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文化探骊

摘 要：以现代化理论为指导，分析英国传统体育文化的形成及特点、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过程及特点。认为：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关键是法制化、组织化、规则化；其现代化的方式是渐进式改革；推动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主要力量来源于民间；公学教育是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路径。

关键词：英国传统体育；体育现代化；英国传统文化；现代化方式；公学教育

中图分类号：G 80-054 文章编号：1009-783X（2017）06-0494-04 文献标识码：A

Abstract： Guided by the theory of modernization，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form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raditional sports culture， and the proces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modernization of the traditional sports in the UK. The result shows whose key to the modernization of traditional sports is the legal system， organization and regulation； the modernization is a progressive reform； the main promoting strength source of modernization of traditional sports in the UK comes from the mass； the public school education is the path for the modernization of traditional sports in the UK.

Keywords： British traditional sports；sports modernization；British traditional culture；modernization method；public education

1 英国传统体育文化的特点

1）阶级身份的象征。英国在历史发展中逐渐形成了以贵族为主导、森严的等级制度，受此影响，英国的传统体育文化呈现出明显的阶级性。不同阶层所参与的体育活动截然不同，且大部分体育活动仅属于特殊的社会阶层，例如高尔夫、骑马、射箭、猎狐、击剑等，大部分是上层阶级的专属，是阶级身份的象征，其他阶层一般没有资格参与，其他阶层参与的体育活动主要包括乡村足球、斗兽、摔跤等。在英国历史的很长一段时期，从人们参与的体育活动上就能轻易地分辨出活动主体的阶级身份。

2）浓郁的乡土特色。英国在 18 世纪工业化、城市化之前经历了漫长的农耕生产方式，有着强烈的乡村情结，其传统体育也带有浓郁的乡土特色，呈现出运动项目的地域性、活动开展的时节性、與村落和农耕生活紧密结合、以户外自然环境为活动场所及以动物为活动对象的特点。英国进入封建社会之后，各种庄园建立起来，这些庄园主、农民除了战争需要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庄园活动，这使得英国的传统体育呈现出以庄园为基本活动空间的区域性特征。另外，传统体育活动往往是宗教庆典或者传统节日的附属活动，与天气、农耕季节、乡村生活有着紧密的依附关系，往往也多以牲畜为活动对象，例如各种狩猎、斗鸡、斗牛、斗熊、钓鱼、骑马等。

3）强烈的民族情结。由于英国的历史发展、地理环境、民族成分的差异及其松散的政治特性，英国4个地区在民族性格、生活方式、传统体育项目方面明显不同。苏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地区的人们有着强烈的民族情结，他们将传统体育视为表达这种民族情结的一种方式，各地区均有自身的特色传统运动项目，且大部分项目都有自身独立的管理机构和独特的联盟体系，即使参与同一个运动项目，不同地区也风格迥异，使英国的传统体育呈现出多民族性的特征。在国际竞技舞台上，4个地区也多坚持拥有自身独立的参赛资格以保持其独立性，例如，在足球、橄榄球、高尔夫、业余拳击的国际比赛中，4支队伍皆是单独参赛。

4）松散无序。由于英国传统体育的多民族性和地域性，其传统体育并没有规则或者统一的规则，各自按照自身的方式参与其中，由于缺乏规则的限制，很多传统体育活动非常无序，有些甚至充满了不安全因素，并常常与赌博联系在一起。例如，足球是英国最传统的一项运动，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在英国的乡村中广泛流行；然而，由于没有规则，有时参加的人数多达 1 000 多人，活动中常见踢打、互咬、群殴现象，被称为“野蛮游戏”[1]，而传统的斗鸡、斗牛、斗熊、摔跤、格斗等活动更是充满了野蛮性。英国的封建王室和教会曾多次明文禁止这些活动，但这些传统的体育活动在民间仍然广泛流传。

2 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过程及特点

2.1 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转型的背景及过程

从历史的视角来看，现代化是指“人类社会从工业革命以来所经历的一场急剧变革。这一变革以工业化为推动力， 导致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的全球性大转变过程， 它使工业主义渗透到经济、政治、文化、思想各个领域， 引起深刻的相应变化”[2]。英国传统体育的现代化转型过程经历了漫长的历史阶段，它受英国社会现代化转型的推动，孕育于16、17 世纪，随着 18 世纪工业革命的进程呈加速状态，到 20 世纪初已基本实现了从传统农业文明条件下的经验型文化模式向工业文明条件下的理性文化模式的转型[3]，转型后的英国传统体育在国内外迅速传播开来，并随着时代的变化不断地进行修正和完善。英国作为最先完成这种转型的国家，其大部分的传统体育在 19 世纪中期以后逐步传向世界，对世界其他民族的传统体育文化形成了强烈的冲击。endprint

在中世纪的英国，虽然学校被教会垄断，体育课程无法开展，民间体育活动也受到王公贵族的限制；然而，英国的传统体育活动和游戏还是在骑士教育、民间的宗教祭日和节日里得到了保留和发展，这为英国传统体育的现代化发展奠定了基础。中世纪晚期以后，在欧洲3大思想运动及培根、洛克、休谟、斯宾塞、霍布斯、柏克尔、莫尔、罗素等具有代表性的思想家和 16 世纪亨利八世的宗教改革的影响下，英国人的休闲娱乐有着更为宽松的内外部环境，各种传统的体育休闲活动又兴盛起来；然而，时代的变化对英国传统体育的发展提出了新的挑战。从 18 世纪晚期，首先在英国兴起的工业革命加快了城市化的进程，大量的自由劳动者涌入城市进行工业化生产的同时，也将他们传统的体育娱乐活动带入了城市。这种在封建社会农业生产方式上孕育的传统体育活动在进入资本主义工业化生产方式的新环境时，暴露出各种不和谐的因素，例如街头斗兽、格斗导致赌博之风盛行，街头格斗、足球导致私人物品损坏、暴力冲突不断，社会不稳定因素增多等，这与逐渐孕育起的理性精神和工业文明格格不入，于是，从政府到中产阶级都开始致力于对工人阶级的这些体育活动进行压制；另一方面，伴随着工业革命带来的财富的增加、科技的进步及休闲时间的增多，人们对体育休闲活动的需求又逐渐增加，当传统的体育活动被压制时，他们将更多的精力转向了酗酒、赌博等消遣活动（直到 19 世纪初期，大众经常参与的休闲活动是赌博、酗酒和各种斗兽活动[4]）。在这2方面的矛盾冲突中，一股支持“理性消遣”的思潮逐渐在中产阶级中蔓延开来，人们开始着手对传统体育进行“文明化”改造，以满足新时代的要求，英国的传统体育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向现代化转型[5]。到维多利亚时代结束，英国大部分的传统体育已逐步摆脱了血腥、野蛮及对军事和宗教的依附，演变成为一种全新的、符合工业文明需要的规范化、科学化的大众休闲方式和教育手段。

19 世纪中期以后，伴随着英国工业实力的强大，转型后的传统体育开始以不同的方式迅速向欧洲、美洲和世界其他地方传播。到 70 年代后，英国许多传统的户外竞技运动已经在欧洲各国和日本、菲律宾、印度等国家扎稳脚跟，到 19 世纪末期又传入了土耳其、伊朗、埃及、黎巴嫩、巴西、阿根廷、墨西哥等國家及地区，其中球类项目最受欢迎。人们不仅引入了英国的体育活动，而且还模仿英国成立体育俱乐部、协会来规范体育的发展、组织体育竞赛、将户外竞技运动引入学校等。伴随着大量的国家和国际体育组织的成立及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复兴，英国的传统体育活动、体育规则、体育精神也被传播到全世界，如今，英国大部分的传统体育已基本实现了全球化。

2.2 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特点

2.2.1 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关键：法制化、组织化、规则化

社会学家认为，“现代”意味着与“传统”在性质上的差异，那些区别于传统社会的性质，被称之为“现代性”，现代化是获得“现代性”的过程[6]。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关键是在 18、19 世纪最先通过法律、规则和组织化管理的改造而使传统体育逐步摆脱了无序性、依附性和区域性特征，获得了“现代性”，即“理性、科学、规范” 。

独特的历史文化使英国人形成了强烈的社会契约精神，他们在社会生活中非常强调法治和规则，面对传统体育在新的时代环境中暴露出的问题，英国人首先想到的是通过法制化、组织化、规则化对传统体育进行规范化改造。一方面，英国政府制定了一系列法律来禁止血腥野蛮的娱乐活动，倡导健康文明的娱乐方式，例如，在 1825 年，伦敦地区法院宣布格斗为非法运动；在1833 年《禁止血腥运动法案》将斗兽视为非法活动；在1835 年《道路法案》禁止在公路上踢球、斗鸡、斗牛等[7]34-38。另一方面，在 18、19 世纪大量的体育俱乐部和体育协会成立，为传统体育项目拟定了新的规则和制度，并广泛组织各种竞赛，规范了传统体育的发展。例如：在 1688 年，世界上第一个板球俱乐部产生；在1720 年，世界上第一个帆船运动俱乐部成立；在1742年世界上第一个花样滑冰俱乐部成立；到 1880 年在早期工业化城市伯明翰已经成立了 214 个足球俱乐部；到1890 年利物浦成立了 224 个板球俱乐部，203 个足球俱乐部[7]151，2年后足球俱乐部增加到 212 个[8]；进入 19 世纪中期以后，大量的体育协会成立，例如，1860年成立了全英射箭总会、1863年成立了足球协会、1866年成立了曲棍球协会、1875年成立了帆船协会、1887年成立了自行车联盟等，从 1880—1930 年，英国又成立了 67 个全国性体育组织[9]。在法律和这些体育组织的约束下，拳击、足球开始从街头巷尾进入到指定地点，野蛮的斗兽活动也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到 19 世纪末期，大部分的传统体育例如足球、划船、曲棍球、拳击、高尔夫、田径、橄榄球、板球、网球、射箭、游泳、马术等都已经有了统一的规则，并有了规律性的竞赛，出现了早期的职业体育，并形成了以专门体育组织——体育俱乐部和体育协会为主的组织化管理模式，使传统体育逐渐向规范有序的方向发展，规范化的体育更易在大范围进行传播，进而也促进了传统体育的大众化和国际化发展。

18、19 世纪这些体育组织拟定的规则，不仅通俗明了、简单易懂，而且体现出一定的科学性和“公平竞争”的基本理念[10]。当前，世界上许多运动项目的规则都是在英国最初制定的这些规则的基础上不断完善的，例如足球规则、高尔夫球规则、板球规则、拳击规则等，而英国所开创的这种组织化的管理模式也获得了美国及欧洲其他国家的争相效仿。通过法律、组织制度、体育规则的约束，英国的传统体育逐渐摆脱了血腥、野蛮、无序，并从宗教和阶级身份中剥离，演变为一种理性的、规范的现代体育形式，这对英国传统体育的现代化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2.2.2 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方式：渐进式改革

英国传统体育的现代化是渐进式向前推进的，是“有保留的变革”，传统性和现代性始终交融存在。endprint

英国崇尚在传统的基础上渐进式改良，这种渐进式改革已不仅是英国取得变革与进步的一种方式，而且成了人们头脑中根深蒂固的价值取向[11]230。这种渐进式改革方式使英国的现代化过程没有遭遇传统势力的激烈冲突就在平稳、渐进中稳步推进，也因此使英国始终交织着传统与现代、保守与创新兼容并蓄的形象。英国传统体育的现代化的方式无不体现出这一特色。面对工业化所带来的新的社会变化，尽管传统的体育活动暴露出了各种问题，但英国人并没有完全抛弃传统，只是通过法制化、组织化和规则化对其进行了部分改良，使大部分的传统体育既保留了传统的一些形式又具备了新时代的新特性。随着时代的变迁，英国遵循渐进式变革的原则，无论是体育规则的修订，赛事的改造、新的体育政策的出台、体育公共服务理念的嬗变、管理方式的更新都注重对传统中合理要素的保留，都能从历史中找到源头。例如： 2010 年成立的运动与娱乐联盟的前身是 1935 年成立的身体娱乐中央委员会；1996 年成立的英国体育理事会和英格兰体育理事会则来自于对 1965 年成立的体育委员会的重组；而文化、传媒与体育部是对 1992 年成立的国家遗产部的结构性重组。另外，英国当前大部分具有影响力的民间体育组织基本上都能在18、19 世纪的体育组织中找到源头。而英国有很多的体育赛事都拥有百年历史，并保留着最初创办时的传统，例如温布尔顿网球公开赛100多年来一直坚持运动员穿白色运动服、不准在主赛场投放商业广告等传统。而在英国具有历史厚重感和鲜明传统特色的赛事和场馆不计其数，在体育赛事方面，例如，英足总杯、英联邦运动会、斯科顿银箭赛、剑桥牛津划船赛、全英锦标赛（羽毛球）、英国公开赛（高尔夫）等；在体育场馆方面，例如，圣詹姆斯公园球场、温布利球场、老特拉福德球场、圣安德鲁斯球场等，这些都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浓厚的传统文化气息。把“新的内容装进传统的外壳，使古老的形式与时代精神相结合”[11]70，这是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最突出的特色。

2.2.3 推动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主力：民间力量

英国传统体育的现代化是由民间力量，自下而上向前推进的。伴随工业化的兴起，由新兴资产阶級、新贵族、商人和专业人士组成的中产阶级逐渐成长和壮大起来，成为推动近代英国社会变革的重要力量[12]，也成为推动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主力。他们不仅最先倡导“理性消遣”，成立了大量民间非营利性质的体育俱乐部和体育协会来为传统体育制定新的规则、组织竞赛，规范传统体育的发展，慈善捐助兴建公园及提供一些体育公共设施的供给，而且传统体育的早期对外传播，也是由英国的士兵、政治家、企业家、移民、传教士等民间人士推动的。20世纪70年代英国政府成立了体育理事会来负责体育公共服务，而该机构也仅是在皇家宪章约束下的全国性非政府公共组织。直到1997年英国才成立了专门负责体育事务的国家政府部门：文化、传媒和体育部（DCMS）来对体育发展进行全面的干预；而在这之前，英国社会早已形成了一套相对成熟的以民间组织为主导的体育发展模式，即使DCMS 开始承担起体育发展的责任，也只是负责制定政策，并从资金和战略规划方面加以支持和宏观引导，执行的工作由非政府公共组织：体育理事会（UK Sport）负责，而后者又通过分配彩票基金、制定文化发展战略、成立第三方组织及与非政府组织、商业部门、俱乐部、学校、社区、个人等建立合作伙伴关系等方式开展工作，在具体的执行和操作方面，民间组织和民间力量承担更多的责任。英国悠久的体育文化传统和体育的自由发展孕育了庞大的体育组织，而政府介入后的“有限管理” 又为其创造了非常宽松的自治制度空间， 民间力量始终是推动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主力。

2.2.4 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路径：公学教育

公学在英国教育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它为英国国内外培养了大批的社会精英，有“精英的摇篮”和“教育的活化石”的美誉[13]。在英国史上，公学最先将传统的游戏和户外运动引入到学校教育的课程范畴，建立了英国学校体育的初级体系，对当今整个英国的学校体育教育理念和教育体系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是推动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重要路径。英国公学深受约翰·洛克的绅士教育思想、赫伯特·斯宾塞崇尚科学教育的功利主义观和托马斯·阿诺德的体育实践的影响。约翰·洛克认为教育的目的是培养学生成为品德高尚、举止优雅的绅士，体育在培养绅士这些品行方面具有其他科目不能替代的作用，他提倡将划船、舞蹈、骑马、击剑、游泳等传统的体育活动引入学校教育内容[14]； 斯宾塞则提倡科学教育，他认为体育与德育、智育同等重要，提倡通过科学的锻炼来促进人体的健康和教育目的[15]。19世纪中期，拉格比公学校长托马斯·阿诺德为改变学生纪律涣散的面貌和许多生活恶习，开始以洛克的“绅士教育”思想为指导，在学校课程中广泛引入各种传统的体育活动，并为很多体育活动制定了新的规则，成立体育团队、开展体育竞赛等。这种体育教育方式，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其他公学纷纷效仿，逐渐形成了英国学校体育的初级体系，确立了传统的游戏和户外运动在学校教育中的地位[16]。英国公学非常重视体育教育，他们认为最出色的学生应该是来自运动场，公学基本上都开设了大量的体育课程和课外体育活动。在公学里，人们对传统体育活动进行了“二次加工”，为其制定新的规则，成立了俱乐部，规范各种竞赛规则，学校体育活动逐渐规范化。同时，由于英国国内外大部分的社会精英都受过英国的公学教育，他们走入社会以后逐渐将这些在学校擅长的体育活动和体育教育理念带到了各自的领域[17]， 促进了传统体育的大众化和国际化发展。英国当今的体育教育理念和体育教育体系仍深受公学的影响，高度重视体育对人全面发展的教育价值，几乎所有学校都开设了以传统游戏和户外活动为主要内容的体育课程，而且重视通过与社区等多方的合作，共同致力于校内外体育活动的互动发展，重视培养学生终身参与到这些体育活动的习惯。通过这种有组织的、系统的体育教育方式，英国的传统体育不仅获得了广泛的群众基础，而且获得了推动其现代化发展的动力。endprint

3 结束语

英国大部分传统体育项目能发展成为当今全球广泛流行的现代体育项目，除了文化强势的一面，也有文化先进的一面。英国的传统体育虽孕育于中世纪封建生产关系之上，但在走向国际化之前，其抓住传统向现代社会转型的时代机遇，通过法制化、规则化、制度化完成了规范化、科学化的现代性改造，扬弃了其不合时宜的一面，演变成为一种携带着工业文明发展需要的先进文化形态，吸引着世界各方的学习模仿，引领了世界体育现代化的潮流。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是顺应工业文明趋势，主动调适自身以适应时代变化的内源性现代化，是由大量高度自治的民间体育组织推动，依托学校，自下而上的自发过程。在这一过程中，英国的传统体育一方面紧跟时代变化与时俱进，不断修正与完善，另一方面又始终坚持在传统的基础上渐进式革新的方式，使其既有时代元素又保留了英国传统文化的精髓。

由英国传统体育现代化的过程可见，传统体育需随着时代变化不断自我更新、自我完善，才能获得长久生命力。传统体育项目实现大众化和全球化，首先应该完善各种规章制度，实现规范化，只有规范化才易于继承和传播；其次需在深度挖掘整理最能代表民族文化特色的核心理念与元素的基础上，运用现代化的手段与技术对其进行系统地开发，在保留传统体育文化精髓的基础上不断加入现代元素，与时俱进，渐进式革新，使其形式和内容成为当前人们喜闻乐见的；另外，要充分利用民间组织和学校在传统体育继承和创新方面的推动作用，逐步构建传统体育现代化的内生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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