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水平对母猪繁殖性能的影响

王妍斐，梁桂超，吕 航，王 众，郑业鲁

（广东广垦畜牧工程研究院，广东 广州 510507）

随着现代畜禽养殖业的发展以及社会公众对动物生命认知的加深，动物福利理念及应用得到众多国家和国际组织的广泛认同，且要求动物饲养主体为动物的基本生存权利提供更加完善的保障，确保其基本自然属性或天性行为等得到较为充分的表达。

国外已逐步形成及发展动物福利产业链，而我国生猪养殖业也正处于换挡升级的关键时期，对生猪物福利的重视和应用完善将有利于推动我国生猪养殖业与国际接轨，也有助于打破由动物福利问题所带来的贸易壁垒。生猪福利涉及面比较广，目前欧美发达国家对生猪福利要求渗透到从其出生到屠宰的每一个环节，不仅要求有饲养环节的环境福利、营养福利、天性行为福利和饲养管理福利，还规定了运输福利和屠宰福利等要求。母猪福利的提升有利于提高母猪繁殖性能，而母猪的繁殖性能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猪场的养殖效益，其关键福利要素的投入和制度措施的落实是国内生猪福利建设的基础和首要任务，也是目前有关生猪福利倡议的国际关注点和热点之一。基于此，本文在剖析生猪福利的内涵基础上，系统梳理和总结国内外福利水平对母猪繁殖性能的研究，以期为发展和丰富母猪福利体系，推动我国母猪福利发展提供参考。

1 动物福利概述

1.1 动物福利的概念与发展

“动物福利”一词来源于英文“animal welfare”，其中“welfare”释义为“快乐、健康且旺盛的满足状态”。目前有关动物福利的释义较多，尚未形成统一定论。根据世界动物卫生组织的《陆生动物卫生法典》中的定义，动物福利意味着动物处于良好的福利状态，并且可以通过科学手段证明动物是处于健康、舒适、营养充足、安全和能够表达先天行为的状态，没有痛苦、恐惧和压力等消极情绪；动物达到以上福利状况需要提供疫病预防、兽医治疗、舒适住所、均衡营养和人道管理。此外，Webster［1］提出的动物福利五大自由（不受饥渴的自由、生活舒适的自由、免受痛苦伤害的自由、生活无恐惧感和悲伤感的自由、表达天性的自由）也获得了广泛认可。国内外许多学者对动物福利理念及应用提出了不同见解，但基本都是基于上述范畴，对相关具体问题进行延伸和深化。

国际上，首部动物福利法诞生于19世纪初的英国，由于当时存在残忍对待动物的社会现象，因此有学者提出反对虐待动物的法案，并于1822年通过了“马丁法案”。首次以法律条文的形式规定动物的利益，保护动物免受虐待的“马丁法案”成为动物福利史上的重要标志事件。后来英国又诞生了世界上第一个动物福利组织——英国防止虐待动物协会，在其协助下，1911年英国政府完成了制定保护动物的立法工作，并对动物福利法案落实情况进行监督。

经过两个世纪的发展，动物福利理念及应用等逐步影响到全球其他国家，目前欧洲、北美等发达国家均已建立完善的动物福利体系，且在进口动物制品方面形成了动物福利的贸易壁垒［2］，进一步推进动物福利理念和应用在其他国家或地区的传播影响。目前全球已有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基于保护动物福利和禁止虐待动物为出发点的动物福利应用或反对虐待动物的法律。

1.2 生猪福利

图1 2007—2017年我国生猪年出栏量

猪肉产品是我国居民主要肉类来源，占全国肉类产量的比重最高。自2008年以来，我国生猪年出栏量均超过60万头（图1）。集约化、规模化已成为国内生猪养殖的主要方式，该养殖方式只能保持生猪的采食、排泄、睡眠与活动等行为得到基本满足，却难以满足猪的探究行为。探究行为是指猪通过看、听、闻、啃、拱等感官对周围的事物进行探查，是猪的大部分活动的来源［3］。在工业化标准下的集约化生猪饲养环境中，猪容易出现咬尾、空嚼等现象［4］，针对这些现象，国内外主要的福利化做法为：在生猪饲养栏舍内添加锯末、树皮和稻草等垫料，或者放置铁链、橡胶球、牛肱骨等可啃咬的福利玩具等，大大减少了猪只异常行为的发生。在饲养密度较大或环境温度较高的栏舍内，猪只不会识别功能区并在排泄物上躺卧进行降温，不利于其健康成长［5］。而优化猪舍环境有助于降低猪只的异常行为，改善其排泄行为等，提高其福利水平，为生猪生长提供良好环境，发挥其生产潜能，提高养殖经济效益。

1.3 母猪福利

母猪作为养殖场的核心生产群体，其繁殖性能的高低直接影响整个养殖场的经济效益。目前国内外都把母猪年提供断奶仔猪数、每胎产活仔数、每胎仔猪出生窝重、断奶仔猪窝重和泌乳量等繁殖性能指标作为评价猪场养殖水平和效益评估的核心指标。国内外通过技术和生产管理等要素投入，可实现母猪繁殖性能提升的目标，“动物福利”对母猪生产具有重要影响。妊娠限位栏和群养是母猪主要饲养模式，但限位栏容易造成母猪没有足够的物理空间和活动范围以表达或释放部分天性［6］，限位栏也约束母猪母性行为的充分表达，如哺乳母猪在哺乳期间有意识地保护仔猪，辨别仔猪尖叫声，不踩伤、压伤仔猪，即表明母猪心理状况良好。英国、瑞典、挪威和瑞士等国早在1999年就明文规定禁止用妊娠限位栏，后来欧盟所有成员国、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全面或局部禁止妊娠限位栏［7］。即使在群养条件下，应保证每头母猪占地面积1.8～2.4 m2，以保证母猪有足够的物理空间和活动范围，避免过多的斗争行为［6］。福利条件下的母猪，其生化理化指标正常，表现出良好的繁殖性能，且其母性行为能够得到充分表达。因此，给母猪提供良好的福利条件，有助于增加未断奶仔猪的采食量，提升年断奶仔猪数［8］，从而保障养殖场的经济效益。

2 我国母猪福利发展现状

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我国的畜禽养殖业由小农户分散经营逐渐向集约化生产方式转变，快速提高了生猪生产水平。但业界对动物福利理念和应用尚未有足够重视，目前我国母猪福利现状不容乐观。

2.1 国内生猪福利的探索

2.1.1 动物福利立法探索 我国《畜牧法》明确要求，畜禽养殖场需要为畜禽提供适当的生活环境和繁殖条件。但国内目前尚未出台专门的动物福利综合性法律法规，没有把动物福利在畜禽养殖中的重要性上升到更高层面。目前我国的动物福利建设工作仍与国际存在较大差距，但我国政府对动物福利的重视程度与日俱增。2007年我国恢复在世界动物卫生组织的权利与义务以来，开始注重相关法规中动物福利理念的建设，修订的《实验动物管理条例》和《野生动物保护法》中均明确规定“不得戏弄或虐待实验动物”以及“不得虐待野生动物”。2014年发布了《农场动物福利要求 猪》，规定了猪的福利养殖相关细则。此外，2017年我国首部农场动物福利行业标准《动物福利评价通则》通过全国畜牧业标准化技术委员会的专家审查，动物福利的具体量化指标也在分畜禽种类的相应标准中体现，目前正陆续提交农业部审查。该《通则》通过以后，将有利于我国养殖业的绿色可持续发展，促进人与动物和谐共处。

2.1.2 生猪福利养殖探索 我国在对动物福利立法工作进行探索的同时，还相继成立了一些旨在推广动物福利的行业协会，与养殖企业合作进行动物福利试点养殖，并用实践经验证明动物福利与经济效益并不冲突，有效地推动了动物福利理念的普及。此外，我国部分生猪养殖企业已经开始树立动物福利意识。知名网络科技公司网易早在2009年就投身养猪事业，借助其互联网优势，该公司养殖过程中敢于进行创新，猪“蹲马桶”、“睡公寓”、“无抗生素”、“听音乐”等饲养方式均是重视生猪福利的体现。北京延庆清泉湾生态养猪公司通过5年实践进行了若干提升猪群福利水平的探索，通过设计宽体产床，为妊娠母猪提供运动场以及温水擦拭母猪等福利措施，提高了母猪的繁殖性能和相对稳定健康的猪群，从而提高养殖经济效益［9］。

2.2 我国母猪福利存在的问题

2.2.1 环境福利方面 目前我国规模化猪场猪舍在环境福利配套方面的问题突出，例如缺乏合理的保温隔热设计，夏季高温高湿，再加上活动空间狭小，导致母猪只能躺在水泥地板甚至在粪尿上打滚来降温，高温还会导致舍内氨气等有害气体超标，严重影响母猪的健康；冬季低温，饮水系统也未能供给温水，在此情况下会严重影响母猪的抗病力，容易引发疾病。

目前国内大规模利用限位栏的饲养方式进行母猪饲养。限位栏的应用虽然避免了母猪群养过程中的打斗行为，有效防止母猪流产等，但随着生猪产业的转型发展及消费需求升级，会使母猪产生不同程度的疾病和心理损伤，活动空间的限制容易导致母猪的规癖行为（也称刻板症或刻板行为），会反复、无明显目的、机械地重复某一动作或者姿势，如无食咀嚼、咬栏等。此外，限位栏不能让母猪区分休息区和粪尿处理区，容易引发炎症、泌尿系统感染等疾病。母猪由于长期饲养在限位栏内，不能随意运动，容易降低母猪的心血管健康水平，甚至还可能导致生殖障碍［10］。

此外，水泥地板或漏缝水泥地板是妊娠期和哺乳期母猪栏舍的主要构造，母猪不能轻易挪动，长期与硬度大的水泥地板接触容易造成皮肤、蹄、肘部、乳房磨损，一旦损伤乳头则对断奶前的仔猪产生严重影响。

2.2.2 营养福利方向 猪是杂食动物，但在采食行为上具有一定选择性。集约化养猪场为了缩短生猪养殖周期，绝大多数都只提供玉米、豆粕等精料，而猪喜爱甜食［3］，因此无法满足猪只的食物需求。相关调查发现，为了让妊娠母猪能够给胎儿提供生长发育所需的营养，养殖场提供的饲料量是日常采食量的2～3倍，且人为地促使猪只在较短时间内完成采食，限制了猪的采食行为［11］。由于猪的采食动机很强，即使营养供给充足，但时间短、单一的饲料采食会让母猪产生饥饿感，发生空咀行为，难以保证母猪真正吃饱及营养被有效吸收利用。

2.2.3 饲养管理方面 目前国内新建的现代猪场在理念上一直倡导科学养猪，但实际上饲养管理仍较粗放，忽视猪舍温度、空气和饮水等对生猪健康的影响；一些地区的规模化猪场对后备母猪未能根据其特点进行合理饲养（如不饲喂专用后备母猪料），也会造成母猪生产效率较低［12］。此外，饲养员也缺乏母猪健康检查意识，影响后备母猪的更新与淘汰工作，直接影响养殖场的经济效益［13］。

3 母猪福利对繁殖性能的影响概述

3.1 环境福利对母猪繁殖性能的影响

3.1.1 饲养环境硬件投入 部分学者认为目前电子群养系统和个体限位栏系统的母猪年产断奶仔猪数并无显著差异，但有研究发现电子群养系统中的母猪断奶仔猪体重较限位栏系统显著增大。虽然群养母猪发生由斗争行为导致的物理伤害，但有学者认为提升了母猪福利水平有利于总体繁殖性能的提高。赖友辉等［14］对2 617 头“大栏群养智能管理” 的妊娠母猪和3 269 头“限位栏饲养”的妊娠母猪生产情况进行长达1年的观察，结果发现，电子群养系统中的母猪顺产率（92.44%）显著高于限位栏饲养母猪（90.33%）；群养母猪产道疾病造成的死淘率为51.72%，而限位栏饲养的母猪则高达97.50%。涂金敏等［15］研究发现，虽然电子群养系统的总产仔数和活仔数与限位栏系统并无显著差异，但电子群养系统下母猪的生殖系统发病率降低，且弱仔数、死仔数等均较少。与传统的限位栏相比，群养系统有利于降低母猪产道疾病发病率，有利于母猪顺产，降低弱仔数，整体改善了母猪繁殖性能，同时也减少了由高死淘率带来的经济损失。

3.1.2 饲养环境条件 环境温度、相对湿度、光照强度和空气质量等饲养环境的改善既有利于母猪繁殖性能的提升，同时也提高了工作人员的环境福利。在各种环境因素中，温度对母猪的繁殖性能影响最大，达到26℃时母猪就会产生热应激反应，生殖性能会有不同程度的下降，低于 10℃时也会有冷应激反应［16］。Quiniou 等［17］研究发现，哺乳母猪的日采食量从环境温度18℃的7.16 kg降低到29℃的3.48 kg，高温引起母猪的膘情下降，直接导致母猪哺乳性能下降，造成仔猪发育不良。湿度过高也会影响母猪的繁殖性能，Wegner等［16］发现，配种前5 d和配种后14 d的高温高湿环境引起母猪窝产仔数显著减少 0.01 ～ 0.03 头［18］。目前关于湿度的机理尚不明确，但许多学者都认为高温高湿环境不利于母猪生产。

3.1.3 粪污处理工艺 粪尿在舍内停留时间过长易发酵产生氨气（NH3）、二氧化碳（CO2）和硫化氢（H2S）等，高浓度的NH3会引起猪只咳嗽，甚至引发肺部疾病，导致母猪繁殖性能下降。有研究认为，妊娠母猪舍的NH3浓度与母猪繁殖性能呈负相关，CO2最适宜浓度为650 mg/L，通风可降低NH3和CO2的浓度，降低死胎数，增加初生窝重和总仔数［19］。

3.2 营养福利对母猪繁殖性能的影响

3.2.1 日粮纤维的添加 日粮纤维主要包括纤维素、半纤维素、果胶、β-葡聚糖、阿拉伯木聚糖和果聚糖等。日粮纤维的添加会影响母猪的饱腹感、泌乳量等，从而进一步影响母猪的繁殖性能。表1总结了不同日粮纤维对母猪产仔数的影响。

表1 不同日粮纤维对母猪产仔数的影响

从上述研究结果发现，日粮纤维对母猪繁殖性能有一定影响，其中刘玉等［23］和张金枝［25］发现添加日粮纤维会显著增加断奶仔猪数，而其他研究结果并不显著，差异来源于日粮纤维品种、含量水平、添加周期以及母猪品种等。总体认为，饲料中添加日粮纤维提高了母猪的营养福利，能够有效防止母猪便秘，稳定母猪肠道代谢情况，增加泌乳量，提高断奶仔猪数。

3.2.2 天然营养物质的添加 在中国知网检索发现，近4年来天然营养添加剂相关研究持续增加，而研究频率较高的是L-精氨酸、中草药、叶酸和L-肉碱，分析母猪繁殖性能（产仔数、产活仔数、断奶仔猪数）、母猪泌乳量、乳液指标以及仔猪窝重等指标，综合测评天然营养添加剂对母猪总体繁殖性能的影响。李华伟等［28］使用发酵中药渣制剂（包括黄芪、当归、熟地黄和白芍）添加到母猪饲料中，断奶仔猪数窝重显著增加。金渭武等［29］在母猪日粮中添加120 mg/kg的L-肉碱，母猪泌乳量显著增加，且断奶仔猪平均质量也显著增加。大多数研究结果认为，适量添加天然营养物质有利于母猪泌乳量和仔猪质量的提升。

3.3 管理福利对母猪繁殖性能的影响

热应激会影响母猪的繁殖性能。袁焰平等［30］研究发现，在湖北地区冬季配种的母猪平均产仔数和平均产活仔数较高于其他月份，基于以上实验基础，该地区夏季采取相应措施避免高温对母猪繁殖性能的影响。此外，赵云翔等［31］认为，初生仔猪均匀度是影响哺乳仔猪死亡率的原因之一，研究表明大长二元杂窝产仔猪差异最小，且所有品种均为第一胎仔猪均匀度最佳。训练有素的饲养员对母猪的繁殖性能也有积极影响，欧洲某商业养猪场对员工进行结构化培训，相较于培训前，每头母猪每年多生产2 头育成猪，相当于生产性能提高 13%。因此，养殖场采取季节性管理方案、选择合适的品种、规范母猪胎龄和提升饲养员专业素养等积极措施，均有利于母猪年产断奶仔猪数的增加。

4 提高母猪福利的措施

4.1 环境福利

一是探索合适的母猪饲养模式。群养可增加妊娠母猪的运动量，减少规癖行为发生，增强母猪体质，有利于降低母猪的产道疾病发病率和死淘率。但群养过程中的斗争行为容易导致母猪受伤甚至流产，鉴于这种情况，可尝试半散养式猪舍（图2）。半散养式福利猪舍一般包括区域内栏（采食区、休息区）和外栏（运动区、排污区），可使用半定位栏，需要喂食时，待母猪进入半定位栏后通过下翻隔栏形成单体定位栏，饲喂完毕后可在栏舍中自由行动。母猪从后备期起就要进行调教，让其规律采食、排泄等。

图2 半散养式福利猪舍

二是创造有利于母猪表达天性的环境。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是在猪舍内垫草，满足母猪的筑巢行为，同时缓冲水泥地板对四肢造成的磨损，减少母猪应激反应，降低仔猪压死率。减少猪舍内温度波动，外栏冬季需要做好覆膜保温措施，夏季注意遮阳降温。高温湿度会提升猪舍内氨气和二氧化碳的浓度，因此要保持猪舍通风状况良好，及时清理粪便。

4.2 营养福利

供给高纤维量（如小麦麸、苜蓿草粉以及甜菜等）饲料，有效防止母猪便秘，稳定母猪肠道代谢情况。减少人工合成添加剂的使用，适当添加天然营养添加剂（L-精氨酸、叶酸和L-肉碱等），合理增加饲料中营养物质，可以增加母猪泌乳量，提高断奶仔猪数量和质量。

4.3 人员管理优化

制定母猪生产计划，按照计划进行高效的批次化管理，使母猪空怀期达到最少，提供最多的年产断奶仔猪数。规范母猪胎龄，做好母猪淘汰和更新工作，避免高龄母猪产仔质量差、妊娠母猪被淘汰等现象。此外，需要提高养殖人员的母猪福利意识和知识素养。养殖人员需具备通过临床现象判断母猪身心健康程度的能力，及时发现异常情况，并采取相应措施，保证母猪健康生长。

改善母猪生活环境、解放母猪天性、供给充足营养和给予关怀等福利措施，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母猪的繁殖性能。虽然大多数生猪养殖主体都认为生猪福利投入会直接导致养殖成本上升，但近年来政府和社会公众对动物福利的重视及消费需求升级“倒逼”养殖方式的转变，探索生猪养殖业中的母猪福利将成为生猪养殖业转型升级的必然方向。同时，针对生猪福利建设的成本投入与产出效益的研究将成为学界和生猪养殖主体的重点关注点。促进及加快国内生猪福利产业链的形成和发展，是提高国内生猪福利水平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