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档案资源概念探析

2017-08-10 22:02倪代川
档案管理 2017年4期
关键词:档案概念

摘 要:数字档案资源作为一种新型档案资源,已经成为档案学新的研究对象。文章立足数字档案资源生成背景与来源渠道,对数字档案资源概念的形成演化进行了历史分析,在与传统电子文件、电子档案、虚拟档案、数字化档案等概念进行比较分析的基础上对数字档案资源进行了进一步的概念界定,对数字档案资源内涵进行了科学阐释。

关键词:档案;数字档案资源;概念

Abstract: Digital archives resources as a new archives resources, has become a new object of archival research.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evolution of the concept of digital archive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formation and evolution of the concept of digital archives based on the historical analysis of the concept of digital archives, and analyzes the concept of digital archives resources. Based on the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raditional electronic files, electronic archives, virtual archives and digitized archives, Carried out a further conceptual definition, the contents of the digital archives resources were scientifically explained.

Keywords:archives;digital archives resources;concept

引言

随着网络社会的深度发展与档案信息化的持续推进,数字档案资源(又称数字档案信息资源)大量生成并逐渐成为国家档案资源体系的主体与新形势下国家档案工作變革与转型的直接推动力。数字档案资源作为一种新型档案资源,已经成为档案学新的研究对象,引发了学界对这一新型档案资源开展系列研究,如数字档案资源采集、数字档案资源整合、数字档案资源管理以及数字档案资源利用等被普遍关注,相关研究文献不胜枚举,相关科研项目亦相继涌出,数字档案资源已经成为档案学研究新的学术增长点,数字档案资源建设已经成为新形势下国家档案工作的重点内容。目前,虽然数字档案资源已经成为档案学研究的重要内容,但鲜有从概念视角对数字档案资源概念进行深入分析,对数字档案资源进行概念界定则更少,迫切需要系统解析数字档案资源概念内涵,凝聚数字档案资源理论共识,推动数字档案资源建设与发展。

1 数字档案资源概念溯源

数字时代已经成为现代社会的典型特征,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正日益融入人类的生产生活。随着计算机技术、网络技术、数字化技术等的蓬勃发展和普遍应用,信息的生产、存储和传递方式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改变了信息资源的存在形态,数字信息资源大量产生,数字信息资源逐渐取代传统信息资源成为信息资源主体,并被视为“一个国家的重要数字资产,一个国家的科技创新能力以及与此相关的国际竞争力都依赖于快速、有效地开发和利用数字信息资源的能力”[1]。“数字化浪潮对现代档案管理带来了深刻的影响,以数字信息作为存储对象不仅导致了档案保管方法和技术的变化,从本质上说,导致了记录和读取社会活动方式的变化” [2],数字时代的档案管理成为全球档案界共同关注的时代主题。

当前,数字档案资源主要来源于归档电子文件的接收、馆藏传统档案资源的数字化转换、在线网络档案信息的采集以及专题数字档案信息的捕获等。总体观察,数字档案资源正呈现出快速增长态势,既有传统馆藏数字化转换形成的数字档案资源,也有网络环境下直接生成的原生性数字档案资源,不仅来源广泛,形式多样,而且生成环境各异,结构复杂,管理分散。按生成方式,主要有数字化档案(传统档案数字化)、电子档案(归档电子文件)、网络档案资源(采集、捕获的网络档案信息);按生成主体,主要有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家庭个人等在社会活动中形成的各类数字档案资源;按分布状况,主要有档案馆(包括数字档案馆)、档案室(包括数字档案室)、企业信息中心、其他信息机构(数字图书馆、数字博物馆、传媒机构)、民间(社区、家庭、个人、微组织)等各方面保存的数字档案资源[3]。从早期计算机辅助档案管理到电子文件管理,再到如今快速发展的数字档案馆建设,数字档案资源建设已经成为新时期国家档案工作的核心内容之一。

面对数字档案资源的不断生成与大量积聚,档案领域围绕电子文件的归档与管理、档案管理系统设计、档案网站建设、数字档案馆建设、档案资源体系建设等进行了积极的探讨,取得了一系列成就,初步奠定了数字档案管理的基础。当前,在信息技术驱动和社会转型加速的双重驱动下,传统档案学所赖以生存的学科背景也发生着深刻变化,数字环境下的各类档案现象层出不穷,以数字档案馆、数字档案资源等为主体的数字环境下的档案现象已经成为当前档案学研究的焦点,迫切需要档案界同仁“必须具有追寻意识,必须具有强烈的现实感,必须具有面向未来的精神”[4],对数字档案资源进行系统探究,不断拓展档案学研究题域,深化档案学研究内涵,推动档案学科的发展与转型。

2 数字档案资源概念辨析

20世纪80年代以来,以信息技术为核心推动力的档案信息化建设获得了快速发展,一方面有效推进了档案管理现代化,提高了档案管理效率与档案工作效益,促进了传统档案工作的信息化变革与转型,催生出诸如电子文件中心、数字档案馆、数字档案室等新型档案机构的出现;另一方面直接催生出诸如机读文件、机读档案、电子文件、电子档案、虚拟档案、数字化档案、多媒体档案等新型档案客体,既为档案工作领域增添了新的管理对象,也为档案学研究拓展了学术空间,逐渐形成了诸如电子文件管理学、数字档案馆学等新的学科增长点。目前,学术界虽然对数字档案资源的概念已有不少探讨,但尚未形成权威性的概念界定,对数字档案资源概念内涵亦未能深入探究,迫切需要对数字档案资源概念进行科学解析,科学凝聚数字档案资源的学术内涵和实践归依,为数字档案资源建设与发展奠定理论基础和实践依据。

毋庸置疑,数字档案资源概念的提出与传统电子文件、电子档案、虚拟档案、数字化档案等之间具有紧密联系,前者是对后者的凝练与升华,后者是前者形成的学术源头,体现着数字档案资源概念形成的历史继承性与现实合法性,即对数字档案资源概念的分析与揭示,必须对其概念学术沿革进行科学的总结与阐释,要立足数字档案资源概念学术史的视角对其概念的现实合法性进行辨析。综观数字档案资源概念的学术沿革,必须对以下相关概念进行比较分析:

一是数字档案资源与电子文件。电子文件目前是学术界比较成熟的一个概念,且形成了较为成熟的电子文件管理学分支学科,反映出电子文件概念已经在学界具备较为成熟的学术共识。我国国家标准《电子文件归档与管理规范》(GB/T18894—2002)将电子文件界定为“在数字设备及环境中生成,以数码形式存储于磁带、磁盘、光盘等载体,依赖计算机等数字设备阅读、处理,并可在通信网络上传输的文件”[5];《档案工作基本术语》(DA/T 1—2000)将“电子文件”界定为“以代码形式记录于磁带、磁盘、光盘等载体,依赖计算机系统存取并可在通信网络上传输的文件”[6];国际档案理事会电子文件委员会《电子文件管理指南》将其界定为“通过数字计算机进行操作、传递和处理的文件”[7]。当前,对电子文件进行概念界定虽然不少,但其核心内涵基本一致,均认可其文件属性,是由数字形式进行记录,依赖计算机设备处理,主要由内容、背景信息、结构三要素组成[8]。数字档案资源在形式上与电子文件基本一致,均为数字形式并依赖计算机设备读取,在外延上则较电子文件略大,体现出当前的“大档案观”和“资源体系建设”战略。

二是数字档案资源与电子档案。电子档案是在机读档案、电子文件等概念基础上提出的,《电子档案移交与接收办法》中从传统“归档”视角将电子档案定义为“是指机关、团体、企事业单位和其他组织在处理公务过程中形成的对国家和社会具有保存价值并归档保存的电子文件”[9]。虽然电子档案概念在学界仍然具有一定的争议性,但诚如金波教授等人认为,“电子档案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或新兴事物已经出现,回避甚至反对使用‘电子档案这一概念值得审慎思考”,不仅反映出档案所蕴含的社会价值意识,而且体现了档案内涵及其形态演变的连续性,有利于档案学研究的理论需要[10]。电子档案概念对数字档案资源概念的解析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共同反映了档案形态的历史演变及其内涵的历史延续性。

三是数字档案资源与数字化档案。数字化档案主要是通过档案数字化转换而形成的新型档案形态,档案数字化是“利用计算机等技术手段将经过鉴选、原本存储于传统载体上的档案信息进行数字化转换并加以存储、保护、检索利用的系统工程”[11],旨在通过计算机技术、扫描技术、OCR技术、数字摄影技术、数据库技术等数字化技术手段对各种传统载体档案资源进行数字化转换,适应网络环境下档案管理服务转型的时代需求,表现在存储形式数字化、管理方式计算机化、服务模式网络化、利用方式在线化等方面。数字档案资源与数字化档案比较起来,两者外在形态及其管理、服务、利用等特征基本一致,但也略有差异,数字档案资源相对数字化档案其外延范围更广,通过数字化方式形成的数字化档案仅仅是其一部分,总体观察,数字档案资源内容丰富、形式多样、来源广泛,主要来自归档电子文件的接收、馆藏档案的数字化、网上数字档案信息的采集以及专题数字档案信息的捕获等方面[12]。

四是数字档案资源与数字档案。数字档案是档案界较为常用的重要概念之一,一般“是指机关、团体、企事业单位和其他组织以及个人在社会活动中,通过计算机等电子设备直接形成以数字代码记录的文字、图表、圖像、音频、视频等不同形式的历史记录”[13],数字档案无疑是现代信息技术条件下产生的新型的档案,它是办公自动化和计算机技术、信息技术快速发展的必然结果,产生于机关、团体、企事业单位和其他组织以及个人的社会活动中直接形成的数字历史记录,从记录方式来看,数字档案是用计算机语言将历史记录数据化的形式来记录的;从存储载体观察,数字档案摒弃了传统纸张载体而采用磁盘、光盘等新型载体;从其表现形式看,其“主要形式包括文本、图形、图像、影像、声音、多媒体、数据库和命令文件等”[14]。数字档案资源概念的提出与数字档案概念之间具有紧密的内在关联性,一方面数字档案资源与数字档案之间记录方式与存储载体基本一致,记录方式均是由计算机二进制“0”“1”数字代码形式组成,存储载体均摒弃了传统纸张载体而采用磁盘、光盘等新型载体,便于在计算机网络条件下进行整合、管理、开发与利用等;另一方面,数字档案是数字档案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数字档案资源外延更为广阔,不仅包括这种直接形成的数字历史记录,而且还包括传统载体档案资源数字化转换等其他途径获取的档案资源,数字档案资源概念外延较为宽广,更具包容性与发展性,体现了新形势下档案资源观的变革与拓展。

20世纪80年代以来,数字档案资源相关研究逐渐进入国内外档案界的研究视野,不仅在学术会议、实践项目等方面均被广泛关注,而且围绕电子文件、档案信息化、数字档案馆等开启了前期研究,为数字档案资源研究奠定了实践基础与学术积累,使得“数字档案资源”逐渐成为一公共性概念进入档案学研究视野,这既反映出传统档案学研究主题的不断拓展,也体现出人们对数字档案资源研究关注的时代性变化。从现有研究观察,国外对数字档案资源的研究偏重实践探索,对数字档案资源则少有概念界定,国内研究也基本表现如此,直至新世纪以来,学界才逐渐聚焦“数字档案资源”研究主题,明确以“数字档案资源”为研究对象,相关研究逐渐呈递增态势。早在2003年,辽宁大学赵淑梅便以《数字档案资源的建设》[15]为题,对数字档案资源建设的过程进行了专题研究,认为数字档案资源不仅是档案信息化建设的基础和前提,也是建设数字档案馆的基础和前提,提出办公自动化条件下形成的电子文件直接转化而来的数字档案资源和馆藏档案数字化后形成的数字档案为数字档案资源来源的两个途径,技术环节、管理环节和理论环节为数字档案资源建设的三个关键环节,这一研究开启了国内数字档案资源主题研究的先河。通过对学界已有数字档案资源研究文献的梳理,发现尽管数字档案资源研究文献不少,但对数字档案资源进行明确的概念界定则较少,为此,笔者在《数字档案资源研究综述》一文中对“数字档案资源”概念进行了初步界定,认为“数字档案资源是国家机构、社会组织和个人在社会活动过程中直接产生的具有一定保存价值的数字记录,它是一种新型的档案信息资源,是未来档案信息资源的主要形式,对档案事业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关系到未来档案事业的发展方向及其功能发挥,关系到档案学研究的发展态势” [16]。

当前,数字档案资源不仅被视为数字档案馆的建设核心,而且将成为未来档案资源的主体形态,是国家信息资产的重要组成部分。为此,需要对数字档案资源进行系统研究,科学界定数字档案资源概念,使得“数字档案资源概念的提出,不仅是对电子文件、电子档案、数字化档案、网络档案信息资源等概念的整合与提升,而且是在新的研究取向下对新型档案资源的整体性思考”[17]。金波教授等在《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研究》中,从核心生态因子视角对数字档案资源进行了深入分析,提出数字档案馆信息资源也有狭义和广义之分,认为“狭义的数字档案馆信息资源是指馆藏数字档案信息资源,以及通过网络与之链接的其他数字档案信息资源。广义的数字档案馆信息资源是指纳入数字档案馆建设范畴的一切信息资源,包括馆藏传统档案信息资源、数字档案信息资源、通过网络与之链接的其他数字档案信息资源,以及与数字档案馆(室)紧密相连的信息人、信息设备、信息管理系统、信息网络等”[18]。本文所探讨的数字档案资源正是基于狭义视角下的数字档案资源概念,它是指国家机构、社会组织和个人在社会活动过程中形成的具有一定价值的各类数字记录,既包括前期直接形成的各类数字记录,也包括后期通过传统形态档案资源数字化转换、网络信息资源采集与捕获等形成的各类数字记录,其来源广泛、形态多样、功能多元,是未来档案信息资源的主要形式,是数字档案馆建设的核心,关系到档案事业发展方向及其功能发挥。

数字档案资源概念的形成,一方面是在数字信息资源的概念基础上提出并逐渐凝聚的,既反映出数字档案资源与数字信息资源之间的学术联系与历史渊源,也体现出数字档案资源是数字信息资源重要组成部分的现实判断与实践坐标;另一方面数字档案资源概念的提出正是对传统档案信息、电子文件、电子档案、数字化档案、数字档案等概念的整合与提升,既反映出数字档案资源概念的来源、演化与发展,也体现出数字档案资源概念历史继承性和动态发展性;与此同时,从档案概念历史演变与发展态势视角观察,数字档案资源概念的提出适应了档案概念从自然性概念到社会性概念演变的历史逻辑与发展态势,反映了现代档案管理兼顾档案自然属性与社会属性的发展现实,即“档案管理必须包括两方面的功能:一是保证档案处于良好质量状态的质量维护功能,二是保护相关社会成员的利益、并维持档案系统在既定利益关系下有序运转的利益维护功能。前者,一般通过基于档案自然属性的微观管理的组织来实现,后者,则通过基于档案社会属性的宏观管理的组织即政府管理社会档案资源的形式来实现”[19]。

3 数字档案资源内涵解析

数字档案资源作为一种新型档案资源形态,不仅仅是简单意义上的档案形态的改变,而且促进了新形势下国家档案工作业态的变革与转型。《全国档案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纲要》明确提出“档案资源多样化”与“档案管理信息化”发展目标,在“档案资源多样化”方面要求“依法管理档案资源,各级国家机关、团体、企业事业单位档案实现应归尽归、应收尽收;档案资源更加齐全完整、丰富多元,覆盖人民群众的档案资源体系更加完善”;在“档案管理信息化”方面要求“全面推进档案资源存量数字化、增量电子化、利用网络化;创新档案信息化管理模式,加快与信息社会融合,以信息化为核心的档案管理现代化水平明显提升”[20]。

随着数字档案馆(室)的快速发展以及社会档案意识的普遍提高,数字档案资源作为未来档案信息资源的主体形态,不仅被视为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的核心生态因子,而且是数字档案馆建设乃至档案资源体系建设国家战略的核心,攸关国家档案事业的可持续发展,不仅需要对數字档案资源概念进行科学界定,而且需要对数字档案资源内涵进行科学阐释。笔者以为,对数字档案资源内涵的认识,需要从以下方面逐步凝聚共识,系统推进数字档案资源建设与发展,不断增强数字档案资源的信息竞争力与社会生态位。

一是数字档案资源作为新型档案资源,是未来档案资源的主要形态。数字档案资源作为以计算机二进制“0”“1”数字代码形式展现的新型档案资源,既体现了其信息形式的新颖性,是网络环境下档案资源形态的基本形式,代表了档案资源发展的未来方向,拓展了档案资源体系建设的发展空间,丰富了档案资源种类,完善了档案资源形态,有利于网络环境下的档案资源的数字化、虚拟化、云端化整合,拓展档案资源的社会共享路径与空间;又明确了数字档案资源发展态势的确定性,是未来档案资源体系的主体,对未来档案工作业态具有深远的影响,促进了档案工作业态的转型与变革,催生出以数字档案馆、数字档案室为核心的新型档案组织,成为网络环境下档案事业发展的核心载体与新型业态。

二是数字档案资源形成主体覆盖面宽,来源渠道广泛,外在形态多样,具有鲜明的时代性特征。与传统档案资源一样,数字档案资源的形成主体包括了国家机构、社会组织和个人等,实现了形成主体最广泛意义上的全覆盖,并在来源渠道方面体现了广泛性的现实状况,既包括对现行电子文件的归档接收与传统档案资源的数字化转换,也包括大档案观下的数字档案信息的动态在线采集与网络实时捕获等;与此同时,明确了数字档案资源作为网络时代环境下的新型档案资源,突破了传统档案馆纸质档案一统天下的局面,其数字化表现形式多样,既有文本、图形、图像、音频、视频等单媒体形式的数字档案资源,又有以文本、声音、图形、图像、动画等多种表现媒体组合形式存在的多媒体形式数字档案资源,具有多种感觉媒体融合集成的展示效果,有利于档案资源的科学整合与社会共享。

三是数字档案资源是数字档案馆(室)建设的核心,攸关国家档案事业的可持续发展。随着网络社会的纵深发展与档案信息化建设的持续推进,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日趋成熟,档案资源作为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的核心生态因子,数字档案资源建设不仅已经成为数字档案馆建设的核心工作,而且是各级各类数字档案室建设的根本出发点,在未来国家档案事业发展中占据战略性地位。2010年国家档案局颁布实施《数字档案馆建设指南》,明确指出“数字档案资源建设是数字档案馆建设的核心内容,也是一项经常性的业务工作。数字档案资源建设包括电子文件接收、传统载体档案数字化转换、资源整理加工、建立各类资源库等内容”[21];2014年国家档案局出台《数字档案室建设指南》,明确提出数字档案室建设要秉承“资源为先”原则,认为“资源建设是数字档案室建设的根本。数字档案室应坚持‘资源为王,着眼于数字档案资源建设,着重于非数字档案的数字化和数字档案的及时、完整、有效归档,规划设计以最大限度保证数字档案资源建设质量为根本出发点”[22]。

四是数字档案资源是社会记忆的重要载体,是数字记忆的重要形态,是国家信息资产的重要组成,具有功能多元的价值特征。“信息是我们这个世界运行所依赖的血液、食物和生命力。它渗透到各个学科领域,改变着每个学科面貌”[23]。数字档案资源作为信息承载的重要载体之一,不仅决定着其存在着天然的信息价值,而且承载着鲜明的记忆功能。丁华东在《档案与社会记忆研究》[24]一书中从社会记忆视角对档案记忆系列主题展开了系统研究,在国内档案记忆研究中占据突出地位,不仅系统挖掘出档案记忆研究的空间、价值、功能,而且进一步夯实了档案记忆研究的学术坐标,拓宽了传统档案学的研究视野,既有利于增强社会公众的档案意识,也有利于提高档案人对档案价值功能的认识水平。冯惠玲在《档案记忆观、资源观与“中国记忆”数字资源建设》[25]一文中明确提出“当今时代档案资源建设最大的机遇和挑战是数字档案资源的崛起”,并从档案记忆观视角对数字档案资源的记忆功能进行了深入探讨,认为“全世界的档案工作者逐渐把记忆观念纳入理论框架和实践范畴,越来越自觉地参与集体记忆的建构、维护与传承,视为重要的职业责任。‘集体记忆、‘社会记忆日益成为档案领域的‘高频词,受到档案工作者的高度关注”。数字档案资源作为数字宇宙中的重要资源形态,是数字信息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数字记忆的重要载体,不仅“含有大量文化遗产、政府信息、科学数据等有价值的资源。它们是国家重要的战略资源,是国家信息基础设施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促进经济与社会发展发挥了重要的推动作用”[26],而且对塑造一个国家、民族及个人记忆具有特别意义,既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表征,也是民族记忆的重要文化源泉,更为网络环境下激活个人记忆提供了有效保障,其价值功能具有鲜明的多元化特征。

五是數字档案资源作为数字信息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有利于推进数字档案资源的社会共享,拓展数字档案资源的社会价值与功能。数字档案资源的海量生成,无论是网络环境下直接形成的数字档案资源还是通过数字化转换等间接生成的数字档案资源,都是数字信息资源家族的重要成员,是国家数字信息资源体系的重要构成,不仅丰富了数字信息资源的种类与内容,提高了数字信息资源的质量与内涵,而且有利于推进网络环境下数字档案资源与数字图书资源、数字报刊资源、数字博物馆资源等非档案类数字信息资源之间的整合与共享。当前,随着数字档案资源建设的加快,社会档案意识水平逐步提高,用户的档案利用需求显著增长,为数字档案资源的社会共享提供了有利机遇,一方面,可以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手段,整合挖掘数字档案资源内容,创新档案服务模式与方式,提高档案信息资源开发利用水平,满足当下日益增长的多元档案信息利用需求;另一方面,可以通过加强馆际协同合作推进数字档案资源云存储、云共享、云服务,提高数字档案资源的管理水平和效率,增强数字档案资源共建共享的合作水平,更好地发挥数字档案资源的专业价值与社会功能。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数字档案资源生态管理策略研究”(编号15CTQ036)研究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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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上海大学图书馆 来稿日期:2017-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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