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脚鱼见过吗

2018-11-20 10:57肖学文
少年文艺 2018年11期
关键词:娃娃鱼野猪老爷爷

肖学文

林多多是个大嘴巴。

可我们就是被这个大嘴巴忽悠得团团转。虽然从他嘴里出来的东西大多不可靠,可还是让我们几个城里孩子羡慕不已。

“三条腿的野猪你见过吗?四条腿的鱼你见过吗?叼着小狗飞上天的老鹰你见过吗?”

“没见过!”

“一大早起来,发现一条大花蛇盘在你的鞋子上,你怕吗?半夜,你的窗外突然响起一阵咕咕咕的叫声,当你扭头看时,突然黑影唰的一闪,你怕吗?”

“林多多!你有病吧?吓死我啦!”

可只要林多多一张嘴,我们准会围着他转。

因为对于乡下的事,特别是森林里的事,我们知道的,就像他所知道的贝利、马拉多纳、罗纳尔多、齐达内一样少得可怜。

林多多是今年上学期从龙窖山转学到我们实验学校五(2)班来的,他一直想成为我们班队的一员。虽说他力气大,跑起来像一只穿山豹,可他对足球完全没有感觉。我曾将一个足球摆在他面前,让他射门,他每次都将球踢到天上去了。这样一个傻力王,怎么能加入我们球队呢?不过,他跑得快,人又勤快,我们就让他当个编外队员,专门为我们捡球、拿水、拿衣服。他也非常高兴,每次我们练球,他准是东奔西跑,一场下来,非得弄个满头大汗。

林多多说,他可以带我们一起去龙窖山,穿越神秘的落嘎坑,上老龙潭捉四条腿的鱼。

当他说要带我们去捉四条腿的鱼时,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和我一样好奇的还有钟悦、张俊儒、刘梦、何洁茹。

我和另外三个男生想去冒一次险,这可以理解,我们四个是谁呀?全校有名的“无耳四脚”呀!可何洁茹,一个胆子比跳蚤还小的小丫头,她也要去,谁信?我们四个望着她,不约而同地甩出了一声长长的“嗤——”。

还是有必要先介绍一下威震全校的 “无耳四脚”。

我们五(2)班的足球,那可不是吹的,自组队以来,已是打遍全校无对手,我、钟悦、张俊儒、刘梦,则是班队的主力,号称“班脚”。今年春天组建实验学校校队,我们四人又全部入选,我担任门将,钟悦担任前锋,张俊儒担任中场,刘梦任后卫。在全市的少年足球挑战赛中,我们四人配合默契,攻守自如,一路恶战,竟以4比0完胜对手。在每场比赛中的精彩表现,让五(2)班英名远播!

“看,那个门将是五(2)班的!”

“看看看!快看,那个进球的是五(2)班的!”

特别是何洁茹组织的足球宝贝啦啦队,不停地在场外呐喊助威,她们的口号是“五(2)——加油!五(2)——加油!”何洁茹嗲声嗲气的“五(2)”,让人听起来就像在喊“无耳”。几场比赛下来,我们在同学中便有了“五(2)四脚”的美誉,后来干脆就被喊成了“无耳四脚”!不过,我们都很喜欢这个称呼,“无耳四脚”!真是霸气侧漏啊!想一想,天山七剑、黄河四鬼、阮氏三雄……哪一个不让人五体投地啊!

“无耳四脚”不要说穿越落嘎坑,就是穿越到秦朝也没问题,可何洁茹能穿越吗?

平时,我单独坐个公交车什么的,老妈都不放心,生怕我不知道回家的路。可这次我一说要和同学穿越龙窖山落嘎坑,她竟一口答应了,还为我准备了背包、登山杖、水壶等户外设备。哦,忘了说一下,近段时间妈妈和她的几个闺蜜正在玩户外运动。

本来我们几个准备偷偷出发,不让何洁茹知道的,可周六一大早,我们到汽車站集合时,何洁茹竟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我见何洁茹站在进站口东张西望,有些吃惊地问她:“何洁茹,你怎么来啦?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集合?”

何洁茹半是生气半是故弄玄虚地说:“哼,你们想偷偷地去玩,门都没有!你不知道我的本领吗?本宫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们每个人心里的小九九!”

“吹!你就吹吧!比林多多还会吹!”

何洁茹见我不信,便诡秘地一笑,再不吱声。我突然明白,我老妈和她老妈可是驴友,经常在一起玩户外的。呵呵,我还真的忽略了老妈的那个消息渠道。

林多多见我们一个个全副武装,不禁大笑起来:“你们……至于吗?又不是登月球,上山随便捡根木棍就可当拐杖,不用了随手一扔,至于水,小溪里的水比你的矿泉水好喝多啦!”

从汽车站到龙窖山只一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林多多不停地吹他和爷爷打猎的经历,讲落嘎坑的豹子身上长满了金黄色的铜钱,讲三条腿的野猪如何从一座山崖上跳下深谷,讲四条腿的鱼趴在小溪里的石缝里……

我们几乎被落嘎坑的奇幻世界震撼得合不拢嘴,还是何洁茹一句话让我们回过神来。何洁茹问:“林多多,豹子和三条腿的野猪你见过吗?怕不怕?”

林多多大声说:“我才不怕呢!我会怕它们?哼,真是的!”

这时,坐在前面一排的一个老爷爷回过头望了林多多一眼,笑着问:“你是林如海老倌的孙子吧?你爷爷和我关系好得很,那年装夹子夹了一只金钱豹,被林业公安关了三个月,还是我去把他领出来的呢!那年,你小子还没出生吧?”

我们一听,差点笑落下巴。还是何洁茹灵敏,忙问:“爷爷,落嘎坑有三条腿的野猪吗?野猪怎么会只有三条腿?是怪胎吗?”

那老爷爷笑着说:“有呀,四条腿的野猪,被林老倌下的套套住了,为了逃命,自己将被套住的那条腿给咬断了。”

我们一听都不约而同地 “啊”了一声。

老爷爷又说:“你们知道啵,这野猪是会寻仇的!”

“怎么寻仇?”我好奇地问。

“一次,林老倌上山放套,与那三条腿的野猪撞个正着,那可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都说三百斤的野猪全凭一张嘴,那野猪见林老倌手上的铁铲也不退让,头一埋,前面的独腿一点地,两后腿一蹲,身子像弓一样弹过来,两颗半尺长的獠牙像刺刀一样向林老倌刺来。幸好林老倌好身手,纵身一跃攀上一棵老青枫,野猪的獠牙只是将他的大腿刺个窟窿。那野猪怎肯罢休?三两嘴,竟将那三尺围的老树掀翻,巧的是,那青枫树倒下来刚好将野猪卡住了,林老倌从树上落下来,几个翻滚滚到山沟里,才捡回一条命。”

我们听老爷爷讲得绘声绘色,先是一个个吓得心惊肉跳,听完后又忍不住指着林多多笑得喘不过气来。

“唉,林老倌也是不吸取教训!山上的野物,各有各的命。俗话说,树高三尺有神灵,何况是有灵性的活物呢?你要它的命,它就会索你的命。最终林老倌还不是死在这野物上?”

林多多一下子面红耳赤,说话也有些结巴起来:“豹子和野猪早被我们吓跑了好吧,落嘎坑现在只有四条腿的鱼了。我今天带你们去捉四条腿的鱼!”

一下车,我们也没作停留,直接向落嘎坑进发。林多多主动背起了何洁茹的背包,在前面开路。我们其他四个与踢足球的队形换了个个儿,刘梦、钟悦、张俊儒在前,我断后,将何洁茹夹在中间。路是沿着一条溪谷蜿蜒向前的。溪水叮叮当当,时而绕过一个山嘴,时而从一蓬苦竹底下钻过,好像在和我们捉迷藏。小溪的两岸都是高大的枊树,但那些满脸皱纹的老枊与高入云端的山崖相比,一下子失去了威风。路虽然弯弯曲曲,但并不难走,更何况不时会从路边的灌木丛中惊起一些五彩的野鸡,一身碎斑的斑鸠,以及一些五花八门的鸟雀呢。一开始,林多多还是一路吹,碰到什么野物,都会有一个吓人的故事。可越往山里走,路越窄,也越陡峭,我们也没人愿听他胡谄了。

爬上一个山坎,何洁茹开始吃不消了,她不停地嘀咕:“休息一下啦,再不休息一下,肺都要炸啦。”

于是我们各自找到一块石头,坐下来休息,喝水。林多多见何洁茹仰头猛灌矿泉水,忙大喊:“何洁茹,你不要命啦?运动太厉害了水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一口灌下去要炸肝的!”我们一听,也一下子被震住了。

我们休息了大约十分钟,正准备再次出发,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林多多:“多娃子多娃子,莫忙走,再歇一哈再歇一哈!”

只听到声音不见人影,我们不禁都吓了一跳,这深山老林怎么会有人知道林多多?莫非……

我们循声回头,只见同车的那个老爷爷从后面追上来了。

“你们这伙懵士公(方言:不知深浅的孩子),真是一伙活祖宗呃,还真的进坑了!车上还以为你们是说着玩的呢,这深山老林,我们山里人都很少来的,你们也敢闯!快跟我回去,要看四脚鱼,我待会抓几只回来给你们看!”

我们是谁呀?大名鼎鼎的“无耳四脚”呢,越是别人说做不得的事,我们越要做!如果说我们这次穿越行动半途而废,那我们一世英名不就废了吗?所以,老爷爷话音一落,我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回去?不可能!又不是上火星!”

“对,不回去,我们才开始爬山呢!”

“我们的目标不是看四脚鱼,我们是要抓四脚鱼呢!”

“不回去!坚决不回去!”

只有何洁茹一开始有点动摇,见我们一个个嘴里大炮轰轰,最后也表示:“坚决不回!”

老爷爷见我们态度坚决,也是没辙,最后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冲天炮、一个打火机,递给林多多,叮嘱道:“多娃子,如果迷了路,就半小钟点点个冲天炮,看到冲天炮,我就会找到你们的。”

老爷爷千叮咛万嘱咐后才看着我们继续进坑。

我们是在追一只竹鼠时迷路的。

山路从爬上第一个山坎时就开始离开小溪,沿着右边盘山崖而行。林多多说,要翻过那个突出的鹰嘴崖,才能下到落嘎坑谷底,他爷爷在世的时候,他和爷爷去过一回。

鹰嘴崖看起来不远,可走了近一个小时,还没到崖头。幸好一路上不断有一些动物带给我们惊喜,让我们忘记路途的遥远与崎岖。

最先发现竹鼠的是何洁茹,一路上,何洁茹一双眼睛就像探雷器,不停地左顾右盼。在一丛烟竹底下,她突然像踩到蛇一样尖叫起来:“啊——有老鼠——大老鼠——”

林多多也发现了那个笨笨的家伙,忙用嘴“嘘”了一下,说:“别怕,是竹鼠!”

那竹鼠听到叫声,先是吓了一跳,忙沿着窄窄的小路往上窜,可见我们并没有追上来,竟停下来,回头好奇地向我们张望。那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特别调皮。这一下,我们的兴致来了,气喘吁吁地追上去。我们追,它就跑,我们停下来,它也停下来。不知追了多久,当我们醒过神来,四周竟然早已没路了。往上是悬崖,往下也是悬崖。山林里除了一阵阵鸟雀的啁啾,已是寂静得吓人。

我有些担心,说:“林多多,不如我们放一个冲天炮吧?”

林多多说:“没事,我们往回走,回到老路上再进坑。”他说完,和我掉个位置,带领大伙往回走。走了大约一百米,林多多惊喜地说:“看,我们找到路啦,我们找到路啦,快跟上来,沿着这条路,我们就应该下到坑底了。”

这条丛林中的小路虽然得猫着腰从树丫间钻过,但确实像有人走过的痕迹,因此,我们跟着林多多,一点也没有怀疑。

可是,经过半个小时的艰难攀援,我们又回到了老地方。

还是何洁茹发现回到老地方的,她说,她在出发的地方不小心滑了一下,随手折断了一根树枝。我们一看,果然又回到了老地方。也就是说,我们围着半边山,打了一个圈。

这时,林多多说:“别急别急,让我想想,看是哪条道走岔了……哦,知道了,肯定是那里了,有一条分岔路,我们走反了。走,继续跟我走!”

我们也好像记得是有一条岔路,一条往上,一条往下。林多多说,下到坑底,肯定得往下走,结果我们就转回来了。我们跟着林多多,再次出发。这次,何洁茹留了个心眼,走一百步,就将路边的小树枝折断一棵。当我们来到岔路口时,我们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向上的路。

不幸的是,當我们一步一歇地上坡下岭地走了半个小时,发现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林多多这下可吓得不轻,嘴里不停地叫:“坏了坏了坏了!”

我也着急地问:“林多多,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又回来了?”

林多多哭丧着脸说:“坏了,我们怕是碰到鬼打墙了。”

一听说碰到鬼打墙,大伙都吓坏了,何洁茹还“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也许是感觉到了自身的责任,林多多环视了大伙一眼,一下子镇静下来,说:“别急,我有办法!我一定能让大伙捉到四脚鱼,一定会带大伙走出落嘎坑!”

他说完,一个人走到一棵老树跟前,对着大树,闭上眼睛,念念有词,随后回过头,对何洁茹说:“何洁茹,你背过身去!”

我们不知他在那儿装神弄鬼的干什么,但看他那认真的样子,相信他真的有法子。何洁茹也听话地转过身子。只见林多多对着那老树射了一泡尿,说:“这是我爷爷教我破鬼打墙的法术!”

我们一下子乐了,这是什么鬼法术?真的能破得了鬼打墙吗?

嘿,林多多的法子还真有效。

林多多屙过一泡尿后,脑瓜子好像一下子灵光了许多。他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条路是麂子路!我爷爷告诉过我,麂子乖得很,它为了不让猎人和天敌发现它的踪迹,总是会在离窝不远的地方踩出一个迷宫来。只要你沿着明显的路走,不管你走哪条路,都是原地打转转。但在窝的另一个方向,总会有一条很隐蔽的路通往小溪边,因为麂子要喝水呀!只要我们找到麂子窝,就一定能找到那条水源路。沿着水源路,我们不就下到坑底了吗?”

我们听林多多讲了半天,都觉得有道理,便再次出发,跟着他去找麂子窝。

这一次,林多多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路上,一会儿抓一把路上的泥土闻闻,一会儿从路边的树干上拈一根麂毛瞧瞧,就像一个大探长。

我们在离岔道不足一百米的一个小岩洞里找到了麂子窝。是我们的动静惊动了两只黄色的麂子。

林多多正站在洞口往里張望,只见一道黄色一闪,林多多惊恐地往洞口边一躲,随后又是一道黄色闪电,林多多忙大叫起来:“麂子——黄麂子——”

我们回过神来时,那两只漂亮的黄麂子已站到鹰嘴崖顶了。黄麂子身姿矫健,线条柔和,在正午的阳光照耀下,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我们被这两只精灵彻底震憾了,怦怦作响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不一会儿,精灵们回头望了我们一眼,便倏的一下消失了。

我们在一块巨石的缝隙里找到了麂子下山喝水的路。我们兴奋不已,一路叽叽喳喳猜测着麂子去向,沿着那窄窄的、弯弯曲曲的小道,往坑底前行。

还没到坑底,我们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只见一挂瀑布像一条白色的长练,从高高的山崖上飘落下来,直冲进一个深不见底的石潭中,那纷纷扬扬的水花,早已把周围的树木淋湿了。我们从湿漉漉的树林下穿过,下到水潭边,早已忘记了到这里来的目的。我们对着飞流而下的瀑布一阵乱喊乱叫。

还是林多多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他说:“别叫了别叫了,别把潭里的四脚鱼吓跑了!”

这时我才记起,我们是来捉四脚鱼的呢。我望着水花四溅、深不见底的水潭,疑惑地问:“林多多,四脚鱼在这个深潭里吗?就算有,我们能捉得到吗?”

林多多压低声音说:“我们别讲话,四脚鱼就在这深潭里呢,过一会儿它们就会爬到潭边的石头上来透气、晒太阳啦,我们慢慢等吧!”

我们几个一听,忙爬到潭边的一块巨石上,一边休息,一边吃背包里的干粮,一边静静地等四脚鱼出现。

说实在的,爬了大半日山,我们还真都饿得不行了,平时不太爱吃的饼干苹果什么的,这时都成了人间美味。

一顿狼吞虎咽过后,我们几个四脚朝天地躺在石板上,听瀑布轰响,听鸟儿歌唱,脑袋里还时不时闪现四脚鱼奇奇怪怪的模样。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像是小孩子的哭声,只见林多多突然翻身坐起,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我也马上屏住呼吸,果然,先听到的声音很小,只一声,接着又听到两声,而且声音很大。我吓得身上的毫毛一竖,也一个翻身坐起来。何洁茹他们几个也都一下子惊得坐了起来。

我闻声一看,只见我们躺着的巨石底部,从潭底卷出的石沿上,扒着三条一尺多长的黑乎乎的家伙。它们长着宽而扁的嘴巴,四只脚短而粗,脚趾长着蹼。我不禁大吃一惊,心里想:“这是什么四脚鱼呀?不就是娃娃鱼吗?电视里经常看到呢!”

这时,林多多机警地从巨石板上往下滑,慢慢地往那几个家伙的身边靠。我一看就知道他是想去抓它们的,我正想制止他,他已从巨石上悄无声息地滑到了石底。林多多脚一着石板,身子就想往娃娃鱼身上扑,可他还未站稳脚跟,脚底一滑,人便“哗啦”一声掉进水潭里去了。那三条娃娃鱼也随之“扑通扑通”地跳入潭中不见了。

见林多多那狼狈的样子,我们不禁齐声哈哈大笑起来。

林多多从潭里爬起来,不停地骂着这长满了青苔的石头,又对我们说:“我说有四脚鱼吧?我没骗你们吧?如果不是这石头太滑,看我不把它们全抓住!”

我笑得不可控制地挤兑着林多多说:“林多多,你真是个大嘴巴,什么四脚鱼呀,这是娃娃鱼呢!你敢抓吗?这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呢!”

一听我说是娃娃鱼,大伙又一下兴致高涨起来,何洁茹说:“你们说,这娃娃鱼今天还会出来吗?”

“我们还没看清楚呢,都是你,林多多,如果不是你下去捉它们,我们就可以多观察一会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了!”

“那,它们怕是不会再出来了吧?”

“等,我们等久点,它们一定会再出来的!”

可我们等了一个下午,林多多的衣服都晒干了,太阳都快向西沉了,娃娃鱼也没有再出现。

我说:“我们再不下山,就回不去啦!”

我们虽然没有捉到林多多嘴里的“四脚鱼”,但我们终于见识了娃娃鱼,也算是如愿以偿吧!

发稿/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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