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邓友梅小说《在悬崖上》

2019-01-11 09:13王玉童
学周刊 2019年4期
关键词:解析

王玉童

摘 要:邓友梅的《在悬崖上》描写了一个婚外恋故事,小说以第一人称描述了被社会规范压抑的自我意识重建的努力。故事情节曲折,描写生动,人物性格也比较鲜明。笔者将具体结合《在悬崖上》的人物塑造加以解析。

关键词:邓友梅;解析;在悬崖上

中图分类号:G6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132(2019)04-0187-02

DOI:10.16657/j.cnki.issn1673-9132.2019.04.121

《在悬崖上》是一篇短篇小说,小说批判了在爱情和婚姻中的利己主义。文章朴实、真切,手法上与《十日谈》讲故事的方法别无二致。小说主要讲述了“我”、“妻”、加利亚三个人物之间的关系。小说非常直白、流畅,原以为那个时代的作品在今天来读实在是难以找到感觉,但看完后,顿消心中疑虑,并深深引起共鸣。

一、时代背景

这篇小说不只是在邓友梅那个时代,即使在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还站在“悬崖”上。或许这可能正是这篇小说能引起读者共鸣的原因所在。它所写的,也许就是我们所经历的,它把我们内心的道德与感情的矛盾揭示出来。所谓一语中的,故事说到心坎里去了。在我看来,读这篇小说,从社会家庭生活的角度来解读,更显示出它的生机。

二、情节设置

小说主题就是一个道德与感情的矛盾:“我”原来爱着“妻”,家庭生活幸福,但现在冒出个年轻漂亮活泼可爱的姑娘加利亚,“我”移情别恋了,看妻子是越看越不顺眼,看加利亚是越看越爱。在家里如身处牢笼,和加利亚一起则如同置身天堂,感情变了,道德问题就来了。“妻”勤俭持家,一心爱“我”,找不出半点值得挑剔的毛病来,虽然“年纪比我大,又不漂亮”,但早在谈恋爱时“我”就说过“爱的是你这个人,年龄有什么相干”。而现在的“我”呢,却做了个“陈世美”,背弃自己的爱人,爱上了别人。在感情上不能自控,也不能分清是非,丧失理智与冷静,单相思地想和“爱”的人结合;对“妻”呢,反正是左右不顺眼,优点也成了缺点,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才能离婚。一方面要背弃爱人,占有别人,一方面又要做君子,不能伤了“妻”的心,免得自己遭良心谴责。感情上如脱缰之马,左冲右突;道德上如牢笼桎梏,难破樊篱。道德与感情,对于“我”,就像鱼与熊掌一样,二者不可兼得。可以讲,在小说中,“我”是最痛苦的,但是也是最需批判的。

三、人物塑造

1.妻子。“妻”在相貌上长得秀气,笑起来很美;政治上,她是支书,是青年们的领导人;思想上,经常给“我”上思想教育课;生活上,她节俭质朴,对“我”更是体贴关爱。这样的女人,即使放到现代,也还是个理想人物。“我”能追求到她,有时连自己都不大相信,“端详着那一双黑黑的眉毛和稍显得苍白的脸,越看越看不够,简直不敢相信她是自己的妻,要和自己共同生活到永久永久”。就是这样好的一个女人,“我”却背叛了她。难能可贵的是,当发现丈夫变心时,她是尽自己的一切努力来挽救爱情与家庭,明明伤心欲绝,却偷偷哭泣,不让丈夫看到自己的软弱。最后一切徒劳,她仍然说比以前更迫切地需要“我们”的爱情,而对于那个“破坏”了本来幸福的家庭的女人,她的态度是“我虽不满意她,但我决不毁谤她”。有情,有义,有理。相比之下,“我”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完全没有道德。“我”的感情,才是真正的廉价,才是真正的虚伪。如果说“爱”上加利亚,是因为“我”自身没能禁得起诱惑,但真的没有加利亚的原因吗?她明明知道“我”已有妻室,却在平时言行中不保持一定的距离,明明知道“我”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却任由“我”感情泛滥。其心思、其人格,必须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与“妻”相比,加利亚望尘莫及、虚有其表。

2.加利亞。如果以今天的眼光看加利亚,她实在是个很普通的女人。除了说她活泼、漂亮,当然还有艺术才华外,再很难有什么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加利亚并不是个悲剧,她只是那个时代的“另类”,就像今天的“新新人类”一样,思想观念、行为举止超前些罢了。在当前或保守的人眼里,对于她当然是看不惯,至于那些满脑子政治的人,给她戴个“小资产阶级”的帽子也就不足为怪了。骂人总是要有个名词的,批评也不例外。加利亚说,“在咱们这里做人真难,特别是姑娘。”她的话其实有些问题,姑娘为什么做人就难了?她说的只是她自己而已。“妻”还是姑娘时,为什么就不觉得做人难了?相反,大家对她都是相当敬重,而“我”追求她时,也没有人说闲话,没有人骂她“小资产阶级”或是“作风不检点”。加利亚的“苦”,我想应当从她自身寻找原因。加利亚做人难,是因为她的思想与言行和当时总体社会氛围格格不入。加利亚的思想和行为在周围人眼里也不是根本容不下的,不然那个专门的批评会就不会为“我”而开、老科长找谈话的人也不会是“我”,而是加利亚。如果把加利亚和“妻”相比,会发现二人的差别:一个是现代派,一个是正统派;一个是浪漫派,一个是古典派;一个是自由主义者,一个是理想主义者。而“我”,则是在这两者之间徘徊的一只迷路的羔羊,不知道何去何从。这可能就是文化转型时期的一种现象吧。

加利亚冲击了“我”的家庭,她所代表的那种个性化吸引着“我”的心,然而这种个性化不仅仅只是具有吸引力,还具有一定程度的破坏力。加利亚声称她并不为“我”的离婚负责,但事实上与她是有关系的。加利亚拒绝与“我”结婚,不过是表明她及她所代表的思想是不会受到任何约束的。她对“我”的家庭的冲击,并非她有意为之。加利亚也并非有意诱惑或吸引“我”,而是“我”自动被其吸引。加利亚与“妻”,是两个不同的文化主体,“我”在两者间左右摇摆。无论是与加利亚建立“关系”,还是与“妻”割断“关系”,在道德和情感上,都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但结果却是,与加利亚的关系是建立不起来的,因为她无拘无束;与“妻”的关系是割不断的,因为她情深义重。而她所怀的孩子,更是分割不开的血脉关系。因此,在悬崖上,终究还是站在崖上的,“我”最终得作出唯一的选择。真理就是:道德与情感的完美结合,是选择的唯一。

参考文献:

[1] 李利霞, 李琪. “百花时代”情爱小说绽放出的超时音符——以《红豆》、《在悬崖上》、《美丽》为例[J].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6).

[2] 朱文文. “越A越B”格式的倚变量考察[J]. 中国语言文学研究, 2011(1).

[责任编辑 薛晓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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