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退出世界贸易组织的可能影响

邱慧芳

【摘 要】特朗普在竞选中声称美国要退出WTO。虽然WTO框架范围内成员退出并不困难，退出WTO也可能改善美国货物贸易逆差，但考虑到WTO对美国的重要性及其管辖的广泛性，美国“退世”可能会面临巨大的经济代价，如丧失重要的全球贸易准入安排、在服务贸易、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与贸易有关的投资问题等方面承受巨大损失。美国退出WTO还会严重破坏全球多边贸易体系，助长贸易保护主义势力。从宏观和长远来看，中国可能因此获得经济全球化的领导地位，但也可能面临对美贸易关系的巨大不确定性，而且对中国企业出口贸易会明显不利。

【关键字】特朗普；“退世”；WTO；GATs；TRIPs；TRIMs

特朗普（Donald Trump）在竞选活动中声称世界贸易组织（WTO）对美国是“一场灾难”，扬言美国要退出WT O。自2017年1月20日宣誓就任以来，特朗普及其团队成员也多次发表言论批评WTO的规则，如其过渡团队贸易高级顾问Dan DiMicco 2月27日透露，特朗普认为“如今的WTO贸易规则对美国不利”，WTO或成为继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之后的下一个“炮轰”目标。4月初，特朗普在两条行政命令中要求对反倾销和反补贴案件更加严格地征收关税，并对美国贸易赤字进行全面审查；6月初，特朗普又宣布美国退出巴黎气候协定，原因是“巴黎协定可能使美国失去多达270万就业岗位”。

特朗普认为经济全球化和贸易自由化是美国失业问题的原因，如果退出WTO，重新谈判已经签署的自由贸易协定，对来自中国和墨西哥等国的商品征收高额关税，美国就可以将就业机会留在国内。这一贸易观点显然是错误的①，但按照WT O《建立世界贸易组织协定》第15条的规定，任何成员都可以自由退出WTO，总干事收到书面退出通知之日起6个月期满时退出申请生效，成员国的权利与义务同时终止，可见在WTO框架范围内成员退出并不困难。

从美国国内来看，共和党在此次大选中在参议院和众议院同时取得多数执政，可以预见特朗普的主张成为美国官方贸易政策会相对容易。在这些现实条件下，提前探讨美国“退世”的影响显然有一定必要性。

“退世”意味着美国不必遵守W T O有关削减关税等的协定，因而可以相对自由地对来自他国的产品征收较高的关税或设置严苛的非关税壁垒。

短期来看，如果其他国家不采取报复措施，那么美国确有可能缓解对外贸易逆差，将“被其他国家抢走的就业机会夺回”。

但综合考虑美国与WTO成员间贸易的重要性、WTO管辖范围的广泛性以及美国“退世”产生的连锁效应，“退世”会使美国经济贸易付出巨大代价，也会严重破坏对全球贸易格局。

一、美国退出世界贸易组织对其经济贸易的巨大影响

（一）嚴重影响美国和其重要贸易伙伴的贸易关系

作为全球最重要的贸易协调组织，WT O目前共有164个成员方，成员间贸易占全球贸易的98%，美国的主要贸易伙伴也全是W T O成员。根据美国商务部经济分析局统计，2016年美国货物出口贸易、进口贸易、进出口总贸易位于前十的国家和地区分别合占美国出口贸易总值、进口贸易总值、进出口贸易总值的62.23%，70.64%，67.06%。

位居美国货物贸易进出口总值前十的国家和地区依次是中国、加拿大、墨西哥、日本、德国、韩国、英国、法国、印度、台湾，这些国家和地区不仅全是WTO成员方，而且与美国进口贸易和出口贸易的前十位贸易伙伴几乎完全重合（只有位居进口第十的巴西和出口第十的意大利等个别例外），这意味着美国和主要贸易伙伴的进出口贸易是彼此交融、高度相互依赖的。

也就是说，如果美国对来自其主要进口伙伴的商品征收关税，很可能导致对方的报复进而直接影响到美国的出口，最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另有统计数据表明，美国仅同20个国家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FTA），所有这些FT A仅涉及美国与其他国家间双边货物贸易总额的40%，而且其中主要是同加拿大和墨西哥的贸易，余下60%的双边货物贸易是同无双边FTA国家之间进行的②。自1994年乌拉圭回合多边谈判结束后，除了与韩国和新加坡签署双边协定外，美国并未在亚洲签署大型贸易协议③。这些说明WT O多边贸易体系对美国进出口贸易是高度重要的，“退世”会严重影响美国的对外贸易。

（二）失去多边贸易的基本原则和重要规范

WTO的基本原则有非歧视待遇原则、贸易自由化原则、可预见性（透明度）原则、鼓励公平竞争原则、鼓励发展和经济改革原则等，它们共同构成WTO协调全球多边贸易的基础。以由最惠国待遇和国民待遇原则构成的非歧视待遇原则为例，如果美国“退世”，则其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等不再享受其他国家给予的最惠国待遇和国民待遇（单独签订了双边或多边贸易条约或协定的除外）。只要美国无意于孤立在全球贸易体系之外，“退世”后就必须同主要贸易伙伴一个一个重新谈判贸易协定，其高昂的谈判成本可想而知。

具体来看，W T O是根据乌拉圭贸易回合（Uruguay R ound）所达成的15个多边协议来管理贸易的，这些协议包括《农业协议》、《纺织品与服装协议》、《技术贸易壁垒协议》、《反倾销协议》、《海关估价协议》、《原产地规则协议》、《进口许可程序协议》、《补贴与反补贴措施协议》、《保障措施协议》、《服务贸易总协定》（GAT s）、《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议》（T R IPs协议）、《与贸易有关的投资措施协议》（TR IMs协议）等。按照WTO的规定，任何成员要退出W T O必须同时退出《建立世界贸易组织协定》和全部15个多边协议。所以如果美国“退世”，必然会失去以上协议内的全部贸易规范。

（三）在服务贸易、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与贸易有关的投资措施等领域遭受巨大损失endprint

特朗普把注意力过度关注于货物贸易，认为W T O所主导的全球化和自由化使得美国就业机会流失，但他忽视了W T O管理范围的广泛性给美国带来的巨大利益。事实上，正如上文所列多边协议的名称，W T O不仅协调和管理成员间的货物贸易（Goods T rade），还管理服务贸易（Service Trade）以及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问题（Trade- R elated Aspects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R ights，TR IPs）④。如果美国“退世”，一定会在对其有重要意义的服务贸易、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与贸易有关的投资措施等领域遭受巨大损失。

WT O的《GAT s》是第一套关于国际服务贸易的、具有法律效力的多边贸易规则，也是当前最重要的协调服务贸易的多边协议。该协定所涉及的领域包括国际运输、国际旅游、国际金融与保险、国际电讯、国际工程承包、视听服务、国际文教卫生交流等广泛内容。具体来说，通过电讯、互联网提供跨国法律、管理、信息等专业性服务、病人到国外就医、旅游者到国外旅游、学生到国外留学进修、投资设立合资、合作或独资的服务型企业，如银行分行、饭店、零售商店、会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专家教授到国外讲学、文化艺术从业者到国外提供文化娱乐服务等都属于服务贸易。美国是全球服务贸易最大出口国，据美国商务部经濟分析局统计，自1971年服务贸易出现顺差以来，美国服务贸易顺差不断增长，2007年突破1000亿美元，2012年即突破2000亿美元，2015年达2622亿美元，2016年为2494亿美元。可见，如果美国退出这一协定，必然大大影响美国服务业的出口，对服务业的发展造成重创。

WTO保护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是为了保护公平竞争、杜绝假冒伪劣产品、鼓励发明创造、使人类发明创造可持续进行。列入WTO《TR IPs协议》中的有版权及邻接权、专利、商标、工业品外观设计、集成电路布局设计、未公开信息、地理标识等七项内容。众所周知，美国是知识产权大国且正通过WTO《TR IPs协议》约束其他国家遵守知识产权。在过去的几年中，美国对多达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发起过违反TR IPs协议的调查案件，如1999年曾要求与欧盟就商标以及农产品和食品地理标志进行磋商，2000年曾要求与阿根廷就专利法律制度进行磋商，2007年曾诉中国假冒和盗版产品等。这些充分体现了TR IPs协议对保护美国知识产权的重要性。

从WTO所达成的《与贸易有关的投资措施协议》（Agreement on TradeR elated Investment Measures，TR IMs）来看，“退世”可能使美国企业在全球的投资缺乏相应保护。TR IMS协议用于约束东道国对外国投资所采取的各种鼓励和限制措施。按照该协议规定，东道国在引进外资时一般不得采用当地股权要求、许可证要求、汇款限制、外汇管制、制造界限、技术转让要求、国内销售要求、贸易平衡要求、当地成分要求、出口要求、进口替代要求等限制性要求。总体上，凡是不符合国民待遇原则或禁止数量限制原则的投资措施都应该被禁止。过去几年中，美国在TR IMS协议框架内发起过多起对菲律宾、印度、中国、巴西等国的磋商请求，例如2007年要求与中国就退税和其他款项减免措施进行磋商，2013年要求与印度就涉及对太阳能电池等的国内含量要求进行磋商等。这些说明WTO的TR IMs协议对美国知识产权是有保护作用的。

美国不仅是服务贸易、知识产权、跨国投资等议题的重要发起国，而且自W T O成立以来通过GAT s、TR IPs、TR IMs等协议有力促进了服务贸易出口，在国内创造了大量就业机会，还在与贸易有关的投资和知识产权问题上有效地约束了其他成员，是这些规则和协议的最大受益者。如果特朗普将注意力仅放在美国货物贸易逆差上并将其归罪于WTO所引导的贸易开放，必将给美国的服务贸易、对外投资、知识产权交易等带来巨大的不确定性。

（四）失去多边贸易体系的协调机制和贸易纠纷协商平台

作为全球最重要的贸易协调组织，WTO不仅通过削减关税和非关税壁垒等促进全球货物贸易，实施一揽子协议并继续进行贸易谈判，还为贸易争端、国际贸易纠纷提供了安全和可预见性的争端解决方案。WTO统一的争端解决机构（Dispute Settlement Body，DSB）有着重要的贸易仲裁功能，在促进全球贸易安全方面起着重要作用。美国既是该争端解决机构的重要推动着，也是使用该机制最多的国家之一，而且胜诉率十分高。2016年7月14日，美国就中国对锑、钴、铜、石墨、铅、镁、滑石、钽和锡等九种原材料的出口关税措施提起WTO争端解决机制下的磋商请求，指责中国对相关原材料产品施加的出口关税措施与中国加入W T O相关承诺不符⑤。同年12月，美国又针对中国实行的玉米、大米和小麦进口配额制度将中国告上WTO，称该制度不公平地限制了美国对华出口，这是奥巴马政府在WT O对中国发起的第15起行动⑥。可见，WTO的争端解决机构对美国是有重要价值的。

事实上，W T O的争端解决机构不仅适用于货物贸易，还适用于GATs和T R IPs；《关于争端解决规则与程序的谅解》所解释和适用的1994年关贸总协定第二十二条和第二十三条的各项规定则适用于T R IMs。也就是说，成员方在货物贸易、服务贸易、T R IMs，T R IPs上的任何争端都可以诉诸WT O。如果美国退出WT O，可能会使其对外贸易缺少可预见性的争端解决机制，陷入全面混乱和纠纷状态。

（五）严重影响美国跨国公司的海外经营

美国是全球最重要的资本输出国，在过去的十年中，美国对外直接投资累计总额从2006年的24773亿美元不断增长到2015年的50406亿美元。通过对外直接投资，美国跨国公司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劳动力、资源、市场等的有效配置。这些跨国公司中不仅有传统工商企业如肯德基、麦当劳、可口可乐，百事可乐、通用电气、通用汽车、福特汽车，沃尔玛等，还有大量新兴行业企业，如IBM、Google、惠普、Intel、苹果等。美国退出WTO会严重影响这些跨国公司的全球生产和服务体系，削弱其国际竞争力。以惠普为例，该公司在中国、日本、德国等世界许多国家设有生产、销售、研发机构，如果美国退出WTO并对进口商品征收高额关税，必然严重影响惠普的全球生产体系，所以惠普CEO、共和党人惠特曼（Meg W hitman）说：“（特朗普）这样做是在惩罚那些想要在全球打造竞争力的跨国企业。”endprint

二、美国退出世界贸易组织对世界经贸格局和趋势的可能影响

（一）严重破坏全球多边贸易体系

W T O是目前全世界最重要的多边贸易组织，也是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世界银行（WB）保持着密切合作关系的有法人地位的正式国际经济组织。WT O成员方从1995年1月成立时的128个增加到了2016年7月29日利比亞加入为止的164个（另外还有21个观察国）。近几年加入的成员中，不仅有俄罗斯等大经济体，也有老挝、塔吉克斯坦，也门、哈萨克斯坦和阿富汗等中等规模经济体，还有萨摩亚、瓦努阿图、塞舌尔等小经济体。WTO成员分布的广泛性可以充分说明其吸引力。事实上，通过非歧视待遇、贸易自由化等重要原则，WTO数十年来在推进全球贸易平稳地、可预见性地、自由地发展方面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也赢得了尊重。美国不仅是 W T O前身关税和贸易总协定的创始方，也是WTO的最早成员，在制定贸易规则、削减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就关税同盟、服务贸易、知识产权、争端解决、纺织品、农业等议题达成协议上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如果美国退出这一多边贸易体制，很可能会使得全球贸易陷入混乱。

（二）促使全球贸易保护势力抬头

特朗普的一系列言论及其当选表明美国国内孤立主义势力和贸易保护主义势力的抬头。这些言论包括将中国视为”汇率操纵国”，对来自中国的产品征收高达45%的关税、重新谈判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 A）并对来自墨西哥的产品征收高额关税、退出T PP、退出W T O等。尽管在退出W T O这一具体问题上，就任之后的特朗普不一定会完全沿袭竞选中的宣传口号进行执政，但这些言论中的贸易保护思想是及其明显并高度统一的。如果美国“退世”，很可能产生连锁效应，促使其它国家贸易保护势力抬头，甚至可能使其他成员也退出WTO。

（三）加重全球贸易摩擦并可能诱发贸易战

如前所述，如果美国“退世”并对来自其他国家的产品征收高额关税，很可能面临其他国家的报复。美国历史上有过这样的例子。1929年4月“大萧条”期间，面对国内居高不下的失业率，美国国会议员斯姆特（R eed Smoot，1862～1941）和霍利（Willis C.Hawley，1864～1941）提出《斯穆特-霍利关税法》（SmootHawley Tariff Act），要求对进口商品征收平均高达53%的关税，涉及近900种商品。这一提议很快遭到其他国家的强烈反对，美国政府共收到了34份正式抗议，加拿大、英国、法国、德国等国家都采取了相应措施对抗这一法案，美国对这些国家的出口因而大幅减少。如果特朗普坚持极端贸易保护主义观点，也必将重蹈这一覆辙，不仅使得美国出口贸易陷入困境，还可能诱发贸易战。

三、美国退出世界贸易组织对中国经济贸易的可能影响

（一）对中国可能的积极影响

从积极方面来看，美国退出WTO可能意味着中国成为经济全球化的新领导。众所周知，中国近年来一直积极倡导自由贸易，支持并维护WTO多边贸易体系的有效性和权威性。虽然加入WTO仅15年，但中国在期间进一步加强了改革开放的基本国策并成功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如果美国退出WTO，有可能使经济全球化的领导大旗自然落入中国肩膀，这样中国有可能顺势加强对全球贸易规则制定的话语权和影响力，这对进一步提升中国在世界经济和政治中的地位有积极意义。

（二）对中国的消极影响

从中美两国经贸关系的制度层面看，美国“退世”可能使得中美贸易关系重新陷入中国加入WTO之前的不确定状态。众所周知，中美虽然早在1979年1月就建立了外交关系并于当年7月签订《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美利坚合众国贸易关系协定》，但直到中国入世之前，在是否给与中国最惠国待遇问题上美国一直非常苛刻和拖延，直到2000年美国通过“与中国建立永久性正常贸易关系（Permanent Normal Trade R elations，PNTR）的法案”，2001年12月中国加入WT O，美国才结束对华正常贸易关系地位的年度审议，确立对华永久性正常贸易关系。这不仅说明入世对中国获得美国认可有重要作用，也说明美国“退世”有可能使中美贸易基本关系回到中国入世前的不确定状态。

从W T O的具体约束来看，“退世”意味着美国不必遵守WTO的原则和协议，这首先意味着美国可能取消对来自中国产品的非歧视待遇，这必然会大大增加中国产品出口到美国的难度。如果再考虑到特朗普所扬言的将中国列为“汇率操纵国家”，对中国产品加征45%的关税等，一定会使得中国企业对美国出口更为艰难，中国出口企业应做好因应准备。

四、结束语

尽管特朗普在竞选中有极端言论，而且共和党已占有参众两院多数席位，但美国“退世”目前只是一个假想可能。这主要是因为W T O组织机构的正式性、协定的法律权威性等使得任何成员“退世”都需要首先通过其立法机构同意，美国也不例外。换言之，“退世”在美国国内必然要经过漫长而复杂的政治程序；而且，尽管特朗普赢得了大选，但国内反对特朗普的势力也较强大，主流经济学家和社会精英们对其贸易政策大多持反对态度，这必然在国内形成政策阻力。从以上两点来看，美国退出WTO只是可能而非必然。但如果特朗普政权一意孤行，利用国内孤立主义情绪和共和党在两院的多数席位强力推行“退世”，则必然长期伤害美国经济并对世界经济贸易造成巨大损害。

（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注释：

①特朗普竞选期间，包括201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哈特（Oliver Hart）在内的近400名经济学家发表公开信批评特朗普，说他的当选将对美国经济机构的运转构成严重威胁。200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斯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也明确撰文提出，如果特朗普真如所言发动针对中国、墨西哥和其他美国贸易伙伴的贸易战，将令所有美国人更贫穷。WTO现任总干事阿泽维多（Roberto Azevêdo）也不认同特朗普的观点，他认为美国在制造业方面就业机会的减少90%是因为科技进步或效率提高而不是全球化。

②机构：美国若退出WTO 中国将当全球贸易老大http：//finance.ifeng.com/a/20160803/14674247_0. shtml，2016年8月3日。

③勿高估TPP的作用http：//www.ftchinese.com/ story/001070376，2016年12月1日。

④世界贸易组组织管理内容的广泛性直接体现在其组织机构中：WTO在总理事会下设立有三大理事会：货物贸易理事会、服务贸易理事会、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理事会。

⑤机构：美国若退出WTO 中国将当全球贸易老大http：//finance.ifeng.com/a/20160803/14674247_0. shtml，2016年8月3日

⑥美国再次将中国告上WTO：http：//www.ftchinese. com/story/001070593，2016年12月14日。

参考文献：

[1]解俊贤，张英编著.《世界贸易组织概论》，中国经济出版社，2006年1月第一版.

[2]张锡嘏编著，《世界贸易组织简介》，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00年5月第一版.

[3]刘力，刘光溪主编.世界贸易组织规则读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0年4月第一版.

[4]美国商务部https：//www.commerce.gov/ economicindicators.

[5]美国商务部经济分析局https：//bea.gov/ international/index.htm.

[6]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http：//www.mofcom. gov.cn/article/i/jyjl/l/201404/20140400566040. shtml.

[7]世界贸易组织https：//www.wto.org/english/ thewto_e/whatis_e/tif_e/org6_e.htm.

[8]世界贸易组织https：//www.wto.org/english/ tratop_e/dispu_e/cases_e/.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