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之旅玩的就是心跳

2017-06-13 18:19海滨方芳
百科知识 2017年11期
关键词:北极光科考南极

海滨+方芳

美国知名作家安迪·安德鲁斯《上得天堂,下得地狱》中有句话广为流传:“人的一生中至少要有两次冲动,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可是,奋不顾身的爱情能坚持多久?说走就走的旅行又能走多远?

人类的旅行中,除了走马观花的游览,还有一种就是探险。探险,既是人类对未知的探寻,也是人类对自身的挑战。几千年来,一代又一代的探险家踏荒草、溯河流、穿峡谷、越大洋、攀高峰、闯极地,或驾一叶扁舟在浩瀚的大洋中迎风斗浪,或乘雪橇在茫茫冰原上爬冰卧雪……正是由于这些探险活动,人们才逐步了解了整个地球,领略了天地大美。

走进死亡谷

世界上有五大死亡谷,分别位于美国、俄罗斯、意大利、印度尼西亚和我国,其中,以美国的最为著名。

美国的死亡谷位于加州沙漠谷地,东临内华达山,死亡谷国家公园大部分地区皆属其范畴。死亡谷亦为北美洲海拔最低、最干旱的地区。1849年,一队移民经长途跋涉后,幸存的少数生还者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与死神搏斗了80天才最终获救,其中一位获救者回望山谷感慨地说:“再见了,死亡谷!”死亡谷因此而得名。此外,由于此地炎热而干旱,让不少以死亡谷为捷径、前往加州的淘金客不幸葬身其中,死亡谷的名声更是不胫而走,获得了“死火山口”“干骨谷”和“葬礼山”等不祥的别称。难怪死亡谷国家公园早年有这样一条广告:“到死亡谷来吧!你可以方便地体验地狱。”

死亡谷长225千米,宽6~26千米,面积1408平方千米,峡谷两侧悬崖绝壁,地势险恶。因恶劣气候而臭名昭著的死亡谷似乎从不乏前来猎奇探险的游客。它的迷人之处在于,让人几乎失去空间感和时间感,沧海桑田、物换星移的变迁,更能让人感受死亡谷生与死交融的魔力。

作为地球上最荒凉、最贫瘠的地方,许多恐怖片和西部片都把这里的怪山恶水当成故事发生的场景,不用搭布景,直接可以开拍。干枯的山谷就在脚下,赤裸的山峦就在身边,这些粗旷荒凉的原始风貌,加上被人们遗弃的鬼镇,可敬、可畏。

夏天的死亡谷是最可怕的。此时,死亡谷的气温可以超过50℃。阳光直射大地,四周岩石的温度高达74℃,在谷里的人根本找不到阴凉处。1913年7月13日,人们曾在死亡谷测到了当时世界上的最高气温——56.7℃。世界气象组织据此认定,死亡谷是世界上气温最高的地方之一。在过去,死亡谷的极端温度曾经杀死过不少人。

死亡谷内不仅有巨大的陨石坑,谷内很多地方还很容易看到地壳运动引起的地面变迁。这些地壳运动形成了非常罕见而漂亮的岩石,有些是红色的,有些呈棕黑色、灰色、黄色或者黑色。还有些岩石看起来好像地壳被一些巨大的生物猛烈抽打和扭曲,形成了怪异的形状。

由于气温极高,水分蒸发剧烈,死亡谷也被科学家们认为是美国最干燥的地方。谷内一些地面上,除了盐之外什么也没有。

如果据此认为死亡内没有任何生物生存,那就大错特错了。恰恰相反,死亡谷内到处是生物。下过一点儿雨之后,野花很快就长出来了。一些沙漠植物可以把它们的根伸到80米之下的深处寻找水源。很多鸟类、哺乳动物和爬行类动物生长在死亡谷。在这里,你可以看到长得像小狗的郊狼,或者叫大角的野生羊,还有包括沙漠杰克兔、沙漠乌龟和大型蜥蜴在内的其他动物。不少种类的蛇也生活在死亡谷,甚至是剧毒的响尾蛇。

尽管死亡谷如此危险,依然有络绎不绝的游人前来参观。据悉,每年的參观人数超过100万。

潜入塞班蓝洞

我们通常说的塞班岛旅游,其实是指塞班、天宁两个岛。它们都属于北马里亚纳群岛,位于西太平洋热带海域,隶属于美国。塞班岛之旅的主要乐趣在于蓝洞潜水探险。

作为世界十佳洞穴潜水点之一,蓝洞是塞班岛最受欢迎的潜水点,也是塞班最著名、难度颇高的潜水地点。它位于鸟岛附近,准确来说,这里应该算是一个小内海,需要从车上背着重重的潜水设备走很远,再爬100多级台阶到陡坡上,相当耗费体力。

这里的蓝洞通过一个地下洞穴通往外海,蓝洞由此而得名。内海的海水看上去波涛翻滚,令人恐惧。海浪和幽深的洞口,让一些准备潜水者退却了。不过,在教练的带领和鼓励下,大家最终还是咬咬牙下水了。

好在水下的美景很快便让人忘记了之前的恐惧感。刚刚入水,周围的景色就令人惊艳,蓝色的光束从荡漾的海面上照射过来,一缕缕交替变换着。远处浅水处的鱼儿在蓝光的对比下变成了黑色,如同剪影一般,甚是美丽。在蓝洞可以看见成千上万的小动物,如成队的隆头鱼、蝴蝶鱼、刺尾鱼等。下潜过程中,潜水者常能碰上裸腮鱼、石头鱼和章鱼。

尽管景色奇美,还是别忘记潜水教练的忠告吧:在海底由于水压压迫耳膜,会使耳朵有刺痛的感觉,不过无需担心,在下水前的培训中掌握好几种简单的调整耳压法,就会让你轻松自在潜完全程。在海中,不要主动用手和脚触摸一些不认识的生物,以免引起有攻击性动物的反击。

再往下潜,便可进入洞穴,周围的岩洞礁石形态各异,回头向海面望去,满眼尽是蓝色,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祥和。继续向前,周围出现横竖不一的夹缝,鱼群在夹缝中欢快地游来游去。透过夹缝,还可以看到荡漾不平的海面。近处的洞壁上布满珊瑚礁,少量胆子大的鱼在人们身边游荡。

水下的环境真是变化万千,刚才还是幽蓝深暗的洞中,突然间出现了大片蓝色的光芒,直射洞底,照在鱼群身上,鱼儿有的现出了真身,有的还是那幽幽的黑色。水下的礁石此时也被阳光渲染成了深潜不一的蓝色。慢慢潜到海底,于夹缝中看岩壁上美丽的碎珊瑚,潜水者可以充分享受海底漫步的乐趣。

踏上南极洲

南极,地球最南端,传说中的世界尽头。四周环绕太平洋、印度洋和大西洋,陆地面积占世界陆地总面积的十分之一。南极高原气候恶劣,年平均气温在-55℃~-60℃;12级台风风速是32.6米/秒,南极最大风速可达100米/秒。挑战南极,是对胆魄和体力的巨大考验;然而,所有经过南极冒险的勇士都坚信,南极之旅绝对是一个人一辈子最值得回味的经历。

坐船是去南极旅游的最佳方式。从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转机到火地岛首府乌斯怀亚,再乘船一路向南。乌斯怀亚离南极半岛最近,也是大部分南极科考站的补给点,全世界前往南极的轮船绝大部分都取道乌斯怀亚港口,穿越德雷克海峡,进入南极海域。

这可不是一个令人舒适的旅程。由于太平洋、大西洋在这里交汇,加之处于南半球高纬度,受极地旋风的影响,德雷克海峡内似乎聚集了太平洋和大西洋的所有狂风巨浪,一年365天,风力经常都在8级以上,有时浪高可达一二十米,历史上无数船只在这片终年狂风怒号的海峡倾覆,于是,德雷克海峡被称为“杀人的西风带”“暴风走廊”“魔鬼海峡”。

除了飓风大浪,从南极大陆滑落下来的冰山也常常漂浮在海峡中,给航行带来不小的阻碍。

目前,去南极乘坐游轮旅行,有不同的路线,其中一条是“三日岛”,即从乌斯怀亚到福克兰群岛(斯坦利港)、南乔治亚岛以及南极半岛。这条路线内容丰富,能看到密集的帝企鹅和成群的海豹,能在乔治亚岛沙克尔顿墓地缅怀这位南极探险时代的英雄,还能看到挪威捕鲸炼油厂遗址……

穿过美丽的埃雷拉海峡,便是最富盛名的天堂湾。天堂湾素有南极最美峡湾之称,四面环山,只有一条狭长的埃雷拉海峡通往湾内。海面上没有一丝微风,湾内水平如镜,上面点缀着或大或小的冰川碎块……这里也是很多探险船的避风港,原阿根廷科考站就坐落在峡湾最好的位置上。来到这里,意味着真正进入了南极大陆。游客可以在此巡游和登陆,观赏冰川的分裂与演化。冰川由于地壳运动而产生变形,有些冰山脱落下来,变成浮冰漂在水面,水上浮冰只占冰山整体的15%,水下是巨大的冰山主体,随着冰的不断融化导致重量失衡,冰山可能会翻滚,达到一个新的平衡点后继续存在。

由于阿根廷科考站已经废弃不用,企鹅成了峡湾的主人,谁也不敢惹。沿着科考站后面的山路登山,在没膝深的雪里跋涉登顶,人们可以在最高点拍下天堂湾全貌。

按照《南极条约》的规定,南极是世界人民的共同财富,不允许石油和矿产资源开发,只允许科学考察。目前,我国已加入南极科学研究的行列,并在南极先后建立了长城站、中山站、昆仑站等科考站。

长城科考站设立于1985年,主要为我国南极科考工作提供基础保障,科考领域涉及方方面面,包括陨石学、气象学和生物学等。科考站平时冬季有十几个人常驻,为夏季的科考工作提供各种基础支持。长城站的地理位置不像英国站和阿根廷站那么好,气候条件相对比较恶劣,8级以上大风常刮不断。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并不是每个旅行团都能成功登陆的。据说,成功登陆的旅行团不到70%。

虽然远离大陆,长城站的基础设施还是不错的,有一个很不错的篮球馆,餐厅也很棒,加之还可以用宽带上网,通讯的实时性都不成问题,只是每年春晚他们给祖国人民拜年的时候,不准任何人上网,不然小小的带宽满足不了视频通话的需求。与英国站和阿根廷站只有一两间房屋的规模不同,长城站占地面积极大,基础设施齐全,最多可以容纳六七十人居住。

在长城站附近有个企鹅岛,山峦上、礁石边,上万只帽带企鹅咕咕咕咕地叫着。之所以叫它们帽带企鹅,是因为这些企鹅脖子下面有一条细细的带子,好像海军军官的帽带。和企鹅合影挺不容易的,企鹅是十分敏感的小生物,而且《南极游客活动指南》规定,游客不得在南极惊扰小动物的活动,所以,想与它们合影的人需要一寸一寸挪过去。

轮船穿行在狭窄的利马水道,两岸的雪山几乎触手可及,海里的浮冰千姿百态,有的像飞机,有的像小鸟,有的像面包,有的像冰淇淋……只要你能想到的,这里都有。

辗转两万多千米到达南极,除了零距离接触企鹅、海豹、虎鲸这些南极冰原原住民之外,还能够欣赏到库佛维尔岛的明媚、天堂湾的静美、冰河广场的雄壮……丽日蓝天下,南极的瑰丽和壮观一览无遗。

追寻北极光

欧若拉是欧洲神话里掌管北极光的女神,所以在欧美许多国家,人们直接用欧若拉的名字来称呼极光。

有生之年看一次绚烂的北极光,大概是很多旅行者的梦想。来到芬兰圣诞老人的故乡——罗瓦涅米时,极地游客们都会在夜幕降临后,找一片空旷僻静的地方仰望苍穹,期待着神秘北极光的出现。

北极圈上的罗瓦涅米被誉为“北方女皇”,是芬兰北部拉普兰省的首府,这里迷人的江景以及市區以北8千米处的圣诞老人村也使得旅行者向北的步伐更加坚定。在芬兰,北极光被称作“狐狸之火”。根据古芬兰人的传说,有一只神奇的狐狸在白雪覆盖的山坡上奔跑,尾巴扫起晶莹闪烁的雪花被月光反射后,映照出浩瀚的北极光。虽说拉普兰最北部出现极光的概率很高,但要遇上,还需要天时地利的运气,正如芬兰民谣所言:“倘若你找到了神秘的北极光,那么幸福生活就近在眼前。”

两年前的圣诞节前夕,笔者从布鲁塞尔飞往罗瓦涅米,在圣诞老人村里的桑拿小木屋住了三夜,刚好赶上这里的圣诞季开幕庆典,在浓郁的节日气氛里拜见了传说中的圣诞老人,但最大的惊喜还是见到可遇不可求的北极光。当地人都说,倘若夜晚繁星满天,就很可能看见极光。抵达当日,赶上漫天飞雪,第一夜,阴转多云;第二夜,北斗七星转瞬即逝;第三夜,天气终于如愿。我们在当地导游的带领下驱车前往附近的一座深山,在导游探头灯的照明下,我们十几位游客相互搀扶,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积雪,走到山顶一座半开放的小木屋。导游生起篝火,供我们围坐在四周取暖。今晚能看见极光吗?导游耸耸肩说,罗瓦涅米每年大约有200多天会出现极光,但他全年带团出来,真正看见极光的游客只占大约30%。两个小时过去,极光并没有出现,正当我们要打道回府之际,一转头,天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绿色,隐约中时而暗淡时而凸显,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北极光吗?旁边的游客反复询问导游:“你确定这是北极光吗?不会是我们太想见到极光,出现了幻觉吧?”导游大笑,说:“没错,这就是北极光,你们太幸运了。”

远处的北极光始终像一抹与地平线平行的淡绿水彩,若即若离忽隐忽现,既没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也没有波涛起伏的动感,更没有明信片上的五彩斑斓,但在星空与树影之间,依旧美轮美奂。大家一起呆看了十几分钟,在悄无声息的星空里,天边那一抹淡绿愈发显得晶莹可人。当我们带着尚难平复的激动心情走到山脚时,刚好看见一只雪白的野兔安静地站在原地,眺望着远处的神秘北极光。

跑过大自然

如今,跑步是个炙手可热的话题。相比城市路跑,越野跑,尤其是距离超长的越野跑,不仅是一项极限运动,更堪称是一种极致的旅程。

全球顶级的超级马拉松赛事,如超级越野跑世界巡回赛系列(UTWT)、极地长征系列、世界七大洲极限耐力马拉松系列等,与其说是比赛,不如说是一场荒野求生的旅程。组委会只提供帐篷、水和必要的医疗措施,参赛者要背负着食物、睡袋等至少10千克的装备在茫茫大地上奔跑,面对深山、江河和丛林的考验。

事实上,最严酷的越野跑赛道,往往也是地球上最美丽的地方,奔跑其中,可能穿越百万年前形成的地质地貌、中世纪的古老城市,或是与难得一见的植物、动物打个照面,豐富的自然景观,天气、地貌、海拔的变化,不仅使奔跑体验更为丰富,也开启了一种体悟山川的新方式。人们在最艰苦的自然环境里,也能发现另一种隐藏其中的极端美。

以亚马孙丛林超级马拉松为例,254千米的亚马孙丛林超马被称为地球上最艰难的极限马拉松赛事,退赛率也是最高的,7年来,只有不到400人完赛。参赛者要每天背负自给物品在人烟稀少的热带雨林中跋涉,7天走完254千米,其中最难的一个赛段,需要36小时不眠不休,爬山、渡河、穿越沼泽。面对特殊的气候和地貌,脱水等生理极限反应是每个参赛选手都要经受的考验。在湿热的丛林里,还要特别当心美洲虎、毒蛇、毒虫以及恼人的蚊子、蚂蚁。出发前,组委会甚至将毒蛇带进会议室,要求跑者仔细辨认。

希腊斯巴达极限马拉松则堪称一条古老的穿越之旅。雅典大战波斯大军时,古希腊战士斐里得斯受雅典所托前往斯巴达求援,他用36小时跑了246千米,这条路线在1983年被开辟为斯巴达超级马拉松,不仅路线保持不变,赛事关门的时间也定为36小时。赛事不设奖金,在终点会为完赛选手准备一杯来自斯巴达埃夫罗塔斯河的清水,象征最纯洁的体育精神。

斯巴达超马报名资格有严格限制——要求10.5小时完成100千米、24小时必须跑200千米以上,全程设有75个检查点。这意味着,选手们将面临速度和耐力的双重考验。

爱琴海的阳光炽热非常,斯巴达超马的路线则非常有史诗感:从雅典卫城脚下出发,沿途经过埃莱夫西纳、墨伽拉、科林斯、尼米安、忒格亚等拥有厚重历史的古城,最终到达斯巴达。这条道路上奔涌着希腊神话与城邦历史,将纷繁的希腊诸神世界演绎得活色生香。

高山、湖畔、冰原、沙漠……各具特色的地貌给跑者带来不同体验。大部分越野赛事的举办地本身也是绝好的旅行地,普通跑者即使未能参加赛事,也可以先体验一下这些目的地丰富的旅游资源。

【责任编辑】赵 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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