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出发,原创之力!

2017-08-11 19:31
家人 2017年8期
关键词:爵士乐原创创作

如今的孩子想听什么样的歌?

当几位优秀唱作人把目光投向这个被忽略已久的话题,答案其实呼之欲出。

如今,音乐界的大热话题是中国嘻哈,人们乐此不疲讨论着diss与freestyle的酷与嘲讽;但作为坚守了十几年的原创唱作人,他们必须把目光投得更远:

加入SingingKids少儿原创音乐,为千禧一代写出他们的成长和渴望。

让00后真正主宰自己的音乐时代,这是音乐人的责任。

梁凡

热爱音乐的模样

梁凡觉得自己的灵感进入了爆发期。短短3天时间,他完成了3首风格迥异的少儿流行歌曲,还给每首歌做了多个版本的demo。

“我是生活在旋律里的男人。”他摸头,笑道。

当习惯用旋律代替语言表达,这位音乐人兼老师在“Singingkids”里找到了释放情感共鸣的更好途径:给孩子写歌,让他们唱出自己的时代。

我想唱这样的歌

弹着钢琴的梁凡,在11岁时遇到了自己的偶像谢霆锋。那首《谢谢你的爱1999》让站在青春期门槛的小男孩振奋:原来,还有这样的歌可以唱!

“我想唱歌。”他对父母说。有爱好是好事,父母为他请来专业的声乐老师。

只是第一堂课他就傻了眼。《小白杨》《说句心里话》,老师教他唱这些歌曲;但他想唱的是谢霆锋和齐秦的歌。“这是靡靡之音,通俗唱法是世界上最简单的唱法,是个人都会。”少年的喜爱被老师嗤之以鼻。

“我要想学唱歌就只能学那样的唱法。”梁凡干脆地放弃从师,开始自己琢磨。眼见儿子钻到音乐里,父母开始担忧与不满,他们希望儿子继承衣钵当个医生,“音乐路太苦了。”

當坚持遭遇反对,如何坚持?吵架,逃学,当流浪歌手;争吵最激烈时,他抱着一把吉他在父母单位门口卖唱,从正午唱到日落,只希望他们能理解自己的执着。

质疑却不只来于父母,会唱几首流行歌、写几首所谓的“歌曲”就想做音乐人?同学嘲笑他:“这货要是能考上音乐学院,我就去吃屎。”

梁凡不再浪费口舌,他用行动说话。后来,西安音乐学院声乐系流行演唱专业的录取通知书,让所有反对者悻悻闭嘴。

驱散音乐世界里的阴影

梁凡以为能在学校找到知音,却再次被现实扇了耳光。

他的同学似乎并不热爱音乐,“或许是服从家长的安排,或许是为了混个文凭,才来到音乐学院。”而他们同样不理解梁凡对音乐的狂热,在哪里都能唱歌,走廊、厕所,旁若无人,不是奇葩是什么?

内有同学的冷眼,外有比赛“黑幕”。

大三那年,他报名参加了当地某个权威的声乐大赛。作为唯一一名用钢琴伴奏的选手,初赛时他就被淘汰出局;表现明显不如他的,反而晋级了。

音乐的世界里,连热情和公平都没有了,他的坚持还有意义吗?梁凡陷入自我怀疑中,情绪低落无法振作。老师雷安红及时发现了他的心结:“你对音乐的热爱大家有目共睹,但是你对音乐的态度不够真诚。一次失败就要放弃,人生怎么可能事事都如你的意?”

用更多的失败来证明自己对音乐的热爱!梁凡茅塞顿开,登上各个舞台去证明自己。江西卫视中国红歌会,全国60强;第14届CCTV青年歌手大赛陕西选拔赛,流行唱法组银奖;湖南卫视快乐男声,全国60强……

毕业那年,他在西安音乐学院举办了“音梦而声·毕业独唱音乐会”,现场座无虚席。梁凡悬空的心终于安定了,“原来我的音乐和我的坚持,真的是有意义的。”

遇上《阿楚姑娘》

真正让梁凡被更多人熟悉的,是一首歌。

唱歌使他快乐,创作让他满足。从十二三岁开始写歌,因为没有条件请人做编曲,他便把自己写的歌全部收录起来,期望着积累到某一天能够做成专辑。

2015年,这个让自己创作的机会、为大众所知的机会终于来临。梁凡转型唱作人,参加了第二季《中国好歌曲》,以一首抒情温婉的《阿楚姑娘》赢得了导师的青睐,加入了刘欢老师的战队。

《阿楚姑娘》也成了大众翻唱的热门歌曲——袁娅维在加盟《中国之星》时唱哭了万千观众—许多网友在这首歌下评论“被虐哭”“想起了离开自己很久的‘阿楚姑娘”,也有人把“阿楚姑娘”引申为回不去的故乡,叙说着乡愁……

袁娅维二次带火这首歌之后,也让更多人开始对曲作者梁凡以及歌曲背后的故事产生了兴趣。

“《阿楚姑娘》是词作者梦野为缅怀相恋8年的女友写下的作品,他拿着词作的初稿找到我,当时我就被击中了。”长久以来,梁凡在音乐的路上孤身前行,当看到那句“时间的泪眼撕去我伪装”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万千感慨,“是那段黑暗岁月最贴切的注脚”。

那天晚上,梦野和梁凡就创作出了《阿楚姑娘》,两人花了半小时完善歌曲,又花了足足两小时坐在钢琴旁回味这首歌,心里五味杂陈。

探索创作极限

对梁凡来说,阿楚姑娘不仅象征着逝去的爱情,回不去的故乡,更是他对音乐的执着以及对自由的向往。他崇尚大自然,向往逆城市化的生活,经常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跑到小县城里寻找创作灵感,“小镇的清晨人不多,空旷的街上弥漫着豆浆油条的香气,点一份便宜美味的小吃,在“从前慢”的生活里灵感不断积累,歌也就自然而然产生了。”

有人说,“梁凡这辈子就指着《阿楚姑娘》吃饭了。”但这首歌只是梁凡众多作品里的一首,他仍在不断探索着音乐的各种可能性:在中国最大的原创音乐网站51原创基地里,有他大多数原创作品,抒情、摇滚、民谣都有涉猎;第一张专辑里7首歌风格各异,下一张专辑还要继续尝试各种曲风。

而成为此次少儿原创音乐活动导师、有机会去为孩子们创作好歌曲,他异常兴奋,控制不住要在创作群里“刺激”韩真真:“我已经完成了几首歌了,而且都是风格各异的。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他是那么喜欢孩子。在西安创办了麦芒音乐学院,身上多出一个“音乐教师”的标签后,梁凡屡屡从那些唱歌的孩子身上看到当年自己在楼道里唱歌的影子。

那是热爱音乐的模样。

对话梁凡

Q:你觉得原创精神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原创最重要的是一个过程。首先你要具备音乐素养,创作出来以后还要有持之以恒的精神,这个过程中对我来说,持之以恒不是件难事,最难的反而是忍受作为音乐人的孤独。

Q:为什么愿意加入singingkids少儿原创音乐这个活动?

很感谢活动方能邀请我,让我能参与其中为孩子们创作歌曲。现在很多孩子的歌唱比赛,大部分都是照猫画虎唱别人的歌。原创音乐盛典就是让孩子们唱自己创作出来的作品,这已经是一种进步。

Q:现在的孩子需要什么样的音乐?

永远别把孩子当傻子,这个时代的孩子需要更新潮、更高品质的音乐,一定要成熟一些有深度一些,肯定不是《小白杨》这种,哈哈哈。

韩真真

做真实的音乐与我

距离6月结束,还有两天。韩真真再次抵达重庆,和另外3位音乐导师一起完成宣传片的拍摄。

2017年,她与这座城市的联系陡然增多:从接到SingingKids少儿原创音乐盛典组委会的邀请那刻起,身体里的音乐细胞便燃起来—为千禧一代创作流行歌曲,这个要求让她联想起12岁的自己。

为了孩子,为了自己,韩真真再次全力以赴。

我不想和别人一样

创作状态里的韩真真有一股真实的吸引力。

“我只会古典吉他。”8岁那年她选择了这门乐器,二十余年过去,她成为目前国内唯一用古典吉他进行创作弹唱的女唱作人。

“我就是不想和别人一樣。”不一样,是父亲刻进她心里的第一条音乐戒条。

1980年代,声乐启蒙是每个独生小孩选修课。当8岁的韩真真提出也想学乐器,父亲立刻给出了足够酷的回答:不学钢琴,太多人在学这个了,咱们学古典吉他吧。

“吉他对一个8岁的女孩来说已经算‘冷门乐器了,古典吉他就更冷门了!”她自嘲,但分外感激父亲的个性教育,那不仅为自己开辟了释放音乐天性的土壤,也给了她特立独行的强大自信。

12岁时,韩真真弹着心爱的吉他,有了新的音乐目标:“别人的歌永远是唱别人的感情,我也可以用歌声表达我的感情。”

当同龄人唱着偶像们的歌,韩真真开始学着储藏与表达情感——如文豪依靠文字,画家善用色彩,她用旋律记录自己的情绪和变化,“音乐是情感积累的迸发。”14岁,第一首原创歌曲诞生;5年后,“希望有一天能被人听到”的心愿实现了。

2006年的“超级女声”大赛,她第二次报名参加,并杀进了全国总决赛。

原创的力量

站上那么大的舞台,音乐之外的纷扰让韩真真有些不适。她的初衷是想让更多人听到自己的歌;但要想做到这点,必须先获得观众的更多喜爱,在舞台上待得更久。

观众更喜欢耳熟能详的翻唱歌曲,这是对以原创为傲的韩真真泼的最大一盆冷水。为了晋级,她翻唱了一首阿桑的《叶子》,独特的声线,熟练的琴技,低头抚琴的样子带着一丝忧郁的气质,还没唱完台下掌声已经响起。

这首歌让她得到了那场海选比赛的最后一个晋级名额,骨子里的执拗被激发出了120%的战意:我走上舞台,不是为了翻唱别人的歌。

进入全国总决赛后,韩真真很少再翻唱别人的歌。她成为压力最大的选手之一:节目录制期间,留给选手的准备时间本就十分有限;她还要分精力去润色曲调、修改歌词。节目组导演不止一次劝这个声线独特的女孩:“唱原创歌曲很吃亏的,不但大家没听过,你还要花大量时间去写。”她微笑致谢,但转过身,依然我行我素。

韩真真更希望听众能透过嗓音听到属于她的情感和故事。她始终记得爸爸常说的话:“女儿,别管别人怎么样,好的音乐总有人会听的,放手去做吧。”

是的,原创的力量并非无人欣赏。《西班牙野玫瑰》让她晋级广州唱区5强,《如果爱》让她晋级全国10强。

她看到了人们对原创的理解与接纳。

较真的真

从选手变成真正的歌手后,创作成为韩真真生活最重要的内容。但和别人一年一张专辑相比,她的创作节奏显得相当缓慢,“更多时间我都是在等。”等情绪到位,等创作热情饱满。

韩真真永远记得自己创作《西班牙野玫瑰》时的震撼与感动:偶然间,她看到了一个画面,三姐妹跳着弗拉门戈舞,从街头跳到殿堂;那种生生不息的热情就像绽放的玫瑰一样铺满了整个世界。

等到灵感乍现想要创作一首歌,韩真真又会变得尤其“快”:用最快的速度竭尽全力把音乐做到极致。

这种节奏仿佛就是对她名字的诠释:真,是较真的真。

一次,她请求一位玩键盘的朋友为自己的新歌录伴奏小样。对方很快就交出了demo。没想,韩真真听到小样后第一反应是吐槽:“这是什么玩意儿!”她拿起手机准备和对方交流,想了想,干脆买了北京飞杭州的机票直奔对方家里,“当时他还在睡觉,我就把他从床上挖起来让他给我重新弹。”

折腾了对方一天,韩真真心满意足拿到了理想的demo。朋友无法理解她的疯狂:有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吗?可她始终觉得电话里说不清,创作音乐一点都马虎不得,“词,曲,伴奏,韵律,每个环节都非常重要。”她一字一句重音强调,这种执着像极了虞姬对楚霸王的爱——“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梦想与生活

西安是音乐人最爱的城市之一。韩真真在圈子里待了十几年,看过无数意气风发走进来的逐梦者,也看到更多在创作与生存的夹缝中颓然挣扎的人。

做原创音乐,难的从来不是创作本身,而是在尚未出名的漫长时间里保持不轻易妥协的那股傲气。

尤其在这个时代,许多人都做着一夜爆红脱离苦逼创作生涯的梦。某天,一位同样做原创的朋友兴致勃勃问她:“你说我就站在火车站扯着嗓子唱,会不会红?”

韩真真不知如何作答。除了几分唏嘘和悲哀,还有对这种行为的无法理解与难以认可。谁不想红?可如果红的代价是制作以商业为目的垃圾音乐,她宁可选择低产。

前不久,圈内朋友约她一起写歌,“一年写100首。”韩真真惊掉了下巴,“哪有那么多情绪可以唱?!”在她清高的认知里,有功利心的音乐根本不值得一唱。

音乐为什么要成为谋生和成名的手段?在原创之路上走得足够久之后,成名早已不是她对音乐的追求目的。用自己的东西打动别人,才是她的梦想。

而梦想和生存是可以分开的。放弃一切去逐梦,是韩真真最不认可的方式。她用别的方式养活自己,创作灵感来了便潜心创作。

全力以赴,求生与逐梦都能去做好,“这其实是个统筹规划问题,谁觉得生活被梦想所累,谁就没规划好人生。”

这便是她的第二个“真”:真实,直面现实。

如今,韩真真潜心在西安打造她的少儿原创歌曲。少年时的创作经历成为她澎湃不息的创作源泉,“我想,该让现在的孩子唱出他们真实的心声了。”

对话韩真真

Q:如何看少儿原创音乐这个活动?

我希望借这个活动让孩子们明白一个道理:参与音乐活动不是为了出名,也不是参加了就会出名,唱几首歌就有粉丝。知识和能力才是最宝贵的。

Q:觉得现在的孩子需要什么样的音乐?

肯定不是儿歌了,现在的孩子很聪明,看世界的角度更新了,也接触到一些更新潮的音乐。所以他们要唱更符合自己气质的歌曲。

Q:如何把原创精神传递给孩子?

原创不仅仅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担当。原创音乐需要天赋,需要灵感的迸发,需要持之以恒……需要具备很多能力。除此之外,原创人也需要传承一种精神和担当:了解音乐的本质,把所学到的东西继承下来,创造出自己的作品。这也是我现在在做的事情。

刘艾乐

换一种方式继承音乐

选择古典,选择爵士,选择创造,选择继承,选择音乐,选择生活……刘艾乐的人生开场白也充溢着《猜火车》里各种文化碰撞的变幻色彩。

从继承到创新,从坚守到跨界,从摸索到改革,他对音乐的理解不断发生着变化。

音乐强行进入他的生命

刘艾乐的音乐属性从出生那天就被设定好了。

爸爸是重庆管乐学会会长、重庆爱乐交响乐团艺术总监刘新,妈妈是小提琴手,都是接受古典乐熏陶的艺术家。子承父业,他3岁就开始练钢琴,8岁起练小号。

对幼时的刘艾乐,音乐就像不速之客强行进入他的生命里,不喜欢,也反抗过,但无济于事。

16岁时,他似乎有了反抗的力量:父亲把他送到俄罗斯基辅国立音乐学院继续学小号,天高皇帝远,可以随心所欲了。但这片诞生了无数音乐巨人的土地却改变了他对音乐的理解:“正如外国人拉二胡永远拉得像小提琴,只有身处在那个环境里,才能更接近西洋乐器的内核。”

没了父亲的监管,身边的同学成为他主动钻研学习小号的最强动力。

大一时,同学们都有点看不起这张亚洲面孔,“只有体型像是个吹小号的。”刘艾乐涨红了脸却无力反驳,自己基本功薄弱,周围却都是比他优秀比他努力的学霸。

他羞愧懊恼,以前在艺校读书,练习小号一直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如今,“好歹是名门之后”的自尊心驱使他不能落后,只有在课后加餐训练。

每天4小时苦练基础功,然后掌握技巧,例如找到瘦弱的外国人完成一场音乐会强度吹奏的呼吸方式:“以腰腹部肌肉为发力点,通过鼻腔将空气抽进去,踩准恰当的换气点……”

功夫不负有心人。余下4年,刘艾乐霸占了青年交响乐团首席小号的位置。

闯入爵士的世界

在基辅国立音乐学院,爵士乐是比古典管弦乐更著名、更热门的专业。起初,刘艾乐对爵士一无所知,直到一个学爵士的同学在宿舍电脑上给他播放了早年蒙特利尔爵士音乐节的DVD。

隔着屏幕,刘艾乐听到手臂血管“突突突”的跳动声:“学了10年古典乐,爵士乐带给我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缠着老师同学问两种音乐的区别。答案五花八门,“古典乐是严谨的,爵士乐是即兴的;古典乐靠练,爵士乐靠脑……”

唯有闯入爵士世界,才能真正领悟它。

刘艾乐开始重建自己的音乐体系:了解爵士乐的历史,学习它的乐理知识,学习功能谱记谱法,“还要扒谱子(听写大师演奏的片段,记在五线谱本上),这是古典乐里完全没有的。”

从古典到爵士的过程是痛苦的,但爵士乐崇尚的创作精神和创作时的新鲜感激活了刘艾乐的音乐神经。从俄罗斯学成归国后,他决定跨界。

重庆—爱乐之城

刘艾乐在偶像Arturo Sandoval身上看到了跨界的可能性:作为著名的拉丁爵士大师,他也是小号手、钢琴家。

第二年,刘艾乐在重庆成立了乐队,招揽到一个爵士奇才赵伟,“他是个自学成才的爵士吉他手。”但这个乐队没撑过3年就和平解散。刘艾乐不久又受邀成為另一个乐队的队长,并将先后两个乐队的名字结合,取名“Luckyblue”,幸运的蓝。

乐队起初并没像名字一样幸运。2011年,爵士乐演出市场受众狭窄,有次在酒吧演出时,台下观众冲台上的刘艾乐嚷嚷:“怎么都是英文歌,能不能唱点中文歌?”观众听不懂的不只是歌词,还有他们对爵士乐的不了解。

刘艾乐有点丧气,“我这是干吗呢?还不如在工作室里演奏给懂的人听。”

转型之路

2017年,被刘艾乐称为“Luckyblue转运年”。在少儿原创音乐盛典组委会刚刚敲定Luckyblue为导师团队不久,他们又接到江苏卫视《中国乐队》节目组的邀请,和中国摇滚之父崔健一起闯江湖。

在此之前,乐队不温不火,还在2014-2015年陷入赵伟等两位主力成员连续出走的低潮,乐队一度进入停滞阶段。

作为键盘手、队长兼作曲人以及乐队的灵魂领路人物,刘艾乐不停思索乐队的未来在哪里,问题又在哪里。这支被公认是重庆最棒的爵士乐队,此前主要演绎“传统爵士乐”,把重心放在了编曲的炫技上;今年上半年新成员娇娇的“黑人嗓音”让刘艾乐有了新的方向:创作“以爵士乐为基础的流行乐”,在写歌和编曲上发挥出娇娇的嗓音特色。

刘艾乐把更容易被人记住的角色推到了台前,自己隐形到了幕后。角色变了,对创作二字的理解也更加深入。以前更注重技巧上的创作,现在要写自己的歌,让自己的乐队走上更大众的舞台。

Luckyblue的转型是当下原创音乐市场的缩影。无数中国本土乐队正把舶来品音乐与中国人的音乐需求结合起来,开辟一条新的道路。“现在的音乐种类越来越细分,受众也在细化,是年轻的一代让我看到了希望。”在千禧一代这里,他看到了爵士乐的未来:从小就接受多元音乐的他们,对音乐有更深的包容与理解力。

采访当天,刘艾乐还获得了重庆十佳原创音乐的奖项,他自顾自地“炫耀”着并回答了记者的最后一个问题:“我的音乐目标?得什么奖或者荣誉不是我的目标,我只想一直做下去。”

写自己的歌,也让更多人唱自己的歌。他信心十足。

对话刘艾乐

Q:原创精神里最重要的一环是什么?最容易和最难坚持的是什么?

我所理解的原创精神包含两个内核,一是发自内心,二是有责任地创作。原创音乐人需要抓住音乐的根,基础不牢固怎么做音乐;其次音乐价值观要摆正,拒绝庸俗,拒绝无聊。最难的是来自外部的喧闹,没有安静的环境,没有宁静的内心,创作就会停滞。

Q:在你们看来,这一代孩子需要什么样的少儿原创流行音乐?

少儿原创音乐的概念是非常好的,让10年后的摇滚明星、流行歌手更早地了解并注重原创的重要性。便宜无好货,音乐也是这样。孩子们需要知道音乐的源头在哪。

Q:如何培养下一代的原创精神?

原创精神无非八个字,“学我者昌,仿我者亡”;培养原创精神也是八个字,“思维先走,身体再动”,孩子们对音乐的視野和概念需要领先,只有看到远方,路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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