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仿佛因我爱你开始

2017-12-12 07:26四叶重楼
青春美文 2017年10期
关键词:顺带心算重楼

■四叶重楼

青春仿佛因我爱你开始

■四叶重楼

1

林夕写过一首歌,第一句歌词就把我打翻在地,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学生,我被这句“青春仿佛因我爱你开始”射成刺猬。

也为自己找过优点,不过都被我妈认为拿不出手。我弟才是让她拿得出手的那一个,让背诗就背诗,让弹琴就弹琴,让心算就心算。每次开家长会,我妈都是冰火两重天,表扬沈原飞又突飞猛进时,她站起来一次,批评沈原生原地踏步时,她再站起来一次。最后她都放弃了,说:“双胞胎嘛,大概聪明都让其中一个占去了。”

在乌泱泱的一群学生里,我大概是最灰扑扑的那一个。每次有女生来窥视我弟,都要顺带说一句“那个坐在窗边的是他姐姐,听说是双胞胎……”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顺带,终于去找沈原飞抗议,他却一句话把我堵了回来:“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别人不肯定你,你就没方向了?”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我,的确有些钻牛角尖,既没有沈原飞的那份自信和宠辱不惊,还时时把各种小事摊成一张蛛网,把自己裹进去。

但是,在高一暑假时,一切都改变了,缘于邵老师派给我的一份工作。

后来,我读到一句话:“你回头看看,会发现某一天的某一个选择,原来对你的意义如此重大。”原来,某一天就是那一天。

2

邵老师是我的语文老师,高一快结束时,他想做一个关于学生的课外阅读报告,去学校的图书馆调取阅读数据时,在借阅量的排名上看到了两个名字,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弟。这个发现让他又高兴又恼怒:高兴的是,我们都是他亲手教授的学生;恼怒的是,一个学期我们竟然能看这么多闲书。于是,他让我们去办公室找他。

到办公室后,邵老师把我们阅读的书目打了个单子递过来,似笑非笑地说:“你们看的书挺多啊。”沈原飞看了我一眼,极没义气地说:“这都是她看的,我的借阅证从没在我手上过。”

学习上,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作文了,不过这并有成为邵老师器重我的理由,毕竟各科平平的我,语文也未能免俗。知道真相后,邵老师停顿了很久才说:“沈原生,暑假后我聘请你给我做两周助手吧,需要你帮我收集一些阅读资料,报酬会按小时结算,毕竟在图书馆的借阅量排名表上,第一是你,第二也是你。”

听到邵老师这样说,我竟觉得这是对我很难得的一次肯定。

3

我接下了这份工作,办公地点就在学校图书馆,因为放暑假,偌大的图书馆美丽且安静,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做一个“工作人员”,哪怕是短期的,也是我做梦都没有想过的。

因为有图书馆的借阅数据打底,我对哪些书借阅次数最多、哪类体裁最受欢迎、看书的男女比例是多少分析起来很快。有一天,我做杂志类的阅读表时,邵老师拿着我借阅的明细单问:“天文、军事、文学、时政……这么杂的书,你都看了?”

“有兴趣的我就细看,没兴趣的只是翻一翻。”我嗫嚅着回答。

“你倒是把握得一手好节奏。可这也太多了,只是翻,也很占时间啊。”

“我看书很快,而且很多文学故事类的书,看开头,我就能知道结尾。”毕竟不是在课堂上,直白点回答,我觉得也没有关系。

邵老师笑着说:“你倒不谦虚,那你就把每种杂志的大概内容做个概要吧……”

“要写里面的代表篇目和作者吗?”我问。

“你如果能做得下来,就收集看看……”邵老师无可无不可地说。

这完全是我驰骋的疆域,我很快就整理了一沓资料交了上去。邵老师慢条斯理地翻看着,脸上看不出是否定还是肯定,直到看完,他才问了我一个无关的问题:“你觉得以后你有多大机会做一个能写、能编的人?”

或许是当时图书馆的环境太好,或许是邵老师的语气很随和,我开始滔滔不绝地画我的大饼,到最后都差点以为这是我功成名就时的演讲了。

4

因为接了这个我还算擅长的工作,那种被重用的感觉让我每天都元气满满的,连回家看见沈原飞都忍不住趾高气扬。

邵老师将收集、整理的资料打印出来,装订成册,让我通读、校对一遍,工作就结束了。在那之前,其实我是有些混世的,哪怕我借了那么多书刊来看,也并没有在里面倾注太多心血,更像是为了逃避学习才选择了看书。而校对那册资料,是我第一次耗费心血去做一件事,一字一字、一段一段地查证核实,修改完善,心心念念的全是它,像着了魔。等我校对完交给邵老师后,他看着我说:“你看,你如果认真做一件事,不是也能做得很好吗?”

我领了报酬,结束了这份短期工作,神采飞扬地走在路上。比起拿到的钱,我更在意邵老师在告别时对我说的那句话。他并没有说精力分散太多会影响学习,也没有说要做一个作家,就要有足够的知识积累,更没有说年轻人不要狂妄自大,他只是说:“你别再浑浑噩噩,辜负了你的能力。”

如果成长里真的有分水岭的话,那么这句话大概就是我的成长中的那道分水岭了。

我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女学生,可有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后来,我从我妈嘴里的拿不出手,考上了一个并不比沈原飞差的大学;大学期间,我写了很多她嘴里的拿不出手的文章;现在,我做了一个她嘴里的拿不出手的编辑和写手。

拿不出手又怎样?在青春的这条河流上,从我不再浑浑噩噩的那天起,我就自己掌了舵,扬了帆,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自卑、自恋又怯懦、敏感的我了。

这才是长大的正确打开方式

有没有那么一瞬间,让你觉得自己突然长大了?小时候,如果有人给我们一朵小红花,我们就能开心好久,也每天都在喊着“妈,给我做红烧肉”,可是据说,1992年出生的人就已经步入中年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不过是一个幼儿园毕业了十几年的孩子啊!

@缺心眼子冯:在我妈逼我穿秋裤之前,我就已经主动穿上了。

@call me小仙女:第一次被小朋友叫阿姨,我说:“别客气,叫姐姐就行。”可小朋友的妈妈说:“还是叫阿姨比较合适。”

@不爱听摇滚:年夜饭的餐桌上有一只烤鸡,但是我已经不再确定自己能吃到鸡腿了。

@大风刮过我的脸:发现自己两年内都没有再长高的时候。

@大灰狼YY:不再觉得泡面和辣条是人间美味时。

@啊峰的小乖:在食堂的饭菜里发现不明飞行物后,可以淡定地夹出去扔掉,继续和朋友说笑。

@你懂的丫:因为长智齿,疼到我生无可恋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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