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威廉和保罗的迷茫与找寻透视劳伦斯的和谐教育观

2017-11-25 08:38张茜茜
名作欣赏·下旬刊 2017年11期
关键词:教育观劳伦斯威廉

摘 要:《儿子与情人》是英国小说家劳伦斯的代表作,因对工业文明的批判、人与人异化关系的细腻书写而引发广泛关注。从《儿子与情人》中保罗和威廉的视角探讨他们的真实境遇,可以揭示劳伦斯对工业革命时期教育理念的态度。小说揭露工业革命时期的教育制度对英国青年的影响,通过批判其弊端从而倡导以个体发展为中心的和谐教育。这种教育观在当今浮躁的社会也具有现实性意义,对生活在多元价值观冲突之下的当代人也有一定启示。

关键词:《儿子与情人》 保罗 威廉 劳伦斯 教育观

一、引言

戴维·赫伯特·劳伦斯(D.H.Lawrence,1885—1930)出生于19世纪末,涉足文学、绘画、评论等多个领域,被誉为20世纪英国文坛上最具争议、最具创造力的作家之一。《儿子与情人》是劳伦斯依据自身经历而创作的第一部赢得广泛赞誉的自传体小说。小说自问世以来,就因对人性的刻画、工业文明的批判得到文學评论家对其进行的多角度解读,解读范畴涉及主题思想、艺术形式与技巧研究、批评方法的应用以及其他角度。因小说主人公保罗就是以劳伦斯为原型塑造的人物,所以在人物分析方面,大多数评论文章把注意力放在保罗身上,而忽略了小说另一大悲剧人物威廉。任何文学作品都是时代的产物,有些优秀作品可谓时代的缩影。劳伦斯生于维多利亚后期,他的代表作《儿子与情人》创作于1913年,正值爱德华时期(1895—1914)。爱德华时代{1}是英国从顶峰走向衰落的转折点,经济发展放缓、国际地位下降,催生了英国人对经济制度乃至整个社会价值体系的怀疑和焦虑。在给他的文学伯乐加尼特的信中,劳伦斯阐明了这部小说的现实意义:“这是一出伟大的悲剧,我告诉你我写了一部伟大的作品。它是英国成千上万个年轻人的悲剧。”(劳伦斯,1995:96)此外,劳伦斯在《查特莱夫人的情人》中也写道:“我们根本就生活在一个悲剧的时代,因此我们不愿惊惶自忧。”(劳伦斯,1986:1)劳伦斯站在时代的角度以一种悲悯情怀完成此部小说的创作,然而多数劳伦斯研究者关注文本研究,包括俄狄浦斯情结的阐释、成长小说范式的分析以及人性异化等,这就造成了文本解读的单一性、重复性。基于上述原因,本文尝试从威廉和保罗的悲剧人生视角,以文本细读为基础,探析劳伦斯倡导的教育理念,以对劳伦斯研究做出启示和补充。

二、劳伦斯对工业革命时期教育的批判

工业革命兴起于18世纪60年代,正值资本主义生产由工厂手工业向机器大工业过渡阶段。19世纪以古典著作为教学核心的古典教育十分流行,在英国文法学校等教育机构中占据主导地位,但是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进步,这种人文教育不能满足社会经济发展需要,资本主义的发展更需要具有专业技能、能胜任生产变革的谋职人才。随即,轰轰烈烈的教育改革运动在英国展开。但是,“古典教育的传统势力在19世纪的英国仍然非常强大,并对学校教育领域产生了重要影响,使得学校课程内容以古典人文主义学科为主要基础”(单中惠,2002:91)。英国教育学家柯蒂斯(S. J. Gurtis)和博尔特伍德(M. E. A. Boultwood)也对此有过论述:“英国社会、政治和工业领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乎应该称之为‘革命了。但学校和大学却很少跟得上这种发展的步伐。”奥尔德里奇在《简明英国教育史》中同样提及,牛津和剑桥以及其他大学都重视古典文学的教育,忽视实用科学和职业教育。(奥尔德里奇,1987:163)即使在英国经济发展最强盛阶段,英国还是重视传统的以人文学科为主的古典教育,科学教育和谋职教育在学校里地位低下,大学机构乃至整个社会还未认识到实用科学和职业教育对于英国社会发展的重要性。登特(H.C.Dent)在《英格兰和威尔士教育》一书中论述,在19世纪90年代,很多技术性学院和夜校都开设了职业技术类课程,时代需要带有功用色彩的科学教育,以适应并促进社会发展。(Dent,H.C,1982:27)这种带有功用色彩的教育应社会发展之需要,缺乏坚实的理论基础和实际情况考察,带有一定的盲目性和功利性。再者,这种教育理念和根深蒂固的古典教育理念相互冲突,因此英国民众对于自身教育的发展无所适从,处于迷茫而又尴尬的境地。

身处同样境地,劳伦斯以极其敏锐的视角感知到这种境况对民众乃至整个社会可能带来的不良影响,于是把这种担忧寄托在作品中。劳伦斯虽出生于工人阶级家庭,但从小接受的是中产阶级母亲灌输的古典教育和审美教育。随着母亲对生活条件和矿工父亲的失望,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跻身于中产阶级行列,以获得更高的社会地位,但是处于社会转型期的英国需要的是实用型人才,这种情况下,劳伦斯及其兄弟姐妹因转型时期英国教育的畸形发展而深受影响。《儿子与情人》中的保罗和威廉就是那个时代英国青年的缩影。

(一)威廉的挣扎和悲剧命运

威廉的出生与其他几个孩子不同,他是在父母热烈的爱情中诞生的,本应拥有大好前程,却因父母婚姻的裂痕结束了自己遗憾的一生。他与矿区生活格格不入,他的聪明、优秀都注定了他不属于那个时代。(刘芳,2009:78)威廉生性聪慧帅气,自小就备受母亲宠爱,也对母亲怀有崇拜之情。他羡慕母亲的学识和优雅气质,在和母亲去集市的时候,“他一直挨在她身边,充满一个男孩子对母亲的骄傲感”(劳伦斯,2006:6),他认为没有人比他母亲更像一位贵妇人了,他以此为傲。莫瑞尔太太出生于一个体面的市民家庭,“她的身材像母亲一样娇小,不过那种高傲、顽强的性格却不愧为科珀德家的嫡传”。她在和莫瑞尔度过了几个月的幸福生活之后,就发现他缺乏恒心和毅力,做事只求一时痛快,自此一场可怕残忍的斗争在他们夫妻之间展开。他们之间的阶级、价值观差异在相处中逐渐有所体现。“她斗争是要让他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要他履行自己的义务。可是他跟她太不同了。他的天性完全是要感官上的享受,她却硬要他讲道德、信宗教。她尽量逼他面对现实,他受不了——他简直被逼得要疯了。”因此,莫瑞尔夫人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儿子身上,渴望威廉可以步入中产阶级行列,不让威廉从事父亲所做的下井工作。而威廉也受到母亲的影响,对他父亲满是漠不关心和仇恨。他一心渴望实现自我抱负,期望在家中以及社会上占有一席之地。

奥尔德里奇认为,“教育也一直是社会地位变动的重要工具”(奥尔德里奇,1987:7)。诚然,教育使威廉迈入中产阶级社会,体会到了中产阶级的优越感,然而这带给他的更多的是徘徊在理性和感性之间的挣扎和焦虑。工作方面,知识使他拥有与权贵人士接近和进入中产阶级圈子的机会。威廉自小成绩突出、聪明并善于交际,不仅在合作社办公室工作,还从事速记、簿记和教书工作。威廉出色的社交能力给他带来了成就感,同时他也看不起上流社会的愚蠢和颓废,总是幻想凭借一己之力实现自我抱负。始终在追求虚荣和抗拒同流合污之间徘徊的威廉终究还是滋生了膨胀心理,一味攀权附贵,迎合、沉迷于花花世界,从而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当保罗抄写了一遍威廉用规范的商业用语写的求职信时,威廉满是嫌弃和失望,“这些日子,做哥哥的变得十分爱摆架子了。他发现自己在伦敦可以结交比贝斯伍德的朋友地位高得多的人。因此,他幻想自己成了大人物。他对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个上等人,确实感到有点出乎意外”。那个浮躁的时代在悄然间改变着威廉,乃至千千万万英国青年的价值观,他们渴望摆脱贫困,迫切期望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跻身中产阶层。

在寻找生命伴侣方面,他也备受心灵折磨,这种折磨来自于教育对他性格的塑造,结果导致他不能正常与异性交往。1870年《初等教育法》的颁布使得基础教育成为下层民众接受教育、获得钱财和地位、扬眉吐气的工具,此时,教育不再纯粹是追求真理、获得知识的途径,而是生存和探求地位财富的工具。接受这种教育的英国青年性格有缺陷是常态,无数如威廉般富有雄心壮志的英国青年饱受时代摧残,成为社会转型的牺牲品。威廉表面上热爱社交,然而内心惶恐,习惯和母亲交流思想的他渴望寻找到和自己有思想碰撞的灵魂伴侣。“他需要的是志同道合的伴侣,而他的未婚妻却要他做一个能付账单和嘁嘁喳喳的情夫,因此他不禁对未婚妻产生了很深的厌恶。”所以他以为自己的女友优雅、端庄、腹有诗书,但是摆在他面前的却是讨厌读书、只会谈情说爱、毫无思想的情人,他不免感到些许失望。同时,中产阶级生活带给他的是虚荣,是衣着漂亮、光鲜艳丽的中产阶级情人带给他的自豪,因此他无力抵抗,从而一手造就了自己的悲剧人生。在给莫瑞尔夫人的信中,他写道:“你还没看到她,怪不得你话里对她有点刺儿了。她的衣着也比得过伦敦任何一个女人。我告诉你,她陪着你儿子走在皮卡迪利的时候,他不会抬不起头的。”他以为这种女人可以让他扬眉吐气,然而在他病危之时,她只会无情地弃他而去,甚至在他死后竟毫无半丝懊悔、悲痛之意。尽管他生前就知道这种女人是靠不住的,也一再向母亲提到,他死了不到三个月吉普就一定会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并很快找到新的恋情,但是他发现自己又很难割舍对她的爱,这种挣扎的爱让他身心饱受折磨。“整个夏天,威廉的来信都流露出一种发狂的情绪。他似乎和往常截然不同,像脱胎换骨。有时候,他会高兴得有些夸张,而有时,他的信的语调平淡而忧伤。”莫瑞尔夫人也注意到威廉的异常,并感叹威廉可能会为了这个女人而毁了自己。威廉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性格扭曲,近乎崩溃。看似威廉的悲剧是母亲之恋导致的爱情悲剧,然而深层次原因是劳伦斯对英国转型时期社会现状的批判。

(二)保罗的迷茫和找寻

古典教育的倡导者托马斯·阿诺德把培养“基督教绅士”作为理想的教育目标(单中惠,2002:91),他认为任何比较广泛的教育制度都应该建立在基督教人文主义的基础之上。这种古典教育思想对19世纪英国的教育制度产生了很大影响。与威廉截然不同,保罗深受古典教育的熏陶,他自小接受的就是基督教教育,擅长法文、拉丁文,尤其热爱绘画。书中写道:“以他这个年纪来说,他算得上是个聪明的画家。希顿先生教过他法文、德文和算术。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实用价值。”与热衷于社交活动的哥哥相比,保罗的性格注定他不善于社会交际,在刚步入社会时也表现出极大的不自信,只喜欢读书、画画等看上去不具有实用价值的东西。这种不具有实用价值的技艺让他在找工作时备受煎熬。保罗在拿到面试通知信的时候,看到信纸图案是一只假腿套着弹性袜子,瞬间,“他感到惊慌失措。因为他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种弹性袜子。他似乎感受到这个商业社会自有它的价值规律,它不讲人情,他真害怕这些”。劳伦斯讽刺性地把这家公司命名为外科医疗机械厂,也许意在讽刺这个伤痕累累的社会,而这个伤痕累累的社会也让保罗备受精神折磨。保罗在一家公司从事抄写员工作,他在抄信时用了“J.A.贝茨先生,老爷”,这遭到了乔丹先生的嘲笑。乔丹先生指出保罗的错误:“他们教你时,怎么没好好教会你?要是你写 ‘先生就别写‘老爷,一个人不能一下子用两个称呼。”之后保罗不得不重新抄写了一遍,乔丹先生又抱怨:“我不知道学校里教你些什么。你一定得写得更好些。如今的孩子除了背诗,拉小提琴,什么都没学会。”乔丹先生的一席话反映出他对保罗工作的不满意,也说明保罗在学校学到的知识与社会需求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更深刻地揭露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英国教育制度的弊端和教育理念的滞后。然而,从更深層次意义上来说,工业革命促进了社会进步和发展,而这种社会条件所需要的人才与古典教育之间产生了裂痕。

“人们普遍认为,劳伦斯的整个创作是他探索社会、人生的产物,同时也是他探索的工具。”(郝素玲,郭英剑,1996:88)无论是小说、散文还是诗歌,他的作品中都充满着对人性的思考,他一生都在憎恶工业化和机器文明,对反人道的现代资本主义制度提出了强烈抗议。一直关注英国社会和人民病态发展的劳伦斯的文学作品中也表现出了对那个时代的担忧和质疑。“他曾设想过‘拉纳尼姆乌托邦的构建,痛恨并逃离西方工业文明,追求的是伊甸园式的田园乌托邦生活。”(牛红英,2015:123)这也可以充分解释为什么在劳伦斯的小说中会充斥着残缺的肉体和不健全的人际关系,例如《查特莱夫人的情人》中的克里福特爵士和《儿子与情人》中备受争议的母子关系。劳伦斯一贯反对压抑人性本能,他尊崇生命激情的力量,这一创作理念也始终贯穿他的作品。

《儿子与情人》中,威廉的悲剧式命运和保罗的迷茫并不是个别现象,而是工业革命背景下社会扭曲、人性异化的缩影。劳伦斯归因于英国教育制度的演变与社会发展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然而,他并非是抱怨者,而是一位具有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的文学家。

三、劳伦斯的教育观

近代西方教育发展史上,19世纪中期之前古典教育占据传统优势,然而经过19世纪中期欧洲大陆大刀阔斧的教育改革之后,各国把科学教育纳入教育体系之内,试图改变古典教育的主导地位。政府官员和工业家把教育看作解决社会问题的良药,民众也普遍认为任何有才华的年轻人都可以通过教育获取金钱和社会地位。“在大机器的轰鸣声中,愈演愈烈的公立教育取代了教育的一切。一时间,过分注重工具理性、排斥价值理性的功利主义教育价值观大行其道。” (刘长明,2004:2)因此,由于社会的发展和需求,19世纪末20世纪初期的英国教育过度推崇理性和功用教育,反而忽略了教育净化心灵、陶冶情操的功能。通过对生活的敏锐观察和深刻感悟以及本人的教书经历,劳伦斯深刻认识到了20世纪初英国教育制度的缺陷,即工业革命时期带有功利色彩的谋职教育和陈旧的教学模式严重影响了受教育者人格的完善和个性的发展。他勇于揭露20世纪初英国教育制度的弊端以及其在英国青年人性发展上造成的创伤。《虹》中,厄秀拉在进入梦寐以求的学校后发现大学不过是个学徒作坊,人们来这儿是为了武装自己,以后能多赚钱。然而,劳伦斯并非一味批判,相反,他提倡发展一种以个体发展为中心、完善个体人格的和谐教育。《儿子与情人》中,劳伦斯也许是借保罗的职业发展之路表达了他对未来的期许和他的教育观。保罗最终放弃了外科医疗器械厂抄写员的工作,转而投身于自己喜欢的职业——绘画。

“他逐步做到可以靠美术来养家活口了。自由商行已经接受了他替各种商业设计的几张图样,他还可以在一两个地方卖掉绣花图样和圣坛布的图样等一类东西。倒不是说他目前靠卖画已挣得了多少,而是将来还可以发展。他还和一个陶器商店的花样设计员交上了朋友,从他新结交的朋友那里学到了一些那方面的知识。他坚信自己的艺术作品完全有价值。尽管他有时候情绪低沉,有时畏缩不前等等,他对自己的作品还是有信心的。”

如上所述,保罗逐渐在绘画中找到了个人兴趣和价值,最终以一种健康、积极的心态面对自身未来的发展。这种向上的心态是他之前所没有感受过的,他之前感受到的只是社交恐惧,只是对自己所做的重复性工作的苦闷和无聊。绘画——创造性的活动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活力和希望。他还对母亲表明过自己的雄心:“我会当个人人注目的画家的。”保罗在绘画中找到了真实的自我、打开了心结,也实现了自我追求。相比威廉,劳伦斯并没有让保罗在时代的大潮中丧失自我。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场景是母亲死后,保罗好像丧失了生活的斗志和勇气,但是他的意志告诉他,“你能够继续画画”,此时绘画成为支撑他继续生活下去的力量和支柱。

工业革命鼎盛时期,雄厚的物质基础和思想观念的转变推动了英国教育的发展,然而发展速度却明显落后于国内经济生产的发展速度,具体表现为人文教育和科学教育的不平衡和割裂。真正完整的教育,包括科学教育和人文教育两部分。(刘长明,2004:3)然而工业革命大潮下发展起来的谋职教育,导致教育的另一半也是最重要的一半——人文教育的失落,使得爱德华时期的英国青年成为英国教育改革的牺牲者。极力宣扬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劳伦斯敏锐地感知到了这种弊端,并把这种影响折射在威廉和保罗身上,借此批判英国的教育风气,并倡导一种以个体发展为中心的和谐教育观。劳伦斯这种既重视人才技术培养又尊重个体全面发展的教育观对中国,乃至整个社会的教育发展和人才培养都有启示意义。

{1} 关于爱德华时代的划分主要有三种。根据三种划分,爱德华时代涉及1895年至1914年间(Batchelor:2)。本文取此界定。

参考文献:

[1] Curtis, S. J. & Boultwood, M. E. A. An Introductory History of English Education Since 1800[M].London: University TutorialPress, 1989.

[2] Dent, H. C. Education in England and Wales [M]. London: Hodder and St9oughton, 1982.

[3] 奥尔德里奇.简明英国教育史[M].诸惠芳,李洪绪等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7.

[4] 郝素玲,郭英剑.D.H.劳伦斯的困惑与矛盾[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4):85-88.

[5] 劳伦斯.激情的告白[M].金筑云,應天庆,杨永丽译.深圳: 花城出版社,1995.

[6] 劳伦斯.儿子与情人[M].陈良廷,刘文澜译.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2006.

[7] 劳伦斯.查特莱夫人的情人[M].饶述一译.湖南:湖南文艺出版社,1986.

[8] 刘长明.教育的革命——从工业文明的谋职教育到和谐文明的和谐教育[J].济南大学学报,2004(3):1-10.

[9] 刘芳.《儿子与情人》中威廉的悲剧色彩解读[J].岳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0(5):78-80.

[10] 牛红英.野蛮人的朝圣之旅——论D.H.劳伦斯的乌托邦思想[J].外国文学研究,2015(9):120-129.

[11] 单中惠.试析十九世纪英国科学教育与古典教育的论战[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02(2):91-96.

作 者:张茜茜,北京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外国文学。

编 辑:曹晓花 E-mail:erbantou2008@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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