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江菠萝产业发展突出问题调研报告

文天祥 陈燕苹 黄胜 林丽静 曹同记 李为陆 卢小良 傅友强 孙敏华 李武 邓铭光

摘  要  菠萝是湛江雷州半岛的重要经济作物，菠萝产业已经成为华南热带地区支柱产业。针对湛江菠萝产业发展存在的问题，重点分析“政-科-企”三方解决这一系列问题的各自优势及其联动效应，并提出对策建议，以促进广东湛江菠萝产业快速、稳健发展。

关键词  湛江 ;菠萝产业 ;调研 ;对策

中图分类号  S59

Investigation Report on Outstanding Issues of Pineapple Industry

Development in Zhanjiang

WEN Tianxiang1）  CHEN Yanping2）  HUANG Sheng3）  LIN Lijing4）  CAO Tongji5）

LI Weilu6）  LU Xiaoliang7）  FU Youqiang3）  SUN Minhua3）  LI Wu1，3）  DENG Mingguang3）

（1 Crops Research Institute， Guangdong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Guangdong Provincial Key Laboratory of Crop Genetic Improvement， Guangzhou， Guangdong 510640;

2 Institute of Agricultural Economy and Rural Development， Guangdong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Key Laboratory of Urban Agriculture in South China，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ffairs， Guangzhou， Guangdong 510640;

3 Zhanjiang Branch Courts of Guangdong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Zhanjiang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Zhanjiang， Guangdong 524094;

4 Agricultural products processing research institute， CATAS， Zhanjiang， Guangdong 524094;

5 Leizhou Nonglv Family farm， Leizhou， Guangdong 524243;

6 Guangdong Harvest Canned Foods Company Limited， Leizhou， Guangdong 524243;

7 Xuwen Haocao Agricultural company Limited， Xuwen， Guangdong 524100）

Abstact  Pineapple was an important cash crop of Leizhou peninsula in Zhanjiang， and pineapple industry had became a pillar industry in the tropical regions of southern China. Regarding some outstanding problems in the development of Zhanjiang pineapple industry， the respective advantages of government， research units and enterprises in solving these problems and their three-way linkage effects were analyzed.Some suggestions were put forward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ineapple industry in Zhanjiang.

Key words  Zhanjiang ; pineapple industry ; investigation ; countermeasures

為了促进院地、科企科技成果转化，提升广东省农业科学院服务地方产业的能力，2018年上半年，广东省农业科学院湛江分院对湛江菠萝产业发展关键问题进行了调研。调研组一行先后到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南亚热带作物研究所及农产品加工研究所、雷州市调风镇曹同记家庭农场、雷州市广东收获罐头食品有限公司、湛江农垦南华农场及红星农场、广东朱果现代农业技术有限公司、徐闻昊草农业有限公司等20个企事业单位和种植户，重点针对雷州半岛菠萝产业突出问题进行调研，深入了解菠萝相关产业结构、生产与加工以及市场等环节发展过程中的突出问题，并针对这一系列问题提出破解策略和应对方案，进而促进广东菠萝产业快速、稳健发展。

1  湛江菠萝产业优势

1.1  种植规模大

广东是我国菠萝第一大主产区，菠萝种植实有面积占全国总面积一半以上，总产量占全国六成以上[1]。其中，湛江菠萝种植面积占广东省的七成以上，总产量占全省产量近九成。

湛江徐闻是“中国菠萝产业龙头县”，该县菠萝栽培面积1.73万hm2以上，产量达到30多万t，占全国的1/3。2017年10月，农业农村部、财政部批准创建徐闻县国家现代农业产业园。以菠萝为主导产业的徐闻县国家现代农业产业园位于徐闻县的中东部，范围包括曲界镇的所有行政村、下桥镇3个行政村以及4个农场（部分）、锦和镇10个行政村，总面积496 km2。

菠萝产业也是湛江雷州的重要产业，据统计部门数据显示，每年种植面积约0.93万hm2，其中，调风镇是雷州市菠萝生产的第一大镇，也是菠萝销售的市场中心。调风镇地理位置优越，西边与英利、龙门两镇接壤，北连雷高镇，另有东方红、幸福、收获、火炬、南光等6个国营农场环绕。4个乡镇和国营农场占雷州菠萝生产的90%以上。

1.2  产业兴旺

湛江现有以菠萝为主导产业的徐闻县国家现代农业产业园1个，产业园区内有省级农业龙头企业1家、市级农业龙头企业13家，国家级农业专业合作社1家、省级农业专业合作社7家，规模以上家庭农场4家，种植大户12个，带动农户7万多户。2015年，我国最大的菠萝交易市场——曲界菠萝批发市场在湛江徐闻建成。2017年，徐闻县39万t菠萝鲜果从菠萝交易市场销往全国各地，并远销伊朗、俄罗斯[2]。在大力发展菠萝加工产业的同时，园区加快开发乡村旅游，形成了以曲界镇龙门村、“菠萝的海”为核心的休闲观光体验农业产业集群。

位于湛江雷州的全国最大的菠萝加工农业龙头企业——广东农垦广东收获罐头食品有限公司，该公司采用“公司+基地+农户”的模式，建立无公害菠萝生产基地面积2 000 hm2，带动周边农户菠萝种植，并对产品质量进行全程有效追溯，成功塑造的“三叶”牌菠萝罐头，享誉国内外，产品远销欧美日韩等发达国家及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等独联体国家或地区，出口量占生产总量的10%[1]。

2  湛江菠蘿产业发展存在的突出问题及对策

2.1  产业结构突出问题

2.1.1  市场供求格局中存在明显的结构性问题

湛江菠萝产业仍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4]。菠萝低端品种生产严重过剩，而高端优质品种又十分紧缺，品种布局现状是菠萝滞销事件频繁发生的一个重要原因;菠萝加工以菠萝罐头等半成品生产为主，而菠萝果酱、饮料、冻干片等多元化产品开发少，菠萝酶、菠萝纤维衣料等高值产品更是极少。菠萝加工企业大多生产菠萝罐头，半成品的利润空间非常小，菠萝进入加工环节却是果农最无奈的选择。

2.1.2  产业链主体激励与约束机制不足，利益相关主体风险保障机制缺失

菠萝产业间关联度低，产业一体化发展不健全[5]。菠萝产业链条中，果农没有分享到企业流通、加工增值环节的利益，种植户、龙头企业、流通商、中间商（包括批发商、零售商等）、终端直营店及加工企业等各产业链主体没有形成真正的合力，利益联结风险保障机制缺失，使得有关环节不履约的几率增加。此外，菠萝专业合作社、协会、商会等中介组织是联系菠萝种植户与市场、提供技术支持和销售信息服务的重要纽带，而现行体制下，受到自身规模、人员及组织的限制，中间组织未能得到有效激励，缺乏必要的扶持政策和返利措施[6]。

2.1.3  产业支持体系不够完善

菠萝产业各环节中人才供给聚焦十分有限。整体产业仍以果农个体经营为主要经营模式，即便短期发展规模化生产，因专业人才、高新技术及即时市场信息的缺失，往往难以实现可持续发展。龙头企业虽在菠萝发展进程中是产业增值的重要载体，但其人才供给集聚能力不强，调研中广东朱果现代农业技术有限公司徐闻“菠萝的海”基地在很大程度上仍然依赖海南万钟实业有限公司的技术支持。

菠萝产业主体间诚信合作实现共赢的局面常被打破。果农在生产过程中往往更注重短期利益，未对耕地肥力进行有意识的保护，这样不利于菠萝产量和品质的提高，也不利于菠萝产业潜力的实现[7]。例如：湛江的徐闻、雷州等地，虽然初步建立了菠萝标准化生产基地，局部实现了菠萝标准化生产，逐步推行了无公害、绿色食品生产，对菠萝产品市场竞争力和经济价值有一定提高。但是，湛江菠萝以散户种植为主，每家每户所执行的种植标准参差不齐。同时，由于农民的趋利性使部分农户为了利益而过分追求产量忽视了菠萝质量，给菠萝产业留下隐患。龙头企业作为盈利组织，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过程中，往往会忽视农民的利益等。

菠萝专业合作社、行业协会等产业服务支持中介组织对产业发展的促进作用仍不明显[8]。调研发现，政府对菠萝中介组织的优惠政策不明显，中间组织因受到自身条件的限制而对外能力仍较弱。

此外，菠萝产业科技贡献率在逐渐提高，但与国外发达国家相比仍不足，特别是加工环节，技术进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9]。

2.2  产业结构问题对策建议

2.2.1  地方政府以国家现代农业产业园建设为契机，创新管理和服务机制

通过建设产业特色鲜明、要素高度聚集、设施装备先进、生产方式绿色、一二三产融合、辐射带动有力的国家现代农业产业园[10]，形成乡村发展新动力、农民增收新机制、乡村产业融合发展新格局。

2.2.2  龙头企业和中介组织带动，培育与果农联结紧密的合作经济组织

菠萝果农的经营规模较小，面临着信息、技术、资金等要素获得的制约，在龙头企业或中介组织的带动下，培育与果农联结紧密的合作经济组织[11]，能有效将菠萝产、供、销等环节有机结合，生产出符合中高端市场需求的产品，并获得良好的市场占有率。龙头企业或中介组织负责产业化生产的组织、资金筹措、技术培训、种苗和生产资料的供应、产后处理、贮运和销售等全产业链服务，对果农从种植、采摘、分拣、包装到运输和贮藏的整个过程实施严格的产品质量跟踪检测和现场管理。但在菠萝产业化的过程中，要始终确立农民是产业化经营的主体，龙头企业与农民结成风险共担、利益共享的共同体，签订按最低保护价收购的订单生产合同。可借鉴新西兰“Zespri”公司让猴桃果农参股、获得二次利益分配的机制，在龙头企业按照协议向果农支付价款的同时，还以果农参股的多少，实施二次利润分配，以进一步密切龙头公司与果农的关系[12]。

目前，菠萝产业发展最为突出的问题是缺少全产业链大型龙头企业引领。因此，应将上游菠萝生产企业、中游菠萝流通企业、下游菠萝加工、销售企业进行重组、并购和整合，组建一个完整贯通的全产业链龙头企业集团，实行前向一体化和后向一体化战略。同时，实现菠萝从田间到餐桌的标准化服务，可使产业链终端的消费需求反馈给产业链起点的种植者，提升整个产业链的协调能力。

2.2.3  科研机构牵头，筹建全产业链协同创新联盟（中心），加快科技成果转化

依托广东省农业科学院和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等单位的研发力量，成立广东省湛江全产业链协调创新联盟（中心），负责修改和审定湛江菠萝全产业链协调发展实施方案、菠萝加工生产示范技术规程、绿色标准化生产示范技术规程、菠萝良种繁育技术规程等;负责进行技术指导和培训，对菠萝生产过程中出现的重点难点技术问题及时予以研究和解决，为湛江菠萝产业发展提供技术支撑。

同时，通过院地协同创新将湛江市创新资源优势转化为科技和产业竞争优势。一是充分发挥广东省农科院与湛江分院的院地协同创新联盟平台作用，积极推进菠萝全产业链同农科院协同创新中心建设。二是申报湛江院地协同创新重大专题计划，通过协同创新重大项目实施，促进菠萝全产业链成果产出、转化和产业化。三是创新管理机制，支持鼓励科研机构科技人员创新创业，吸引和引进国内外先进技术成果、高水平研究团队开展协同创新。

2.3  生产加工体系突出问题

2.3.1  品种单一，优质品种匮乏

目前湛江菠萝种植品种主要是巴厘种[13]，该品种植株长势旺、适应性强（相对抗旱耐寒），能高产稳产。但叶缘有刺，不便于田间管理;果眼深，加工成品率比较低。优质品种如‘台农16号和‘台农17号虽有所引进[14]，但栽培面積不大，巴厘种的种植面积占总种植面积的90%以上，品种种植结构不合理，高端市场供应严重不足。同时缺乏先进的栽培技术，对巴厘品种长期无性繁殖，已出现种子后代发生变异，导致商品退化，品质低下的现象出现，种植的菠萝优质果率低[3]。

2.3.2  产业主体能力欠缺，高新技术接受应用能力弱

湛江菠萝种植农户大多缺乏专业的技术指导和培训，对品种、种植规模及催花时间等的选择具有较大程度的盲目性。一方面，果农对菠萝市场及价格波动缺乏一定的预见性，时常受到市场价格波动的冲击。另一方面，果农因对其它优质新品种的认识不足和对其配套种植技术的不了解，也不愿意尝试新品种的种植。目前，果农即便对于常年种植的巴厘种，也存在种植技术误区，缺乏统一种植标准。由于传统菠萝种植区土壤肥力退化，滥用化肥及膨大剂现象越发严重，也严重影响菠萝质量。比如影响深远的菠萝“黑心病”问题，实质上就是种植过程中的标准化绿色品质管理技术未能有效落实造成[15]，来自全国各地的收购商利益一旦因此受损，必然给整个区域的菠萝市场前景带来灾难。

湛江菠萝加工仍以中小企业为主，加工能力及带动作用有限。目前，菠萝罐头加工机械化水平较低，捅芯、去皮、去丁、切片、装罐等基本上依赖人工操作或半机械化作业，不仅加工效率低、成本居高不下，而且产品质量尤其是卫生指标受到较大的负面影响[1]。菠萝罐头和菠萝汁的生产量、出口贸易量均呈减少趋势[16]。由于品种及工艺技术的限制，菠萝蛋白酶及菠萝纤维等高值产品的加工成本过高，产品质量仍然不佳，暂时难以实现产业化生产。

此外，自然灾害频繁，菠萝生产加工主体抗灾能力弱。湛江菠萝生产易受台风、洪涝、干旱、低温阴雨及寒潮霜冻等自然灾害影响，果农疲于应对。例如：早春持续的低温，因为没有及时有效采取应对防御措施，不仅严重影响鲜果的产量和品质，还造成鲜果大量集中上市，酿成2018年春季大规模的菠萝滞销问题。

2.4  产业体系问题对策建议

2.4.1  以消费者高品质和高营养价值需求为导向，选用优质品种，塑造品牌，提高回头率

地方政府：制定品种区域规划，逐步淘汰不适应市场需求的老旧品种，倡导和补贴成熟新品种示范推广和种植。实施良种苗木补贴，鼓励苗圃育苗，可促进品种更新换代，并有利于地力恢复。

龙头企业/中介组织：以“市场导向、顾客引领”的原则，每年对消费者在口味、大小、品种和成熟度的需求进行市场调研，根据不同市场消费需求及其偏好的差异，提出品种需求方案，落实多元化、成熟新品种示范推广。

科研机构：收集、引进、研究和利用国内外种质资源，培育适合市场需求的优新品种，同时加快新品种转让，促进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

2.4.2  采用高端标准实施的生产管理措施

地方政府：为了符合国内国际市场对菠萝产品质量可追溯性和整个供应链进行管理及环境友好的要求，政府组织有关部门对菠萝产业链各环节进行有效监控和资金支持，监督实施符合欧盟等有关菠萝绿色安全国际标准之生产管理措施的实施，从种苗培育、田间种植、采摘、分级、包装到保鲜贮藏和冷链运输的整个过程，实施极严格的产品质量检测跟踪和现场管理，与国际接轨。

龙头企业/中介组织：落实欧盟等有关菠萝绿色安全国际标准之生产管理措施的实施，为了从根本上解决品种问题与技术问题对菠萝产业造成的影响，龙头企业/中介组织应切实与科研机构形成合作伙伴关系。

科研机构：深入研究菠萝绿色安全生产管理国际标准，提出中国化或本地化方案，提炼产品价值。在技术标准推广方面，依托现代产业园区，联系农业龙头企业、专业合作社、种植大户，建立试验示范基地，加速高新技术标准落地[12，17]。

2.4.3  调整种植结构，合理轮作，建立具有地域特色的耕作循环方式

种植结构的调整与优化，进行合理轮作、间作或套作，建立良好的耕作循环方式，对改善土壤结构，提高土壤肥力，减少土传病虫害的发生，促进作物高产、稳产有重要作用，也是确保农民增收、企业增效、产业发展的必要手段。同时，调整种植结构，须因地制宜，适度发展，并以市场为导向。

地方政府：政府引导，项目资金支持。

龙头企业/中介组织：带动多经济主体纵向联合，形成“菠萝种植→鲜果采摘、罐头加工→茎叶、皮残渣饲料→黑山羊（地理标志产品）圈养粪便→有机肥→菠萝种植”的稳定循环产业链条，发展具有地域特色的以满足菠萝产业发展需要的循环经济。

科研机构：为循环方式中每一个环节提供科技支撑，同时示范带动当地以菠萝为核心发展循环经济。

2.5  市场营销体系突出问题

湛江菠萝市场布局不合理。一是没有充分利用雷州半岛的地利优势保障湛江菠萝周年供应的市场格局，每年菠萝的集中上市往往是菠萝滞销事件频繁发生的直接原因。二是没有充分利用临近湛江市区和珠三角经济发达地区的区位优势，特别是针对湛江和广州等城市的菠萝鲜果市场投放没有足够重视，消费者即便身处湛江或广州也会有一果难求的尴尬，湛江菠萝市场布局上的定位有舍近求远之嫌，久而久之，市场被外来产品强势涌入，本地市场流失严重。

湛江菠萝营销渠道简单粗放而脆弱。菠萝的销售渠道主要由果农、中间人和经销商组成，果农销售方式单一、市场话语权小，而菠萝经销商又存在着很大的不稳定性。当遇到菠萝价格波动较大的年份，很多经销商会选择放弃收购定金，终止收购合同，极大损害果农的利益。而且菠萝经销商也存在很强的流动性，难以和果农形成长年的合作关系[18]。

此外，湛江菠萝的营销在各主产区未能形成自己的品牌，在品种、品质等方面区分度不高，消费者无法辨别，在国内和国际市场的竞争力都不强，总体经济效益低下。目前，湛江菠萝产业整体缺乏品牌意识，除徐闻“愚公楼菠萝”外，并无其他著名地理标识。菠萝罐头、菠萝汁等菠萝初加工产品在国际上也缺少名优品牌。伴随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立，东盟国家作为全球菠萝主产区，大量菠萝进入我国市场，给我国的菠萝市场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加上东盟国家的菠萝以廉价进入国际市场，挤占了我国菠萝出口的国际市场份额[16]。同时，各国不断加强贸易保护主义，对水果的进出口都设置了严格的绿色壁垒，中国菠萝进入国际市场难度加大[19]。

2.6  市场营销体系问题对策建议

2.6.1  借助“政府+企业+科研机构”联动优势，实施品牌营销

由于其他地区或国家生产的菠萝对湛江菠萝有极高的替代性，对湛江菠萝实施品牌营销则是采用差异化战略、摆脱低价竞争是唯一出路。

地方政府：（1）加强政府层面的扶持和引导，提高政府行政服务效能，科学规划产业发展战略，培育具有区域特色的涵盖全产业链功能齐全的龙头企业，彰显产业集群效应。（2）进行项目支持，引导科研机构和企业加强技术开发和创新应用，延伸菠萝产业价值链，提升附加值。在菠萝产业链中，增值潜力最大的是副产品精深加工增值，尤其是菠萝酶的精深加工。（3）优化金融生态环境，拓展融资渠道，加强对中小型企业的金融服务，同时加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提高菠萝抵御灾害的能力，提高企业的抗风险能力。（4）搞好市场体系建设，积极开拓市场。继续加快销售信息网络建设、物流保障体系、集贸市场建设。

龙头企业/中介组织：（1）推广种植品质一流的成熟菠萝新品种，重塑口碑。（2）建立菠萝全产业链质量安全现代化标准控制体系，如浑然天成的地理环境加上严格的、可追溯性的、接轨国际标准的全产业链品质控制体系。（3）深入挖掘菠萝的营养保健价值，重点强调菠萝独特的保健功能营养。（4）实施“引进来，走出去”的发展战略：一是引进国外先进生产线及技术，为我所用;二是利用自身优势资源走出去发展菠萝产业。

科研机构：（1）提升菠萝产业科技含量。科研机构可借助自身科技资源优势，努力打造包括菠萝产前决策技术、安全生产关键控制技术、采后保鲜加工储运及商品化处理技术等在内的全产业链技术标准规程。（2）提升菠萝产业价值链。湛江菠萝在采收后经简单分级包装后就进入流通环节，科研機构可着重研究出清洗、杀菌、分级及包装等提升果品附加值的流程，及研发影响菠萝的贮藏期、品质和口感的冷链运输和采后保鲜技术等，延伸菠萝产业链条。（3）大力进行科普宣传和示范推广，适时落实科技成果转化。

2.6.2  创新“互联网+”，推动产业链升级，切实拓展销路

创新“互联网+”，将湛江菠萝产业链的现有资源重新组合，推动“互联网+”平台贯穿整个产业链，实现产业链优化升级[20-21]。

地方政府：出台相关扶持政策，构建相应的政策支撑体系，引导湛江菠萝产业在“互联网+”下转型升级。

龙头企业/中介组织：（1）开设负责电商销售运转的部门，针对消费群体差异，制定相应营销策略，同时加快建设质量安全可追溯系统。（2）注重后期配送保障服务。大型企业可以考虑构建自己的物流运输配送系统。

科研机构：（1）健全与“互联网+”农业相关的标准体系，注重推广应用与成果转化有机结合。（2）利用现代农业信息服务系统，协助地方政府加强新农人培养。

2.6.3  调整采收季节，保障周年供应

菠萝成熟旺季一般是5月～9月，鲜果集中上市容易出现滞销问题，利用不同熟期品种和科学调花控果技术，按市场需求安排种植，力求保障一年四季的鲜果市场供应。同时开发高温期冷链运输技术，避免冷害造成的品质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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