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伟伟遇凤华狐

作者简介：秦伟伟（1994.7-），男，山西忻州人，汉，自由职业，好古典文学，口头荣誉称“秦大才子”。字诗酸，号七泉居士。诗里含酸，故以“诗酸”为字。

秦伟伟，好写诗，诗里含酸，故以“诗酸”为其字。晋忻人也。因居七泉坪村，故自号七泉居士。伟性孤，弗群自立，是无良朋。至弱冠始肄于初中，叹三年光阴只作黄粱一梦，惜七门功课全当不成三瓦。师言伟难以哉！

伟虽不才，然识一女，名张凤华。其宽容婑媠，笑靥横生，正逢桃李青春。凤伟同在一班，凤为班长，专喜谑伟。一日课休，凤邀姐妹戏于石子。伟亦思戏，凤曰：“我有垃圾未倒，君若代劳，方与君戏。”伟甚悦，提垃圾奔足而去，旋踵而归。曰：“允我戏否？”凤瞳人匿笑，润腮出酒窝曰：“惜无人与君玩！”

又夜，伟独于班中写作。凤入亦写，至戌时写毕。趁趋之际而熄灯，伟顿觉双目失明，不能动笔。闻有“呵呵”笑音，乃知是凤华也！于是作盲人状抚壁开灯，复回原位撰作。凤又推门而入将灯熄灭而潜逃，伟又作盲人状开灯，反复四次，伟料不能安心撰作，遂关灯宿寐。

初中肄业，凤嫁于人，伟尚无中馈。闻太湖月老祠有灵，故负辎而往。行三日乃见有联曰：“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莫错过姻缘。”伟暗喜曰：“吾得天助，何患无宋玉东墙？”于是进祠膜拜，无几，来一妇上香曰：“孀有孤女名凤华狐，年达摽梅，心未所属。神若有灵，赐孀以东床，赠女以刘郎。”伟闻“凤华”顾妇人喜曰：“尔固乃凤华之母也！”妇以伟为神赐，乃抚首笑曰：“吾实为凤之母也！君若见凤，妇愿引径。”伟诺诺而应。行至一山一水，妇令之闭目，良久不开。忽闻沉香扑鼻，甚感爽惬。辄探首以嗅之。

“啪”一掌击面，疼如切肉。伟睁眼骂曰：“若个杂毛敢击吾面？”女作狮子吼：“是侬击汝面，若何？”伟睁目视之，见己之首伸入女子之胸，骇退之。缓觑娥眉，臂腿修长，纤体丰盈。乌云发髻，黛睛似月。此娥眉亦懑目以对，其容似冰之芙蓉也！伟假笑曰：“目眚之人唐突西施望恕。”女始降色，低首搓指曰：“君将何往？或可引径谢罪。”伟实告之，其女掩绢笑曰：“侬母绐之君矣，此处无一人唤凤华。”伟悻而拍顶，叹息欲返。女两手扇胸，眯睛自乐曰：“纵无凤华，啻有凤华狐。”伟乃顿足。援疑自应曰：“孰为狐乎？非尔乎？”女答曰：“狐然之侬也。”又曰：“虽狐，情之深也。”女近伟，揄之入住。

居十日，皆无隙。凤华狐曰：“汝何钟凤华耶？”伟曰：“宽容婑媠，笑靥横生，瞥屑含情脉脉，恫恐随风与蔚蒸，将息又染了癙忧。”凤华狐曰：“侬之暨彼，孰胜？”伟垂首默然曰：“彼已醮为人妇，安与卿比胜乎？”又曰：“伟堕落无为，偷安于世。命与仇谋，不敢效冯妇之勇。人心向背，長夜难明，而偏有鲁阳之戈。今幸逢卿，不计伟无能之罪，甘于伟合。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伟愿与卿长眠梦下，终不复醒。”凤华狐投首以伟怀，娇泣曰：“侬狐也，不谙郎于世上之苦。郎既来此会之与侬，侬愿为三年之艾以敷郎痛。”伟动之，抚腰而起，眠之于榻。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