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松岛,只生欢喜不生愁

2018-05-14 17:57多布
女友 2018年7期
关键词:溶洞泳池部落

多布

松岛蓝,一种极致的魅惑蓝,只要看过一眼,就會念念不忘,世间其他美色都会相形见绌。松岛这个只生欢喜不生愁的美妙之地,每人的一生中,都值得来一次。

航海史上名声赫赫的英国库克船长(James Cook),是第一位登陆澳洲东岸和夏威夷群岛的欧洲人,他在12年里三次探索太平洋,走遍太平洋很多不为西方人所知的领域。1774年,库克船长不只发现了新喀里多尼亚的主岛,也在路途中注意到了松岛(Ile des Pins)的存在。

虽然并没有来得及登岛,但他还是给这个绝美的小岛留下了印记——库克船长以遍布全岛的松树(其实是柱状南洋杉)命名了这座世界尽头的小岛。不过我还是有些替他遗憾,松岛可是新喀里多尼亚群岛中的瑰宝,这里多的是白色的细沙海滩、俯瞰太平洋的陡峭悬岩、茂密的南洋杉林、别有洞天的岩洞和美得不真实的潟湖。

女王溶洞与香草园里的蜗牛

从新喀里多尼亚的首府努美阿到松岛的飞机是一排只有四个座位的小飞机,空间算不得大,但好处是自由座——登机时很容易挑到窗口的位置。不到半小时的航程,对我这样的异乡游客来说太过短暂,因为一路上都能在空中饱览包围小岛的珊瑚礁与蓝得不真实的海水。

上岛后的第一站是参观女王溶洞(Hortense Queen Cave)。岛民们乐于在带着我们探索岩洞时分享世代流传的卡纳克神话和传说。溶洞之所以叫这个名字,自然是跟部落的权利斗争和女王的传奇故事息息相关。

进出这个溶洞都需要穿越一个植被极其繁茂的热带雨林,满眼的青翠绿意驱走了暑气,到处都是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新喀里多尼亚3/4的植物是本地特有的,在世界其他地方看不到。溶洞口比想象中大了很多,幸亏刚才走过的雨林足够浓密隐蔽,不然幼年的女王藏在这里,岂不是很容易被部落的敌人所发现?

有着无敌开朗性格的卡纳克族导游姑娘Zerena讲得绘声绘色,但我更多地被眼前的奇妙景象所吸引。溶洞保存得很原生态,没有光怪陆离的彩灯,每个人都把手机的电筒打开照亮前方,黑暗中几个光点在缓缓移动,很有探险的感觉。女王“床榻”的上方,溶洞的穹顶处有一个自然水蚀形成的“天井”,地表大树的根须和旁边缠绕的藤蔓从天井上垂入洞中,看起来像极了《古墓丽影》中的场景。

听Zerena讲,松岛上住着两千八百多个卡纳克原住民,构成了8个部落,他们几乎都彼此认识,难怪Zerena不管走到哪儿,都在热情地和路过的人打着招呼。他们自在无忧的笑容,已足够让人忘记俗世的烦忧。

除了美景带来的惊喜,当地的美食也让游客大开眼界。

法式料理中的焗蜗牛是一道传统名菜了,但法国人刚进入新喀里多尼亚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当地人吃蜗牛的历史比他们更为悠久。我们在参观岛上的香草园时,就见到了硕大的蜗牛。Zerena拿起一只给我们看,大概比高尔夫球还要大一丢丢。

午餐我们有幸吃到了这种“变态”大蜗牛,用当地的特制香料腌制,焗出来的汤汁有股特殊的香味,黄油里浸着大蒜和欧芹本身就已经很香,再加上蜗牛嫩滑的口感,配上香脆的面包片,顿时觉得人生美妙无比。

以前,松岛上的这种美味蜗牛,会运送到新喀里多尼亚的其他地区,但因为喜欢吃的人太多以至于供不应求,现在为了保护大蜗牛已不准往外输出,如果想尝一尝,只有在松岛才有机会。

放飞自我,独木舟巡游 Upi Bay

我在Saint Maurice Bay看到了足够壮观的部落木刻图腾群,岛上的卡纳克人以他们原始朴素的古老信仰,护佑着后来所皈依的天主教。而那个关押过巴黎公社政治犯的Le Bagne监狱遗址也足够有范儿,虽说是没守卫、没门票的纯野生景点,但这个已废弃近百年的监狱看上去更像一个冒险乐园,墙上的岁月痕迹、后人的五彩涂鸦和变幻光影无声地记录着那段历史。

但最让人感觉惬意和自由的,无疑是在Upi Bay的那趟难忘的独木舟巡游。以前曾在斯里兰卡的加勒博物馆和尼甘布港口见到过一种带帆的双体独木舟(Outrigger Canoes),大热的迪士尼动画电影《海洋奇缘》中也出现过它的身影。可没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我竟有机会在万里之外的一个海岛上,亲自乘坐这种古老的航海利器出海。

独木舟造型的小船在船舷侧面装着用来提高船只稳定性的支架,船上还有桅杆和风帆。这种船以前主要用于捕鱼,现在的功用则有点类似威尼斯的刚朵拉,不过Upi Bay可比威尼斯的潟湖漂亮太多了。

Upi Bay的潟湖水很浅,色彩分层却很细腻,靠近白沙滩的海水近乎透明,船再往外开,海水的色泽在淡绿、薄荷绿、青碧、天青、群青和深蓝中变幻。在这样如梦如幻的海水面前,任何试图形容它色彩的语言都会相形失色,词穷的我只能借助地名把它概括为松岛蓝。

潟湖的水波十分平静,独木舟几乎不会有任何明显的晃动,哪怕我脖子上挂着沉重的单反相机,也可以什么都不用扶,从容地走到只有一人宽的船头。阳光通透,被梭状的船头劈开的水波暖暖地漫上脚面,迎面吹来轻柔的海风,此刻让人心里升腾起“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豪气。

Upi Bay的两侧,长得像睫毛刷一样的南洋杉沿着海岸生长,这种从三叠纪时代遗留下来的古老植物,可以一直追溯到恐龙纪元的开端,距今已有2.3亿年。留着一头脏辫的、酷酷的船长,不怎么爱说话,但只要看到海龟和漂亮的鱼群,就会贴心地提醒我们。

小船慢悠悠地在被海水侵蚀雕琢出的珊瑚礁之间穿梭,在潟湖上转了一个大圈,终又回到我们登船的地方。一看表,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与色彩斑斓的潟湖和不时闪现的海龟度过了两小时。

卡纳克部落的美味Bougna大餐

我最爱松岛的一点,就是洁白无瑕的海湾、清澈见底的潟湖以及古老的卡纳克传统完美融合在一体。Zerena带着我们深入丛林,探访了一户卡纳克部落的人家。这户人家仍带有远古生活方式的痕迹——房门外的墙上挂着两个巨大的海龟壳,靠海吃海,部落里以前有捕食海龟的传统,不过放心,海龟这些年已经被严格地保护起来了。

收下我们从国内带来的小礼物,主人以卡纳克传统菜Bougna招待我们。Bougna是把切好的芋头、木薯、土豆、南瓜、木瓜和鸡肉有序堆放在香蕉叶上,浇上椰奶后绑紧再烹饪。烹饪的方式也很有上古遗风:将这一整包食物埋在烧红的石头下,焖两小时就可以吃了。我们并没有在原地干等Bougna做熟,两个小时已经足够回到松岛艾美酒店,去体验下新喀里多尼亚明信片上出镜率最高的“天然泳池”了。

在酒店的更衣室换好泳衣,顺着树上的路标和布条往Oro Bay的陆地方向走上10分钟,一个由潟湖天然形成的泳池就闪现在我们面前,这正是新喀里多尼亚明信片里出镜率最高的景致。

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天然泳池,四周被岩石及郁郁葱葱的南洋杉环绕,如水晶般清透的海水在阳光照射下呈现宝石般的迷幻色调和斑斓波纹。拍出来照片虽然也漂亮,但还是很难还原出现场的那种不真实感和视觉冲击力。

“天然泳池”水位不深,加上水波平静,特别适合浮潜观鱼或游泳戏水,也是凹造型拍照的绝佳背景,所以口口相传,很快就成了一个著名的“野生”景点——没有门票、没有管理人员,各种肤色国籍的游客自己带着泳衣和装备慕名而来。

等我们玩累了坐车返回部落,Bougna也做好端上桌了,看起来也许有點像黑暗料理,但尝上一口,就发现比预期的要好吃太多,尤其里面的木薯和芋头,软糯可口又带着椰香,就着法棍面包,我分分钟吃完了两大盘Bougna……

有一种蓝,叫做松岛蓝;有一种度假天堂,就是松岛。每一个海湾、每一棵南洋杉、每一朵云、每一阵南太平洋的风、每一块珊瑚礁、每一处白沙滩……都是天堂本来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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