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字》中红色“A”字的象征意义

【摘要】《红字》是霍桑于十九世纪完成的一部经典小说，故事的背景是17世纪清教徒统治下的北美殖民地地区。女主人海塞塔·白兰因犯通奸罪而被清教徒教会惩罚，在胸前永远地戴着象征着耻辱的红色“A”字。红字最初的意义可能“adultery”，用以警示教会对白兰的惩罚。可读完整个故事，我们会发现，红色“A”字的寓意是多方面的。随着故事的发展和白兰在人们心目中形象的变化，我们会领悟到红色“A”字的不同意义。

【关键词】红字 象征意义

一、导语

纳撒尼尔·霍桑是美国十九世纪享誉盛名的浪漫主义心理小说家。他在思想上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反抗清教主义的传统，鞭挞宗教的局限以及宗教信条的虚伪；另一方面却又深深地地被清教主义传统束缚着，以加尔文教派的是非观念来理解和认识社会。除了清教主义传统，霍桑同时还受着超验主义哲学和神秘主义这两种意识的深刻影响。于是，这两种思想驱使他潜心挖掘隐藏在事物背后不易觉察的各种隐含寓意，并努力在文学作品中通过各种写作方法把它们表现出来，将象征主义这种艺术手法演绎的完美而极致。霍桑的成名之作《红字》就是典型的例子，该小说以监狱和玫瑰花为开场，以坟墓为结束，整篇小说充满交织着丰富而又复杂的象征意义。伴随着故事情节的精彩展开，霍桑步步深入地探究有关罪恶和人性的种种道德问题和哲理问题，并逐渐地赋予红字“A”各种丰富而又复杂的象征意义，给了它多义性、多变性和不确定性。

二、红色“A”字的象征意义

1. Adultery：最初的含义。因为在主张节俭、禁欲和虔诚的清教徒社会犯了通奸罪，海塞塔·白兰永久地戴上了这个象征耻辱的红色“A”字。对于教会和小镇上的人们来说，红色“A”字是对白兰的惩罚，是在告诫人们白兰所做的事情是为当时的社会所不容的。因此“Adultery”成了红色“A”字最初的含义，是人们戴着有色眼镜看待白兰的开始，也是白兰新生活的开始。

2. Adam：清教徒的原罪观。人类的祖先亚当（Adam）和夏娃（Eve）因为禁不住诱惑偷食禁果而被赶出了伊甸园，从而开始了苦难的尘世生活。其生命一开始即是堕落，从此亚当和夏娃的子子孙孙都承袭了原罪，人人生而有罪。“A”字是英文字母表的开始，而白兰上邢台接受教会的惩罚是故事的开始，“开始即是堕落”。按照清教徒的原罪观，白兰从一开始就是有罪的，而且这罪会像红色“A”字一样，伴随她的一生。

3. Alone：精神的孤独。在戴着红色“A”字游街示众后，白兰带着珠儿依然在这个小镇生活着，只是要承受精神的折磨。虽然白兰生活的小镇上人来人往，但人们并不乐意和白兰来往。甚至在街上看到白兰时，都会嗤之以鼻，投之以鄙夷的目光。在这种情况下，白兰是十分孤独的。一方面没有人愿意和她来往，虽然每天在小镇上生活，会看到很多人来来往往，但她并没有归属感，因为她被排斥在小镇的边缘。另一方面，在精神上也没人能理解她。两个人犯了错，受指责的却只有她一人。

4. Able：希望之火。起初，小镇上的人们对白兰母女是鄙视和排斥的。但这些年来，白兰一直靠针线活维持生计，从不怨天尤人，也从不因为镇上的人们疏远自己而心生怨恨。渐渐地在珠儿七岁的时候，白兰因为一直无怨无悔地帮助穷人，而赢得了人们的尊重。此时，白兰胸前的红色“A”字被穷人们理解为“Able”，即“希望之火”。

5. Affection：赢得尊重。在故事的最后，白兰并没有和牧师在一起，也没有得到教会的宽恕。牧师死后，白兰带着珠儿离开了小镇。多年之后，当白兰又回到小镇时，她得到了人们的尊重，很多遇到挫折的妇女都会找她倾诉。红色“A”字是整个故事的主线，透过这个“A”字我们能把女主人公海塞塔·白兰的一生通过联想的方式串联起来：起初的白兰是个有魅力（Attractive）的女人，因为犯了为当时社会所不容的通奸罪（Adultery）而被教会惩罚，一直独苦伶仃（Alone），与珠儿母女二人相依为命。但白兰从不怨天尤人，一直坚强地活着，还力所能及地帮助穷人，渐渐地成为穷人眼中的希望之火（Able）。多年之后当白兰重新回到这个小镇时，人们被她高尚的品格所打动，也愿意找她倾诉生活中的不如意，至此白兰最终赢得了人们的尊重（Affection）。

三、结语

霍桑采用象征手法的原因，是为了更好地向人们展示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矛盾，或者是霍桑自己精神上的痛苦。他运用象征手法，不局限于作品中几个主要人物的命运，而是站在历史的高度以深刻的思想和敏锐的目光来审视社会、宗教、甚至于整个人类的文明。红字“A”在小说中是最刺眼的象征符号，它贯穿小说的始终。借助“A”字的象征意义，霍桑展现了人性善与恶的关系，世界的本质是真实与虚构相统一的主题思想。清教徒教义下负有原罪的人，在霍桑笔下已经绝不是什么罪人了。作为通奸象征的“A”字，也早已变成美德的象征，变成美国文学史上赢得世界美誉的作品。通过霍桑的创作，一个罪恶的标签变得辉煌而灿烂，一个血红“A”字变得熠熠发光。这是爱情的升华，这是人类的理想，这是燃烧的生命见证。这就像是一座具有无穷象征寓意的红色殿堂，尽管里面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但是仍有无数的问题等着我们去研究，仍有无数的领域有待于我们去探讨，仍有无数的寓意吸引着我们去挖掘。

参考文献：

[1]胡尚田.论《红字》中的红字[J].四川外国语学院学报，1999（4）.

[2]李世强.论《红字》象征手法的运用[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03）.

[3]刘国枝，郑庆庆.论《红字》中荒野的象征与原型[J].外国文学研究，2004（01）.

作者简介：丁佩（1991-），女，湖北大学外国语学院15级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硕士，研究方向為英美文学。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