，当钝化剂用量最大时土壤有效镉含量分别降低了37.0%（石灰）、14.1%（硅酸钠）和52.4%（羟基磷灰石）。

烟株各部位镉含量呈叶>茎>根的趋势。石灰、硅酸钠和羟基磷灰石都降低了烟株各部位镉的含量，其对烟叶镉含量的平均最大降幅分别为87%（16 g/kg石灰处理），74.7%（12.5 g/kg硅酸钠处理）和82.2%（32 g/kg羟基磷灰石处理）。

石灰和羟基磷灰石对镉在根-茎之间的转移没有显著影响，而硅酸钠则显著降低了镉在根-茎之间的转移。3种钝化剂对镉在烟株地上部之间的转移无明显规律。各转移系数中，镉在根-茎之间的转移系数最低，说明根-茎之间的转移是镉在烟草中富集的限制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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