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青春电影中的叙事模式探析

2017-09-20 00:28王安琪
安徽文学·下半月 2017年6期
关键词:模式化叙事

王安琪

摘 要:近年来,以校园爱情为主题的青春电影在我国电影产业中占一席之地,在古装戏占主导地位的电影市场中,其怀旧清新之风为观众所喜爱。但由于商业推广的功利性,青春电影在创作模式上存在同质化倾向。文章将从电影母题和情节设置方面对青春电影的叙事模式进行分析,探讨其发展的总趋势。

关键词:青春电影 叙事 模式化

近年来,国内电影界兴起了清新怀旧风格的青春影片。一般意义上的青春电影主要指以年轻人为主要表现对象,讲述青春岁月中的外部经历和情感经历的电影。自从赵薇导演的《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大火以后,长期被边缘的青春影片似乎逐渐成为了电影界的主流,青春电影依靠电影中所表达出的青春情怀来引起观众的共鸣。

一、青春电影的发展与特点

(一)青春电影的发展

在国内的电影市场中,青春电影长期处于边缘地带。我国早期的青春电影往往被赋予了“革命”“政治”色彩,如《青春之歌》《紅色娘子军》等,《青春之歌》讲述了林道静逐渐在革命斗争中锻炼成长为一名坚强的无产阶级革命者的故事,是十七年革命经典电影的代表作,作为1959年建国十周年的“献礼片”。大陆逐渐涌现出来的《孔雀》《小武》《阳光灿烂的日子》等佳作,这些影片开始反思时代对青年造成的伤害。随着2013年夏季,《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和《小时代》系列在中国电影市场上取得不俗的票房成绩,青春电影又重新引起大众的关注。随后,青春电影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同桌的你》《匆匆那年》等都取得了不错的票房,受到受众的关注。

(二)青春题材电影的特点

1.贴近日常生活,贴近普通大众。近几年的国产青春电影如《匆匆那年》《同桌的你》《初恋未满》《一只狗的大学时光》《既然青春留不住》等青春影片,淡化了政治社会背景,基本没有金钱世俗的黑暗面,将故事设置在校园内,以高中生、大学生为主要叙述对象,讲述校园内的学习、爱情生活,反映平凡中的平凡与不平凡,展示青年成长路上的点点滴滴,贴近大多数受众的真实生活。

2.全民回忆,引发共鸣。青春是每个人都有过的美好年华,岁月已逝,记忆不改。通过校园中的回忆,成年人从中找到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产生归属感。受众渴望从影片中发现自己生活的记忆,将影片视为自己青春年华的回忆录。

但是,在国内青春电影发展时间轴上的作品,在讲述成长的过程中,大多缺乏轻松和活泼的气氛,而从中体味到更多的是沉重和焦虑。

3.受众广,以青年群体为主。青春片设计的题材大多是高中、大学的生活,年龄段处于16岁到22岁之间,所以,青春影片十分受青年群体的欢迎,这个年龄段的受众在体验着自己青春的同时,渴望了解其他人的青春,在其中寻找与自己的相同点,以增加自我认同感。同时,他们也在其中寻找那些他们渴望的青春行为,这些行为可能是他们在现实生活中不敢做的,通过别人的青春来弥补自己的青春缺失。青春电影的怀旧性也决定受众的年龄范围宽广,各个年龄段的受众都有过青春年华,他们也渴望通过青春影片引起共鸣与回忆,但主要还是以青年人为主。

纵观以上,新时期的国产青春电影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从票房和社会的影响力来看,当下的青春电影已经逐渐成为主流文化之列,受到了广大影迷的追捧,但是刚活跃起来的国产青春电影还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在创作上出现了母题上同质化、电影情节模式化的问题。

三、青春电影叙事模式化

(一)青春电影的创作母题同质化

赵薇导演的《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一举成功后,国内大多制作者意识到了电影经验的可复制性,在青春期的反叛、成长与恋爱的类型模式可以复制,很多青春影片走上了狂欢情绪、怀旧风格与爱情伤痕的路线,《匆匆那年》《同桌的你》等青春电影都是《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创作母题上的“异形”。

1.反叛与狂欢

青春期总是容易与叛逆挂钩,在青春电影中叛逆性的表达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丑化父母是其一重要手段,刻画横加干涉子女生活的父母,使受众对其进行诟病,在心理上与年轻的子女站在同一战线,与父母斗智斗勇是青春片的一大卖点。在《青春派》中,居然母亲强烈反对儿子与黄晶晶谈恋爱,强压下一向听话的居然竟然跳窗户去找女生,结果摔断了尾骨。《同桌的你》中因为早恋问题,林一与父亲在办公室内的大声争吵。父辈对子女的过度关心造成青年人的困扰是众多年轻人深有体会的,青春电影中的父母的干涉大多围绕早恋的主题。父母越是干涉,孩子越是反感,用叛逆甚至极端的方式来“捍卫”自己的“爱情”。再比如刻画父母婚姻不幸,从而带给子女性格与生活上的不良影响。在《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中,林静看到郑微母亲与自己父亲的奸情,从而逃避郑微的感情选择了出国,渺无音讯,这是对他父亲的反叛,也是对郑微的一种反叛。再其次,父母的缺席。青春期的孩子正是需要父母陪伴与引导的时期,在影片中很多时候父母是缺席的,对子女的关心不到位,使青年人在性格上固执己见,为所欲为,造成了一些不可弥补的后果。

另一方面,他们享受叛逆中的狂欢。这种叛逆不仅是对家长、老师的反叛,也是他们对所有限制束缚他们体制的反叛,抽烟、酗酒、逃学、打群架等方式是他们所能做到的最简单的表达叛逆与不满的方式,青春影片中往往出现一群人“哥们儿们”,他们一般是捆绑式出现,在《同桌的你》中,林一、王尔德、李潇、龚兵等“哥儿几个”在关键时候总是同时出现,在“非典”时期,“哥儿几个”帮林一从封锁楼里逃出来,冲破封锁,逃脱管制,他们在奔跑逃脱中享受到一种争取自由的愉悦,在集体的逃脱中感受“狂欢”。就在周小栀婚礼上,周小栀幻想着“哥儿几个”能帮助林一抢婚,她幻想着能再一次享受青年时代那种想做就做的“狂欢”,但是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匆匆那年》中的赵烨更是叛逆与享受叛逆的代表,回首过去,他有着江湖少年的义气,他的岁月里却是一片狼藉,愣头青般的少年天不怕,地不怕,最后在深夜里独自留下男儿的眼泪,这是青春的代价。endprint

2.怀旧与成长

青春就像一场大雨,即使淋湿了感冒了,但是还想再淋一次。青春电影的主要受众还是“80后”和“90后”,他们具有共同的校园回忆,近些年来的青春电影主要描写的时间段为高中、大学以及大学刚毕业三段时期,通过影像形式将受众带进校园,引起受众的共鸣,进行集体回忆与怀旧。无论青春走了多远,也许已经被岁月磨蚀褪色,但仍然会让我们在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过去,因为有共鸣,所以会感动。比如《青春派》《同桌的你》等诸多电影都是抓住这个切入点进行展开,抓住受众的内心。青春年华可逝,故事永留在心。

在这些青春影片中往往刻意加入的怀旧流行歌曲,以及经典的蓝白色校服,以增添国产青春片的怀旧感。同时,在影片中植入重大的标志性事件在无形中将受众带回过去,比如中国大使馆被炸、“非典”、北京申奥成功等,既是讲述青春故事的叙事技巧,也是召唤观众对号入座的营销手段[1]。

上山的路有很多条,但是山顶只有一个,青春片对经历的过程展开的方式可能有所不同,但是结局都是长大。青春体裁的影片就像一本回忆录,记录了他们成长的酸甜苦辣,叛逆张扬、敢爱敢恨过后是成长。《同桌的你》中成功在美国立足的林一收到了初恋的结婚请帖,开始回忆青春路上的点点滴滴,为了周小栀而努力学习,为了周小栀而来到美国,最后他要回国参加周小栀的婚礼而百感交集。从稚嫩到成熟,从毛躁到稳重都有一段成长的路程,青春电影展现的就是这段路上外在的经历与心灵的蜕变。

3.爱情与性欲

青春电影绕不开爱情,感情萌发在校园这个大环境下,单纯羞涩又懵懂,敢爱敢恨又不需要强大的物质基础,对于“爱情”处于一种单纯认知中,陷入爱情后的男男女女视爱情为第一位,无视家庭的反对,只求不负韶华不负你。在《匆匆那年》中,陈寻喊出“我曾经为一个女孩,在高考时少做了一道三十分的大题”,他为方茴的付出是如此的真诚,只是因为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中学渣柯景腾为了心目中的女神沈佳宜认真学习,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足以让人蜕变。

处于青春期的男男女女逐渐走向成熟,对性有了认识与向往。《匆匆那年》中就有“勃起”等情节,展现了青春期男生“性”意识的萌发。在性欲的驱使下,少男少女跨越雷池的行为在青春片的叙事中也是常有的。《小时代》中,席城与南湘、顾里先后发生性关系,《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中,陈孝正与郑微爱到深处,偷食禁果。但是,那个年龄段的年轻人对性只有好奇与冲动,并没有想过责任与代价,对性行为往往没有采取安全措施,导致给双方带来伤害《匆匆那年》中方茴跨越雷池,意外怀孕堕胎,《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中阮莞为赵世永堕胎。对于这些少男少女,他们只是认为这是一种爱到深处的展现,由于“性”教育的缺席,他们的性行为带有更多的伤害性。

(二)电影情节的模式化

近几年,随着青春影片的大量出现,其在情节内容上出现了很高的相似性。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青春影片中的内容是狭窄的,故事多以校园生活为背景展开,没有宏大的叙事,淡化物质世界对爱情和事业的影响,将青春片局限于青春期自身成长与情感经历。爱情成为青春片的重心,成为少男少女的重心生活。青春影片中展现少男少女在爱情中的各种挣扎、花式“作死”。影片的模式化情节逐渐遭到受众的不满,尤其惯用死人、堕胎和出国的方法给青春片制造伤痛感。以至于出现了不死人、不堕胎、不出国的影片不叫青春片的说法。当然,青春影片也不乏励志向上的正能量,这类影片往往借用高考这个节点展开,为爱而学、优生帮助差生的情节也是比比皆是,难免有些落入俗套。在结局往往也是采用久别重逢,却没有拥抱的理由作为结局,留下青春的遗憾。

1.残酷青春中伤痛感制造方式上的雷同

关注校园爱情的国产青春影片在情节上也出现众多雷同,在大多影片中出现“大团圆”结局的并不多,爱对了就是爱情,爱错了就是青春。青春片里惯用“爱情之痛”表达成长之痛。在制造伤痛感方面一般采用死亡、堕胎和出国等情节来制造泪点,一方面,用这三种方式结尾简单粗暴,留下的空白中带着些许悲伤,留给受众慢慢品味。另一方面,这种套路式的情节脱离大部分人的现实,大多数人的青春里没有死亡、堕胎与出国的情节。

(1)死亡

主人公的死亡在很多青春影片中常被用到,死亡成为解决所有的纠结与矛盾的常用手段。这在《小时代》《左耳》《七月与安生》《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等诸多青春片中都有所体现。《小时代》中以一场莫名其妙的房屋起火结束所有的爱与恨,所有的故事都以主人公们的死亡结尾,人活着就有故事发生。《左耳》中黎吧啦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结束了生命,也结束了尴尬的三角恋关系。《栀子花开》中三个舍友坐黑车,在车祸中送了性命。《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的中阮莞也是在车祸中结束她的故事。年轻的生命在风中凋零,大好的年华由此结束,伤痛感不由而生。

(2)堕胎

青年人对爱与性的认识并不成熟,青春片中的爱情与“青春期”对性的渴望紧密相连。女生的自我保护意识不足,影片中往往是上床就怀孕,怀孕就堕胎的模式,《同桌的你》林一与周小栀第一次就怀孕,怀孕之后堕胎,堕胎后分手,这次堕胎的情节可谓是将整个剧情推向高潮。《匆匆那年》女主角方茴恨陈寻,用糟践自己的方式与小混混上床,结果怀孕,她在堕胎时选择“我不用麻药”,对劈腿男主陈寻进行了伤人先伤己的毁灭性报复。《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也是出现了堕胎的情节。相同的情节在多部青春片中出现,已经成为青春片讲述爱情的一种套路模式。电影不仅用堕胎给受众带来一种虚假的生理上的痛感,而且往往用堕胎前后分手的情节使受众与影片中的男女主人公在精神上同产生一种悲伤感。

堕胎在国内青春片的泛滥出现,一方面体现了青春电影的创作思维被局限,题材狭窄,另一方面也是青少年性教育不健全的一种体现,“保守”“羞涩”的传统情绪让处于“青春期”的男男女女们闭口不提“性”,但在内心与行为上又对性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与渴望,这是一种不安全不健康的普遍現象。endprint

(3)出國

随着经济的发展,出国在日常生活中也屡见不鲜。近些年来的青春片中用出国的情节来逃避和解决问题是一种很典型的的表现手法。《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中18岁的郑微终于如愿考上了邻家大哥哥林静所在的大学,然而林静却已经出国,渺无音讯。林静出国是因为无法面对郑微母亲与自己父亲的奸情,更无法面对郑微而选择出国逃避。郑微后来爱上了表面冷酷,但是内心很善良的陈孝正,经过死缠烂打后两人相知相爱,然而毕业季时陈孝正迫于家庭压力选择出国。陈孝正的出国是结束他和郑微爱情的方式,虽然他是被动地去选择,不过结果是一样的。《何以笙箫默》中赵默笙的父亲因贪污腐败的事暴露,想将赵默笙送往美国,但这也何尝不是赵默笙对自己与何以琛感情动摇所做出的选择呢?她割断了何以琛与赵默笙的情分。一走了之这种手法容易使受众感到酸楚与惋惜,使青春蒙上一层沉重的气氛。

2.励志方式俗套

在青春校园剧中,所用的体裁还比较狭窄,缺乏拓展,青春剧除了描写爱情,基本就是励志体裁了。国内青春影片的另一大系列就是以励志为主心骨,抓住高考等各种选拔性考试作为节点,一般采用为爱而学,优生帮助差生和学渣逆袭等情节。

典型的高考氛围下的青春电影中,处于人生转折点中的考生们表达励志的方式更为鲜明有力。对于很多受众来说,高考的经历几乎是每个人心目中难以磨灭的记忆,《青春派》中的居然在暗恋三年的黄晶晶的鼓励下决定复读,这一重返校园的勇气与决心是爱情给他的,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生》中,柯景腾在沈佳宜的监督与鼓励下,学习成绩如芝麻开花般地节节增长。《同桌的你》中周小栀用“做我男朋友的前提是和我考入同一所大学”来激励“学渣”林一奋发图强,“学渣”也成功逆袭考入厦大,周小栀用每天做恋人的时间长短来激励林一过四级,林一为帮周小栀圆去斯坦福大学的梦,更是奋发学习英语并成功登陆美国。

三、青春题材电影模式化原因

(一)青春题材电影趋向产业化

在大力发展文化产业的今天,文化产业是以消费者为服务对象的,大众逐渐在文化权利和文化产品的质量检验标准中起到显著的作用,主要受众的喜爱才是重要的标准。[2]青春题材电影的主要受众是青年群体,文化产品的制作自然倾向于青年人的喜好,学业和爱情是青春期绕不过的话题,青年人渴望“学渣”变“学霸”的逆袭,甜美的校园爱情以增强自己青春时期的美好,另一方面,青年人喜好的青春题材电影往往展现出受众的一种替代性满足心理。渴望从青春题材的电影中寻找到追求自由、平等和独立的身影,寻找紧张刺激的感觉是很多受众的共同心理,主人公的情感战胜理性,受众借此来弥补自身在现实生活中理性居于情感之上的压抑,从而获得一种舒畅感。由于受众的喜好具有相似性,青春题材电影也逐渐形成了模式化。另一方面,影片形成模式化大大节省制作时间,有利于降低成本,快速制作电影。

(二)“物化”青春期

青春题材电影是对青春期典型环境、典型人物和典型行为、思想的一种“物化”,将青春时期的种种情绪和思想等进行“物化”变成电影,在电影展现的过程中给受众以时空重组的快感。相对而言,青少年的思维更为活跃,想象更为自由,他们在观影的过程中将别人的故事与自己的青春相连接,进行时间与空间上的置换,产生了共鸣,引发怀旧,从而受到大众的欢迎。但是,这种“典型式”也恰好失去新意,成为百搭款情节。

(三)一度审美雷同,二度审美多元

无论是电影的导演、编剧还是演员,他们在制作电影时对这部电影本身内容的理解构成了一度审美,由于一度审美的相似,在电影的创作母题、表现手法、情节内容等诸多方面创新性不足,局限于既定的剧情发展模式中,所以众多青春电影在情节、内容上模式化,但由于受众在进行电影的视觉符号解码具有独特性,受众会结合自身的经历或者情感的需求进行解码,受众的二度审美是多元的,所以受众在面对剧情的相似时仍可能有不同的理解,因此,尽管青春题材电影模式化,但是仍然受受众的追捧,影响力较大。

近些年的国产青春电影虽然在票房上赢得了观众的厚爱,但是其缺点也不能忽视,青春电影母题与情节上的同质化日趋明显,受众对死人、堕胎和出国等常用桥段出现了审美疲劳,青春片的单一复制模式显然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不纯粹不成熟的国产青春电影在母题与情节设置上还有更大的空间去挖掘,一味追求题材上的关注度,过分满足观众的兴趣,过分看重票房难免会使影片质量下降。[3]同时,国产青春影片也需要在创作母题上进行拓宽,青春电影不只是有青春的伤痕,还有积极向上的奋斗、单纯的友谊等,在情节上设置更加紧凑精炼,减少重复与拖沓,在情感风格上更加多元,为受众提供更加优良的影视作品。

参考文献

[1] 沈小风.类型与风格:近年国产青春电影的发展[J].新闻影作,2005(5).

[2] 李思屈,李涛.文化产业概论[M].浙江大学出版社,2014,1:289.

[3] 秦中书,余鸿康.新世纪以来中国青春电影创作价值观的现状与反思[J].中华文化论坛,2014(11).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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