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空气源热泵供热现状、技术及政策

吴迪，胡斌，王如竹*，杨国忠，骆名文

（1-上海交通大学制冷与低温工程研究所，上海200240；2-广东美的制冷设备有限公司，广东佛山528311）

我国空气源热泵供热现状、技术及政策

吴迪1，胡斌1，王如竹*1，杨国忠2，骆名文2

（1-上海交通大学制冷与低温工程研究所，上海200240；2-广东美的制冷设备有限公司，广东佛山528311）

随着我国北方冬季雾霾的加剧，北方冬季供热的“煤改电”工程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煤改电”在经历了清洁不节能的电热设施直接供热阶段以后，转向清洁又节能的空气源热泵供热阶段。根据地区气候特征差异，在夏热冬冷地区（HSCW）推荐使用传统的单级压缩热泵结合小温差风机盘管末端供热；在寒冷地区（C）推荐使用补气增焓压缩热泵，末端使用小温差风机盘管或者地板辐射供热；在严寒地区（SC）推荐使用多级压缩热泵、复叠式热泵或跨临界CO2与R134A复合热泵供热而使用新型双金属散热器、地板辐射供热或者小温差风机盘管将成为严寒地区的供热趋势。以上适用性技术与政策有效结合可以切实保证清洁供热的顺利推进。

“煤改电”；空气源热泵；小温差风机盘管；复叠式热泵；地板辐射供热；散热器

1 北方“煤改电”的起因

在我国北方大部分地区冬季普遍使用如图1所示的小型燃煤锅炉，通过燃烧煤炭等化石燃料，将燃料中的化学能转化为热能并用来将水加热到一定的温度，同时结合暖气片和地暖等供热末端设备来进行冬季的供热。但是利用小型燃煤锅炉燃煤供热的方式给我国北方冬季带来了严重的环境污染，供热的煤炉已经成为我国北方冬季大气污染的一个重要污染源，是根治北方冬季雾霾急需解决的问题。从2001年开始[1]，北京市政府启动了居民供热的“煤改清洁能源”工程，人们习惯称它为“煤改电”工程，“煤改电”工程的实质就是我国北方冬季放弃用燃煤锅炉供热，利用电设备进行冬季的供热。“煤改电”工程目前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电热设施的直接利用，虽然解决了清洁供热问题，但是以消耗更多的燃煤为代价，一次能源利用率低，清洁但不节能，同时居民供热用电急剧上升，供热成本高昂，问题突出；第二阶段是以热泵供热为代表的清洁供热，供热效率高，清洁又节能，居民供热成本大幅降低。以热泵供热为代表的“煤改电”工程不仅可以完善我国北方居民基础生活设施，还大大提高了居民的生活质量，有显著的节能以及大气污染物和温室气体协同减排效果[2]，有效解决了因冬季供热而造成的环境问题，代表了现代社会的冬季供热方式，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

“煤改电”以电取代燃煤，从根本上解决了密集居住群空气质量问题，减缓我国冬季因燃煤供热带来的大气污染。热泵供热为代表的清洁供热是一种安全、清洁、舒适的供热方式，避免了传统燃煤供热时燃煤的采购、搬运、储存等环节，也避免了燃煤时煤灰的排放以及可能存在的煤气中毒等隐患，对于提高居民的生活品质，改善居民的生活方式具有重要意义。同时在“煤改电”过程中，空气源热泵的推广与使用也让“空气能”有了更好的落脚点，让人们对高新技术支持下的优越品质生活有了更高的追求。

图1 北京市农村“煤改电”工程中废弃的燃煤锅炉

2 “煤改电”的发展现状

2.1 “煤改电”的探索过程

北京市作为全国“煤改电”工程的领头羊一直在摸索中前行，到目前为止在经历了电热设施的直接利用（直热式电供热、蓄热式电供热等）阶段的探索后，将“煤改电”的目光转向更为节能环保的空气源热泵系统，并大力地推行改造。2014年北京市政府实施“煤改电”时，推广使用直热式电暖器；2015年“煤改电”时北京市政府提出不再鼓励使用直热式电暖器，重点推广蓄能式，继续试点空气源热泵；2016年，经过综合论证后，北京市明确提出严禁使用直热式电供热器，主推空气源热泵；2017年始，北京市全面禁止推广使用“直热式”电供热设备，限制使用蓄能式电暖器，推广使用能效比（COP）较高的空气源热泵、地源热泵和高能效低排放的燃气供热设备。虽然针对北方冬季供热“煤改电”工程的探索也曾走过一些弯路，但是探索的路径可以分成一个三步走的过程：能够用-用得起-用得好。最终我国北方冬季供热的落脚点不仅要让居民用得起，更要让居民用得舒适、安全、放心。

2.2 “煤改电”的迅速发展

进入 2016年以后，在中央政府政策的大力支持以及北京市的带领下，北方各省份都将冬季供热的“煤改电”工程提上了日程，“煤改电”工程进入了一个迅速发展的黄金期。虽然 2017年以后，北京市冬季供热的“煤改电”工程就将进入扫尾阶段，但是全国北方其他省市冬季供热的“煤改电”工程迅速发展，势头强劲。截止到 2017年，我国北方冬季供热的“煤改电”工程已经得到了北京、天津、山东、河北、山西、河南等15个省份的明文支持。北方地区冬季供热“煤改电”工程分布情况如图2所示。

图2 北方地区冬季供热“煤改电”工程分布图

在刚刚过去的2016年，北京市完成了663个村庄、22.7万户冬季供热的“煤改清洁能源”任务，其中“煤改电”工程完成了522个村庄，空气源热泵达到15.1万户，比例高达70%，已经是“煤改电”工程的主力军。而2017年1～7月，北京市朝阳区、海淀区、通州区、怀柔区、平谷区和房山区等相继完成“煤改电”工程的招标。从招标情况来看，空气源热泵依旧是北京市冬季供热“煤改电”工程的核心。因此空气源热泵也将会是未来北方冬季供热“煤改电”工程最主要的一个关注点[3]。

进入2017年以后，北方各省“煤改电”工程推行的步伐明显加快，同时在一些省份也将“煤改电”称为“电代煤”、“电能替代”等，在具体改造过程中根据“宜气则气，宜电则电”的原则，“煤改电”与“煤改气”互相配合，共同改造。

山东省于2017年2月14日将空气源热泵纳入可再生能源类进行推广；3月21日郓城县提出对9个敬老院165台3P空气源热泵机组的“煤改电”工程改造；3月24日乐陵市提出投入110万元对4所小学进行空气源热泵改造；4月8日临汾市提出用3年时间（2017年-2019年），投资35亿元对“一城三区”内的53个社区、366个村、18万户、54万人、3300万平方米实施清洁供热改造，城市规划区实现供热“无煤化”，规划区周边区域实现供热“清洁化”。

山西省在太原市表态2017年将会进行2.22万户“煤改电”以后，晋城市于4月6日也拉开了2017年“煤改电”的序幕，27个村的6,323户居民将率先受益，安装空气源热泵、蓄热式电暖气等；长治市在6月19日发布相关文件推动本市39个村8,819户采用空气源热泵、发热地板、电壁挂炉、电锅炉等进行“电代煤”的供热改造；6月28日太原市发布相关文件指出在2017年10月底前，完成111,991户农村清洁供热改造任务，其中“煤改电”工程涉及63个村、18,765户。

河南省焦作市于2017年4月10日首先铺开“电代煤”工作，要求10月底前，完成“电代煤”“气代煤”改造工程6万户任务，在商业和公共领域推广热泵供热100万平方米以上；5月26日洛阳市印发工作方案提出要确保完成“电代煤”、“气代煤”民生工程改造5万户，在商业和公共领域推广热泵供热180万平方米；7月6日开封市提出本年度要完成“电代煤”、“气代煤”5万户的目标任务。

2017年4月27日，河北省下发《河北省节能“十三五”规划通知》明确提出除严寒地区外，积极推广空气源热泵技术，全面淘汰小型锅炉，强力推进冬季清洁供热，加快实施集中供热覆盖、气代煤、电代煤、可再生能源“四个替代”，到10月底前，廊坊、保定禁煤区实现除电煤、集中供热和原料用煤外燃煤“清零”；到2020年，全省县城及以上城市集中供热和清洁能源供热率达到95%以上，全省农村清洁供热面积达到70%以上。6月6日，石家庄市公布了3亿金额的“煤改电”预算，目标改造3万户，目前有56家空气源设备单位中标。

由此可见，我国北方冬季供热的“煤改电”工程处于一个蓬勃发展的阶段，并在迅速地推广到其他适合省份。

3 “煤改电”的技术方案

3.1 不同气候区“煤改电”热泵系统和散热末端

我国大陆的最北端在北纬53°漠河以北的黑龙江主航道中心线上，最南端在北纬 4°附近南沙群岛中的曾母暗沙上，南北横跨约5,500 km，不同地区气候差异明显，冬季不同地区的情况不同导致各地区的供热方式也有所不同。根据《民用建筑热工设计规范》（GB 50176-93）[4]，我国建筑热工设计分区可以分为严寒地区（SC）、寒冷地区（C）、夏热冬冷地区（HSCW）、夏热冬暖地区（HSWW）以及温和地区（M）。具体的分布情况如图3所示[5]。

图3 我国冬季气候分布图

在这5个不同的分区中分别以哈尔滨（SC）、北京（C）、上海（HSCW）、广州（HSWW）和昆明（M）作为分区代表，各代表城市每年10月份到次年3月每个月的平均室外温度如表1所示[6]。

根据我国不同地区的气候特点，冬季需要供热的地区为严寒地区（SC）、寒冷地区（C）和夏热冬冷地区（HSCW）这3个区域，而夏热冬暖地区（HSWW）和温和地区（M）因冬季温度适宜可以不强制设定冬季供热。根据各地区冬季气候的具体条件以及目前空气源热泵系统供热技术的发展情况，针对以上3个地区冬季的供热分别推荐了不同的空气源热泵系统以及相应的末端设备，如表2所示。

传统单级压缩热泵系统是指最常见的单级压缩式空气源热泵系统，由压缩机、蒸发器、冷凝器和膨胀阀4个主要部件结合相应的辅助设备构成[7]。补气增焓准二级压缩热泵系统是结合补气增焓压缩机而开发的空气源热泵系统，它通过提高系统过冷度和在压缩机腔体内补气提高系统的性能以及扩大系统低温运行范围的一种技术[11-12]。多级压缩式热泵系统是指通过多台压缩机串联压缩，在每级中提供冷却降温的一种温度适应范围广的空气源热泵系统[14-15]。复叠式空气源热泵系统是指通过复叠换热器（蒸发冷凝器）将多个单级压缩式系统相耦合，充分利用单级系统具有复叠耦合特性的一种空气源热泵系统[16-17]。跨临界CO2复合R134A热泵系统是通过回水管道的巧妙设计，让系统的回水一部分直接进入R134A系统的冷凝器中加热，另一部分先进入R134A系统的蒸发器放热后再流入CO2系统气体冷却器加热，最后两部分混合后进行供水的一种低温用新型热泵系统[18-19]。

空气源热泵以往通过45 ℃～60 ℃热水送入风机盘管来加热室内空气，在低环境温度条件下运行时系统效率衰减非常严重，为了保证空气源热泵在低温条件下能高效运行，就需要降低热水的出水温度，选择合适的供热散热末端。小温差换热风机盘管是指通过增加空气侧换热（增大换热面积，或者采用强化换热翅片以及强制对流的方式增强换热），实现低进水温度下小温差传热的一种舒适、经济、高效的新型风机盘管[8-10]，它与空气源热泵可以很好地结合。地板辐射供热是通过在地面下埋设热水管路，当热水流过时加热地板，通过地板的热辐射进行供热的末端设备[13]。新型双金属散热器是一种内管为不锈钢管道，外壁为铝制散热片或者全部是压铸铝制成的一种可实现较低进、回水温度条件下散热性能突出的高效散热器。

表1 五个代表城市从10月份到次年3月份室外平均温度

表2 冬季供热地区空气源热泵系统以及末端设备推荐表

3.2 “煤改电”中空气源热泵的优势

在“煤改电”工程中使用的各种电供热设备集快捷、便利、清洁、安全、高效等优点于一身，是改善城市居民生活方式，提高居民生活质量的有效措施。而空气源热泵相比较于燃煤锅炉、电热锅炉、天然气锅炉以及燃油锅炉等设备，同样也具有巨大的优势。空气源热泵供热与各种类型的供热锅炉对比情况如表3所示。

从比较中可以发现，空气源热泵从热效率、加热热水费用、使用寿命、维护费用、噪音、环境污染程度以及安全性等各方面都比目前具有一定市场规模的各种供热锅炉具有优势，空气源热泵可以说是“煤改电”工程的最优选择。

4 “煤改电”的政策方案

4.1 “煤改电”的政策文件统计

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四次会议，要求推进北方地区冬季清洁供热等一系列工作，大力推广使用清洁能源，减少环境污染。习近平强调，推进北方地区冬季清洁供热等6个问题都是大事，关系广大人民群众生活，是重大的民生工程、民心工程。推进北方地区冬季清洁供热，关系到北方地区广大群众温暖过冬，关系到雾霾天能不能减少，是能源生产和消费革命、农村生活方式革命的重要内容。要按照“企业为主、政府推动、居民可承受”的方针，“宜气则气，宜电则电”的原则，尽可能利用清洁能源，加快提高清洁能源供热比重。

为了给我国北方冬季供热的“煤改电”工程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从中央政府到地方各省政府和相关部门，都出台了对于“煤改电”工程支持的纲领性文件。2015年以来中央政府和各省政府部门出台的有关“煤改电”的部分文件统计如表4所示。

据不完全统计，从2012年开始截止到2017年7月19日，我国下发的关于“煤改电”的文件数量如图4所示，可以看出与“煤改电”相关的文件大致呈现指数上升趋势，由此也可看出可见中国政府对于“煤改电”是十分的重视，政策支持力度也是巨大的。

图4 2012—2017年“煤改电”相关文件数量统计表（截止至2017年7月19日）

表3 各种供热设备的供热情况对比表

表4 中央政府及各省政府部门有关“煤改电”的代表性文件统计表

4.2 “煤改电”补贴政策汇总

针对我国北方冬季供热“煤改电”工程，政府相应的补贴基本都是按照“改造政府补贴，不足用户补齐，用电政府限额补贴”的原则进行的。

北京市“煤改电”工程的设备补贴政策在全市相同，政府针对供热设备补贴设备费的90%，剩下10%由用户承担，一台2.8万元的6P空气源热泵机组，居民仅需花费2,800元即可获得。但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北京市各区以及各村根据各自经济实力的不同又有所调整，例如朝阳区通过区政府的财政支持，针对供热设备以及相应的供热末端设备全都补贴，一户最多可补贴4万元；大兴区部分村依靠村里收入针对供热设备进行全额补贴，但对末端设备不补贴；而房山区则严格执行北京市的补贴标准。在冬季供热的用电补贴上整个北京市都完全相同，每晚9点到次日凌晨6点的9个小时里，供热用电按谷电价格0.3元/kWh，国家补贴0.2元/kWh，实际收费0.1元/kWh，每个供热季每户居民最多有1万度电的供热用电可以得到补贴，超额部分不补贴。采取先按标准收费，后按用电额度补贴的方式进行补贴。

山东省临沂市“煤改电”的设备补贴政策为：对完成“煤改电”的独立供热居民用户，可给予一次性改造建设补贴。供热用电补贴政策为：对直接抄表到户的电供热居民用户，生活用电与供热用电实行分表计量，生活用电执行居民阶梯电价，供热用电按照合表用户电价执行；生活用电与供热用电未实行分表计量的，供热季用电按照合表用户电价执行，其它月份执行居民阶梯电价。选择执行峰谷分时电价的电供热用户，执行合表用户的峰谷分时电价。供热用电每度电补贴电价的三分之二，每户最高补贴电量为1万度电。

山西省长治市的“电代煤”相关补贴政策为：电供热设备费用每户补贴最高不超过2万元。对“以电代煤”供热改造的居民用户，执行居民用电峰谷分时电价政策。每个供热期每户补贴用电费用最高不超过2,400元。补贴政策暂定为3年。

河南省开封市的设备补贴政策为：对居民购置“电代煤”供热设备按照居民购买价格的70%给予一次性补贴，最高补贴金额 2000元，超出部分由居民承担。用电补贴政策为：对“电代煤”居民供热用电量给予0.3元/kWh的电价补贴，每供热季每户最高补贴电量3千度电，超出部分由用户承担。

从上述不同省份城市“煤改电”的补贴政策可以看出，不同地区的补贴政策是不同的，甚至可以认为差距巨大。政府相关补贴政策的制定往往是由政府的财政收入决定的，财政收入高经济实力雄厚的省份就可以为用户提供更多的财力支持，帮助居民用户享用到“煤改电”更多实惠，但是如果政府在设备补贴的力度上不够往往就会导致用户自身需要出资额度过大，对政策的执行热情不够，甚至会抵触政策的执行。因此在我国北方冬季供热“煤改电”工程推行的过程中，政府补贴政策的制定至关重要。

5 目前“煤改电”过程中的问题

经过调研并记录北京市房山区、大兴区以及朝阳区近80家“煤改电”空气源热泵的用户，产品涉及到美的、格力、力诺瑞特和清华同方等十多个品牌，从中也发现了很多问题，总结如下：

1）国家“煤改电”管理部门专业性不强，缺乏良好的针对性部门进行管理。企业和管理部门沟通困难；而用户针对“煤改电”出现的问题不知找谁解决；

2）对于基层干部以及基层“煤改电”落实情况监管不到位。部分地区“煤改电”工作落实情况与国家政策脱离；

3）政策解读不到位，补贴落实难度大。供热季结束两个月了“煤改电”的用电补贴依旧没到位；

4）补贴标准太统一，与老人实际情况不符。农村以老人居多，白天也需要供热，可白天不补贴，导致供热费用高；

5）政府招标的空气源热泵机型单一，无法满足部分用户需求；

6）“煤改电”中空气源热泵机组除霜水胡乱排放情况严重并且极端天气除霜问题突出；

7）空气源热泵使用功能浪费严重。目前“煤改电”空气源热泵机组基本都是变频机组且可以制冷制热，但大多数用户并不了解，机组制冷功能浪费；

8）“煤改电”供热末端部分居民以铸铁暖气片为主，老化严重且配比不合理，设备整体效率低供热效果差；

9）房屋保温改造少，散热量大，热量浪费严重。大多数居民用户的房屋没有进行保温改造，门窗也没有更换，散热量大，屋内供热效果差。

6 总结

目前我国北方冬季供热的“煤改电”工程，在经历了过去几年的探索与发展以后，取得了快速的发展，得到了国家政府的大力支持，发展势头迅猛。各级政府颁发了一系列相关文件来支持“煤改电”工程的推进。“煤改电”工程作为利国利民的民生工程，不仅减缓我国冬季因燃煤供热带来的大气污染问题，也改善了居民的生活方式，提升了居民生活品质。

如今空气源热泵作为“煤改电”工程中的主要设备而备受关注，与其他各种供热设备相比空气源热泵具有清洁节能的优势。但是根据我国不同地区气候条件的不同，冬季供热的实际情况也有所不同。根据冬季不同气候带的温度差异，选择最佳的热泵系统和适应的散热末端非常必要，总体而言有：普通空气源热泵，补气增焓准二级压缩热泵，多级压缩热泵，复叠式热泵和跨临界CO2与R134A复合热泵等等；末端有新型双金属散热器、小温差风机盘管或者地板辐射供热设备。这些热泵系统的昂贵设备以及高额的使用费用也决定了我国“煤改电”工程需要政府财政的大力支持，但不同省份经济实力的不同又导致了补贴力度的差异。如何“用得起”是实实在在横在用户和空气源热泵之间的大山，还需要政府来帮助用户们迈过这座大山，携手居民用户真正的走向清洁的“煤改电”供热。

[1]李煜.煤改电工程的环境影响[J].环境与生活, 2014(6):102-103.

[2]邢有凯.北京市“煤改电”工程对大气污染物和温室气体的协同减排效果核算[C]// 2016中国环境科学学会学术年会论文集,海口, 2016, 3: 3186-3191.

[3]乐慧,李好玥,江亿.用空气源热泵实现农村采暖的“煤改电”同时为电力削峰填谷[J].中国能源,2016,38(11): 9-15.

[4]中华人民共和国建设部.民用建筑热工设计规范[M].北京:中国计划出版社, 1993.

[5]CAO B, LUO M H, LI M, et al. Too cold or too warm? A winter thermal comfort study in different climate zones in China[J]. Energy and Buildings, 2016, 133: 469-477.

[6]中国气象局气象信息中心气象资料室.中国建筑热环境分析专用气象数据集[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05.

[7]DING Y J,MA G Y,CHAI QH,et al.Experiment investigation of reverse cycle defrosting methods on air source heat pump with TXV as the throttle regulator[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Refrigeration,2004,27(6):671-678.

[8]张川,陈金峰,王如竹.上海地区空气源热泵结合小温差换热风机盘管末端的供暖空调系统性能的实验研究[J].制冷技术, 2014, 34(1): 1-5.

[9]靳成成,王如竹,翟晓强,金哲权.空气源热泵结合小温差风机盘管在高效舒适供热中的应用[J].化工学报,2016, 67(s2): 51-57.

[10]王如竹,张川,翟晓强.关于住宅用空气源热泵空调、供暖与热水设计要素的思考[J].制冷技术, 2014, 34(1):32-41.

[11]WANG X, HWAG Y, RADERMACHER R. Two-stage heat pump system with vapor-injected scroll compressor using R410A as a refrigerant[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Refrigeration, 2009, 32(6): 1442-1451.

[12]ZHANG D,LI J, NAN J,et al.Thermal performance prediction and analysis on the economized vapor injection air-source heat pump in cold climate region of China[J].SustainableEnergy Technologiesand Assessments, 2016, 18: 127-133.

[13]MARQUEZ A A, LOPEZ J M C, HERNANDEZ F F, et al. A comparison of heating terminal units: fan-coil versus radiant floor, and the combination of both[J]. Energy and Buildings, 2016, 138: 621-629.

[14]张岩松.准三级压缩空气源热泵技术[J].科技资讯,2014(31): 72-73.

[15]郭春雷.低温高湿环境下空气源热泵系统关键技术的研究[D].重庆:重庆大学, 2013.

[16]傅明星,张兴群.双级复叠式空气源热泵冷热水机组的应用研究[J].流体机械, 2008, 36(10): 82-85.

[17]丁雨晴,邹声华,李永存,等.R134a/R134a复叠式空气源热泵系统性能分析[J].发电与空调,2015(4):48-51.

[18]YANG D F, SONG Y L, CAO F, et al. Theoretical and experimental investigation of a combined R134a and transcritical CO2heat pumpfor spaceheating[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Refrigeration, 2016, 72: 156-170.

[19]SONG Y L, LI D Z, CAO F, et al. Investigation of the optimal intermediate water temperaturein a combined R134a and transcritical CO2heat pumpfor space heating[J].International Journalof Refrigeration,2017,79: 10-24.

Present Situation, Technology and Policy of Air Source Heat Pump Heating in China

WU Di1, HU Bin1, WANG Ruzhu*1, YANG Guozhong2, LUO Mingwen2
(1-Institute of Refrigeration and Cryogenics, Shanghai Jiao Tong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40, China;2-Guangdong Midea Refrigeration Equipment Co., Ltd., Foshan, Guangdong, 528311, China)

With the more severe haze in winter in northern China, the “coal to electricity” project for heating is getting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After the use of direct electric heating facilities, the “coal to electricity” project has now turned to clean and energy-saving air source heat pump heating. Due to the diverse weather features, the heat pump systems and terminals for heating could be with various forms. For the hot-summer and cold-winter zones, the conventional heat pump can meet the requirement of heating in winter and small temperature difference fan-coil units are selected as the suitable terminals. Vapor injection heat pump and radiant floor heating are recommended as the best heating combination in cold regions. Meanwhile in severe cold regions, the multi-stage compression heat pump, cascade heat pump and combined transcritical CO2and R134a heat pump systems are considered as the most favorable systems. New bimetal radiator, radiant floor heating and small temperature differencefan-coil unit may be the promising heating methodsfor severe cold regions.Theabove suitable technologies integrated with the proper policy may help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clean heating in China.

“Coal to electricity”; Air source heat pump; Small temperature difference fan-coil unit; Cascade heat pump; Radiant floor heating; Radiator

10.3969/j.issn.2095-4468.2017.05.001

*王如竹（1964-），男，教授。研究方向：热泵技术。联系地址：上海市闵行区东川路800号，邮编：200240，联系电话：15800967634。E-mail：rzwang@sjtu.edu.cn。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No.2016YFB0601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