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头”和英语“head”的领域转移及其互译研究

2018-12-10 11:24蔡璐瑶周绵绵
现代语文 2018年8期
关键词:认知隐喻

蔡璐瑶 周绵绵

摘 要:本文运用隐喻和认知语言学理论,通过对汉语“头”和英语“head”的语义领域转移的比较及其互译研究,揭示隐藏在语义转移现象背后的人类共同的心理和认知规律。由于人类认知过程具有普遍性,在不同的语言里,具有同一基本意义的词,其语义转移模式有共同的规律可循,在具体的源领域和抽象的目标领域之间必然存在着联系。这种联系是语义领域转移的基础和前提。在领域转移方面,不同语言之间存在一些小的差异,这些差异往往是由文化心理的差异造成的。英汉两种语言共享了“头”的大部分隐喻投射,而少部分投射则为英汉语所各自独有。

关键词:领域转移 互译 隐喻 认知

一、引言

认知语言学认为语言离不开认知,认知就是人类对外界周围事物的体验、感知。认知语言学的概念隐喻和转喻理论是人类认知的基础,该理论对分析汉语与英语中与身体相关的词汇有着重要指导意义。人类对世界的认识,首先是通过具体的、直观的事物,而后从事物与事物之间的相关性和联系中发展出抽象事物的表达方法。人们在进行交流的时候离不开隐喻,隐喻存在于日常交流中,隐喻是思维的产物(郑会曦,2014)。根据英汉人体词的隐喻所体现出来的差异,可以更深入地分析英汉两种语言的差异,并尽可能地发掘两种语言背后的历史文化和社会发展中更深层的差异对语言的影响。Lakoff & Johnson(2013)认为,人类在最初认知世界的时候可能是从自身在空间环境中的变化和运动开始的,是通过自身和外界事物上下前后、里外远近、中心和边缘的关系来表达对事物的认知的(胡壮麟,2003)。目前,有关人体隐喻的研究一直是认知语言学学科内的重点。因此,本文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系统探讨英汉语“头”的概念隐喻,考察英汉语中“头”概念隐喻的投射范围、共性及个性,由此揭示“头”和“head”隐喻意义的异同及各自的特点。

二、研究现状

体验哲学和认知语言学的一个核心观点是:人类的范畴、概念、推理和心智是基于身体经验形成的,其最基本形式主要依赖于对身体部位、空间关系、力量运动等的感知而逐步形成。归根结底,认知、意义是基于身体经验的(王寅,2005)。近年来,许多国内学者以人体器官“头/head”为例,通过各种研究方法对这一身体词的隐喻表达和意义作了相应论述。

李瑛和文旭(2006)从认知隐喻和转喻的思维角度分析了“头”和“head”的一词多义现象,得出隐喻在词义引申中发挥的作用大于转喻以及英汉语在词义引申过程中的作用,认知思维的部分相同。高航和严辰松(2007)依据Lakoff和Johnson空间范畴的隐喻化,探讨汉语对“头”的空间隐喻和时间隐喻的结构化,从语法化的角度对现代汉语中的“头”进行共时分析,表明在“头”的意义转化和虚化过程中,隐喻和转喻起着关键作用。吴俊莹(2011)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系统地考察和对比了英汉语言中“头”的概念隐喻,探讨了“头”和“head”分别在隱喻义和转喻义中的异同,分析了隐藏在其背后的人类共同的心理和认知规律。张思琦(2015)以认知语言学的概念隐喻和概念转喻为理论基础,基于语料分析和汉英对比分析,得出“头”(head)在认知方式上的转喻多于隐喻,认为汉英对于“头”(head)在思维认知的过程中具有很大的相似性。

廖艳平(2007)通过归纳总结、分类、比较和分析英汉语言中有关“头”(head)的隐喻表达法,揭示人体“头”的隐喻认知过程,表明“头”(head)的映射分为四个方面:具体域、抽象域、空间域和人体域内部其他器官之间。叶龙娣(2009)对“头”和“head”的各个语义扩展进行了考察,得出二者具有一定的共性,都可通过隐喻指示范围扩展为“物体”,都可通过换喻指示范围扩展到“头脑”“头发”“人”。肖俊敏(2013)通过对“头”和“head”的对比得出英语具有形貌隐喻义的词语以及词均形貌隐喻义多于汉语,汉语人体词语产生位置隐喻义的词语以及词均位置隐喻义略多于英语。石进芳(2017)通过对“头”与“head”语义网的对比分析表明两者都可表达多种意象的含义,汉语“头”的意象更为丰富,语义更为复杂。而在名词动用方面,英语“head”义项的引申远多于汉语。

前人的研究成果类型丰富,角度多样,语料繁多,但在领域转移和互译研究方面未做详细合理的探讨。本文将运用概念隐喻和认知语言学这两种理论,通过“头”和“head”语义的转移,探究其词义和词群的延伸,并运用相关互译语料,分析其隐喻的异同。

三、“头”和“head”隐喻之异同

汉语“头”和英语“head”的基本指称义相同,都是身体的重要部分。《现代汉语词典》(2012)给“头”下的定义是:人身上最上部或动物最前部长着口、鼻、眼睛等器官的部分。《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2009)给“head”下的定义是:part of the body on top of the neck containing the eyes,nose,mouth and brain。“头”的功能在英汉语中都触发了向其他语义领域转移的联想,都有十分丰富的和“头”有关的短语和固定表达形式。通过对两种不同语言的比较,我们发现“头”的领域转移和相应的隐喻意义具有部分相似之处。本文关于“头”和“head”的举例均出自这两本词典。

经考察我们发现“头”的领域转移大致分为三种情况,且每种情况都有英汉两种语言对应的例子,是英汉互译的具体体现。

1.“头”向行动领域转移

①反复训练 beat into one's head

②顶撞 bite ones head

③绞尽脑汁 break ones head

④抵抗 beat head against

⑤由某人自由处理 give someone his head

2.“头”向人物领域转移

①令人扫兴的家伙 death's head at the feast

②好吃懒做 eat one's head off

③精明能干 have a good head on one's shoulders

④笨蛋 a wooden head

⑤少年老成 have an old head on young shoulders

3.“头”向技能领域转移

①有……的才能 have a good head for

②在某方面缺少天分 have no head for

上述例句并非偶然的巧合,而是与人类共有的认知过程密切相关。人类的隐喻能力是在逐步认知世界的过程中发展的,一开始不可能产生抽象的概念,即使产生了抽象的概念,用现有的词语表达出来,并为整个社会所接受,也需要一个过程。人类最早是用自己的身体来感知世界的,对于事物形状的认识,会参照自己的身体进行比较来进行(张少姿,2009)。“头”和“head”的隐喻用法存在相似之处,详见表1。

通过对以上所列“头”和“head”全部义项的总结,我们可以看出“头”和“head”的各义项呈现出不对等的现象。“头”和“head”的义项有部分重合,但大部分是相异的。

下面用实例来分析“头”的领域转移途径及其互译现象,根据汉语和英语词典对“头”的定义,“头”主要有两方面特征:一是人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二是头的主导与思考功能。首先,我们看“头”作为人体部分所引发的意义联想:

从头的形状看,可以转移到:①形状或位置似头之物。英语里有:a flower head。在汉语中,“头”的很多词语也是基于头的外貌形状这一图式而来的,如:石头、蒜头、拳头。

从头与身体的不可分割性看,可以转移到:②具象的“整体中的一部分”,一般用来表示一个大的整体中的一小部分。如:针头、鼻头、烟头、铅笔头儿、子弹头。进而转移到:③抽象的“部分”的概念。如:头绪、死对头。在英语中没有把“头”这一身体部位与人体这一整体联系起来,根据整体——部分的关系出发引申而来的用法。

从头的位置可以转移到:④空间。头部在垂直平面上位于身体的最上部,是人视觉最先能感知到的器官,由此它就形成了“上、下”这样的空间结构,可以表示物体的最高处。如:月亮浮在西边的山头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街头、船头。英语中也存在着大量“head”的空间隐喻,而且较之汉语“头”更为丰富。如:the head name on the list;the head of a mountain(李瑛、文旭,2006);at the head of the page;at the head of his regiment。横向空间里,头在水平方向上处于身体的最前端,被引申于其他无生命的事物或者抽象事物。如: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队伍很长,从头到尾有两公里(高航、严辰松,2007)。进而转移到:⑤时间,表示事情的始末。如:參加奥运会的头两天晚上,她激动得睡不着觉;我可把话描在头里。同汉语相比,英语“head”则没有时间指示的语义。再转移到:⑥顺序,表示“次序居先的”这一意义。如:打头阵、先拔头筹、头车、头趟。英语中这一用法的表达经常把“head”作为动词用。比如:head a march/procession。

从“头”作为人体的器官可以转移到:⑦容器。例如:my head filled with a million questions;have rocks in ones head;I cant get that tune out of my head。而汉语中通常用“脑”来作为容纳思维、想法、旋律、事情等抽象事物的容器。进而转移到:⑧生理体验。比如:头疼、头晕、头脑发热。英语中有headache。再转移到:⑨心理状态。如:埋头苦干、垂头丧气、点头哈腰。英语中有:hold your head high;keep/get your head down。再转移到:⑩外在形象。比如:油头粉面、肥头大耳、呆头呆脑、灰头土脸。

这样,头作为身体的一部分其领域转移的路径如图1所示:

“头”的第二类领域转移所涉及的是头的功能:主导与思考功能。基于人对自身身体的认识,头盛装着大脑,而大脑又掌管着我们的神经中枢系统,是控制我们动作、思维的器官,头同样还是我们视觉上最先会注意到的器官,根据这两方面的体验,我们用“头”来隐喻起关键作用的、重要的事以及重要的、起主导作用的人。k主导物和主导者。汉语中有:头版、头条、头目、头领。在英语中也有同样的表达:She resigned as head of department;the heads of the government/state;the head gardener/waiter。进而转移到l社会地位。例如:有头有脸。

“头”的功能的第二个特点是“思考”,与大脑密不可分。“头”这一器官的智力、理解力、想象力等生理能力所引发的领域转移为m智慧,想法,天资(张时倩,2010)。例如:“有头脑”被用来形容人有才干,有远见;“崭露头角”则指不凡的气概或突出的才华。英语中也有相同的用法:have a head for figures/business;put our/your/their heads together;The old man has a wise head。

图2是“头”的两种功能特征引发的领域转移的路径:

除了以上提及的,还有一些特殊用法。汉英语中都可以用“头”来做量词,如:汉语中的一头牛、一头蒜、两头驴。英语中的20 head of sheep,10 head of pig等(范熙,2009)。汉语的特殊用法:与动物词连用。如:虎头虎脑、虎头蛇尾、独占鳌头、蝇头小利等。这些都是用动物某一方面的特征去形容人。这是一种把动物的习性特点作为始源域,把人的形象、行为作为目标域的投射。另一特殊用法是作名词后缀。如:木头、石头、念头、饶头、准头、上头。

四、认知隐喻共性和差异性分析

Lackoff和Johnson(2013)指出:“概念是通过身体、大脑和对世界的体验而形成的,并只有通过它们才能被理解。概念是通过体验,特别是通过感知和肌肉运动能力而得到的。”体验哲学认为人对自己身体的、对外部世界的体验和经历是人类形成概念和语言的基础。通过前文对“头”和“head”隐喻机制的归纳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无论是英语还是汉语对“头”词群,我们都存在着一个隐喻认知系统(郑会曦,2014)。

(一)汉语“头”和英语“head”认知隐喻共性分析

根据以上对“头”的考察分析,我们发现“头”和“head”作为身体器官的本义在生活中的运用并不常见,而通过隐喻形成的引申义在日常生活中则被广泛运用。头的生理构造和功能性质的相似性决定了英汉两种语言在头的功能与规律方面具有同大于异的特点。一方面来源于身体经验的相似性。“头”是人体重要的身体器官,许多引申出来的隐喻来源于我们自身身体的体验。根据体验哲学,各民族具有相同的认知规律,根据头的形状和所处的身体位置以及与其他事物的相似性进行投射引申。另一方面来源于日常生活经验。英汉语言中大量关于“头”的短语和习语都与我们的生活密切相关。

(二)汉语“头”和英语“head”认知隐喻差异性分析

通过以上语料的分析,我们发现英汉两种语言在“头”的隐喻化方面存在着部分对应和空缺等现象。经过对比,得出汉语“头”隐喻映射面比较广,构成的词语和成语多,而英语“head”映射面相对较窄。一方面是由于英汉两种语言自身的特点不同。另一方面要归因于英汉差异所带来的认知角度、思维方式及参照基准不同(胡伶俐,2013)。所以其互译也受到两种文化的影响,渗透了不同的文化背景,这使我们在看待事物上具有不同的视角,所以“头”隐喻在两种语言中就有很多的不对等性。

五、英汉互译的启示

汉英两种语言存在差异,更多情況下是意象的差异,因此两种语言的互译大多是隐喻翻译,其原则为:保持隐喻特征,与文化内涵相关联,根据语境弥补文化喻体的缺失。案例分析如下:

(1)You should use your head a bit.(你该用一下自己的头脑。)

(2)The dinner cost us five dollars a head.(这顿饭花去我们每人5块钱。)

(3)He was standing at the head of the staircase.(他站在楼梯的顶端。)

(4)让我从头讲起吧。(Let me tell the story from the very beginning.)

(5)他们是一头的。(They are on the same side.)

(6)他头天上午就来了。(He came here the previous morning.)

从以上例句可以看出,“头”和“head”在汉英两种语言中的对等大多数是从比喻意义、比喻形式和感情色彩这三方面体现出来的。这也是“头”和“head”的隐喻互译,它是在不同的语言之间进行的,不同的本体论承诺、思维模式差异及社会历史文化因素都会造成其不确定性。因此,在其互译的过程中应考虑语境及上下文,采取同时保留形象和意义、只传递意义、重塑形象以保留意义或是对意义和形象进行重新组合等方式(陈卉,2013)。有些关于“head”的英语习语在汉语中可以找到完全对应的表达,而有些英汉习语之间喻意相同,但在喻体或形式上有不同程度的差异。总的来说,汉英语在互译过程中可以采用对等直译法、借用法、意译法、直译加意译法等。

六、结语

通过对两个词的转移义的比较及其互译的分析,我们发现这两个词的语义转移过程都是从外在的物质向内在抽象的领域转移,这符合人类的认知过程。认知的过程大都是以对自身以及对周围环境的经验为基础,构建意象图式,再根据这些意象图式来形成新概念,这是全人类的认知共性即以体验性为基础。语义转移不是任意而无规则的(束定芳,1996)。由于人类认知过程具有普遍性, 在不同的语言里,具有同一基本意义的词的语义转移模式也必然有共同的规律可循,在具体的源领域和抽象的目标领域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可以说,这种联系是领域转移的基础和前提。隐喻是人类认知世界的重要手段,也是我们理解抽象概念、进行抽象思维的主要途径。(蓝纯,1999)

本文通过对汉语“头”和英语“head”的领域转移的比较及其互译研究,从“头”和“head”的词义,“头”和“head”隐喻的构成方式,“头”和“head”词群隐喻认知的相似性和差异性方面进行了分析,揭示了隐藏在语义转移现象背后的人类的共同的心理和认知规律。从“头”的个案分析来看,无论是英语还是汉语,“头”隐喻的方式及途径基本上是一致的,但由于不同民族之间不同的文化差异,思维方式差异,英汉又各有不同,我们又在这认知普遍规律之下发现汉英头部隐喻表达也存在着一定的差异性。但总体来说,汉英“头”部的认知隐喻共性大于差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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