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绵网包着的温柔

陈琳漫

初三，聒噪。

备考的日子如在黑暗的地方洗衣服，洗了一天又一天，不知干净与否，似乎望不见边际。每个人都有点茫然，每个人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哐啷——”宿舍里一声巨响，往窗外阳台看去：地上一大片玻璃块，慌张的她，赶忙把这大块大块的玻璃扫进垃圾铲里。可是剩余的细碎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环顾四周，看她一个人忙碌，合上笔盖，走向她。

看她用硬纸板一点点一点点地刷地，死角里也不放过，我也去帮忙。她红着脸向我道谢，我说没什么，小心一点，割伤了，不好。她使劲点了点头。忙活了十多分钟，回到里头，其他人都睡了。

我也打开被子，捋了捋头发，躺下准备睡。窸窸窣窣，睁眼看到她的身影。她从柜子里拿出一袋苹果，小心地將包裹苹果的海绵网取下来，一个又一个，又将它们叠起来，像个小窝。她轻声走出去。我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清楚她弄了多久。

醒来，我问她弄那些海绵网做什么。

她望了望垃圾桶，“我怕处理垃圾的阿姨割伤手，把它们包起来了。”

忽然之间，人与人之间似乎更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