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群体”成多国新难题

2018-03-01 22:54佚名
东西南北 2018年2期
关键词:社会福利懒人法国人

佚名

法国总统马克龙一句“不向懒人、厚颜无耻者及极端分子让步”,令政府的劳动法改革遭遇10万人街头抗议。一提起法国人,不少人首先想到一个“懒”字。得出这个印象并不难,到巴黎的大街小巷一走,就可以看到无论是阳光明媚,还是阴雨绵绵,无论是正午之际,还是子夜时分,处处是悠然自得的男女,或独自品饮,半杯意式咖啡就能喝几个小时;或谈天说地,为一只远在亚马逊河的蝴蝶争论不休。

一到假期,整个巴黎几乎变成一座空城,动辄就数十万乃至上百万人的全国性罢工,让那些在戴高乐机场无奈逗留大半天的旅客脱口而出:“这帮懒人。”

关于法国人的“懒”,2013年曾发生过一起“国际事件”——对法国进行投资考察的美国帝坦国际公司CEO莫里斯·泰勒,给法国工业振兴部部长蒙特布尔写了封信,说他发现法国工人每天仅工作3小时,吃午饭和休息1小时,聊天聊3小时,“我把这些情况讲给工会的人,他们却说法国就是这样。”

法国“懒人群体”的产生,其实是二战结束进行重建之后的事情。通过查证史料,以及从法国老人的嘴里了解发现,法国人在二战之后,曾加班加点地投入到重建中。等到国家基本恢复、经济开始复苏,后又赶上左派(社会党)登台执政,“社会运动”方兴未艾,法国人的社会福利得以大幅度提高。换言之,从一定程度上讲,法国的“懒人群体”在欧洲这么突出,与其社会福利过高有直接关联,而种种福利更是法国工人通过一次次抗争争取得来的。根据欧盟统计局2016年底发布的数据,2014年法国将GDP的34.3%用于社会福利,“在欧洲,没有哪个国家像法国这么慷慨”。

与欧洲相比,作为发达国家的日本,其“懒人群体”有着自己的特点。日本厚生劳动省发布的数据显示,日本共有214.5415万人以“吃低保”为生,这些人平均每月可领到15万日元的生活费,单身母亲可领18万日元,几乎和一个大学应届毕业生的税后工资持平。

这个“懒人群体”年龄跨度很大。20多岁的“懒人”是IT时代的产物,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受挫后,宅在家里,通过游戏、手机等满足内心需求;三四十岁的“懒人”是战后一代人的子女,他们眼见父母一辈子辛苦工作,不愿走上相同道路;五六十岁的“懒人”更多是因身体原因,或没等到退休就遭到裁员,不得已依靠政府。这些人都是人际交往的失败者,所以躲起来“吃低保”,“低保”相当于国家对他们身份的某种认可。

在韩国,赖在家的成年子女也越来越多,有些父母因此延迟退休。韩国官方的报告将他们称作“袋鼠族”。当然,居高不下的青年失业率是导致这一现象的重要原因。

如果说韩国人以前觉得靠努力还能实现个人梦想的话,现在由于阶层固化现象严重,不少人放弃了奋斗的信念,“三抛一代”、“五抛一代”(放弃恋爱、结婚、生育、人际关系和购房)的说法就是这么来的。

隔着英吉利海峡,英国人时常会调侃对岸的法国人“懒惰”,形容其为“只知道度假的民族”。但英国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早在1948年,时任英国首相艾德礼曾自豪地宣布,英国建成了世界上第一个“从摇篮到坟墓”的福利国家。时至今日,这个福利国家已经承认自己不堪重负。

英国财政部长期向35万名25岁以下人士,基于福利制度提供住房津贴,其中一半有子女,金额超过20亿英镑。其中一些宁愿在家无聊也不工作的人认为,反正不工作也可以享受福利收入,而辛苦工作还要缴纳高额税金,“很不划算”。

无论是法国总统马克龙,还是英国首相特蕾莎·梅,都对削减不必要的福利态度坚定,想鼓励更具商业性、竞争性的私人资本进入社会,令“懒人”不再懒,为欧洲经济注入活力。但習惯享受的人显然不愿轻易让步,而他们最具杀伤力的报复工具,就是手中的选票。

(郑颖荐自《华声》)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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